第248章 真正的真相
黃青桔和風瑾昭的態度十分堅決，一副不肯妥協的模樣。
風瑾昭緊緊抱着黃青桔，一臉的痛惜，而黃青桔更是不敢置信，又十分難過的看着黃牛和尹杉，眼底全是失望。
黃牛和尹杉再次交換了一次眼神，尹杉露出了輕鬆的微笑，黃牛的嘴角也勾起。
尹杉轉過頭看着黃青桔，笑了起來，手往地上一揮，石桌拼湊起來。
黃青桔看不懂他們究竟在做什麼，現在看着又跟剛才完全不同，正準備詢問，風瑾昭用紙巾替她擦去了淚水。
黃牛輕輕叫了一聲，「輕芒。」
輕芒很快出現在黃牛身邊，恭敬的回應，「山主。」
「重新準備點心和沏一壺茶，我想青桔一會兒會有胃口。」
輕芒連忙點頭，聲音和身影一點點消散，「好的，山主。」
「師父？」黃青桔剛才還要跟他斷絕關係，他突然又說她一會兒會有胃口吃東西，讓她一臉莫名。
「我想給你講一個故事。關於荒界和人界分開之後的故事。」黃牛的目光有點虛無，彷彿回憶起很久遠的故事。
尹杉也跟着深深嘆息一聲，將摺扇打開，遮住了自己的臉，彷彿是想遮住什麼情緒。
黃牛的聲音不急不緩的慢慢道來，「荒界和人界分開之後，神怕人界留下的妖類作祟，於是留下了神獸白澤。白澤內心善良，並且正直，是最適合守護人界的。白澤的好友，鳳凰夫妻為了不讓白澤孤單，選擇了留下陪同她一起。」
尹杉聽到這裏，側過臉去，看着不遠處，似乎有些難過。
黃牛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小杉，你繼續說吧？」
尹杉嘴角勾起，慢慢轉過頭來，用摺扇遮住了眼睛，只留下了嘴唇在繼續說道，「白澤覺得只有他們三，完全不能徹底守護好人界，要想守護人界必須用人類，於是四大家便在她的幫助下，一點點形成，將人界徹底的守護了起來。人界和平很長一段時間，人類繁衍生息，比過去都壯大了不少。妖類偶爾有作祟，卻不能徹底威脅人類。」
說到這裏，他停住了聲音，扇子一點點往下，遮住了嘴唇，扇子後面傳來濃濃的嘆息聲。
黃牛知道他說不下去，將雙手交疊，目光看着手指，輕聲繼續說：「可是荒界和人界分離之時，遺留了一隻九嬰。自私殘暴冷酷的九嬰。他從夢中蘇醒，發覺人界與荒界分離，於是想要將人界變成他的糧食庫。一場持久的惡戰就開始了。」
「那一對鳳凰就是我的父母？」風瑾昭聽出來了，很懵的來回看尹杉和黃牛，「不是虛妄獸作祟嗎？」
「不是。是那隻九嬰，他敵不過白澤和鳳凰，於是血洗了蘇家，拿走了萬妖錄，學會了一種邪惡的陣法。躲在暗處的九嬰一點點恢復傷勢，並且開始準備邪惡的陣法，想將自己轉化為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凶獸，最殘暴的凶獸。而這個陣法需要一個血親，屬於他的血親。」
黃牛說到這裏，尹杉將摺扇放下，露出了有一點點紅潤的眼眶，輕聲接着說，「其實，但凡大妖，都可以選擇性別。不過是有個人喜好罷了。九嬰的強悍讓遺留下來的大妖紛紛自危。其中最慘的相柳，明明是男兒身，卻被硬生生砸成了女人。她的好友夔牛想要幫她脫險，陷入了危險中。為了躲避這場災難的其中一顆銀杉樹是白澤親子點化，天地間唯一成妖的銀杉樹，他找到了白澤。」
說到這裏，他默默的流下淚，揚起臉彷彿沒有掉淚水，「白澤為了蒼生，為了阻止這一切，與九嬰大戰。哪怕找到了所有的大妖，可被陣法加持一半的九嬰，誰都鬥不過，也殺不死。如果他留下血親，這世間將無人能殺了他。」
黃青桔聽到這裏，有了不祥的預感，「所以，虛妄山下鎮壓的不是一隻虛妄獸，而是一隻九嬰？」
「對，半死的九嬰。而你，就是他和相柳留下的孩子。唯一的血親。」黃牛看着黃青桔說的很認真。
黃青桔完全不敢相信的看着黃牛，顫了顫唇，瞪大了眼，「師父？」
「相柳因為生了你，性別徹底固定了，從此只能做女人。可她內心深處依然是男人，所以她不願意麵對你，面對那些一切過往。她選擇了鎮守乾宮。」
尹杉的話讓黃青桔想起了每次看見相柳時，她那慈祥的眼神，卻又躲避的姿態。
「你們的意思是，我壓根就是一個妖，可是我……」
「九嬰和相柳的孩子，到底是遺傳了相柳的柔和還是九嬰的殘酷，我們誰都不知道。」尹杉沉沉嘆息一聲，看着黃青桔，「可是沖着相柳，我們不能殺了這個孩子。」
「所以，我們決定養大這個孩子，等到她二十歲的時候，必須面對自己身份的時候，出一系列的考驗，只有她通過考驗，才能真正的活下去，否則，我們不能留下她。」
黃青桔神色複雜的看着黃牛，心裏很亂，緊緊抱住風瑾昭，「難道是我爸爸殺了你的爸媽？我們……」
「他的父母不是九嬰殺的。九嬰被陣法半加持，無法徹底消滅，只能鎮壓至少五千年，才可以死去消散天地間。白澤和那一對鳳凰為了將他徹底鎮壓，並且讓整個人界無法使用妖氣和靈氣，犧牲了自己，化作了陣界。」
「你手鏈上的陣界之核，就是白澤的妖丹所化，全靠那一對鳳凰的涅槃能力，複雜的將白澤的妖丹留下一抹神志，可以掌控整個陣界，而瑾昭的父母真正的徹底犧牲了。」
風瑾昭聽着尹杉的話，難過的閉了閉眼，輕聲詢問：「所以我媽媽是提前將我取出來，自願犧牲了？」
「對。你媽媽為了和你爸爸一起走，將還沒徹底成熟的你取了出來，交給了我們。」黃牛說到這裏，看向了黃青桔，「而你的媽媽為了將你的妖氣徹底封印，花了幾百年。所以你們算是同是出生。」
「從小到大，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個考驗嗎？我只想知道，師父和衫爺爺是真的把我當做徒弟來看，還是一個囚犯的女兒來看？」
「也許最早我們是擔心的，我們會把你當做囚犯的女兒來看。可你血緣的一半來自相柳，我們不捨得，我們不能虧待朋友的女兒。隨着你漸漸長大，你對我們而言，就是我們的親閨女。」
尹杉的話讓黃牛默默點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