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自證精神病終獲

在知道自己有機會從這個精神病院徹底離開的那一刻起，良秋幾乎光溪球不離手，吃飯上廁所也要拿着。

經過整整一天24小時的信息海洋浴中，良秋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希望這方法最後有用，沒用的話可能一輩子都出不了這精神病院了。」良秋放下光溪球照了照鏡子，兩個黑眼圈讓自己變成了熊貓。他癱倒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很快就睡著了。這一覺，他睡了12個小時，再醒來天都黑了。護士送來的飯菜都好幾波了。

尿意把他從大口朵頤外公家叉燒飯的夢境中活生生逼了出去，醒來的他看了眼桌上的飯菜，準備先去解決個人問題。

火速放水后，良秋開始思考具體的證明的方法和策略，同時狼吞虎咽起來補充體力。「嗯！這啥東西，做的還不錯嘛！這個也不錯，嗯嗯，這個湯也不錯……」良秋很快就吃撐了，挺著個肚子挪到了窗邊。

「既然自證不是精神病沒人成功，那就反其道而行之！一個能證明自己是精神病的精神病又算不算精神病呢？嘿嘿！」良秋打着飽嗝壞笑。

在梳理好思路后，良秋很快通知了肖申克。肖申克驚訝於良秋還真來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了。不過既然院長給了他機會，總不能食言，畢竟放眼整個星球，還真沒哪個瘋言瘋語的精神病能成功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的。

在一間會議室里，平時坐在台上的醫師們今天都坐在了下面，而台上，正是自信滿滿的良秋。

「感謝諸位今天到來，聆聽我自證不是精神病。廢話不多說，我現在就開始了。」良秋托起光溪球，打開了一組組圖片記錄和文字。他一邊滑動，一邊講解。

台下，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他可是院裏出了名的精神不正常，平時就瘋言瘋語，動不動就睡上好久，醒來又是一番新的瘋言瘋語。今天他自證不是精神病，沒人會信他能成功。

肖申克對他有點兒好奇，雖說自己做他的主治醫師已經有500多年了，但這幾天的他的確有哪裏不一樣，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好像鮮活了不少。

「各位，我翻看了一下自己曾經的那些瘋言瘋語，你們之所以判斷我是精神病，大部分就來源於這。不過……」良秋微微一笑，不宜被人察覺。

「不過什麼？有話快說，我們還有事呢！」台下已經有人開始不耐煩了。

「不過，你們的證明不夠充分完美啊！舉個例子，在468年前，我有一天睡醒了之後突然見人就抓住他的胳膊，對他說快趕去青銅門，快去找悶油瓶，有人想炸開青銅門。你們查遍所有資料古籍，都沒有找到什麼青銅門，就以此為依據判斷我仍然神誌異常，仍需觀察。」良秋指著光溪球上的文字說道。

台下:「這已經是事實了，我們這個世界就沒有什麼青銅門，你這不是神經錯亂胡言亂語那又是什麼？」

「是啊，但後面那句快去找悶油瓶你們怎麼理解的呢？」良秋笑容慢慢展開。

「什麼怎麼理解，悶油瓶，顧名思義，就是一種瓶子，頂多特殊一點而已，這可不能證明你不是精神病！」

「哦？那我要是說，這個悶油瓶不是個瓶子呢？」良秋此時有了五成把握。

「開玩笑，既然被稱為悶油瓶，那隻能屬於瓶子一類！」「是啊，雖然我們世界沒有這種瓶子，但你倒是說說，這個瘋言瘋語中的悶油瓶是個什麼玩意兒？」

良秋關掉光溪球，一本正經地對下面人說道:「悶油瓶是一種形容人的辭彙，在這句話中，它代表了一個人。而不是你們所判斷的瓶子。」

「那悶油瓶是形容怎樣的一種人呢？」肖申克提問。

「這問得好！悶油瓶就是指平時壓根不說話的人！就像悶着油的瓶子。」良秋感覺有八成把握了。

「這？這也可以？」台下眾醫師開始了思考。

不等他們細細品味，良秋開始趁熱打鐵。

「各位，再看這個例子！344年前，我又在長睡后大喊大叫，繪圖鑽石，你竟然會繪圖鑽石！你們同樣因為找不到這種鑽石，還有製作這種鑽石的方法，就判斷我仍然還是精神病。」

「是啊，這又怎麼了？」

「如果我說的不是繪圖鑽石，而是穢土轉世呢？」良秋重新打了4個字在光溪球上。

「這？」台下有人開始回憶那一刻。

「當時我後面還有一句話吧，是你逼我使出屍鬼風井的。你們所記錄的文字其實並不正確，原文應是，屍鬼封盡。」良秋伸出手指搖了搖。

「這又是哪門子說法？不管怎麼說，你這些辭彙說法皆不存在於此界。如何證明你不是精神病？」「是啊！是啊！」台下開始熱鬧起來，肖申克皺了皺眉頭，無論是穢土轉世，還是屍鬼封盡，他都不知道是什麼，但冥冥中，總感覺這兩個辭彙有什麼不對勁的含義。

「我舉了這麼多例子，就是更好地證明自己是個精神病啊，各位，我比你們更好的證明自己是個精神了哦。」良秋笑盈盈地說道。

「這？這瘋子在說什麼？他在自證精神病？」「等會，沒有哪個精神病會這樣做，這不符合常理。」「根據精神病識別辦法，明顯異於常人思維且言語動作不可被常人理解，不承認自己是精神病的人都是精神病。」

良秋看着台下的人紛紛陷入沉思，心裏暗自竊喜:來吧，來吧，生而為人，思考在所難免，你們的識別辦法我也看了，在我的世界，沒有哪個真正的精神病會承認自己是精神病的，但反過來想呢，嘿嘿，能證明自己是精神病的人又算是什麼人呢。

肖申克在聽取了幾位資歷較深的人的意見後站了起來對良秋說道:「因為我們歷來只知道精神病絕不會承認更不會證明自己是精神病，所以你剛剛證明自己是一個精神病的行為有悖於我們的精神病識別辦法，經過討論，這隻屬於正常人才能做出的行為舉動，不過，你那些話？」肖申克意味深長。

良秋並不蠢:我去，還真可以！幸虧你們判定我不是精神病，還好還好。我也在納悶呢，我前面這位仁兄也是地球穿越者，可奇怪的是，他口中所說的這些事，都和我知道的不一樣啊，青銅門也沒人去炸啊，除非三叔又手癢了？還是另一個平行世界？

「我就知道，我說我能成功吧。」良秋對肖申克說道。

肖申克走到他面前對他說:「既然你已經是自由身了，那你可以隨時離開病院了。不過在你找到一份正經工作前，病房還能暫時借你住幾天，等你找到工作自己安排住處吧。祝你好運，良秋。」肖申克拍了拍良秋的肩膀，自己忙別的去了。他身後，一個護士小姐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看了一會把良秋一開始入院的隨身物件遞給了他。

良秋終獲自由，迫不及待地接過自己的東西，小跑到那個萬惡的病房裏。「啊哈哈，老子終於出院啦！啊呸，我終於不是精神病啦！」良秋打開紙箱子，一臉鄙夷地「咦」了出來:「什麼鬼？我怎麼就只有一身這麼寒酸的衣服，一塊停了的表，一本日記，然後木有了？大哥，你沒帶錢么？大哥，你平時喝西北風么？大哥，你不會是故意進精神病院蹭吃蹭喝的吧？！」

良秋雖然不喜歡那寒酸衣服，但總比病號服強一百倍，很快就換好了。他把破表揣進了口袋裏，打開了日記，日記上只寫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文字，而且斷斷續續:「穿越？平行世界？最高戰力？靈魂增幅？真假美猴王？平行試驗？小白鼠？遺憾？孱弱？路飛？自叉叉體？啥玩意兒啊，你連個名字都記不全么！好歹把時間地點帶上啊，大哥，你這是即興記錄么？哎，最後也只發現大哥您似乎也是地球人啊，希望您能給我留下什麼寶貴遺產，再不濟不要啥牛逼功法戰技，百萬財富也行啊！我再瞟兩眼，不信了！」

良秋開始從最後一頁往前翻，果然有門道:「哎喲我去，你也有這習慣？我看看，自由女神？我還埃菲爾鐵塔呢！神劍？我還傳奇呢！Wearehuman？大哥，您咋還寫英文呢！長生不老？大哥您這也……我懂，我懂，人之常情嘛。」

在新的線索前，良秋被徹底整蒙圈了，他只能又合上了日記，不，是隨筆。他嘗試把這些詞連在一起思考，但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這些詞之間有啥聯繫。

「難不成你還用了暗語密碼？？？」良秋一陣頭大，又是一陣涼意襲來。

「算了算了，起碼我不用被困在這了，這隨筆以後再分析，說不定就是大哥留的坑呢，我憑什麼去填！」整理完東西，良秋朝着病院大門外走去，這次他沒撞到禁制上，但那最後一步，他仍然小心翼翼地跨了出去。

良秋注意到門口的護衛似乎是皇家的，而不是普通的護衛，而且他們不僅僅有刀有槍，還有通訊儀器。

見到良秋安然無恙地穿過保護膜，兩邊的護衛以為他是院裏的工作人員，沒有任何詢問和懷疑就任由良秋離開了。

良秋在最邊緣找到了肖申克說的泡泡飛艇，他一眼就認出了。

「喲，不錯嘛，有肥皂泡群島的感覺了，可惜就幾個泡泡。」病院有自己的運送隊伍，接送的人不管是誰，只要從病院出來，就要無條件送達目的地。

「這位……咳咳，老闆，您這是要去哪兒？」泡泡飛艇的司機問唯一的乘客，也就是正在好奇四處亂摸的良秋。

良秋這才收手笑着詢問司機:「大哥，嘿嘿，我問個事兒，你們人才市場在哪兒？」

司機雖然覺得良秋穿着很寒酸，但不敢怠慢，還是禮貌地回答:「就在聖天堂灣，您去哪兒是要招工么？」司機覺得他可能是去幫精神病院招人的小跑腿。

良秋咧著嘴說道:「招工？不不不，我剛被這破病院辭了，想找份新工作！」司機聽完一個手抖，差點讓飛艇起飛了:原來是個窮逼啊，還以為是什麼人物呢，也是晦氣，算了，就送他去吧。

「那好，您坐穩了，最近幾天天上風不大正常，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可別掉下去了。」司機好心地提醒道。

「行勒，您放心大膽的開！」良秋抓住了飛艇內的把手，開始打量起這座城市的佈局。

飛艇飛的很快，風也怪的很，司機有着過人的技術，雖然有兩次被怪風差點吹的翻艇，都被司機給扳了回來。幾分鐘就來到了聖天堂灣。

「老闆，您看到最高的那座塔沒，塔所在的一樓大廳就是招工的地方。我先回去了。」司機指完路就匆匆回去了。

良秋沒有急着去人才市場，而是先看向了兩邊的小攤小販。令他嘖嘖稱奇的是，人們付款的方式竟然也是掃碼！

「這！難道是穿越者？」良秋快步走了過去，他仔細觀察著。

一位婦人攙著小孩在買棉花糖，攤主的桌子上擺着一塊牌子，牌子上的確是一個複雜的圖案，但並不是二維碼，而更像是一種電路板上的電子紋路。婦人用手錶劃過紋路，紋路和手錶同時發光，手錶上實時顯示著婦人的餘額，而商販也同樣有一塊手錶，還想起了語音播報:「王七丹，50獸元已入賬，請注意查收。」

良秋心裏已經不是震驚了，而是地震:卧槽，這是哪位穿越者大神做得好死（事），你和我說這不是抄襲我可不信！

良秋不知道為何感到了一絲絲親切，但他清醒地拍了拍自己的臉:「想啥呢？趕緊找個工作吧，我這啥也不會，不知道是賣苦力呢，還是出賣色相呢？」

就在他一邊朝人才市場走一邊想着待會做啥工作的時候，一隊執法者把一群穿着暴露的男男女女趕出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執法者大聲對附近看熱鬧的人宣佈道:「這些人，無視本帝國禁止賣銀瞟娼的法案，無論男女，統統送入七十七號礦坑做苦力一年，以儆效尤！」

良秋一陣頭大:我滴個親娘，看來色相沒地方賣了，只能做苦力了。

良秋很快找到了地方。人才市場還是千篇一律地人擠人，各種吆喝聲起此彼伏。他左瞧瞧右望望，發現大多數要求自己壓根不符合，心裏又好笑又好氣:哎，此情此景，何其讓人懷戀，個屁啊！再找不到工作，就沒地方住，就沒東西吃，就會活不下去，就沒有牛逼的奇遇，沒有美麗的女主，沒有萬能的葯老，沒有方便的納戒，沒有……

想到這，良秋又是一陣頭大:我命咋這苦，你們這破市場就沒個正常人乾的活？什麼招募獵殺者，要求，經驗50年以上，有獵殺白陀獅的人優先。我擦，白陀獅是人能獵殺的？這東西光溪球不是說要拿激光槍偷襲才有3成機會捕獵成功么？什麼皇家草坪修理工，要求，輕功了得，手速要快，精通園林藝術，還要會點水屬性的法術？！前面的還好，最後的是幾個意思？合著還得給您人工降雨？什麼遠洋捕撈員，包吃包住，無死角觀賞比目洋的波瀾壯闊，海鮮大餐隨便吃，要求，保護船長的生命財產安全不受海族侵犯，如果被侵犯，就要支付違約金，非誠勿擾！我去，您這是請保鏢又不想出大錢啊，會有傻子上當？

剛吐槽完，就有兩傻子報名遠洋捕撈員。良秋在後面默默地伸出大拇指豎了起來:大佬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