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寫盡天下定理
良秋睡得很舒服，很久沒這麼舒服了。經過昨天亢奮的忙碌，今天大家都恢復了正常，把剩下的事交代完，良秋轉到了院長辦公室內。
瀚蚍蜉正在辦公室里看良秋破解難題的答案。良秋乾咳了兩聲，瀚蚍蜉抬頭看了眼：「小子，你又來找我幹嘛？想當院長了？」
良秋當然知道瀚蚍蜉是在開玩笑，也沒生氣。他走到了桌子前對瀚蚍蜉說道：「今天我來送科學院一份大禮包。」
「大禮包？」瀚蚍蜉從沒聽過這個詞。
良秋把厚厚一沓現寫的天下定理公式大全從空間戒指里拿了出來，放在了桌上。「院長，這就是大禮包了。您先瞧瞧？」
瀚蚍蜉看了眼那依然丑的字，放下手裏的難題，翻開這大全。看到這第一頁，他眉頭緊鎖，似乎在努力思考中。看了老一會才翻到第二頁，眉頭皺的更厲害了。嘴裏也在嘀咕着什麼竟然連我也看不懂，但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瀚蚍蜉看了近半個小時，越來與雲里霧裏，最後索性合上了大全，問良秋：「這是什麼鬼東西？連老夫都看不懂！有什麼用！」
良秋早就料到了，問瀚蚍蜉：「院長可知這筆為何會掉落在地上？」說着把筆從手中放下。
瀚蚍蜉一臉不屑：「你這不是廢話！這筆不往地上掉，難道往天上飛？！」
良秋微笑繼續問：「那它因為什麼往下掉呢？」
「這？」瀚蚍蜉當然不蠢，開始了從未有過的思考，一時間竟真說不出個所以然！
「在這宇宙洪荒之中，有無數的力。而這筆往下掉是因為一種名為萬有引力的力使然。而這萬有引力，顧名思義，萬物皆有此力！」良秋開始了跨時代的科普。
瀚蚍蜉有點兒期待地繼續聽着，並沒有打斷良秋。
良秋見他終於開了竅，繼續說道：「大到天體星球，小到這小小紙筆，都會受這萬有引力作用。兩個物體間，就會互相受萬有引力作用，相互吸引，但由於萬有引力受物體本身質量和兩者間距離不同的關係，會有大有小，而且他們也會和其他的物體產生萬有引力。所以這隻筆和我們腳底下的星球有萬有引力，星球對筆的引力遠大於筆對星球的引力，造成的後果就是您剛剛看到的，筆會往下掉。它之所以沒有往別着方向掉落，是這力從星球中心產生，看起來就像筆直掉落。」
「這？」瀚蚍蜉可不是靠關係或者陰謀詭計才當上這院長的，而是破解了一道道難題才當上的。他一直認為自己已經攀登到知識這座高山的巔峰了，但這兩天他隱隱約約，還有更高的山在等著自己攀登，而剛剛良秋講解的萬有引力，直接讓他覺得自己的渺小，面對良秋，就像站在巔峰展望那漫天星河！
知道了院長似乎明白了什麼是萬有引力，良秋繼續加把火：「而這萬有引力是可以算出來的，公式定理也被收錄在這大全之中。院長，我再問你，你們製造的泡泡飛艇，為何能在空中飛行？」
院長想了想恍然大悟，猜道：「這飛艇能擺脫第二衛星對它的吸引力？」
「正是如此，泡泡飛艇製作原料是海之藍肥皂泡，這種肥皂泡經過加工可以改變裏面空間氣體的密度。當飛艇加上人物整體密度小於空氣密度時，它就能開始擺脫萬有引力向上飛行。」
「密度？」瀚蚍蜉好像剛剛在大全里看到了這個詞，這也是他為數不多能看懂的。「就是用所謂的質量去除以體積？」
「院長活學活用，聰明！」良秋適時稱讚道。
瀚蚍蜉以前只知道差不多大小的實心鐵塊和木頭一起落水，鐵塊幾乎不出意外都會沉入水底。自己也從沒有去想鐵塊為什麼沉底，而木頭卻在水面漂浮？現在能透過這現象看到了背後的本質，整個人都豁然開朗，精神一振！
瀚蚍蜉激動地站了起來，攥緊了拳頭，死死盯着那本天下定理公式大全：這是未來的希望！
良秋這次真情流露，他其實也想看見這個星球科技騰飛改變未來，被第一衛星打壓了太久了，是時候反擊了！
良秋也激動地繼續說道：「通過了解以上的知識，我們可以製造更多更加合理精密的飛行器，包括星際戰艦！」星盟，老子明明報考了竟然以身份卑微不予採用，看老子造個宇宙第一的戰艦回到地球嚇死你們！
聽到星際戰艦幾個字，瀚蚍蜉抬起頭兩眼精光綻放，看着良秋放聲連說了三個好。
「好！好！好！」
老頭子怒中帶着笑繼續說道：「第二衛星受第一衛星欺壓一億多年了！是時候連本帶利全部討回來了！！！」
良秋也點了點頭：是啊！這就是我要的效果！成功俘獲院長的心！下一階段，我來了！
瀚蚍蜉一改之前的不屑，用尊敬地語氣問良秋：「良秋先生，這大全可否全帝國所有學校都影印一份，以給帝國所有學者學生好好學習研究。」、
「院長，我早吩咐人去影印了！」良秋哪能不知這大全的重要性！自己一個人，哪怕是集皇家所有的財力物力智力，都不一定能在短時間內改變現狀，但是，如果是一整個帝國呢？第一個大招我準備好了！
「好小子！幹得漂亮！皇家科學院今日必將帶領神獸洛瑪帝國踏入一個全新的時代！讓平日那些瞧不起我們，目光短淺的武盟，道宗的人好好看看，科技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覷的！」
「嗯！那我繼續去工作了？對了，院長我能有自己的實驗室和工作室么？不行的話我自己造也行？」良秋問道。
瀚蚍蜉放聲大笑：「還叫我院長！今日開始皇家科學院內，你是第一人！想做什麼放心大膽地去做！實驗室根本不是問題！這皇家科學院以後就是你永遠的家！」
感受到瀚蚍蜉的真誠，良秋感動地眨了眨眼睛把剛剛冒出來的眼淚打理乾淨，對瀚蚍蜉行了大禮：「小子良秋在這謝過皇家科學院眾人，滴水之恩，必以汪洋報之！」22世紀，地球科技文明雖然極速發展，不僅殖民了火星，還組建了星盟，但是那醜惡的人心，卻是不斷滋長。他們自以為已經無敵於那片小小的星空，畢竟一星際崩星炮把打地球主意的整隻外星戰艦都滅了個屍骨無存，大家對於一切都覺得理所當然。越來越多的人不再深入思考，現成的用着唄，考慮那麼多幹嘛？對於平時喜歡思考的良秋，身邊的同學同事總是嘲笑他：這些去想它幹嘛？不有現成的么？這個你自己做的啊？買一個不就行了？真傻！你會背幾個公式定理有什麼了不起啊，我用光腦分分鐘報出上百個！
良秋告別院長，一邊走在走廊上一邊回憶地球上的往事：多久了？多久沒好好哭過了？父親，謝謝你告訴我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不如教之如何制漁乃至為何捕魚。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能遇到一群這麼有趣對知識如此真誠甚至虔誠的人，真是我的幸運！第二衛星，我良秋罩定你了！
良秋偷偷抹掉眼淚乾勁十足，找到兩間空房間，迅速找人打掃裝修，按照標準的實驗室和工作室的配置和要求去做，很快，他能在這個世界找來的基本材料和實驗工具都紛紛進場。
良秋看着實驗室里忙碌的學者和工人，心裏別提多激動了：第一戰！絕緣手套！蔥哥！您看好了！
昨日出去尋找黑色粘稠液體的人很快就帶來了很多樣本，良秋仔細觀察聞着，倒入不同的瓶子中實驗著，有些不是石油的直接讓人排除，最後還真找到了工業血液——石油！
另一邊，按照昨日良秋的辦法，他們很快做成了新的熔煉爐。連夜他們就開始熔煉寒隕神金。在良秋剛剛吩咐人去大量採集石油，不行就想辦法打洞找出來的時候。一個實驗人員激動地跑進來對大家說：「大家！寒隕神金真的開始慢慢融化了！！！」
聽到這個不可思議的好消息大家先是一愣，然後是集體歡呼抱在一起：「耶！！」
良秋也不禁鼓起掌來：終於，開始走上正軌了！
雖然一個一個好消息十分振奮人心，但良秋還是發現缺了好多東西。比如量杯三角杯試管那些就沒有，但看到實驗室里有着一些成色完美的玻璃製品，良秋趕緊叫住一個人問：「這些玻璃杯是誰做的？」那個學者看了眼對良秋說道：「成色這麼好的玻璃杯只有一個人能做出來！是皇家工藝品匠人——公輸莫愁！」
良秋心裏狂喜：皇家工匠么！來讓我看看這個世界的匠人精神吧！
在那人的帶領下，良秋馬不停蹄地通過傳送門來到了皇城所在的城市，來不及參觀，他直接來到了皇家工藝品製造所。
一進門，學徒和工匠在製作各種各樣的工藝品，其中就有陶瓷和玻璃製品。
良秋拍了拍手，大家奇怪的看着皇家科學院信任的副院長在這幹嘛。
良秋開門見山：「我想見公輸莫愁先生！」
話音剛落，裏面一個私人工作室里傳來一個年邁卻十分精神地聲音：「何人要見我？」
良秋尊敬地回他：「小子皇家科學院副院長良秋，特來想求老先生製作一批特殊的玻璃製品。」
公輸莫愁穿着厚重地工作服擦去額頭上的汗走了出來，打量著這個年輕人，他當然知道皇家科學院，也知道良秋就任副院長的事，但平時皇家科學院只會派執事過來，並且態度都不怎麼好，今兒這副院長竟然親自過來，還用求的？真是稀奇！
公輸莫愁見良秋態度誠懇，直接一招手說道：「良秋副院長進來說吧，我這正干著活，走不開，邊談邊做吧，請別見怪。」
「怎麼會？」良秋見着老爺爺一身腱子肉當真是自愧不如，趕緊跟了進去。
一進屋，熱氣就讓良秋趕緊把外套脫了。
公輸莫愁在吹制玻璃杯，一邊製作一邊問：「副院長，今日來想做什麼特殊的玻璃製品？我可有能力勝任？」
良秋恭敬地站在原地說道：「叫我良秋就行了。公輸老先生，這些玻璃製品着實特殊，我來的路上畫了圖紙作了註釋，希望老先生先過目。」良秋說完從空間戒指里拿出緊急繪製的設計圖雙手呈給了公輸莫愁。
公輸莫愁見這小子如此誠懇，也利索地接過設計圖，看了幾秒后，手上的工具掉落在了地上。老爺子激動地直接指著圖紙衝到了良秋面前大聲問道：「這些如此精妙的東西是你設計的？」公輸莫愁一輩子窮盡智慧加祖上的智慧也想不出這些東西，自己也只會製作一些好看的工藝品而已。但這些東西，讓公輸莫愁心裏莫名神往：這東西不錯！老夫我想試試！
良秋回答：「您老就當是我設計的吧，說多了怕您消化不了。老先生覺得自己是否有能力做出來？」
公輸莫愁摸著自己的鬍子想了會說道：「老夫願盡畢生所學一試！」
「好！老先生何時可以試製？」
「就現在！」
一老一少對視一眼，達成了默契。
公輸莫愁喊來徒子徒孫準備原料，自己則開始聚精會神地仔細查看圖紙。良秋在旁邊提醒道：「老先生有不懂看不明的地方儘管提出來，小子傾囊相授！」公輸莫愁的確遇到了看不懂的問題，既然良秋都這沒說了，自己也都問了出來。很快，公輸莫愁明白了大致的樣子和製作要求。
公輸莫愁既激動又緊張：這八千年了，好久沒這麼激動了！哈哈哈！這東西連老夫我都要耗費一番功夫，還不一定能做好。
不一會原料準備好了，公輸莫愁親自掌握火候，開始試製第一個實驗用具——試管。
炎熱的高溫絲毫沒有讓公輸莫愁的激情衰退，但讓良秋的激情倒是退了火。
良秋環顧四周，作坊里為了保溫，只有一些放在桶里的冰塊可以用來降溫，也不敢開門開窗隨便通風。良秋心想要是有個空調不就爽了嘛？空調？！啊哈！
良秋摸著下巴邪魅一笑：老天爺！老子給你裝空調來了！
根據兩個世界的知識，經過迅速的排列組合后，良秋擬定了一系列實驗。公輸莫愁製作試管這些畢竟要很多時間和功夫，在和老爺子告別後，帶着人趕往了菜市場。
「老闆，這六隻玄武冰龜我包圓了！」來人正是良秋。
老闆一看是皇家科學院的，不敢多問什麼，直接說：「好地！要小的給您送到哪兒？」
「皇家工藝品製造所。」良秋莞爾一笑。
幾人迅速安排馬車運送玄武冰龜去了皇家工藝品製造所。良秋則帶人繼續逛著，很快來到了第二個目的地。「老闆，這些紫靈百凍草我全部要了！」
很快良秋帶着幾十株紫靈百凍草回到了皇家工藝品製造所，玄武冰龜已經送到院子裏了。
良秋命人立刻宰殺了所有的玄武冰龜，並把紫靈百凍草全部榨成汁。
這個動靜讓院裏的人包括院外的人都看了過來。「快來看熱鬧啊！皇家工藝品製造所里有人好像要做些什麼！」「好像他要烤玄武冰龜啊！」「不會吧！烤冰龜肉並不好吃啊！而且冰龜殼容易炸啊！」
空地上，在眾人的注視下，良秋做起了實驗。「關於玄武冰龜，大多煲湯，用於夏日清熱解暑，古人自古就嘗試過其他烹飪方法，烤冰龜會讓肉質變得更難吃，這不難理解，冰龜怕熱，烤一下好吃才怪！但關於冰龜殼只有一條可以參考，大力撞擊或者不小心高處跌落皆會使冰龜殼炸開，並且冰凍附近的東西一會。不知道那些曾經第一次烤冰龜的大神，有沒有注意到冰龜殼的變化呢？既然沒留下什麼文字記錄，看來只能自己來現烤了。希望我的推理正確！」
很快冰龜就被人抬上了烤架，眾人見他真要烤冰龜趕緊退後了一些。
良秋不敢直接大火烤著，小火慢烤了起來。不一會，肉香瀰漫了整個院子，要不是因為早就知道肉不好吃，良秋估計已經下嘴了。良秋才不去管別人怎麼看呢，注意力一直放在冰龜殼上。雖然這幾隻玄武冰龜都不大，但殼炸了自己也是會被波及的。
隨着時間的流逝，良秋髮現本來並無什麼變化的冰龜殼表面竟然慢慢滲出水珠，最後形成一層水質保護膜。良秋點點頭：果然有生物保護機制！冰龜生活的區域也有天氣炎熱的時候，那他們除了進水可能還有其他的辦法來抵禦高溫。和入水降溫同理，把水包裹住全身也是可以起到一定作用的！好！實驗成功了一小半，接下來，開砸！
眾人看了良秋站了起來，拿起早就準備好的鎚子想也不想舉過頭頂，就全部一鬨而散：「瘋子！一定是個瘋子！」
旁邊的人剛想提醒他冰龜殼砸不得，良秋已經毫不猶豫地用力砸了下去。旁邊的人趕緊躲到了一邊，本以為冰龜殼會應聲炸開，但只聽到當的一聲悶響。眾人看過來，冰龜殼並沒有爆炸！
「哦！有戲！拿紫靈百凍草汁液來！」良秋見狀果然高溫能讓冰龜殼失去原來的防禦能力，剩下的就是重新讓冰龜殼發揮冰凍的效果了。
良秋從烤架上把冰龜殼帶肉放到了地上冷卻著，旁邊有人已經把紫靈百凍草汁液拿來了。過了會，見溫度有所下降，良秋繼續着實驗，他把汁液倒了一些在這冰龜殼上。
眾人一臉疑惑，這是要把本就冰涼的冰龜殼再凍起來么？這不是多此一舉么？
良秋看到一位這個世界的植物學家說：「紫靈百凍草，常長在玄武冰龜的聚居地。玄武冰龜最愛吃的一種植物。經自己實驗發現，全身並無毒，汁液有一定的冰鎮效果，所以自古就有用紫靈百凍草來冰鎮玄武冰龜湯的做法。此法更加爽口降暑。」
良秋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冰龜可能就是常年吃這紫靈百凍草，才有如此護身之法。良秋暫且把經烘烤過的冰龜殼稱為鈍化的冰龜殼，希望用紫靈百凍草來重新喚醒冰龜殼的護身技能，畢竟萬物相生相剋，也會有互相彌補的時候。毒蛇經常出沒的地方可能會長有解藥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汁液滴到鈍化的冰龜殼上后，冰龜殼上的水膜被汁液凍住，不一會，有陣陣涼氣開始從下面慢慢漫出。眾人見到這一幕也是嘖嘖稱奇，自古只會在冰龜湯最好后在湯里加幾滴汁液來更加爽口而已，從未有人向烤過的冰龜殼上滴過汁液。
良秋長舒一口氣：「果然有用，再多滴幾滴試試。」說完他就又滴下幾滴汁液，不一會，更多寒氣冒出，自己腳底下有陣陣涼意。
見到終於成功了一大半，良秋滿意地收起汁液開始吩咐：「來人，按照我剛剛的做法，小火慢烤玄武冰龜殼，千萬輕拿輕慢，別讓殼炸了。為了以防萬一，各自架火堆，遠離一段距離再烤。注意安全！」
「是！」眾人聞聲迅速行動起來，而良秋則派人找來了一些針線繩子，一些竹片，一些釘子。自己則進入工作室。
一進工作室，裏面變得更熱了。公輸莫愁此時已經做了五個試管了，正在一邊泡冰水降溫呢。一看見良秋回來了，老爺子很激動。「良秋老弟你這圖紙着實不錯，根據你說的，我做了五個試管出來，你來檢查看看！」「嗯！這五個試管做的還不錯。」「還不錯？」公輸莫愁對自己可是信息慢慢啊！
良秋知道他會會錯意拿着試管解釋道：「老先生，試管裏面有些許凹凸，有的管徑不一，不過，多做幾次就好了。老先生手藝當真厲害，這幾個試製品我正好有用武之地。老先生，您這屋子可是熱得很啊，最熱的時候還沒到呢。」
聽完解釋，公輸莫愁釋然，也是苦惱地回他：「沒辦法，我們這行就這樣。只能靠冰水來降溫了。」
「老先生，如果我有辦法讓你從頭涼到腳呢？」良秋莞爾一笑地問道。
公輸莫愁乍一聽還以為這小子是讓他徹底涼透呢，轉而一想，這小子腦子這麼靈活，說不定真有辦法呢。「老夫願聞其詳。」
良秋打開門，招呼外面的人把烤好的冰龜殼搬進來，還有自己之前要的東西。
公輸莫愁見狀一臉疑惑：這小子把冰龜殼搬進來作甚？是想砸冰龜殼降溫？？簡直是瘋了！
「老先生，我並不會用砸冰龜殼來降溫的，您放心。接下來，我要稍微改造下這裏，老先生您這天花板是中間空心的吧？」
聽到這話，公輸莫愁放了心，回道：「是啊，你要改造這裏沒事，主體結構不能亂動，保溫性不能亂改。」他心裏想：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從頭涼到腳！
「好！你們五個，上去在屋子四角和中心點，鋸開能塞進冰龜殼的大小。」良秋捏了捏關節幹勁滿滿地指揮了起來。不一會洞就打好了。「你們再把冰龜殼塞進中空夾層里，往裏面稍微推一點。」眾人忙活了起來，在公輸莫愁越來越看不懂的注視下，冰龜殼被全部塞進了夾層里。
良秋拿起工具和竹片繩子等等收進空間戒指，站在了梯子下對眾人說道：「接下來就輪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