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醉方休

第9章 一醉方休

在一個深冬的晚上,白玉傳一個人行走在陌生的異鄉縣城的小道上,望着那輪高懸夜空的彎月,一點點的趨於滿月,心裏不由得惆悵不已,好多時間,女友都沒給他寫信了,他也不知道女友現在過的好不好,想不想他。

想到這,他心裏一陣酸痛,思念女友的心情更加的沉重,一連幾天愁眉不展。

徐阿祥大哥見他不高興的摸樣,就對他說道:「大傳(zhuan),有啥心事,今晚咱哥倆一起出去坐坐,喝點酒,解解悶,可好!」

白玉傳抬頭一看,原來是外號叫「飄飄」的徐阿祥大哥。

「俺不會喝酒,俺不去!」白玉傳一臉不屑的說道。

「你小子,敢不去,下次再碰到施工難題,甭找我了!」飄飄大哥一臉詭笑。

就這樣,白玉傳無奈地和飄飄大哥一起出去找了個小飯館,買了瓶酒,點了幾個小菜,在飯桌上,白玉傳對飄飄大哥說:

「天天貓在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穿的髒兮兮的,每天早出晚歸,中午又回不來,飢一頓飽一頓的,干著體力活,啥時候才是個頭呢?」

說到這,不會喝酒的白玉傳,端起杯子,一口喝了,一股熱浪直衝腦門,瞬間辣的他滿眼淚花。

「你慢點喝,吃口菜壓壓!」飄飄喝了口酒,善意提醒道。

白玉傳此時很聽話,大口吃了幾樣菜后,心裏好受些,他又滿臉怨氣的哀嘆道:

「你知道嗎,更可氣的是在一次現場幹活時,一位當地大媽看到我們一個個穿個破大衣,臉上、手上都是灰,就好奇的問咱同事「盼盼」:

「孩子呀,幹啥壞事了,被判了幾年了,天天看着你們這樣干,大媽也心疼呢,哎,好好改造,出去了要好好做人呢」。

當時盼盼聽了,很生氣,沒好話的對大媽說道:

「判了無期了,一輩子都交給電氣化了。」

就這樣,現在咱們這兒都成一個順口溜了:

「遠看是逃犯,近看是要飯,仔細一看是乾電氣化的。」

說到這,白玉傳幾杯酒下肚,幾乎要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良久才抬起頭來哽咽的對飄飄大哥說道:

「你說俺當初,成績在縣裏也是拔尖的,上了這四年中專,誰不給咱叫好?這畢業了,你看看咱們乾的是啥活呢,再說大媽當時說的那些話,還有當地老百姓給咱編的順口溜……說句實話太傷自尊了!咱們這兒,工期緊,隊上不讓回家探親,說實話,好想我的女友,好想我家!活着有啥意思呢,我真的不想活了,我想自殺呢!」

「飄飄」大哥眯着眼打量了下這位「酒後吐真言」的小兄弟,乾電氣化,可不就是又苦又累?

撂下筷子在盤子上敲了一下,端起杯子點他白玉傳:「瞧你!男子漢大丈夫,志在四方,這些事在人的一生中算個啥?以後要走的路長著呢!來,大傳(zhuan),端起杯子,咱哥倆幹了這一杯,啥也別說了,都在這酒了,這酒是好東西,喝吧,喝了就啥也不知道了!」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當晚哥倆個喝的那個叫爽。

等得到快離開的時候,「飄飄」大哥對着他的耳朵說了一句悄悄話:

「根據心理學,自己說要自殺的,都是很惜命的!你小子嚇唬誰呢?平時你自己不小心流點小血啥的,你都嚇的不行,你說你自殺,鬼才信呢!」

經過此次與「飄飄」大哥的一醉方休,他們的關係老鐵了。

成鐵哥們了,飄飄大哥也是他生活中的「開心果」,他知識淵博,好似啥都懂,為人樂觀向上,性格開朗。和他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笑不完的事,啥煩心事只要和他交流呀,頓時煙消雲散,一切變得都美好幸福了。

有時候,他真不知道,飄飄大哥整日看起來,啥煩心事都沒有,哪能就整日都樂呵呵的呢?

看飄飄大哥那日子過得叫瀟灑,真是「飄飄」大哥,「飄飄」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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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鐵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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