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外卡選手
「你猜的沒錯，我就是外卡選手之一。」老灰低聲道。
「老灰，你能不能別開這種玩笑？」劉備臉色有些古怪，「我知道你對維修機甲很有一套，但是駕駛機甲進行格鬥，可不像是更換機甲零件或者是維修電路這麼簡單。我們已經認識這麼長時間了，還從沒見過你真正駕駛過機甲。
而所謂的外卡選手，無論哪一個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因為要獲得外卡資格，必須得到這項賽事舉辦方，也就是鍾離家的認可。而鍾離家，是真正的機甲格鬥大家，誰都難入他們的眼。所以你不可能是一個外卡選手。你……」
劉備的話還沒有說完，但是老灰已經讓他住口了。因為老灰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卡片，卡片是銀色的，上面有兩個古老的象形文字。劉備就算是再沒有見識。也知道這是機甲格鬥大賽的標誌。
這兩個字是尚武，意為崇尚武力。
「外卡！？」劉備怔怔的看着老灰。「老灰，你……你真是……」
「一個人的一生，會有很多種身份。幾十年前，我曾是一個星際海盜，後來又成了流放犯，再後來成了修理工。甚至連名字也從當初的司馬徽，改成了你口中的老灰。」老灰嘆了一口氣。「我原本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因為司馬徽這個名字，已經離我很遠了。」
「水鏡先生！你是水鏡先生司馬徽?!」張飛吃驚地道，「傳說中幾乎擁有超強學習模仿能力的機甲操控奇才？傳說中無論你的對手做出任何動作，你都能在同一時間進行模仿攻擊，沒有一絲一毫的差別。
對手在和你交手的時候，就像是在對着一面鏡子發起攻擊。傳說從來沒有人能夠真正擊敗你，你唯一一次敗落，是因為你當時感染了重病。」
「傳說就是傳說，未免會有太多誇張的成分在裏面。應該說我的技術得到過一些認可，但絕對不能說我從來不敗。因為所有的技術都是在不斷的失誤之中得到改進，要想練出一身過硬的機甲格鬥術，就不可能沒有輸過。而是應該天天輸，經常輸，隨着技術的進步，才能逐漸贏多輸少。」老灰嘆了一口氣。
「老灰？原來上次你跟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你真的是水鏡先生司馬徽？」沈謙看着一身工作服，滿身機油的司馬徽，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什麼都別說了。」老灰嘆了一口氣，「說實話，原來我不想管這閑事。可誰讓我已經管了呢？既然管了，那我就管到底了。按照規則，只要我拿着外卡，就能隨意要求選擇對手。
如果我要求對陣鮮於銀，就能使你輪空。也就說，這次輪空之後，你再贏一場，就能鎖定前十。」
「我？」沈謙皺眉道，「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而且你隱姓埋名這麼長的時間，很有可能會因為這次的事情，把你努力隱藏的身份重新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我不要感謝。黃巾軍很快就會席捲這個小行星，我只是不想看着你們這樣的年輕人，留在這裏被毀掉。至於我的身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老灰嘆了一口氣。說完之後，老灰帶着沈謙轉身離去。
但是在機甲格鬥大賽承辦處的門口他們被攔下來了，幾個身高體壯的警衛攔住了他們，「這裏禁止出入。」
「我們是來找負責人的。這個小夥子是參賽者之一，我是他的教練。」老灰看着他們道。
「這裏不是你們想來就來的。就算是參賽者，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也可以向比賽委員會反映。辦公區域不是你們隨意進入的地方。」安保人員搖搖頭，一邊有意無意轉身，將手放在腰間。這些安保人員的腰間都有武器。
「我差點忘了，有這個就應該可以了，對么？」老灰微微一笑，從口袋裏拿出那張卡片。「我在三年前得到這張卡，而這張卡片的有效期應該是五年。所以現在，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身份。」
那幾個安保人員幾乎難以置信地從老灰手裏接過那張銀色卡片，其中一個神色緊張地問身邊的隊長，「隊長，這……是真的么？」
「恐怕還沒有人敢冒充這種卡片的主人。」那個安保隊長搖搖頭，轉向老灰的時候，神色已經近乎尊崇。他向老灰抱拳道，「請！」
「他是我的跟班。」老灰轉過頭，對沈謙做了一個手勢。「他能一起進去嗎？」
「老先生開玩笑了，你是帶着外卡來的。別說帶一個人進去，就算帶100個人進去，我恐怕也只能幫你搬凳子，招呼你們。」那個安保隊長笑了笑。
很快有人把消息通知了裏面。鍾離州聽說有外卡選手持卡前來，震驚之餘也是快步走了出來。他雙手接過了安保人員遞給他的卡片，仔細看了看，然後轉身看着老灰，試探著道，「司馬先生？」
「是。」老灰點點頭。沈謙這次算是知道什麼才是外卡選手了，這些能夠得到外卡的機師，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尊重。就連一向飛揚跋扈的鐘離州也對老灰畢恭畢敬。
「久聞大名。」鍾離州點頭道，「那麼先生這次持外卡而來，是……」
「參賽。根據規則，我可以憑外卡在除了決賽階段參加任何一階段的比賽。」老灰點頭道，「而且根據規則，我是有權利選擇自己對手的。」
「這是當然。外卡選手有資格享有特權。只是不知道先生想參加哪一場比賽？先生不妨跟我說說，然後我親自去幫先生做出安排。」鍾離州點點頭，「先生如果願意的話，我可以為先生安排一間單獨的休息室，以免在比賽過程中受到干擾。」
「我也不知道我的對手是誰。總之，這場比賽，誰對陣這個年輕人。我就挑戰誰！」老灰聳聳肩。
「他？」鍾離州皺眉看看沈謙，「嗯？你，是菜鳥？不，我的意思是說，你是那台菜鳥機甲的機師？」
「是的。」沈謙點點頭。
鍾離州臉色古怪，「這麼說司馬先生是想……」
「你不用不好意思說，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想確保我身邊這個年輕人進入前10名，但我也知道他下一場比賽會非常艱苦。所以由我直接挑戰他的對手，讓他輪空一場。無論從規則上還是情理上，應該都說得過去吧？」老灰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