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分別

第40章 分別

記得宿舍樓還沒裝修的時候,也就是大一下學期的時候,每天晚上我們都能從樓下聽到動靜很大的聲音,。剛開始的時候我們根本不知道是為什麼,直到又一次,在半夜的時候樓下竟然又吵吵鬧鬧起來了。在這之前我剛從二娃子的呼嚕聲中解放,正迷迷糊糊的要睡着的樣子。這時候聽到從樓下面傳來的聲音,可想而知我當時的心情是如何的憤怒。於是我跑到了窗戶面前,仔細的聽了聽到底下面在吵吵什麼。

仔細一聽,下面的那些傢伙正在唱國歌,我氣不打一處來,你就算是愛國,也別在晚上肆無忌憚的影響別人睡覺吧!所以我朝着窗子外面就吼道:「唱**的唱,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別人還要睡覺!」可能是底下的人自知不佔理,所以下面的響動也馬上停止了。之後我才放心的回去睡覺,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這一吼把二娃子又吵醒了,結果我又忍受了一個多小時二娃子的呼嚕聲才睡着,真可謂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當時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在大半夜這麼興奮,但是等我到了大四的時候,聽到樓下的對着某寶買的山寨音響嘶吼的時候,我才體會了原來那些人當時的心態。原來他們是捨不得生活了四年的地方,想在最後的時刻,留下最後的瘋狂,以至於無怨無悔的離開。

雖然我們也捨不得學校,但是向他們那樣肆無忌憚的表現出來還是有所顧忌的。

「走了走了,飄哥你還愣在那裏幹什麼?」璐痞這時候着急的催着我。

我看了看時間發現的確是不早了,於是趕緊說道:「行,咱這就出發。」

這時候那個悲號的聲音又從樓下傳了出來,我問道璐痞:「璐痞要不你上前跟此人高歌一曲?」

路露出了他的大板牙笑着說道:「哎呀,你管那些玩意兒幹嘛?這些人不知道怎麼想的,要是想要嘶吼,一起跑到KTV里去發泄啊。現在在這宿舍樓裏面叫,還不被人背後說他!走走走!別管這些人了,時間也不早了,二哥都給我倆發了多少信息了!」

聽到這裏我就沒有繼續逗留下去,和璐痞攜手的向我們此次的目的地走了過去。

「翠雲鹽水鴨,十八元一隻,一隻只要十八元,歡迎品嘗!」又是熟悉的聲音,每次進網吧出網吧都能聽到在小張各庄的翠雲鹽水鴨的叫賣聲。每次都說要買一隻來嘗嘗,可是每次都說下一次,結果一次也沒有買過。

等我們剛轉過拐角的時候,突然狂風大作,電閃雷鳴,緊接着就下起了瓢潑的大雨。此等的天氣以往我在學校從來沒有見過,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完全沒有徵兆的就出現了這種天氣。我和璐痞有些猝不及防,想躲都來不及了,我們只能一鼓作氣的朝着目標方向跑了過去。

狂奔幾百米之後,眼看就要到了目的地,偏偏這個時候雨勢立刻就消停了。前前後後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這天變得也太快了吧。我忍不住跟璐痞吐槽了一下:「璐痞,你說這叫怎麼一回事兒,偏偏等我們快到的時候就不下雨了,感情這雨是不是看着我們下的啊?」

璐痞也抱怨了一下說道:「哎呀!這雨也真是的,弄得全身的濕了!我們就這個樣子去吃飯?」

我想了想說道:「也別想換身衣服了,到都到這裏了,就用體溫給他烤乾算了!放心,年輕人火氣大,一會兒就幹了!」

璐痞一聽說道:「飄哥,你的火氣是專門烤衣服的?」

我秒懂,帶着有深意的笑容說道:「我的火氣多得是,烤點衣服,根本傷起不了一二的!倒是你璐痞,我看你火氣不夠旺盛啊,最近都幹什麼去了,要不要把你的衣服拿來我幫你烤了?」

璐痞趕緊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我血氣方剛,火氣也重,你還是顧好自己就行了!」

我兩互相對視了一下,確認人了對方都是老司機,然後相視一笑。璐痞突然想到正事兒趕緊說道:「我們也別愣在這兒了,咱趕緊進裏面去,估計他們都等着急了!」

我點了點頭,用手抓了抓頭髮,然後跟着璐痞一起進入了我們預定的位置。那幫傢伙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看着桌子上的菜品,似乎就是只等着我們的到來就可以開吃了。葉痞看見我們落湯雞的樣子,笑着問道:「你們兩個搞什麼啊?濕身誘惑啊?不對啊,你們兩個大老爺們兒搞那些玩意兒,不怕別人瞎說嗎?」

我趕緊解釋道:「就你們能瞎說,還有誰能?我們這個樣子還不是為了見義勇為!」

胖子看了看說道:「有意思,見義勇為還能把衣服打濕了?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剛才外面下了一場雨?」

璐痞信誓旦旦的說道:「真的,我們真的是見義勇為了!」

我接着璐痞的話說道:「你們還別不信,下雨確實是下了,就在下雨的時候我們看見了兩個小姑娘在雨中穿行。一不小心兩個人都摔倒了!於是我和璐痞本着**的精神,不畏下雨,跑上前面去將這兩個女生給扶了起來!你問問璐痞是不是吧?」

胖子嫌棄的說道:「說的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兒,你們這分明是沒有帶傘被淋濕的,說的還那麼的大義凜然,什麼倆小姑娘。就算是扶我估計也是老二媳婦兒吧!」

聽到老二媳婦兒我靈機一動說道:「還正就是老二媳婦兒!」

璐痞本來也聽得好好的,但是聽到老二媳婦兒的時候還以為我說錯了,睜大眼睛看着我。彷彿是提醒我說錯了!

我給了璐痞一個眼神讓他淡定,然後我繼續說道:「哦說錯了!不是正是老二媳婦兒,是其中的一個小姑娘像老二媳婦,嘴邊有一顆漂亮的美人痣!璐痞當時看到就不淡定了,搶著跑上前將他扶了起來。我別無選擇只能去幫扶另外的一個姑娘!」

葉痞搖著頭嘆息到:「哎!璐痞還是這麼的性情中人,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根本就把持不住!」

璐痞趕緊解釋道:「什麼老二媳婦兒啊,我品位可不是那種啊!你們別被飄哥騙了!我們根本就沒有見義勇為過,跟本不存在老二媳婦兒!」

蘭痞笑着說道:「得了吧,璐痞!你就承認了吧!你對老二媳婦兒就是情有獨鍾!這下我們可真相信你們見義勇為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就是啊!當時看璐痞那個歡喜的樣子啊,我都不敢跟他搶!誰叫我兩是兄弟啊!」

璐痞被我坑的是沒話可說,趕緊轉移話題說道:「哎呀!你們別扯那麼多了,在不吃菜,菜都要沒了,你看你們再扯的時候,王亞痞和二娃子都要把鍋裏面的東西吃完了!」說着指向了二娃子和王亞痞!

二娃子無辜的且義正言辭的說道:「看你在那兒聊,鍋裏面的東西都要煮糊了!我們也是為了不浪費食材啊!要知道浪費是可恥的!」

胖子看了看趕緊招呼道:「別說那麼多了,璐痞和老二媳婦兒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必大驚小怪的!咱還是吃飯吧!」

除了璐痞我們趕緊的點頭表示同意,我和璐痞坐在他們早已經安好的坐上上,開始吃飯了!大學最後的這一頓飯永遠是無法避免的,就算是你捨不得,但是生活還是要繼續的向前走。如果緊抓着過去不放,那麼何以面對未來的生活。這話是沒錯,但是放在這裏特別的尷尬。雖說這頓飯算得上是我們寢室裏面最後的一頓飯了,明天宿舍確實人不齊了,但是離開的也只有三個人!葉痞、蘭痞和二娃子,而其中的二娃子和蘭痞雖說是離開了,但是還是在北京工作,不算遠離。只有葉痞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回重慶了,我們剩下的人還要繼續的在學校呆半年!

沒有掛科留級,也不是要在學校繼續的深造,我們還要呆在學校半年的原因都是出於同一個!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這一次我又要重複高考的悲劇了,我又要再次考研了。不過這一次有璐痞,王亞痞和胖子一起陪我二戰!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可悲啊,我們宿舍被稱為考研寢室,結果七個人雖說報考的學校不盡相同,但是結果卻是一樣的,一個人都沒有考上。我和二娃子還白白的浪費了調劑的機會!

看着眼前這所謂的正宗的重慶火鍋,辣椒油在鍋里翻滾著。此時我卻沒有了胃口,都說上了年紀喜歡想想過去的事情,我又想起了我們幾個第一次聚會的情景。當時胖子給我們極力推薦他們家鄉的東北菜,記憶最深的就是他極力推薦的鍋包肉!我勒個去,我第一次嘗的時候本來是滿懷期待的,結果剛一入口就大失所望,心想要是這家餐廳跑到成都去開的話絕對要倒閉!不過似乎這道菜很對二娃子的胃口,二娃子吃了也不少。當胖子問我們感覺怎麼樣的時候,初次相見吧,肯定要裝一下,所以就強烈的表達了讚美之情。結果這反而讓胖子誤會了,每次吃東北菜的時候,都給我們點一份兒這菜!

葉痞嘆息了一口氣說道:「哎,時間過得太快了!轉眼我們都畢業了!如果可以的話我還真想再在這裏呆!可惜已經是不可能了!」

王亞痞彷彿是沒被葉痞那種失落的情緒所影響說道:「也不算是吧,我們寢室也就是你一個人回重慶了,其餘的人還是呆在北京的!」

葉痞繼續嘆氣道:「就是只有我一個人回去了,這種感覺有點不爽!」

王亞痞賤賤的笑道:「那你就留下來陪我們二戰啊,這樣就不會不爽了!」

葉痞立刻嗤之以鼻:「二戰個毛線,就我那個水平,考研的時候才得了多少分啊!況且我可沒有那個動力再去學一道!」

胖子端起了杯子說道:「來吧!不說別的為我們順利的畢業干一杯吧!」

大家聽完了胖子的話,都端起了自己面前的杯子站了起來說道:「來干!」

璐痞說道:「大學四年,不容易啊!」

我點了點頭說道:「對啊,四年也過得太快了!」說完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痛痛快快的舒了一口氣。

故事總是與酒相伴的,一杯杯的酒下肚,一個個過往的故事也隨之而來。有歡喜有悲傷,有痛快又不如意,有得意有失落。傷心,落淚,歡笑,得意,五花八門的情緒夾雜在我們回憶的故事裏面。我想只有親身體驗過我們寢室生活的人,才會在聽到這些故事的時候,有這麼多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往事歷歷在目,彷彿就是昨天發生的一樣,當想着這些事情,過了明天就會只存在於我們的腦海裏面。我們就不自覺的開始悲傷了起來,特別是葉痞,痛哭流淚都不足以表達了。我拿起了剛才被他們放在旁邊的認不出牌子的酒,蘭痞一見我這麼做趕緊提想到:「阿飄啊,這酒,餐館的套路你應該知道的吧,可能有點……」

我哪裏管的了這些,直接說道:「我今天就是要喝這個東西!」

胖子替我說道:「沒事兒,管他多少錢,我們現在還計較這些幹什麼,要是最後實在是不夠,二娃子賣了抵賬就行了唄!」

二娃子趕緊擺手說道:「我可沒有那麼值錢啊,就算是我肯被賣,別人也不一定要我呢?」

見大家的情緒稍微好轉了,我趕緊的將這個未知的酒打開了,馬上就給其餘的人摻滿了。到最後一瓶酒還不夠,我想都沒想馬上就拿了另外的一瓶酒:「不要搶,人人有份!」

這個一連貫的動作,讓蘭痞倒是小小的心疼了一下,但是想到胖子剛才說的,自己也就沒有繼續說了。

「明天葉痞就走了,我們在這兒一起給他舉杯,算是給他送行了!」胖子端著杯子說道。

葉痞一聽也立馬站了起來說道:「謝謝哥兒幾個,我呢成了我們寢室的第一個逃兵。」說着葉痞又哭了出來!葉痞繼續說道:「*的,一想到明天就要離開了!啊!難以表達啊!」

蘭痞拍了拍葉痞說道:「別痛苦了!不是今天吃完飯了,以後我們都沒得吃了!以後我們聚的機會有的是!」

二娃子呵呵的說道:「就算是我們聚的時候,你沒有到,我們都會給你留一個位置的!」

王亞痞笑了笑說道:「對對對,留個你的照片,倒是候插三隻筷子,你就精神與我們同在了!」

葉痞趕緊抹了一下眼淚嗔怪王亞痞說道:「按你的意思是照片換成黑白色的更合適了吧,王亞痞你小子咋還是這麼有才啊!」

我抬了抬杯子說道:「王亞痞別再白活葉痞了,咱們喝酒,話都在酒中!」

「對對!都在酒中,都在酒中!」

一飲而盡,盡的是有哭有笑,親密相處的四年寒暑;盡的是離別家鄉,陌生城市裏互相幫助的那段時光;但不盡的是永遠留在我們心裏的互相扶持時光里的記憶,是永遠也不會淡忘的兄弟之間的感情。

吃完了這頓傷感的離別之宴,我們的心情特別的複雜,但是按照我們今天的計劃,待會兒我們還有一個重要的活動。大學四年裏面說來我也慚愧,每次提出活動的時候都是提出了而已,從來沒有為我隨口說出的活動操過什麼心,大多的時候都是活動參與的人全程安排計劃。就比如說待會兒我們要去唱歌這件事,也都是胖子和葉痞給我們安排好地方,定好位置,定好包房,而我只需要到場展現我的那副破嗓子即可。不過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真的要我去參與計劃的制定,我相信結果不一定會讓大多數人都滿意的。

說到唱歌王亞痞好像是特別的興奮,就在今天下午的時候,王亞痞還整整的聽了一下午的歌,而且還時不時的跟着耳機裏面的旋律哼出聲來。我非常好奇的想聽聽王亞痞為唱歌做了這麼多功課,待會兒待敵會給我們什麼樣的一個驚喜。

就在我們走在路上準備叫一輛車前往我們定的位置的時候,胖子突然接通了一個電話。看胖子當時接電話的語氣和神態都不對勁,想必是電話的那頭出了什麼事情。胖子掛完了電話情緒馬上不對勁了,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大推話。可能是由於酒勁的原因,導致胖子說話含糊不清楚。不過看胖子的表現,以及他話語中的詞句,在想想最近發生的事情,我心裏已經有六七分的底了。

葉痞安撫著胖子的情緒說道:「是不是那邊要叫你去當面處理?」

胖子點了點頭,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沒事我去處理一下子就來,你們也不用擔心就是小事情!」

葉痞繼續說道:「我們還是陪你去吧,也耽擱不了什麼時間!」

胖子還是堅持到:「不行,不能讓一個傻*影響我們的活動,該咋樣還是咋樣?」

蘭痞趕緊拉着葉痞說道:「看胖子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小事情,何況胖子又喝了酒,到時候指不定出什麼事情,我們就陪他一起去!」

葉痞點了點頭,蘭痞也走到胖子跟前說道:「沒事兒,啥事兒也不耽擱!少唱一點時間又不咋的!」

其餘的人聽見蘭痞說的也隨聲應和起來,胖子看我們這個樣子,表現的非常為難說道:「我說沒啥事兒就沒啥事兒,就是大三那個學生會主席私吞我們大四畢業晚會經費的事情。幾個班長都到場了,我們有分寸的。」

大家聽班長也到場了,心裏有也七八分的底了,這時候我站了出來說道:「既然是這件事情,何況班長都到場了,我們也不用大動干戈的一起陪胖子去。由我一個人去就行了,葉痞你先帶其他的人一起去吧,待會兒我和胖子辦完事情就去找你們!」

一來是有班長們到場,二來我是我們寢室裏面最穩重的人,大家都認為我的這個提議行,於是璐痞就小聲的跟我說:「待會兒你照顧好胖子,畢竟胖子還是聽你的話,不要出什麼亂子就好!」

我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胖子這時候不依不饒的說道:「我都說我一個人去了,你們是不是不相信我?」

喝過酒的人,特別是那種似醉非醉的人,你千萬不要跟他抬杠,越是抬杠他們越來勁。你只能哄着他,給他提出比剛才更容易接受的理由,他們才會好好的說話。於是我只能像哄小孩一樣說道:「我們沒有不相信你啊,只不過那件事情我也很是不爽,我倒要看看那個人是誰!什麼東西,大學都還沒出,就學會什麼貪贓枉法的事情來了!你不會不讓我去吧?」

胖子一聽還真信了,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你這樣說也行,好吧你就陪我一起去吧!」

看胖子答應了以後,其他的人好好的囑咐了我一下,這才向我和胖子告別。我和胖子這才啊朝着宿舍樓的方向走了過去。

往年的畢業季總是或多或少的出現過因為宿舍聚餐而引起的打架鬥毆的事件,當然我也是親眼見過這一類事情的。就我知道的前幾年的這類事件中,造成最輕的後果就是學校警告延遲畢業,而最重的結果就是當事人一方永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而另一方也因此腳鐐手銬一戴,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了』。不過無論是哪個結果,相信必然對當事人今後的生活都有舉足輕重的影響。

當然我肯定不願意這件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也不願意這些事情發生在我們的這些兄弟當中。所以我這一趟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盡量的讓我和胖子避免這類事情的發生。

因為離我們學校不遠,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我們的北區宿舍樓。幾個班長團在一起焦急的討論著應對的方法,見着胖子和我來,都把目光投向了我們。曹陽上千迎接到我們說到:「壯,你也來了?」

胖子走到他們的面前直截了當的說道:「剛才電話裏面也沒有說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子昂說道:「現在班裏的那幫女生先讓我們等在這裏,他們先找那個『我要當貪官』(記性不好,事情過了多年早就忘了那個學生會主席的名字,索性就取一個非常適合他形象的名字代替吧!)交涉一下,看他好好的把私吞的活動經費給交還出來!」

四班的白楓也說道:「他們女生想法是好的,怕我們幾個大老爺們穩不住,到時候一衝動,臨了畢業還惹出一些麻煩出來,不好收拾!」

胖子好像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他們的話,直接暴脾氣上來,大聲的說道:「給那小子臉了,還好好的跟他說!那小子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主,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這人絕對老實不起來!」

胖子為什麼會生氣,我說說事情的來龍去脈吧。事情是這樣的,胖子作為我們班上的文藝委員,和其他四個班的能說會道愛表演的人們應邀策劃我們大四的畢業晚會。胖子為了此事可謂是絞盡腦汁,夙興夜寐。而晚會展現出來的結果也不不負眾望,可謂是所有系晚會中,不說是第一,但絕對是前三好的。

展現出了如此的結果,所有的參與人員當然是非常高興的。慶功宴也必然是少不了的,為此胖子還特地的提前從我們的聚會裏抽出身來去參加慶功宴。既然是中間去的,胖子肯定以為那邊的氣氛已經調動了起來,於是懷着一大堆的話去往慶功宴的地方。

誰曾想胖子剛到那裏,女生們哭的稀里嘩啦,男生們則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連挺著一個大肚子的導員也紅着眼睛。胖子期初以為大家是實在是太高興了,高興的都哭了出來,所以就打趣了一下。但是其他人卻沒有因為他的打趣改變狀態,胖子這才知道事情有點不對,於是着急的向他們問了緣由。

經一問這才得知,系裏面為了他們這次的活動,給他們下撥了一些活動的資金,大概也有五千塊左右吧。可是沒想到整個活動到結束他們也只見着六十多塊錢。衣服是借的,妝是她們女生互相幫忙畫的,就這樣還舉辦了一個令人稱道的畢業晚會。

當時畢業晚會完了之後,他們就找導員了解了一下情況。導員聽了,立馬找了系裏面的領導求證。系裏面的領導明確表示已經將款項交付給大三的學生會主席『我要當貪官』的手裏。於是導員不顧著自己的大肚子,帶着姑娘們找到『我要當貪官』準備問明緣由。

哪曉得這小子也是一個立志當貪官的人,不僅死不承認,而且還一人獨戰導員和一群女生不落下風。反倒是把這邊的女生和導員弄得是紅了眼睛,受了非常大的委屈。不得不說這小子真是一個『人才』啊。

弄清楚緣由的胖子,當時就坐不住了,要不是其他人好說歹說稍後他們再和『我要當貪官』交涉,胖子鐵定衝去過找那個人要個說法。

眼下看到女生們還再和那個人交談,看樣子也不是太順利,要是順利的話,找應該就結束了。事實證據擺在面前,還有什麼拖沓的。就為了這個只聽說過得小子,還耽擱了我們寢室最後的聚會,放在我身上我都火大,更何況是胖子。

曹陽看見胖子這個情況,趕緊拉着胖子說道:「啥事兒都等女生們回來再說吧!我們也不知道哪裏的情況!」

胖子心裏就較著勁,硬是拖着曹陽走了幾步。雖然胖子身形巨碩,當時曹陽也是健身過得主,硬是將胖子給拉住了。

胖子火氣非常大的說道:「不要拉着我,給那小子臉了,這事這都是第二次了!講理肯定跟他講不通!」

正說之間女生們也回來了,一看情緒都垂頭喪氣,不說也知道結果了。胖子趕緊說道:「那小子還不承認嗎?是不是?」

領頭的張末搖了搖頭,哎了一聲。

胖子一看樣子立馬說道:「我找那小子說道說道!」說完氣沖沖的朝着機電的宿舍樓裏面走了過去。

張末看胖子的表現要出問題,於是趕緊一把拉住胖子哀求道:「沒事沒事兒,事情很快就處理好了!你要相信我們郭哥!她們還在跟那人談!」

拉胖子不住,張末的寫都被胖子拉掉了,白楓趕緊的呵斥道:「郭!你看張末都被拖成什麼樣子了?趕快跟我停下來!」

「郭哥,你不要衝動!我們還是等其他人回來再說!」張末繼續哀求道!

胖子這才稍微冷靜了一下,就等著剩下的女生帶來什麼消息。過了幾分鐘,張末的手機響起,張末拿來看看,然後立馬回了消息。又過了一會兒,剩下的女生也回來了,當然他們也沒有帶回來什麼好消息。

原本就不抱希望的胖子,現在就想立刻找到『我要當貪官』,教他怎麼做人!胖子趕緊問道:「那小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張末勸導:「事情都這樣了,吃點虧就吃點虧吧!郭哥這事兒就算了吧!」

胖子可不想這麼算了,大聲說道:「算了,豈不便宜了這小子!快告訴我他在哪裏?」

張末支支吾吾的說道:「他已經回宿舍裏面了!」

「什麼,你們放他回去了?」胖子大聲斥責道,把張末和其他的女生都下了一跳,胖子繼續說道:「你們還放那小子回去?這事情不能這麼算了!你們女生就是靠不住!算了我知道他在哪個寢室,我現在就去找他!」

說完氣沖沖的走了,張末本想着就算談不成功,也不能惹出什麼亂子。畢竟畢業在即,所以就給其他的女生髮了讓『我要當貪官』回去,希望胖子能善罷甘休。但是天不如人願,現在的胖子也沒誰能阻止他了。於是幾個班長和我趕緊的跟上胖子,希望在遇到不願意看到的情況時候,能夠拉住胖子。

到了目的地,胖子一把推開了寢室門。陰深深的房間,有玩遊戲,有睡覺,有玩手機的,儼然很符合男生寢室的標準。寢室裏面突然間來了這麼多的不速之客,裏面的人都探出了腦袋想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兒。雖然這幾個發現了情況不對,可是還是沒有一個先吱聲的。

不知道曹陽們是事先知道還是不知道哪個『我要當貪官』的面貌,反正我和胖子是不知道,於是胖子只好沒有指向性的喊道:「『我要當貪官』,『我要當貪官』!自己給我站出來!」

幾聲下去,還是沒有任何人應答,胖子只好再喊道:「有本事干出這些事情,沒本事自己站出來?」

寢室裏面的人還是緘默不出聲,胖子隨便抓住了一個光膀子正在玩遊戲的小子問道:「『我要當貪官』是哪個?」

那小子頭也沒回說道漫不經心的說道:「沒在寢室!」

問也是白問,就算是別人知道,你這樣問肯定別人也不會告訴你。男生寢室裏面,除非關係到了那種死對頭的程度,不然遇見這種情況肯定都不會說出這個人的下落的。不過看這小子平時跟寢室關係的人肯定也不是那麼好,不然這麼久了也沒有人呢給他出頭。

胖子大發雷霆的繼續吼,這時候在最角落的一個男子突然起身,胖子趕緊質問道:「幹嘛去?」

那個男子含糊的說了幾個字,在場的的其他的人都沒有聽清楚他到底再說什麼。突然胖子出乎意料的鑽出來就一腳,直接將這個小子踹回了床上。說實話我們幾個當時都沒有意料到胖子會這麼做。

我們趕緊的拉住胖子,以免胖子再臨時起意。畢竟看這小子的樣子也不是『我要當貪官』,這樣禍及旁人實屬不應該。那小子也不是一個輕易咽的下氣的人,馬上就大聲的說道:「我都說我上廁所了,你要搞啥?」

胖子一點也不顧的樣子說道:「是不是想開溜?你就是『我要當貪官吧!』」

那小子沒好氣的說道:「不是!那人不在寢室!要找外邊找去!」

那小子說話之間,寢室裏面剛才在上鋪打遊戲的瘦小個,已經跑到了外邊,把班上其他寢室的門敲了一遍。子昂和曹陽趕緊的就一邊給胖子說道理,一邊將胖子拉出了寢室。

我們剛出了寢室,就被一幫他們班上的人團團的圍住,前邊幾個光着膀子的人一看就是經常健身的主,這時候還在有意無意的擺着姿勢秀著自己的肌肉。看他們的塊頭似乎也不比我和曹陽差到哪裏。

我們沒有想到情勢因為胖子興起的一腳變得急轉直下,空氣中瀰漫着緊張的空氣,似乎大戰就要一觸即發。我們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似乎就要發生了,當時我都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做了最壞的打算,可以說算是豁了出去。

我偷偷的瞄了一眼其他人的狀態,胖子似乎還是趁著酒勁亦無所謂,甚至有些來勁的樣子。而邊上的曹陽和子昂眉頭都要貼到一起了,能看的出來曹陽已經嘴唇發乾,臉色發白了。最淡定的還是白楓,波瀾不驚,處之泰然的樣子。我當時都在猜想是不是白楓還在尋思方法解怎樣解決眼前的事情。(白楓初中就開始健身,雖說個頭不高,可是一身的腱子肉,大一的時候卧推就已經達到了90公斤,現在得不到到少公斤呢!但是人家的情商也不是一般的高,待人處事遊刃有餘!)

有白楓在,我心裏稍微有點底了,不管到時候出現什麼情況,我們也不至於任人宰割。就在我們在等待別人做出怎麼樣的反應的時候,情況突然出現了轉機。這時候他們中的一個人好像是胖子足球社的,認出了胖子趕緊叫停。

胖子聽到他的聲音也認出來這個人了,於是說道:「阿成,你是?這個班的?」

那個叫阿成的人走到胖子跟前說道:「嗯!對!郭哥….?」

還沒等得及阿成說完話胖子就不忿的着急問道:「你知道『我要當貪官』嗎?」

阿成點了點頭說道:「是,他是我們班上的人!」

胖子一聽立刻激動了起來說道:「那快點把這小子給我找出來!」

阿成問道:「找他什麼事情嗎?」

胖子繼續激動的說道:「這小子太不要臉了!自己貪心不足蛇吞象!」說道這句的時候胖子又加大了聲音說道:「他*的,欺負一幫女生算是什麼本事兒!他*的這還不算啥,連我們懷孕的導員也敢欺負!阿成你告訴我這小子在哪裏,我一定要給這小子點教訓!」

阿成聽清楚了緣由,就立刻對身邊他班上的人揮手,示意他們散了。其他的人還想都給這個阿成的面子一樣,也都淅淅落落的散了去。見人散了去阿成說道:「哥,這人我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裏,這樣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胖子有點不樂意了說道:「我今天就連我們寢室最後的聚會都推遲了,就為了這個小子!」

阿成勸慰到胖子說道:「這樣給我個面,哥你先去聚會,明天我給我個說法!」

阿成都這樣說了,我們也為了事情不至於再弄到無法收拾,趕緊勸慰胖子,好不容易終於勸動了胖子。雖然胖子還是沒有好氣,但是也是同意離開了。

之後雖然這事情不知道最後是怎麼處理的,但是聽說那小子當晚就在他們的寢室,一直在床上裝睡。其實當時在他們寢室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這個人,我當時就產生了懷疑,但是出於多方面的考慮我沒說出口,不過事實證明我當時的決定是對的。寢室的人因為他被白白的挨了一腳,走廊上還差點發生打架鬥毆。這小子連吭都不帶吭一聲的,時候根據阿成發來的信息知道這小子還揚言要報復。看來這小子真不是什麼好鳥,做人差勁的很,怪不阿成都說他們寢室的人跟他的關係都不怎麼好。

關係不好也沒有一個人出賣他,特別是無故被踢的那個哥們兒,對那小子真是沒得話說了。所以胖子第二天看了阿成來的信息以後,還特別的發信息讓阿成替胖子向那個哥們兒好好的道一個歉。不出所料的是那哥們兒而坦然接受了原諒了胖子這事兒的以後我就不知道了。

回過頭,在阿成的勸慰后胖子和我們幾個都離開了宿舍樓。曹陽在知道我們要繼續去參加寢室的聚會,就囑咐了我們幾句之後就和我們分開了。送走了曹陽,我們們打了一個的,沒一會兒就到了我們預定的地點。

胖子還是些許的帶了一點情緒,在上樓的時候還在對我說待會兒進去的時候一定要點一個浮誇發泄一下情緒。誰不是一肚子的情緒,待會兒我也要點一首好漢歌,發泄一下自己的苦悶,免得好好一個寢室聚會,弄得情緒都不高。

走過五光交錯的走廊,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包間前面。胖子一把打開了房門就鑽了進去,胖子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突然站住了,我們踉蹌的碰在了胖子的背後。我趕緊側過頭來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麼一個情況。

只見偌大的包廂裏面只有寥寥的兩個人,由於燈光太暗我和胖子還以為我兩個人走錯了房間,正要回頭問問服務員是不是搞錯了我們的房間。就在這個時候一股熟悉的歌聲打消了我們的顧慮。

悲愴的聲音,加上從不著調的樂感,此人在黑暗中我都敢肯定是二娃子,而另外一個人只會跟着別人小聲唱的人只有王亞痞沒錯了。於是我們這才走進了包廂裏面,看着眼前的這兩個人我問道:「其他的人呢?」

二哥拿着話筒用着沙啞的聲音說道:「他們都去了隔壁啊,335的今天也在這裏唱歌!」

我一臉嫌棄的說道:「二哥你都唱了多久啊,嗓子都啞成這個樣子了?」

王亞痞替二娃子回答道:「都唱了好久了,一直聽二娃子唱歌,我都找不到調了!」

胖子一掃剛才的鬱悶吐槽道:「你都找不到調了,你有調嗎?去去去,我來唱幾首!」說着胖子就前去將王艷手中的話筒拿到自己的手裏沒管什麼歌就開始唱了。

唱完了一首感覺還可以,胖子又繼續點了幾首。可是在第二首的時候,胖子每每唱起都會有一個和聲跟着一起唱。當然這不是我,話筒的另外一邊是二娃子。二娃子雖然不著調,但是歌池是相當的深啊,一句話形容就是沒幾個二娃子不會唱的歌。這種情況下,胖子總是被二娃子的歌聲給帶偏,不知道怎麼唱歌了。於是胖子就向二娃子撒嬌埋怨讓二娃子不要唱,好好的讓他自己一個人唱唱。但是二娃子總是不自覺的跟着唱了起來,弄得胖子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給二娃子放狠話說道:「我不相信你啥歌都能唱,我點幾首有本事你跟着唱啊!」

胖子於是在點歌屏上瘋狂的找尋,精心挑選了幾首歌,然後一個勁的自以為二娃子不能跟着唱了,就高高興興的拿着話筒唱。哪知道二娃子不帶怕的,甭管你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流行的還是民俗的,會唱的還是不會的,二娃子都會跟着胖子哼上幾句。越是這樣胖子就越不帶服的,就跟着二娃子較勁。

我一看這個情況,實在算是忍受不了了,趕緊轉身找到335小學生的宿舍們的包廂裏面去。推門一看喲還有班上幾個女生在唱着蔡健雅的歌,這個畫面看起來比我們那個包廂裏面嘶吼的兩個人,還有一個傻呵呵看熱鬧的人的畫面要賞心悅目的多了。於是我想也沒想的就準備找一個位置趕緊的跟他們擠擠。

璐痞看見了我趕緊高興的說道:「喲,飄,怎麼現在才來?」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哎,一點也不省心,那小子非要教訓一下他才安生,這才花了點時間。」

璐痞信以為真問道:「你們這樣,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我笑了笑說道:「說那些沒意思,別管了,肯定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璐痞看我沒事兒的樣子不得勁還是要追問:「別開玩笑,飄!沒出什麼大事情吧?」

看璐痞這樣子,我只好跟他說出了實話,免得他擔心過度。聽完璐痞才呵呵笑道說道:「沒事兒而就好,沒事兒就好!害我擔心的!飄啊!來喝一口。」

我隨手操起了一個空杯子,到了一杯已經開過的酒就跟璐痞一飲而盡。然後開始欣賞葉痞和他們寢室之間的互動,還真別說,葉痞唱歌真有一首,那幾個女生就一直要和葉痞一起唱。我們幾個只好聽由他們唱了,誰叫她們是我們電氣的女生呢?聽別人唱歌,自己在一旁等著,你們知道這時候,啊~!最容易發生什麼,~~~a~~~!最容易,最容易……!

「快醒醒,快醒醒!」莫名的情況下,我感覺到有人在推我的手,我艱難的睜開自己的眼睛看了看,原來是璐痞在推我。璐痞帶着點興奮的樣子對我說道:「飄,你的歌來了!快!起來唱!」

原來剛才我睡著了,情情愛愛的歌聽着還真的一點也不刺激,聽多了總讓人犯困。我一看屏幕上的下一首赫然的寫着:向天再借五百年,我一下子興趣就來了,從阿紅的手裏面奪過來話筒,準備着下一首歌的到來。

當前歌曲結束,黑屏了兩秒,響起了熟悉的音樂。這首歌可是我的拿手好歌,我一定要給他們看看,什麼叫唱歌。別一天天的就知道情情愛愛的歌,男人的雄風知道不?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個人也拿着話筒想跟我較量一番,我邪性的笑了一下。然後我拿起了話筒就開始了精彩的表演,一開口他們就真的跪了。剛才還行參一腳的那個人,根本就沒有勇氣在跟我合唱。

整首歌我就像是披着龍袍一般,帶着些許悲壯又有磁性的嗓音,唱出天空海闊,天地蒼茫的感覺。特別是到了高音的時候,甚至都有一種天真的要借我五百年的樣子。一曲歌畢,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都為我瘋狂的叫喊,都幻想着是我的皇妃,心裏不停的說着妾身(稍稍演義,稍稍演義,嘿嘿!)。整個包廂裏面除了叫喊聲,就是掌聲了。我淡定的說到:「交給你們你們繼續!」

他們還不依不饒的,讓我再繼續表演,我還是婉言拒絕了,因為我沒有忘記我們宿舍是畢業前最後一次的聚會了,怎麼說我們幾個得好好的呆一會兒吧。於是我起身叫他們一起回到我們的包廂,繼續我們的聚會。

胖子見着我們回來了,有氣無力的樣子好樣被抽幹了一樣,帶着沙啞的聲音說道:「你們終於回來了,二哥真不是人,就沒有他不會的歌,我真是服了!啊,受不了了!」

二娃子笑呵呵的說道:「胖子怎麼就不唱了?我還沒有唱夠呢?」

璐痞趕緊說道:「二娃子!你就放過胖子吧!」

蘭痞也呵呵的笑道:「你看你把胖子都折磨成什麼樣子了?咋弄的啊!」

二哥笑呵呵的說道:「沒啥啊,就是陪着唱歌唄,又沒有陪着幹嘛!」

葉痞拿過胖子放在桌子上的話筒說道:「我來回回你!」

胖子勸導:「別別!你們不是他對手!」

葉痞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說道:「看我怎麼教育他!」

說話之間一首熟悉的音樂又想了起來,這個音樂太熟悉了,而且在這個時候是太傷感了。正如它歌詞裏面寫的一樣:「再回首,恍然如夢!」所有人,聽見了音樂,也忘記了打趣兒!抱着一個話筒,七個人感情真摯的看着屏幕上的歌詞,用生平最溫柔的言語將歌詞里的東西表達了出來。

我叫劉阿飄,經歷了百般的曲折,終於來到了大學的門前。第一個講話的竟然是一個誤打誤撞跑錯地方的重慶老鄉。一陣失落,然後又和胖子驢唇不對馬嘴的談了一下遊戲。接着遇到了正牌的寢室老鄉葉痞,一起吃的第一頓飯知道了最有原則的二娃子,賤賤的王亞痞,還有很糾結的蘭痞。當晚最後見着的璐痞,甚至有錯覺還以為是黑社會的大哥。

七個人來自七個不同的地方,經歷過晚上徹夜討論女生的經歷;也有過互相拼着賴著不起床,最後不得不叫人替答到的歷史;還有過一起準備期末考試、一起喝酒、一起開黑、甚至有過相互埋怨,相互挑剔,相互不理解的時光。

二娃子的軸,王亞痞的賤,我的汗腳,胖子的小孩子脾氣,葉痞的玩性,蘭痞的糾結,璐痞的魚尾紋。一首歌畢,滿滿的回憶,不自覺的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不自覺的每個人都紅了眼眶,或許是歌詞的相鳴,或許是情緒的釋然,也更是一起經歷的風風雨雨。

我們端起了酒杯,第一杯酒盡,我們送別了葉痞。再一杯送走了二娃子和蘭痞。再一杯已是半年以後,這時候送別的是先邁開腿的王亞痞。接着一杯,送走了不盡囑咐的璐痞。緊接着一杯,擁抱着已經瘦不少的胖子,說出了最後離別。最後一杯我送走了自己,雖留戀過去,但是還是選擇邁開腿走向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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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們的爸爸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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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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