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寫小說好
既然事情也跟著辦完了,崇明的車也在外面等著他,他一個人走在前面,面部表情看著不怎麼友善。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崇明正走到了車門前,想了一下轉過頭問道。
「我得去一趟美國。」
崇明挑了挑眉,他不就住在美國的嗎。
「有什麼事嗎?」
陳以璽抬眼看了看他,想了一下還是說了:「找人。」
崇明點了點頭:「上車吧,我送你回酒店。」
「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還有點事要去做,可能得下次了。」
崇明走後,陳以璽站在原地,國外的路他根本不怎麼熟悉,或者說,他本就不知道路,所以如果要去自己想去的地方還是很麻煩的。
結合了一下以往的記憶,和現在他回到一年前這段時間的調查,再加上一些其他因素,他大概知道蔣銘皓的基地就在靠近城市邊緣的一個咖啡館的地下。
現在他們已經在國內發了蔣銘皓的通緝令,但是不排除他會一直躲在國外,而且他在哪兒都不知道,這樣要抓住他的難度太大了,再加上他的時間是真的不多了。
陳以璽一直坐在對街的一家店裡,他手裡拿著一張什麼也看不懂的報紙,為了掩蓋自己的真實目的。
他來這兒就是為了找到蔣銘皓。
……
也不知道蔣銘皓把自己帶到了哪裡,但依稀能聽到地面傳來的汽車聲和一些說話的聲音,說的不是中文,很顯然自己是被帶到了偏遠的地方要麼就是國外。
一日三餐都有人來送,而且人都不一樣,說明這裡的人還挺多的,很有可能這裡就是他們的老巢。
這已經是被他們帶走的一個多月了,他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出去,更別說找到他更多的把柄,或是找到蔣銘皓的證據。
門被打開了,外面照射進來大把的燈光,射的他眼睛有些痛,屋內的擺設似乎也都看得清楚了。
也就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除了這些什麼都沒有,什麼利器都不敢擺在裡面,只要他有了東西,放倒一個算一個。
「你還挺悠閑的。」
蔣銘皓進來的時候,陳以璽正躺在床上盯著門口的位置一動不動的。
「跑是跑不了了,聽天由命就行了。」
看著他悠閑悠哉的樣子,已經把他關了那麼久了,他依然沒有鬆口的意思,現在他也覺得自己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你當真一點都不透露?」
陳以璽笑了笑,深色的眸子轉了轉,移到他的身上,看著蔣銘皓那隻廢腿,又若有所思的抬起眼睛。
他坐起身來。
「那你說說你為什麼要那個香爐?」
「…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陳以璽挑了挑眉,從床上站起來,因為腿瘸的原因,他矮了陳以璽一截,但也是日常鍛煉的人,所以就算是個殘疾人,也不是一個般的殘疾人。
他身後站著幾個跟來的手下,他們都盯著眼前的場景,一動不動,可能是料到,如果蔣銘皓一個人去,他可能不是陳以璽的對手。
但是,就算是這樣……
陳以璽往前走了幾步,這也才看清楚,他的手和腳都被繫上了鐵鏈,把他像個犯人一樣鎖住。
「我告訴你,如果我願意,我可能用我的命換你的命,但是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你也不值得我在這裡跟你同歸於盡。」
蔣銘皓自然也不是嚇大的,不過聽完陳以璽的話之後,他覺得陳以璽現在可能還沒搞清楚現在的局勢。
「你不會還在等著另一個陳以璽來救你吧?或者是你的父親?」
陳以璽瞪了他一眼,揉了揉被鎖住的手腕。
隨後他定睛,一臉認真的問道:「那你可以說說你跟我父親是什麼關係?他跟你這些骯髒的交易有關係嗎?」
「呵?骯髒?不就為了生活嗎?你憑什麼說我骯髒?陳寶麟可能比我好點,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你又能給我什麼好處呢?」
「你什麼都不說,就認為我會給你想要的?」
「那這個女人算不算?」
蔣銘皓伸手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照片,擺在了陳以璽的面前。
照片的女生正在跟人吃飯,也只能看得見女生的臉,也只需要一雙眼睛,陳以璽就能看出來這是誰。
「也不知道前女友的命對你來說重不重要。」
陳以璽皺了皺眉,怒意直上眉間,他一雙濃圓的眼睛瞪著他,似乎要把他盯出一個窟窿似的。
「看來我猜對了,這個女人對你來說還挺重要的。」
「重要?我都要死了,別人的命對我來說有什麼重要的?我只是很討厭別人威脅我而已。你真覺得她對我重要,那我們為什麼會分手?讓我爸保護她不是更好嗎?」
蔣銘皓看著他,表情相比之前有了明顯的變化。只是細微的變化也看不出什麼來。
「別跟我耍花樣,你既然知道我跟你爸認識,同樣的,你也知道我可以因為他不動你,但是你身邊那些人只要我看不順眼,我都會動,碰巧遇到一個你在乎的,不就行了?」
陳以璽別過臉去,一張臉沒在陰影之下,誰也看不出他在想著什麼。
「他們本就是無辜的,別給我整電視劇裡面的那一套,你說的東西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在哪兒,你要鎖著我,要放了我,都隨你便,我不知道的事情,再怎麼威脅我都沒用。」
氣氛再一次降低了不少,蔣銘皓也不再說話了,轉身正準備離開,然而走了一兩步之後,他又停了下來,略帶笑意的說道:「如果兩個陳以璽都死了,會怎麼樣?事件會不會從來?或者,我去找一年以後的陳以璽,嗯?你的香爐是誰給你的?小魚兒吧?」
「小魚兒在哪兒?」
「你不知道吧,小魚兒出來的時候,就一直帶著那個香爐,後來她跑了,把香爐帶走了,為了不引起她的懷疑,我沒有問她,不過我很確定,現在的她身邊沒有那個香爐,那一定就在你那裡吧,或者是她藏在了你的身邊吧?哦對了,小魚兒早就死了啊,你不知道嗎?」
如鯁在喉,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難受,也不該是他的感受啊。
「別急嘛,等我找到了香爐,你……我就放回去,就算把你放回去,又能怎麼樣呢?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說完,這次他是真的走了,門被關起了起來,跟以前一樣,門外總是傳來人的叫聲,這裡被關著的應該不止他一個人吧,只是他的命好一點。
過了一會兒,他驟然心臟疼了一會兒,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的,心臟總會時不時收縮一下,說白了,身體有反應了,他總感覺自己會消失的樣子。
雙手撐著床的邊緣,他慢慢地躺了下來,他閉上眼睛,濃密的長睫在眼前排成一排陰影,腦袋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還是那個漆黑的環境,人還沒來,他就一直睡著,最後可能是覺得自己要醒了,他只好先說點什麼了。
在自己的夢境里,陳以璽想象出了一把椅子,他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隨後他翹著二郎腿就開始喋喋起來。
「既然你還沒來,那我就先說了,今天蔣銘皓來找我了,依然是說那個香爐的事情,你要注意一下葉佳倪,他們可能就在她身邊安插著眼線,還有……我在的這個地方應該就是蔣銘皓的老巢,應該就是那個咖啡店的地下,這裡還挺大的,抓他,得謹慎一點,在我看來,我們得弄清楚蔣銘皓為什麼要得到那個香爐,還有當時他為什麼要那個玄鐵香爐,現在玄鐵香爐在楊家,他應該拿不到,不然以前就拿了,帶你回到過去的那個香爐現在的你應該還沒拿到,我們簡潔的想一下,也應該查一查他為什麼會想要回到過去?他為什麼非要回到過去?難道他也是想要改變什麼?」
「你來這麼早?」
正到他說的起勁的時候,黑暗的空間裡面又多了一道身影。
「你……怎麼?這個時候?」
「我在家,今天爸又把我叫了回來,我以為他又要跟我說繼承家裡事業的事,沒想到他讓我去義大利參加一個什麼軍火商會!我覺得他應該是故意的,所以我答應了,順便我去把你揪出來。」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對立的站著,他們都高高的,也精瘦精瘦的,一頭利索的短碎發,一雙炯炯的眼睛深邃有神,英挺的鼻樑,淡淡紅桃色的嘴唇將皮膚襯的更加白嫩,連嘴角上揚的弧度都一樣,不羈且帥氣。
「你怎麼樣?」
「什麼我怎麼樣?」
「……如果那天你不跟我換,吃苦的就是我了。」
他笑了笑。
「換不換又怎麼樣呢?一直都是你在奔前跑后的抓蔣銘皓的把柄,我就想跟你換一下,要不是那天沒在局裡碰到你,估計我現在都還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其實在這裡也挺好的,飯菜都有人送,他們又對我不差,結果左右跑的還是你。」
「哎呀,說重點吧,你在那裡知道了些什麼?」
他只好又將他剛來這個空間裡面時說的那些話又說了一遍:「……我覺得,你要找的那個小魚兒應該在美國。」
「……他告訴你了?」
「不是楊老爺子告訴你那個電話號碼時美國的嗎,還說那個電話號碼大有來頭,大人物的電話號碼,哪個國家的都打得通。」
陳以璽沉默了一下,隨後又睜著一雙眼睛看著他:「那行吧,你等我,去救你。」
「不用,要不我們賭一把?你是從一年後回到一年前的陳以璽,而我是一年前的陳以璽,你覺得我們其中一個人死了,會不會兩個人合二為一?」
「楊老爺子確實說過,但是得只有……猜對了那個本體才行,本體不死,死的另外一個會劃到本體上面,如果本體死了,那麼兩個人都會死。」
「這個…楊老爺子沒說?」
「他說他也不知道,他年輕的時候回到過去也就為了事業,倒沒有為此失去生命一說。」
「那就賭一把吧。」
「……怎麼賭?」
「@$#@」
最後他說的話變得模糊起來,他往前走了幾步,試圖將那個影像變的更清晰,然而他根本抓不住,這個空間黑還是一樣的黑,只是在這裡只剩下了一個人。
大概是他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