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涅槃重生

「相爺不可，相爺——」

跟隨在旁的榮氏連忙將蘇啟文攔住。

她頭綰高髻，釵戴琉璃金鳳釵，一張風韻猶存的臉蛋，引人側目。

「雖說璃兒這孩子莽撞，但她到底也是受了委屈，難免發泄一下也是理所應當的。」榮氏故作姿態勸道。

蘇啟文聞言頓時橫眉怒豎，一雙眼眸陰鷙得嚇人。

「逆女，給我跪下！」

蘇璃從容不迫道；「敢問父親，女兒做錯了什麼為何要跪？」

「放肆——」

蘇啟文的威嚴受到挑釁，登時大發雷霆。

「你身為長姐殘害後嗣，欺辱姊妹，這難道就是你學的教養與規矩？！」

「父親說女兒欺辱姐妹，敢問父親可是親眼瞧見了？」

蘇璃一句話，頓時堵得蘇啟文語噻。

「父親別怪姐姐。」蘇攬月紅了眼眶道；「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月兒真的沒事。」

蘇攬月邊說，一邊用指尖劃破自己手臂，露出那長長的紅痕。

蘇啟文勃然大怒，眼看要發火。

蘇璃搶先道；「敢問父親不問緣由便將一切罪責推在女兒身上，可知女兒因何與二妹發生爭執？」

這賤人在搞什麼？

蘇攬月鳳眸一狠，詫異看向她。

「二妹進來一言不和便說女兒不配嫁給趙王為妃。還揚言我丞相府富貴所及，豈是宮中能左右的。」

「女兒的婚事，是皇上賜婚。二妹此言便是在質疑皇上，是為大不敬之罪。女兒身為長姐豈能置身事外，眼看二妹闖下大禍？」

「若二妹真心欽慕趙王，女兒擇日求皇上取消婚事便是，也好過個藐視皇恩的罪名！」

蘇啟文陡然心驚，目光陰冷看向蘇攬月。

那眼底的寒意，如蓄勢待發的毒蛇，嚇得蘇攬月渾身膽寒。

她並步上前，眼看要哭出聲。

「父親我，我沒有……」

「若二妹真喜歡趙王，璃兒定不奪人所愛，成人之美。」

她睥睨那堂中通身貴氣的男人，「王爺覺得呢？」

楚奕雙眉緊蹙，眼底劃過一絲不悅。

如今他雖是喜愛這個蘇攬月。

但蘇攬月到底是沒有母家的助力。

相較起蘇璃，不僅是蘇丞相嫡出，還有沈國公為後盾。

若是可以，他何嘗不想嬌妻美妾，將這對姐妹一併納入王府。

長姐沉穩有助霸業，小妹貌美引人憐愛。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楚奕陰沉了臉色，「父皇既已經賜婚豈有反駁的道理，難道蘇小姐要違抗聖旨不成？」

「至於趙王妃之位，只能是你蘇璃。」

「什麼？王爺你……」

蘇攬月率先沉不住氣，變了臉色。

她這些日子暗中與楚奕親近非常，為的不就是嫁入王府成為趙王妃嗎？

況且，趙王還承諾日後必定許她正妃之位。

如今卻出爾反爾！

她頓時紅了雙眸，「王爺，你怎能失信於我，你不是說過要許諾我……」

「閉嘴！」

楚奕一個冷光射來，嚇得蘇攬月臉色蒼白。

不知為什麼，這一刻他莫名覺得這個女人如此上不得檯面。

庶出到底是庶出！

沒有嫡出那份容人之量。

蘇璃目睹兩人之間的交鋒，莫名覺得可笑。

男人為了鞏固自己的利益，翻臉也不過瞬息之間。

以前她真不知是瞎了眼，還是瞎了心。竟為了這白眼狼豁出自己的性命。

蘇啟文惶恐不安打著圓場，「王爺恕罪，小女一時口無遮攔，多有得罪之處還請王爺見諒。」

「奕哥哥。」蘇攬月委屈落淚。「我……」

楚奕莫名惱怒，煩躁收回目光看向蘇璃。

「蘇小姐既受了傷，還是先回屋裡養著，本王來日再登門探望。」

那人說完，拂袖而去。

「臣女恭送王爺。」蘇璃福禮相送。

楚奕頓住腳步，頗為意外她今日的反應。

這女人不是最喜歡纏著他嗎？

怎麼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