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爆炸前的電光火閃之間和人群的躁動,推搡之間一個人被推倒重重着地,後腦勺穩穩的在後面開了花,血流不止,留有一口氣的人眼睜睜看着驚慌逃竄的人們一腳又一腳的踩着自己逃過去,然後大火蔓延圍繞着她不停的灼燒着。成了這場大火唯一的傷亡者。看着自己死的那麼慘。她這是上輩子做了什麼賣國求榮的事情這輩子才那麼慘,死的還那麼慘烈。捶胸頓足之間發現自己成了鬼魂。太傷鬼了吧,居然還讓她目睹自己死那麼慘,真是救而不得,死而不凈啊。

一陣刺眼的白光在她反應不及之時將她席捲而起,來不及反應眼前一黑,沒了任何知覺。醒來之時還是有點飄渺。有點頭暈。她這是被收了吧。她得問問閻王她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還是賣國求榮的事,居然過的那麼凄涼還死的那麼慘。要不是一顆善良的內心呼喚着她,她會成為一個極端恐怖分子,天天恐怖恐怖這個世界。哼。

待腦子清醒著。便看見眼前小橋流水,竹林密佈。裊裊雲霧在樹木、竹林之間穿梭,涓涓的流水發出細膩的流淌之聲。而此刻她正躺在一顆巨大的卧牛石之上。眨了眨眼。還是覺得自己傻了,這人死了還可以來這種清新優雅的地方。這待遇變的太快了吧,她原以為自己會被鎖脖拷着手由著牛頭馬面,牽着走呢。

眼前一陣濃霧,濃霧裏竟然隱現出一個白髮長須的老翁來。老翁一臉笑嘻嘻的走了過了「姑娘,你醒了?」老翁笑的臉都快擠出油水來了,她只感覺一陣顫慄,這笑的也太賊眉鼠眼了。

見着眼前的人不說話,白髮老翁摸摸鬍子娓娓道來「這找了您大半年,終於是找著了。」

「你是誰,找我幹嘛。」語氣滿是戒備。

「我乃天上的司命君,當日你投胎之時,交於我負責,我因事耽擱了些,沒看好姑娘您的元神魂魄,導致您的元神找不到了。魂魄投了過去,卻是個痴獃的姑娘,一輩子無人問津最後默默老死。這會尋元珠強烈感應到您的元氣,我這花了些道行,才將您的元神給探取回來。」司命君說得有點汗顏,卻也不敢多說了,他這錯犯的他大半年都不敢回天上好不好。就怕那星宿神君問起無法回答,乾脆在第一世去世之時便收了姑娘的魂魄,待找回元神,破道行修為使用天上禁用的法術逆時轉鏡之法。這躲躲藏藏的也不是辦法。如今真是感天涕零啊。

思索間鬍子被猛的一拉一抬頭便看見一臉的怒容。「好你個老頭,害的我一分為二的人生,兩頭都過的那麼慘,你還我親人,還我愛情,還我容貌。那一個痴痴獃呆的人生和新世紀頂着一臉胎記生下來就被拋棄,無父無母,長成現在這樣的老姑娘都無人問津,你賠我人生損失和心理撫慰,你賠,你賠。」越說越不解氣,眼前的人簡直要爬上去扯了這司命君的長鬍子個滿頭白髮。

「我賠,我賠,哎喲,姑娘,你先放手,我做法,將你魂魄歸元神,再好好的讓你重回那戶人家,保你,家人圍繞,婚姻圓滿,兒女成雙。」司命君死死護著鬍子急急的說到。她才憤憤的撒手,鼻翼呼著粗氣,顯然比剛才好多了。

「我這臉怎麼辦。」姑娘指著巴掌大蓋了半邊臉的紅色胎記。

司命皺眉,弱弱的說着「姑娘這臉當初投胎時可不是這般的。我也想知道姑娘這臉怎麼就這般了,我看看到時候返回去去能不能給你消了。」姑娘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其實姑娘是天上的酒神,酒神仙位不高,好在釀的一手的好久,也被眾神罩着,只為喝上一口她釀的酒。大多人都覺得酒神是個男的,可是她酒神就是個女的,因醉酒誤事,好像是調戲了那位上位神仙,其實她自己也記不得。就被貶下凡塵為人,修道行,重入仙班。那天她怎麼也等不到司命來給她指路,她便想在投胎前喝上一喝,這一喝又有點大了,搖搖晃晃的亂飛,飛到上仙修鍊,煉功之處,一個踉蹌墜入雲海,便要投胎,剛巧此處有位上仙在練功,一個仙法打中正要投胎的酒神,仙法又恰巧甩了她一巴掌。臉上留了個胎記,魂魄被打出元神,又失了為仙的記憶。一分為二的投了兩個身。其實說起來真真的怨不得司命君,這司命自那以後天天提心弔膽那麼久還是有點怨的。只怪酒神自己為人不靠譜還點背了些。

說罷司命君手指輕捻嘴裏念叨著,好幾道五顏六色的光線不停的注入姑娘的身體里。她感覺到了身體一暖竟有點充實的感覺。不過也沒多大區別,最大的感受就是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忽悠了。

司命君盤腿而坐,手指不停間轉換著結印。四周起先的微風輕襠轉而變成了狂風大作。涓涓的溪水似感應到什麼,快速的流淌著,細看之下,發現溪水全都急速的逆流而上。樹林間的竹木毫無規則的四處亂擺。像是迷路的孩子找不到方向。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風越吹越大。在耳邊一陣一陣叫囂嘶吼著。姑娘捂著耳朵,心裏害怕惱怒,卻也知道不是打擾的好時候,只能努力的朝着司命君靠過去,只求在此刻詭異的狀態下感受着起碼還有人與她同在。

一瞬間的黑暗讓人反應不及又一片光明。來到一座府邸比較偏遠的落院內。此刻姑娘正與司命君騰雲在上空。她還沒在剛才的驚嚇中反應過來,此刻便來到了這麼安寧的落院中。反差不要來的太快好不好。

「姑娘,請諒我道行不夠,只能逆轉到這裏,接下來的命格就看姑娘自己了。」司命君此刻的語調有點虛,看出來是耗了很多體力,可是她還是覺得有點不踏實「老頭,你還好吧。」

司命君笑而不語,無奈的擺擺手。「接下來,我也看不透了,我頃盡修為,一切都是為了彌補過錯。現在也算是無憾了,就看天意所向了。」

話語間已是來到閨房面前。從裏面走出兩個丫鬟商討著。姑娘驚恐的躲避著,卻發現這兩個丫鬟毫無知覺的從她身體穿過。轉念一想她死了呀,是個人都不會看見她。她在這裏驚恐的一身勁幹嘛。司命君見此也是拂須淺笑,顯然被姑娘逗到了。

姑娘不服氣的扯了一把司命的鬍子,看着司命吃痛的樣子,心裏甚是舒坦的往裏屋走去。

此刻床上躺着一個面容絕美的女子,只是此刻臉色紅的不像話,像是高燒不止,嘴唇的皮都乾裂開了。嘴巴一張一合的似在呼喚,又像是乾渴的尋不得水的急躁。姑娘怒了,這哪門子的好人生。這都快死了都沒人來看。連個醫生都沒有,這在古代是叫大夫吧。雖然她知道那個她現在還不是她,可也是她啊,而且還是個沒成年的孩子呀。看着她怪心疼的。

一臉怒意的轉頭瞪着司命君。司命君驚恐的護著鬍子「姑娘,莫怒莫怒,我道行就這般,做不到姑娘嬰孩之時,只能回到這小姐及笈之時。這也是我畢生修為才趕上的。姑娘就莫要怪罪了。」弱弱的都想要邁開腿跑路了。

姑娘焦急的看了看床上的人兒,只出去的丫鬟又回來了。

「小姐真是苦命,從小痴獃,喜怒哀樂全都沒有,至今未開口說過話。」其中一個丫頭說着端來一盆水,浸透了毛巾附在床上人兒的額間。剛敷好便輕聲哭了起來。

「小姐這是哪般,從小到大不被待見,現在這會燒的都醒不來了,老爺和太太也不過來看,通報請的大夫到現在都沒請來大夫,要不是咱們沒出府的權利,小姐也不至於病成這樣。」說着惱怒的捶打起來自己來。

「秋雨,你不要這麼說,我比你們年長,小姐自出生時我便能記着事,小姐生母便是難產死去,老爺本也是疼愛,可後來發現小姐與旁人孩子差別,痛心的無法管轄,後續弦的太太本就不面善,後來一雙兒女健健康康落地長成便更不待見小姐,老爺更就想不起自己還有個嫡女了。咱們從小就跟着小姐,小姐算是咱們一把帶起來的。只可憐了小姐,此番病著,明個兒卻要頂着二小姐的名嫁給那個人人避而不及的魔鬼王爺。」這個丫鬟說着也是一陣無奈。

姑娘聽完后死死的瞪着司命君,司命君此番是心虛的不知如何應變。

只聽外面稀稀疏疏的腳步聲,趕的像是比較急。

「快,別人這獃子死那麼早。要死也要嫁過去再死。」一個婦女甚是不耐煩的催促着,話語儘是刻薄。兩個丫鬟匆匆起身,臉上難得有了希望,她們只知道大夫來了,小姐有救了。來到門前一個接過大夫手中的藥箱,一個匆匆拉着大夫便往裏屋走去。完全忽略了隨行的夫人,只見婦人氣惱的瞪着這兩個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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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世劫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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