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爸爸收拾了廚房出來，道「要去，你一個人吃完飯就去學校，出門記得鎖門。」

我高興的答道，「知道了。」

我嘴裡含糊著淡淡的米粥，細潤可口，看著爸爸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前方左轉的路口，只留下黃泥路上的一排排漸微清晰的腳印，自我懂事來，我就不穿白色的鞋子，只因不經臟，也懶得洗，爸爸喜歡我淑女的樣子，買的是那種小白鞋，雖然便宜但是好看，自己親手做的公主裙，在他心目中這才是女孩該有的模樣。每次看著我的鞋，也只是笑笑搖著頭道：「哎，哪像一個女孩子，基因突變也不過如此。」我不穿白色的鞋，可爸爸愛買，買回來也不可能不穿，於是我總會拿著黑色彩色筆在上面塗塗畫畫，畫面那時不可多得的難看，好在可以遮臟。那時我總會懟上兩句：「老顧啊，不拘小節，心靈美，基因重組強大了啊。」

記得那時爸爸說過：「裙子製作起來簡單，穿起來也好看。」現在夏天也是逮著有時就問我：「小顧啊，我幫你做一條裙子吧，你看別人穿裙子多漂亮啊。」當然裙子我後來一直堅決反對，因為嘞得慌，然後對於多動的我也是不方便。我總會說：「爸爸我不要。」有時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鬧道：「爸，人家不想穿裙子，你怎麼不穿。」爸爸也會偶爾被我氣得瞪眼說：「你看看哪個男人穿裙子。」然後口頭語道：「罷了，罷了。」

每次對我無語或沒有辦法的時候，他總會道：「罷了，罷了。」罷了，罷了，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我有時在想。碗里的粥已經見底了。「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來，我喊道：「莫急莫急，來了來了。」心想，也許是爸爸忘記拿什麼東西了吧。心裡樂呵著，爸爸也有大馬虎的時候。

打開門，是隔壁的景阿姨，她手裡似乎提著什麼東西，只是恍惚了兩眼，並不確切，只聽道：「小顧啊，你爸在家嗎？」

「找我爸啊？他上班去了，景阿姨，有什麼事嗎？」看著一臉急切的樣子，我從上到下打量著她，目光移到她的手上驚訝道：「兔子？！」

「好可愛的小兔子。」肥胖肥胖的，像一個球一樣捲縮在籠子的一邊，啃著鮮嫩的白菜葉。紅紅的大眼睛里只有屬於它的美食，絲毫沒被我發出的驚訝所打擾。我伸出手指頭戳了戳它，它蜷縮得更緊了，這可是活生生的現實版中的受驚的小兔子啊！

「那個小顧啊，景阿姨要出門幾天，這小兔子也沒人照顧，你也知道你那馬大虎的景叔叔……」景阿姨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打斷了她的話，急切的說出猜測心目中所想的話。「阿姨，你是要我幫忙給你照看嗎？」

景阿姨拍手稱快道：「對啊，阿姨是想讓小顧的爸爸幫忙照看一下。」

我看著這麼可愛的小兔子頓時心動不已，點點頭自顧道：「好啊，好啊。」想著小兔子要在我們家生活一段時間，頓時心飛揚。

「那個小顧，我還有事先走了，小兔子很好養的，給它吃葉子就好了。你爸爸回家記得告訴他。這小兔子就交給你保管了哈。」說完就把手上的籠子交到我手上，臨走時還摸了摸我的頭道：「小顧，真有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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