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顧輝和顧北祺的初相見（二）

「年輕人，好樣的。」顧輝左手摸摸鬍鬚，右手拍拍顧北祺的肩，對顧北祺讚賞有加，「這樣吧，按年齡算，我是你的長輩，你呢叫我一聲顧爺爺，我叫你北祺，怎麼樣？」

「董事長，您叫我北祺就好。」

「好，好。」

顧輝和顧北祺相聊甚歡，顧北祺幾句話逗得顧輝和顧天樂大笑。一場普通的聚會卻能把權力最大的人逗得如此開心，它的價值就體現到了。

「聊什麼呢，聊得這麼開心？」顧細細端著酒杯款款而來，似是一位翩翩少女，「爺爺，爹地，你們偷著樂什麼啊，說給我聽聽。」目光觸及到顧北祺時，顧細細有片刻震驚，心下瞭然。以前在電視上看到不以為意，這下看到本人，果然有幾分像。

「細細，給你介紹下。」顧輝拉著一邊的顧細細靠的自己近一點兒，「這個是北祺，顧北祺。你們年輕人都喜歡看電視的，不像我一年也關注不了幾次娛樂新聞，追不上時尚嘍。我聽說北祺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明星，細細，你應該認識吧？」

「經常在電視上看到，怎麼會不認識。」顧細細大方向顧北祺伸出手，「你好，我是顧細細。」

顧細細是顧家的長孫女，顧天樂的女兒。近幾年一直獨居國外，兩個月前才回國開始跟著管理家族事業。

「你好，我是顧北祺。」顧北祺回握。

「北祺，你多大了？」顧輝問道。

「28。」

「28了啊，比我家細細大一歲。」說者無意聽者有意。不過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聽的人心中產生的想法卻各不相同。

「爺爺！」

顧輝沉默，好像陷入了什麼往事中，「你的弟弟，如果還活著，應該差不多也這麼大了吧。」

「爺爺。。。。。。」顧細細不知道怎麼安慰突然陷入悲傷的爺爺，想好措辭，「顧北祺是和弟弟有幾分相像，但是他並不是。弟弟在另一個世界一定會幸福的生活著，您就不要太傷心了。」

「細細，不要再說了！」顧天樂不悅。

「哎，罷了罷了。細細說的有道理，我也不至於老糊塗。」顧輝擺擺手，「算了，我也累了，先去休息。你們年輕人好好聊聊。」

顧天樂送顧輝離開，留下顧細細和顧北祺。

「讓你看笑話了。」顧細細抱歉一笑。

「沒什麼。」顧北祺表示不在意，「不過聽你剛剛說，你還有個。。。弟弟？」

「嗯，堂弟。」顧細細竟也像顧輝一樣思緒飄回久遠之前，但是如果必須牽扯到另一部分疼痛的記憶，為何還要回憶？顧細細，你還要再痛一次嗎？

「我還有個堂弟，和你有幾分相像，爺爺大概是看到你的模樣想到。。。堂弟了，才傷心難過的吧。不過你不可能是他！」

「為什麼？」顧北祺問。

「為什麼？」顧細細重複，並笑道，「恕無可奉告！」

顧宅，顧輝書房內。

「混賬，顧北祺的事情為什麼不早和我說？」顧輝氣的臉色發青，和在外人面前的形象南轅北轍。

「爸，我冤枉啊好不好。北祺剛進公司時我就和你講過他。」

「你少給我避重就輕，你知道我說的是顧北祺和顧。。。你侄子。。。」顧輝一想到顧北祺那副神態宛如看到當年的孫子，簡直就是一個人。

「是，看到顧北祺第一眼時我也以為是男男回來了。可是，可是這根本不可能的，您忘啦，男男的眼睛是綠色的。」

「哼，因為一雙眼睛就否定全盤，這叫考慮不周，像你這樣子，怎麼做大事。」顧輝確實剛開始也因為眼睛的事動搖過，但是他的個性，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肯放過一個。

「爸，你能不能對你兒子有點信心？這些年我對公司的付出，就算您不表揚，能不能不要否定我的努力？顧北祺的生父和生母都是歐洲華裔，兩個普通人，無論從年齡還是樣貌出生都不可能是死去的男男，況且自從他進入公司幫我們掙得不少錢，公司的地位在業內因為他的人氣更加穩固不可動搖。您就不要多疑了，支持我一次行不行？」

顧輝嘆聲氣，放棄再和顧天樂交流，讓顧天樂先出去。

為什麼自己的兒子一點也不像我？哎，會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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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還要繼續聽嗎？」

「不用了。這款機器最多只能維持三個小時，你想聽也聽不到了。況且，今天聽到的這些也夠我們過過乾癮了。」阿特收好儀器設備，轉動脖子活動筋骨。

「老二，我也要去。」柏秋以為阿特又要出去打架，興奮的準備跟著一起去。

「去哪兒啊去，你一個動作維持幾個小時試試看，脖子酸死了，快幫我按摩下。」

「顧輝這個人面獸心的老傢伙！還有顧天樂！」小程子還沉浸在剛才竊聽到的對話中，「顧家沒有一個好東西。」

「啊，啊，」柏秋幸災樂禍，「我要告訴少主你說他壞話。」

「我沒有！」小程子大聲反駁，「哼，你血口噴人！」

「欸，你小子皮癢了，別以為隨便用幾個成語就可以掩蓋文盲的本質。看我不收拾你！」柏秋作勢要打小程子，嚇得他趕緊躲在阿特身後。

「別鬧了。」阿特無奈的看著兩個活寶，頭大，「這幾天好好獃著，該吃就吃該睡就睡，不要鬧出什麼事來。」

「只要吃和睡？多無聊。」柏秋沒了興緻。

「就是。」小程子和柏秋站在同一戰線，「怎麼可以就這麼放過顧輝，這個虛偽的傢伙，我一想到他表裡不一的樣子就噁心！」

「你急什麼。」顧輝父子他們當然不會放過，但是急躁是最要不得的。「少主的命令——按兵不動。」

顧輝，我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