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域界

在做夢么?

程小夏盯著眼前的男人，美的太不像話了吧。

可是，奇怪的香味混著血腥味那樣真實的刺激自己的鼻子。

這是真的！

這不是夢？

「凡人?」洛司寒把劍一收，劍就消失在他的身後，腳尖一點就同一片羽毛般落下，緩緩走到程小夏面前。

看著洛司寒漸漸靠近自己，程小夏一驚隨即退了一步，香味越來越濃。程小夏只覺著腳都軟了，如果他是壞人今天她肯定是死定了，因為她連逃跑都不會了。

洛司寒向程小夏伸出了手，程小夏嚇得瞪大了雙眼，果然他是來殺自己的么，他也是外星人吧!

出乎意外的是，面前的男人只是搶了自己的墜子。

程小夏一臉茫然，現在的外星人不幹綁架，改行搶劫了?

如果真是這樣，要不要長這麼好看，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的呀。

「誰給你的?」洛司寒舉著墜子問道。

「嗯?什麼?」程小夏一臉疑惑，現在搶劫都這樣么，搶個東西還要問來歷，這個外星人要不要這麼前衛啊。

洛司寒不再理她，將墜子放在掌心嘴裡念念有詞，墜子一點點的向上升，突然從墜子里發出一道紅光。

洛司寒不可思議的看著墜子又看了一眼程小夏拉著她的手問：「你對這個墜子做了什麼?」

呃，發生了什麼？劇情發展太快了吧，程小夏一點準備都沒有，不是要搶劫么，這是什麼節奏，不會吧，這也太狗血了，程小夏開始歪歪起了不同小說的情節。

洛司寒緊捏著程小夏的手又重了幾分，程小夏吃痛的叫了起來：「你有病啊，上來就捏我的手，就算是外星人也不能這麼不講道理吧！」

「你對這個墜子做了什麼？」洛司寒的聲音明顯凌厲了幾分，周身的氣場壓抑的程小夏不能呼吸。

「你說什麼呀，我不知道。」程小夏用力的想掙脫洛司寒的控制，可洛司寒的力氣實在太大，被他牢牢抓住怎麼也掙脫不開，突然程小夏覺著有一股氣衝進自己體內，大腦里回放起這幾天發生的事。

「原來如此。」洛司寒似乎知道了什麼，鬆開了程小夏的手。

程小夏後退幾步揉了揉被抓紅的手輕聲嘟囔著：「丫的，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只見冰箱里又出現了剛才的光圈，只不過現在是白色的，不由分說洛司寒又拉起程小夏的手進入這個光圈裡。

「我說你這個人下次行動前就不能提前打聲招呼么，白……」白長這麼好看了，未等程小夏說完就被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就想是日本漫畫中那隻神奇的多啦愛夢的任意門。

只是過了幾，程小夏的手就被放開了，手中還留著不屬於自己的溫度。

抬頭看洛司寒，亭台軒榭，小橋流水，一個巨大的宮殿懸浮在空中，硃紅色的長廊看不到盡頭，兩邊都種滿了花，星光璀璨，皓月當空，空中還浮著星星點點的光。以這樣的場景為背景洛司寒站在其中程小夏有些醉了，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好看的美景，就像小說中說的那樣如九天神河掉落凡塵的星，他就是了吧。

這個外星人要不要這麼會撩啊，自己都快把持不住了，簡直比都敏俊版的教授還帥。

「拿命來……」一個圓嘟嘟的小胖丁突然從半空中出現，吐著紅色火焰繞著程小夏飛了好幾圈，暗紅色的翅膀還不時的打到程小夏。

「啊，什麼東西啊!」程小夏被嚇的四肢胡亂的在空中怕打，閉上眼連連后大聲喊道:「不要靠近我……」

「墨甲，別鬧了。」洛司寒開口說道，說完小胖丁紅光一閃變成了與他年紀一般大小的紅衣男子。

呵呵，呵呵，程小夏拍了拍受傷的小心臟，忍不住吐槽這都什麼設定，外星生物果然是不能理解的。

「小司，你這剛醒來是從哪拐來的笨女人啊，清心寡欲千年是要開葷了。」墨甲不懷好意的聳聳肩拋了一個媚眼給洛司寒，一副兄弟不必解釋我都懂的樣子。

「靈君呢?」洛司寒自動忽略了他的眼神，看也不看的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誒，我就開個玩笑你不會生氣了吧，這百年不見這剛見面你就這樣，虧我還第一時間接你出關。」墨甲連忙追了上去，在程小夏看來怎樣都有一副自家小媳婦生氣追上去哄的即視感，天啊，暴殄天物啊，就連外星人都搞基了，白瞎這麼好看了。

洛司寒還是不說話，回頭看了程小夏一眼，墨甲似乎明白了什麼回頭大聲喊道:「笨女人再不跟上，丟在域界概不負責。」

丟在域界?什麼跟什麼啊，算了追上去再說好了。

不多久就到了一座宮殿前，程小夏的再次被驚到了。硃紅色的八根柱子上都雕著不同的神獸除了青龍，朱雀，玄武，白虎之外其他四個就真的認不到了大概也是一樣等級的神獸吧。殿前掛著兩個大大的黑色牌匾具體寫的是什麼程小夏真的是不知道了，

宮殿兩側也種滿了之前看到的那種花，飄散著淡淡清香。

「誒，笨女人你是怎麼被這小子拐來的啊。」墨甲好奇地上前詢問，一向不接觸異性的洛司寒居然出光第一時間帶了一個女人回來。

「沒禮貌！」程小夏翻了一個白眼給墨甲。

「靈君。」洛司寒在門口作了一個揖，門自動打開了，程小夏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緊緊地跟在洛司寒身後，真怕一個不小心就丟在了這個地方回不去了。

殿內燈火通明，牆上嵌著各種形狀的夜明珠，兩側排滿了架子，架子上點著許許多多的蠟燭，終於停了下來，只看得到看到一個老頭抱著一個酒壺倒在地上。

剛剛沒多想，關於他們是外星人的看法明顯不對，現在還有哪個外星人穿著仙氣飄飄的穿古裝還作揖，最重要的是現在應該沒用那個外星人還用蠟燭照亮了吧。只能說明他們都是古人，可是又不對啊如果是古人的話他們不該還活著呀！

「你小子，這麼快就出關了！」老頭頭也沒抬只是一個勁的喝酒。

「為什麼這麼做！」從洛司寒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他很生氣，目光始終盯著老頭，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

「小子，沒有那個靈可以在域界永遠的待下去的，這次閉關你自己也該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執念正在散去，現在你還未散去只不過是這千年來你修的那點靈力。如果不簽訂契約你將魂飛魄散，別說找回記憶了，就是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老頭依舊不抬頭只是換了了個姿勢繼續喝酒。

「那也不該隨便找一個人，難道作為靈君的你不知道一旦契約生成，她的命就將與我的命聯繫，她也不再是正常的凡人，以她弱小凡人之軀如何面對以後的事。」洛司寒似乎是真的生氣了說話聲越來越大。

雖然自己聽不懂洛司寒在說什麼，不過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他貌似很嫌棄自己，程小夏微微聳肩，這都是什麼設定啊，難道自己是自己的中二病到了晚期出現幻覺了？

「小子你先不要著急，人家姑娘都沒說什麼。」老頭伸了個懶腰終於站起來，走到了洛司寒身邊，程小夏這才看清楚這不是當初賣自己墜子的那個人嗎。

陰謀！赤果果的大陰謀！

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強烈的感覺告訴自己今天發生的一切將會改變自己的一生。

「丫頭，不用那麼吃驚。我們都是好人。」老頭似乎看穿了程小夏所想。

一般說這種話的就不是好人。

目前還是搞清楚出情況要緊。

「等等，究竟發生什麼了，什麼魂飛魄散，你們……」不等墨甲說完，老頭手輕輕一揮，墨甲就消失不見了。

超能力？法術？早該想到了他們不是凡人啊。

「丫頭，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要問，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

要問的？那可多了，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做什麼？靈君又是什麼鬼？

還沒等程小夏問話，就被洛司寒拉起手往外走去：「這件事我不同意！」

「這由不得你了。」還不等程小夏有任何反應，腳下就生出了一個類似於五行八卦的光圈，將她和洛司寒困在其中。

光圈的四角被光柱圍著，老頭拿著權杖漸漸靠近他們，緩緩地說道：「丫頭，現在沒有時間解釋這麼多，這小子就快被魂嗜我就問一句你願意和這小子締結鍥約從此與他性命相連。」

這是程小夏才注意到，洛司寒表情幾近扭曲，額間掛著細細密密的汗珠，抓著自己的手也漸漸失了溫度，這是怎麼了？

「我願意。」說一出程小夏也是一愣，沒有任何思考，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答應了。也許是看到洛司寒痛苦的表情於心不忍，亦或者是其他什麼感覺，很多年之後程小夏每每回想此刻，若是能重來她也還是願意的吧。

「閉嘴，你知不知道一旦與我締結鍥約就會成為靈媒，便不再是普通人了，而且你要和我共享你的生命，直到生命燃盡回到這裡不入輪迴。」洛司寒緊緊地抓緊程小夏的手，他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會答應，自己是生是死關她何事了！

若真的締結契約，他將會吞噬她的生命，雖與她共生卻不會共死，等到她油盡燈枯時。自己還可以找下一個鍥約人，而她將要永生永世的困在域界不得轉世。

千年來多少次魂嗜都是他自己過來的，也不覺有什麼。只是那句我願意竟在心底如撥動的琴弦。

老頭高高舉起權杖，程小夏和洛司寒身體就往空中飛去，上空也出現了法陣，上下兩個法陣都發出無數的光束將他們覆蓋其中。

「程小夏你願意和洛司寒締結鍥約，共享生命死生不棄，無論結果如何你都願意么？」聲音透過光束變的空靈。

「我願意！」毫不猶豫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那洛司寒你是否願意與程小夏締結鍥約死生不棄，無論發生什麼都會保護她么？」

良久之後才聽見平靜一聲的「嗯。」

等等，總覺著哪裡很奇怪，這套說辭也太那啥了，不過締結鍥約而已，怎麼有種莫名的儀式感，程小夏心中忍不住吐槽。

很快，程小夏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往下沉，終於結束了么？

……

事情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