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冀州開戰,戲子涼薄

第二百八十八章∶冀州開戰,戲子涼薄

「阿颻,你還好嗎?」宇文璟將手搭在蕭颻的肩膀上,淡然的問著。

蕭颻愣了一秒,隨後才轉頭,笑道:「抱歉,我忘了你還在這,對不起,我剛才是不是……」

「傻瓜。」宇文璟眉目溫柔如畫,道:「你道什麼歉啊,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是啊,哈哈,只是隨口問問……」蕭颻忽然有些緊張,她輕咳了一聲,道:「你么……你們都先起來吧,我急着去和兄長回合,沒空理會你們,你們先退下吧。」

驚鴻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蕭颻就已經帶着宇文璟離開了這裏。

蕭颻在前往駐紮地的路上,心事重重,不停的看向宇文璟。

宇文璟依舊和往常一樣,什麼都沒說,甚至連一句詢問的話都沒說。

到了駐紮地,軍營的門口,蕭颻下馬,一邊撫摸著馬的鬃毛,一邊悄悄的看着宇文璟。

片刻之後,她終於忍不住,道:「宇文璟,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嗯?我嗎?」宇文璟十分平淡的說道:「沒有什麼啊,你為什麼這麼問。」

蕭颻低着頭,猶豫了一下,主動坦白道:「宇文璟,事實上,我……我已經和心魔……和心魔……」

「你的眼睛很漂亮。」宇文璟溫柔的笑道:「除了這個之外,我不覺得你有什麼不同,阿颻,如你說的那句,我也……真的愛你。」

蕭颻的心頭一暖,似乎久違的,有了那種年輕人才有的悸動,所謂的……小鹿亂撞的感覺。

蕭颻將宇文璟帶到了這裏,蕭河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囑咐宇文璟盡量不要靠近其他士兵的營帳。

這一夜,卜算天以及幾個主要的將領在蕭颻的帳中徹夜未眠,天亮得時候,幾人匆匆睡了一會兒,午後便是兩軍對壘……

這一切來的很快,就算是蕭颻,都覺得不太真實,可能他們之中最淡然的,就是計劃了這一切的卜算天吧。

兩軍對壘,拼的就是軍師的佈局,將軍的能力,士兵的無畏,以及對蕭颻這位陛下的信仰和忠心。

蕭颻披着戰甲,騎着馬,來到了兩軍陣前,那一抹鮮紅,還是那麼的刺眼,那麼的讓人心生寒噤。

更何況,蕭颻的身後,還跟着一個宇文璟,一個蕭家曾經得劍仙蕭河。

蕭颻微一挑眉,道:「對面這麼少的人,似乎與冀州的守軍人數不搭,軍師怎麼說?」

「姚將軍喜歡出其不意,軍師自然是早有對策。」蕭河眯着眼睛,微笑着,道:「只可惜這戰場上的風聲太過嘈雜,就算我聽力再好,也沒辦法在這麼多人的環境中起到什麼作用。」

「我知道,兄長你,只需要能聽到我的聲音就好,其餘的,就交給那個江湖騙子吧。」蕭颻的表情認真,透露著興奮,她也是很久沒有來到戰場了。

很久都沒有像這樣……自由過。

也許是她生性好戰,才會覺得如此心神開闊。

「報!!軍師有令,從東側環形繞出,聽鼓聲而動。」

蕭颻微笑着挑眉,看向蕭河,道:「兄長,聽到了嗎?」

蕭河沒有說話,只是抓緊了馬匹的韁繩,響亮的說了一聲:「駕!」

疆場上馬蹄聲聲,塵埃飛起一片颯沓已久的輕狂,那一抹紅色從萬軍叢中略過,如一副黑白山水畫中,那點睛的一筆。

京城,煙雨樓。

今日的煙雨樓與往常不同,就算是樓門大開着,也沒有人敢進來。

煙雨樓中,幾個戲子依舊再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玉蘭與一位貴客坐在下面,一盞茶默默的升起一股令人沉醉的淡香。

「周丞相可真是屈尊降貴啊,沒想到您也會來這煙雨樓。」玉蘭一邊說着,一邊拿起旁邊的茶盞,淺淺的喝了一口。

周丞相最近的身體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他不住的喘著粗氣,但是氣勢依舊十分雄渾,道:「咳!咳咳咳!我聽說,你們煙雨樓最近做了一個不錯的生意……」

「周丞相說笑了,煙雨樓的生意一直都不錯,我們這戲子嗓子亮,還怕沒有客人嗎?」玉蘭打趣似的說道。

周丞相冷著一張臉,直截了當的說道:「你們送出京城的東西,是什麼?」

玉蘭笑着,她的臉看起來十分成熟,道:「我當是說的什麼呢,我煙雨樓每天都要送出無數的書信家書,還有一些夢浪子送來的情詩,怎麼,這種事情也要丞相大人來管嗎?」

「哼,煙雨樓如今的管事,還真是喜歡跟我裝糊塗啊……來人。」

「大人,這台上的戲已經開嗓了,就不能停了。」玉蘭認真的說道:「您要是讓這戲停下來,就別怪我翻臉了。」

「呵呵,區區戲子,也敢口出狂言?!」周大人說着,又開始瘋狂的咳嗽起來。

玉蘭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氣,隨後說道:「周大人,您以前也算是我們煙雨樓的一大貴人,有什麼事,不如我們單獨說一說,你帶這麼多的人圍了我的樓,我就算相說什麼,也說不成,對不對?」

周丞相的眼神有些許的渾濁,他看着玉蘭,盯了一會兒之後,直接讓煙雨樓中的所有衛兵撤了出去。

玉蘭微微一笑,道:「門口的幾個丫頭,把門關上。」

煙雨樓的大門關上了,台上的戲卻戛然而止。

玉蘭將茶杯放下,道:「周大人,你是老糊塗了嗎,居然敢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一群江湖人手中。」

「能死在江湖人的手裏,我很寬心。」周丞相說道:「我老了,又生了病,我的每一個孩子的恨不得將我除之而後快,好巴結周皇后,讓他們做丞相,咳咳咳!今日死在這,總比將來死在自己的兒子手上要體面。」

玉蘭冷笑了一聲,拔出了長劍,道:「周丞相,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周丞相坦然的端坐在椅子上,道:「能拉你們做墊背,我死而無憾了……我也算是為了周家做了最後一件事,那書信你遞出去了,我攔不住,但你們煙雨樓的人,一個人都別想活。」

「樓蘭禁軍侍衛的後代,不怕死。」玉蘭說着,一劍貫穿了周丞相的胸膛。

也許今日就要死在戲台上,但是他們全都無怨無悔。

陛下,你看到了嗎,玉蘭不求別的,只希望玉蘭日後的排位,由陛下親手送進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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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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