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銀狼救命
白衣侍衛不斷向沈羿修進攻著,沈羿修一躍而起腳下猛的踢了出去正中腹部直接將一個白衣侍衛踢飛了出去,痛苦的呻吟著久久不能起身,其餘的白衣侍衛見此情景有些膽怵了而後面面相覷不肯上前。
「給我上,他就一個人,你們怕什麼,一群廢物!」
領頭的白衣侍衛看著遲遲不動的幾人罵道。剩下的白衣侍衛又恢復了鬥志,隨即沖了過去,他們採取了車輪戰術沖向沈羿修,沈羿修趁著白衣侍衛不注意一個轉身又踢倒了兩人。
時間在流逝著,他的體力也在飛快的消耗著,在眾多白衣侍衛的圍攻下沈羿修逐漸顯得有些吃力,汗水混合著鮮血一滴滴順著沈羿修的手臂滑落在地上,殷紅了一片雪地,他的身上顯然已經留下了許多傷口。
「嘶~」
沈羿修倒吸了一口氣,他的小腿赫然又被劃出了一個傷口,鮮血直流,他咬著慘白的嘴唇強支撐住站不穩的身子,狠狠的攥緊了圈著年美言的雙手。
領頭的白衣侍衛看著強撐著的沈羿修冷哼一聲:「呵,乖乖的跟我們回去,姑且可以饒你一命。」
沈羿修輕蔑的笑了一下,眼神中透露著不屑,惡狼般緊緊盯著眼前的白衣侍衛,並未說話。
「找死!」白衣侍衛見沈羿修對他如此輕蔑,說著他就揮著劍沖向了沈羿修。
劍馬上就要刺中沈羿修的心臟……
就在那一剎那,「嗖」的一支利箭穿過密林刺進了白衣侍衛的胸膛。白衣侍衛倒在地上死不瞑目,沈羿修強忍著嘴角咳出來的腥甜站起來。
不遠處傳來了陣陣腳步聲,明明被沈羿修吩咐了往外域繼續趕路的那五個人,趕到了此處與剩下的白衣侍衛混戰在了一起。
白衣侍衛被打得七零八落,死的死逃的逃,將士收刀,高高大大的身軀矮了下去,「屬下來遲,還請世子贖罪。」
「你們……為何……」沈羿修現在也是精疲力竭,腦袋昏昏沉沉的,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昨天晚上,那銀狼找上我們,那些柴火,是我們給銀狼的,也是從它那裡,我們猜到了世子你們的下落。剛剛也是銀狼帶我們下來的,只是銀狼只帶我們到了一個像祭壇一般的地方,我們聽到聲音趕過來,這才來晚了。」
其中一個侍衛解釋說。
沈羿修點點頭,也沒想到銀狼居然如此的有靈性,甚至幾次三番的願意幫助年美言。
如此,沈羿修也猜到了些為什麼年美言會被這裡的人叫做聖女,又為何,這裡的人會一直說年美言就是能夠帶他們出谷的救星。
或許,只有年美言一個人能夠駕馭這銀狼吧。
一行人帶著昏迷不醒的年美言到了祭壇,銀狼早就已經在那邊坐立不安地等著了。
將年美言等人叼到自己的背脊上,銀狼這才縱身向上一躍,沈羿修一手抓著銀狼修長而柔軟的銀白色的皮毛,另一隻手緊抱著年美言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的身子,強撐著自己的意識。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從白靈谷到之前他們暫時住的那個山洞,不過就是半柱香的時間,要知道他之前可是整整跟著年美言跑了好幾天的。
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沈羿修的意識也完全放鬆,緊跟著,帶著年美言,一起從銀狼的身上滑落到了雪地上。
「嗷嗚。」銀狼短促的嚎叫了一聲,用鼻尖拱了拱年美言滾燙的身子,站起身像孩子般手足無措的圍繞著年美言走來走去。
「沒關係,接下來交給我們吧。」
山洞裡面什麼都有,照顧這兩個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謝謝你,你先回去吧。」
銀狼又是短促的嚎叫了一聲,用濕漉漉的鼻子蹭了蹭那個將士的衣裳,像是再說:「那就拜託了。」
緊接著就是轉身,幾個跳躍,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另一邊,沈葉已經受過兩次刑罰,嘴硬得很。
牢頭嘀嘀咕咕跟另一位說:「再這樣下去,怕是命都沒了,谷主交代過不能弄死,這該怎麼辦。」
「呸,男人還這麼不經打,就是這小子放跑的哪兩個人,裡頭那小娘們一看就不像是有這麼大本事的人,知道的東西這麼多,我們居然一條都沒從他嘴裡撬出來,要是谷主問起怎麼辦,倒不如睜隻眼閉隻眼。」
牢頭斟酌了一會:「不行,不能再打了,事後谷主追究起來,你我都沒命。」
「那就問這小娘們,反正也是要犯,打輕些就是了。」
央池看見有人來,連忙擋在沈葉的身前:「你們別過來,你們要做什麼!」
那牢頭喊了一聲,「來人,帶走。老子要好好拷問這個小娘們,放到密室去。」
「住……住手。」
沈葉握緊拳,他現在新傷加舊傷,躺在地上動不了。額間的青筋暴起,呵斥他們,卻保護不了自己的髮妻。
他拚死撲過去,攔在他們之間,死死拽著央池。
只是稍微用勁兒大了些,沈葉就雙眼發麻,視線變得有點模糊,猛地噴出了一口血。張口喘著氣,像是岸邊瀕臨的魚。
「別別別。」牢頭不敢再動,生怕弄死了人。
另一個人也忙得向一旁躲開,嫌棄極了:「還好沒弄到老子身上。」
央池抱住沈葉,無聲地哭了起來。
沈葉張了張口,艱難地說:「沒,沒事,別怕。」
他閉上眼睛休息,此刻有些后怕,幸好保住了央池。
外面,牢頭暴躁著:「總不能不打,直接在這給他們當免費客棧住吧。」
「要不在吃食上縮減?」另一人提議道。
牢頭翹起嘴角,笑起來:「成,他們不是患難鴛鴦嗎。一天只給半個寒餅,我看他們搶不搶爭不爭。沒準餓幾頓,等我把好酒好肉擺在他們面前,什麼都招了。」
「好主意。」
央池想著辦法給沈葉包紮,雖然他忍著,但夜裡靜謐,抽氣聲在這樣的環境里異常清晰。原先的傷口有些潰爛,沒有葯和食物,待在這陰濕的角落裡,傷口癒合的十分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