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2章 王者歸來

午夜時分，莫凡站在客車站門口，望着眼前陌生的縣城，心中百感交集。

一別十年，物是人非，雙親可還安好？

離家多年，他早已歸心似箭。

莫凡的家位於西郊棚戶區，說是家，其實就是拿木板鐵釘組合成三個木屋，條件雖差，但好在地租便宜，將就著也就住下了。

走到離家不遠處，見前方救護車警鈴大作，莫凡定睛一看，那不是自己家門口嗎？

當即邁開腿狂奔過去......

救護車上兩名醫生正在緊張忙碌，擔架上躺着滿臉鮮血，已經昏迷的男人，一名渾身沾滿血跡的老婦正趴在擔架上聲淚俱下。

「老頭子，小凡不在家，你又成這樣，我該怎麼辦啊？」

「媽！」

老婦渾身一震，扭頭看到一個壯實黝黑的身影站在那裏，難以置信地輕呼一聲：「小凡？」

「媽，我是莫凡，我回來了！」莫凡控制不住撲向老婦，十年來腥風血雨，在刀光劍影中錘鍊得鐵骨錚錚的硬漢，此時卻哭得像個孩子。

老婦淚如泉湧，緊抱着他邊哭邊打：「你這沒良心的娃啊！一聲不響就離家這麼多年，你知道我跟你爸找你找得有多苦哦......」

莫凡一聲不吭，緊緊抱住母親，任由她那沒一點力道的拳頭落在背上......

母子倆隨着醫生一起坐上救護車，去了醫院，經過一番緊張忙碌，父親被推進了手術室。

莫凡扶母親在椅子上坐下，十年沒見，母親變得愈發蒼老，眼角皺紋，頭上的白髮都比自己離家時愈發得多。

他輕撫母親鬢角白髮，輕聲問道：「媽，到底怎麼回事？」

母親擦把淚，斷斷續續哭訴著來龍去脈......

父親將從山裏摘的紅菇挑到集市上賣，因沒交保護費，被市霸毒打，後來警察趕到，市霸不得已連帶醫藥費賠了兩千塊錢。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沒想到今夜凌晨兩點，三個混混突然砸開家門，搶走所有的錢不說，還把人打成這樣。

莫凡聽得怒火中燒，拳頭捏得咯咯直響：「那市霸是什麼人？」

母親憤恨道：「那市霸人稱鐵頭，本就是西頭集市上一夥地痞流氓的頭頭，這幾年搖身一變竟成了管理員，就住在西頭管理站。」

莫凡強壓着心頭怒火，柔聲寬慰道：「爸肯定會沒事，放心吧！」

正在說話間，手術室門打開，一名高挑清秀小護士出來：「莫大龍家屬，手術已經在做了，趕緊先去收費處繳費。」

「啊！那要交多少？」母親淚眼汪汪，所有錢都被那些混混搶了，哪還有錢交？

「先去交五千塊吧!」

母親腳下一軟，差點就要往後倒，莫凡強有力的大手扶住她：「媽，放心，一切有我！」

轉頭看向小護士：「護士小姐，告訴醫生用最好的葯，錢不是問題！」

小護士滿臉狐疑打量着眼前造型奇特的男人，一身流行於九十年代發白厚重牛仔衣褲，頭髮凌亂鬍子拉碴，特別是橫綁在背上的破布囊，怎麼看也不像是能用得起好葯的人。

莫凡看出她眼中疑義，當即展顏一笑，那道狂魅不羈的眼神，從內散發出來的強大自信氣場，即便是邋遢不堪的形象，也讓小護士沒來由的心跳加速。

「你放心，我馬上去取錢，多少都有！」

小護士心慌慌的與他對視一眼，竟相信了他說的，紅著臉跑了回去。

「媽，您在這裏守着，我去取錢。」莫凡扶母親坐下，隨後轉身出了急診大廳，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

十分鐘后，計程車便到了西頭集市口，莫凡推門下車，丟下一句：「等我十分鐘，車費加倍！」

計程車司機剛想破口大罵，冷不丁對上他那道刀鋒般的目光，瞬間嚇得縮回脖子。

時近清晨五點，集市上已有許多趕早市的人，他一打聽，很容易就找到了管理站。

西頭管理站共上下兩層，上層住人下層辦公，門口停著一輛路虎極光。

莫凡走近樓梯口，發現鐵門被從里鎖住，他左手伸進鐵門抓住鎖頭，用勁往下一掰「啪噠」一聲，近十公分大的鎖頭竟被他生生扯開！

打開鐵門上了二樓，樓上只有一道防盜門，抬手拍門，許久不見動靜，加重拍門力道「砰砰砰」聲音隔着老遠都能聽到。

門內傳來一聲怒吼：「麻痹的誰啊？」話音剛落，防盜門被人從內往外推開，莫凡閃身一避躍到門旁。

一顆光禿的腦袋探出來，一扭頭，正對莫凡斗大的拳頭「咚」瞬間牙口噴血，整個人踉踉蹌蹌「嘭」一聲撞到門板上，頓時鼻血橫流踉蹌倒地。

莫凡身形一晃，一腳便踏到禿頭胸口上：「鐵頭是吧，我看頭也不硬嘛！」

「你...你是誰？」禿頭還沒緩過勁，但見莫凡腳下用勁一踩「啪啪」兩聲，胸前肋骨頓時被踩斷兩根，殺豬般慘叫瞬間響徹集市。

莫凡冷眼而視：「晚上搶的錢呢？」

禿頭一聽，心中立即明白過來，有氣無力道：「好漢別、別打了，你要多少錢，我都給！」

禿頭此時上氣不接下氣，牙齒崩掉幾顆，牙血跟鼻血糊滿他那張肥碩的大臉。

「不老實？好！」莫凡眉宇間泛著煞氣，一腳踩在他腳踝上用力擠壓磨蹭，水泥地上頃刻間便鮮血淋漓。

「啊！」禿頭嚎叫聲響徹雲霄。

突聽房內傳來異動，莫凡放開禿頭身形往裏一閃......

「喂，110嗎？這裏......嘟嘟嘟......」面對壓在電話上那隻鐵鉗般的大手，報警的婦人手握電話顫抖不止。

「嘭！」

莫凡一拳就將電話給砸得稀爛。

「啊！別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婦人嚇得一*跌坐在地上。

莫凡眉頭一皺，冷聲道：「身份證、錢、手機都拿過來！」

婦人連滾帶爬將皮包和手機拿了過來：「身、身份證在包里。」

莫凡拿起皮包和手機，看都沒看那婦人，轉身走到門口，望着躺地上爛肉般的禿頭：「留你一雙好腳，明天把50萬醫藥費送到醫院來，記住，只限明天，不然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