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臭大風，我沒有在和你說話」薩莉咬牙切齒地對着左風道，「我今天已經很不高興了，不要再惹我啦！」「不就是讓你早回來一天嘛，我都沒說什麼呀，嗯？」左風悠哉地拿着一把傘，不時地旋轉着傘柄，雨滴順勢而下畫出一個個美麗的弧形。

「你什麼時候有傘啦？」

「哦，剛才一位美麗的小姐見我被雨淋著，將手中的傘借給了我。要不你打着吧？」

「腦袋有問題，現在雨還在下，把傘借給你，那她不是要被淋著嗎？」薩莉伸手奪過來傘。

「人家的智商很正常，給我的是送給朋友的傘，不像某人連一把傘都不知道備用，讓我也遭了殃，形象大損。」說着低下頭將T恤的一角擠出了水。

「我怎麼知道今天會遇到這樣的破天氣嘛，出門的時候還是晴天，哪知到了這邊就下雨了嘛，而且你自己也可以準備傘呀，看你現在的樣子，你的女性朋友知道了該多傷心呀」有了雨傘遮擋的薩莉心情好轉，調侃著左風。

「我的女性朋友會心疼人，心思也細，當然會傷心了，唉，好思念呦。」話完將手比作心樣捂到了心口。

「好啦，快走，少噁心人了，要不趕不上青了」，「嗯，快追你的青吧。」「討厭唄」薩莉嬌笑了下，奔向了長青。

不知何時鳥兒飛落到樹上，喳喳的叫聲彷彿訴人們雨要停了，雨洗后的城市空氣中散發着土的味道，道路兩側的花壇中各式各樣的花朵嬌艷欲滴。

停車場口外，黑色轎車的一側站着一位老伯，大部分的白髮被帽子遮擋了起來，一襲白色運動裝將老伯襯的精神抖擻，深邃的眼神彷彿能把人能看穿。

遠處一行三人向這邊走來，走到最前面的常青看到了阿伯不自覺地加快了步伐，走到了他的身邊，「你可以在車裏等我的，」

「少爺，你好，你可回來了，老吳我－」

「我明白，上車吧」「是，少爺。」

「這兩位？」

「女的是薩莉，男的叫左風，他們會住在我那，時間會叫你了解他們的。」

「吳伯，我的管家」常青看着薩莉與左風介紹道。

「你好，我是薩莉，常青的好朋友，在美國我們彼此很關心。」微笑着與吳伯握手。「你好，薩莉小姐，謝謝你對我們家少爺的關心。」「不客氣，應該的」眼神不由地瞟向了常青。

「吳伯，你好，我是男的，」左風無奈地說。

「你好，左先生，實在不好意思，少爺就是這樣的說話方式，請您別介意。」吳伯微笑着致歉，「請薩莉小姐也別介懷。」

「當然沒關係了，我明白，」薩莉說完便緊隨常青坐到車的後排。，

「吳伯，您叫我左風就可以了，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的，咱們也上車吧。」

「嗯，好的。」左風左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開車，吳伯。」

「是，少爺。」

車子在路上平穩地行駛着，薩莉掃了車外的風景一眼，輕輕地將手搭在常青的手背上，眼看他並沒有說什麼，依舊閉目養神，「青，後天就別去了，我這是第一次到這，應該先了解一下這個城市嘛，」，「你不是要倒時差嗎？還有不怕感冒了？」前面的左風透過後視鏡看向薩莉。

「我在和青說話，大風。」「OK，明白。」做了個手勢，左風拿起本雜誌看了起來。

「剛才不是說了，明天就去報到，不要再討論這個話題了，等休周末時逛街也不遲。」常青依舊閉着眼。

「那這個周末就去，你陪我，好嗎？」「我們剛去那工作，我會利用休息的時間去了解工作。」

「少爺，容我說一句，薩莉小姐是我們的客人，我們要盡一下地主之誼的。」心想讓少爺多休息會，夫人也在為少爺的婚姻之事發愁，一舉兩得，也許兩人有希望走在一起呢。

本來閉眼的常青睜開了眼看了看吳伯，「到時看看吧，我會考慮的。」

「謝謝少爺」吳伯將車轉彎，駛向山前大路，薩莉開心地將車窗打開，呼吸著外面著空氣，「哇，這邊的環境好美，空氣都有甜甜的味道，好舒服。」

「這裏離市區比較遠了，污染的要少，植物也比較多，空氣就很好了」，說起這邊的環境吳伯很自豪，這可是他為少爺奔波好久才找到的，無論居住條件，還是交通，購物，都非常的便利。

「吳伯，我們快到家了嗎？」自己幾次都無法說服了常青，可是他卻一句話就讓青改變了主意，可見吳伯在常青心中的分量，薩莉眼看外面的景色，與吳伯搭著話。

「快了，還有十分鐘，薩莉小姐。」

「吳伯，您叫我薩莉就可以了，雖說是華裔子女，卻是第一次來到中國，以後不懂的，還要向你討教。」

「不不，你太客氣了，我是傭人，尊稱你是必須的。」

「但是您是年長者，叫我的名字也是必須的。」

「哈哈」薩莉學着吳伯的語氣逗得他笑開了懷。

「少爺，薩莉小姐人不錯，也風趣呀，很不錯的女孩子。」

聽到了吳伯的讚美之詞，薩莉對此次陪青回華之行更是充滿了信心，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沒多久車子停了下來，眼前是一白色的大鐵門，在白色大門的左側矗著一塊白色的石塊，由上而下刻着兩個字「笑園」

「到了嗎？就是這嗎？」左風拿開了雜誌，抬起頭來。

吳伯摁了一聲喇叭，大門隨之向兩側打開，只見紅色的地磚鋪向院子的深處，路的兩側是由白色的花崗岩砌的花壇，瞧那粉白的，嫩黃的，艷紅的……，爭相開放。

在院子的正前方是一棟三層的白色小別墅，落地的玻璃窗，從外能看到一架鋼琴。

吳伯將車開進，向右側拐彎，小路的兩側種植了蔥鬱的大樹，艷陽高照也只能透過大樹射進幾縷光線，路上出現一個個的光圈罷了。

「停車，吳伯我們從這下來，從小道進去，你把車開進車庫就可以了，有事我再叫你。」

「是，少爺。」

一行三人下了車，沿着通向別墅的小路走着，「好久了，我回來了，」常青彎腰將路上的一片落葉撿起，將葉子放在鼻前嗅了再嗅，

「怎麼了，青？」薩莉不解地看着，「葉子有什麼特別的味道嗎？」

常青沒有理睬，轉身將葉子埋進了樹的周圍的土中。說道：「往前走吧。」

「這條小路很適和散步，」薩莉慢慢地走着欣賞著周圍的自然景色，「你看那個小瀑布！」薩莉走到跟前，瀑布濺出的水花打在了她的臉上，「好清涼，濕濕潤潤的好舒服哦，」左風情不自禁地也將水拍在臉上「嗯，舒服，好像皮膚都在呼吸呢。」

「常青，過來，」說着左風將常青挽著肩膀拉到了瀑布前，將他的手放在了水中，空氣中的水汽一下撲在了常青的臉上。「怎麼樣？」

「涼涼的，不錯，」隨即將手抽了出來。「進屋去吧，以後有的是時間逛這個園子。」

「好吧，走了，薩莉」「哎，馬上」不忘再往手上拍點水。

站在門口的李媽笑着看着少爺走過來「少爺，我日盼夜盼，你可算回來了，」語未盡，眼淚已在眼眶打着轉。

「我回來你倒是哭了，那我還是走吧，」「少爺，」李媽哽咽著，緊忙拉住了他的手，「少爺，我這是高興，看到你了，喜極而泣呀，你可不能再走呀！」常青默不作聲。

「常青那是在逗您呢，」左風道：「剛回來哪有再走的道理？」

「你是？」李媽噙著淚看着說話的年輕人。

「我叫左風，這位小姐名叫薩莉，我們是常青的朋友，以後還要一起工作呢。」

「哦，左先生你好，薩莉小姐你好，少爺從小就是我照顧的，我姓李，叫我李媽就好了。」

「李媽，你好，在美國我們也是彼此照顧的，青在那過得很好」

「那就謝謝兩位了」

「不客氣，李媽」薩莉親切地握住了李媽的手。

站在一旁的左風擰了一下眉頭隨即恢復了表情。

「李媽，你去準備兩間客房吧，二樓的就可以了」

「是，少爺。兩位請喝茶，我這就準備去。」

「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品著一杯清茶，好不自在呀，常青」左風輕酌一口，感嘆道，「剛才還未進屋，我就看到了這架鋼琴了，我可以彈奏一曲嗎？」說着做到了凳子上，準備按琴鍵。

「停，」常青伸手拍開了左風的手，「這個不能碰」

「為什麼？我可是愛琴之人，家裏的琴個個都是好琴，我可都沒拒絕過你」

「這個我知道，二樓也有一架琴，你可以隨時彈，左風。」

「就彈一首，一次，也不行？」

搖搖頭，便是常青的回答。

左風看着鋼琴，撫摸著琴鍵，戀戀不捨，彷彿它有股引力似的，不願放手。

「這把琴很特別，不知道為什麼，在大門口時看到那瞬間，就深深吸引了我，這是什麼琴？」

「一把普通的老琴，老一輩傳下來的，只能看不能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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