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俠之大者
趙無極說到做到，藍玉也不甘示弱。一夜激戰，明軍大破女真，蒙古聯軍，斬敵不下數萬。
再加上混亂之際兩軍相互踐踏死傷無數，這一戰可謂一舉扭轉局勢。如今聯軍一方雖然還有着數量上的優勢，但已經是士氣低迷，反而是明軍佔據優勢。
滿城歡慶的時刻，一輛馬車緩緩駛出薊州城……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說得也許就是現在的趙無極吧。如今薊州戰事已經初步平定，蒙古已經退兵，女真估計也相去不遠了。
兩部的統帥都慘死，群龍無首之下自然無法再戰。
「我藍玉這輩子沒服過幾個人，盟主算一個！」
藍玉與劉伯溫並肩站在薊州城牆上，目送趙無極的馬車越走越遠，直至消失在視線內。
以個人武力扭轉幾十萬軍團的戰局，幾乎顛覆了藍玉對武者的認知。
若非趙無極及時出現，薊州淪陷只怕是早晚的事。女真，蒙古兩部算計了藍玉后，已經漸漸形成合圍之勢。
除非藍玉棄城，否則早晚會被破城。就算能堅守一時，也會因為後勤被斷而敗亡。
劉伯溫也感嘆道：「我也沒想到一人之力能夠強到這種地步，天下第一果然名不虛傳！」
荊軻刺秦功敗垂成，卻已經名揚天下。而趙無極非但成功刺殺，還全身而退，比前者更勝一籌！
劉伯溫拱手道：「在下以為，將軍應該派人大肆宣揚此事！」
「一來盟主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對帝國也有着莫大的功勞。二來，也能告訴那些江湖中人，什麼才是真正的「俠」！」
藍玉眼前一亮：「好一招一箭雙鵰，自古俠以武犯禁，依我看，真正的俠就應該像盟主那樣為國為民，那才是俠之大者！」
——
「盟主，我對你的佩服真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馬車顛簸在蜿蜒曲折的山道上，陸小鳳由衷讚歎：「對了，還有蓋兄，你也是功不可沒！」他也沒忘記蓋聶的功勞，雖然不知其中內情，但他心想這件事能成靠的是兩人默契配合吧！
也許是心情大好，「車夫」這份工作他今日做得格外賣力。
唯一可惜的是，沒有跟着去湊湊熱鬧，否則功勞簿上也該有他陸小鳳一筆！
「此事全是趙兄一己之力完成，蓋某其實寸功未立！」
蓋聶的聲音響起，他並沒有「居功」的打算。
畢竟他從頭到尾只是個看客，也就是撤離的時候隨手收割了幾個普通士兵，不值一提。身為鬼谷弟子，他不屑於冒領別人的功勞。
「不可能！」
陸小鳳一臉不信的表情：「蓋兄也一道同去，難道沒有揮劍？」蓋聶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怎麼可能什麼都沒做？
其實，蓋聶又何嘗不鬱悶？
他的本意是去幫忙，結果從頭到尾當了個觀眾。可以預見，此事一旦傳揚出去，他蓋聶也是「大功臣」。
然而，他並不想看到這一點，畢竟他真的什麼都沒做！
「蓋兄謙虛了！」
趙無極開口道：「你在場，本身就是一大助力，讓其他人不得不分神提防。」並肩作戰後，兩人似乎結下了革命友誼，稱呼也變成了「蓋兄」和「趙兄」。
這句話是由衷之言，雖然因為自己動作太快，以至於蓋聶沒有出劍的機會。但其實，若非他在場，自己只怕也不會那麼順利。
八師巴與女真神秘高手遲遲不主動出手，未嘗沒有防備蓋聶的原因。這種級別的劍客，哪怕只是站在那裏，也能給人帶來無形的壓力。
孫小紅好奇道：「你是怎麼殺死完顏阿骨打的？」她對這些驚天動地的事一向好奇，偏偏兩人回來后對其中內情絕口不提，可是把她憋壞了。
師妃暄也露出意動之色，就連一向心如止水，像個透明人一樣的少司命也難得的看向趙無極。
趙無極無奈道：「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我直接跳起來一刀砍死完顏阿骨打和木華黎，然後我和蓋兄就跑路了……」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過程實在是太簡單，根本沒有可說的地方。
孫小紅：「……」
師妃暄：「……」
少司命：「……」
騙三歲小孩呢？
孫小紅一臉不忿，如果一國之主這麼容易刺殺，豈不是「我上我也行」？
她轉頭看向蓋聶，希翼道：「蓋大哥，你就說說嘛？」
蓋聶沉吟片刻：「的確如趙兄所說……」
太欺負人了！
孫小紅俏臉氣得漲紅一片，正想開口……
蓋聶忽然又道：「不過，這一次趙兄用的是一手精妙無比飛刀術！」隨後他將昨晚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整個過程看似簡單，其實處處暗藏殺機。他自問如果易地而處，只怕一不小心也要折在趙無極手裏。
幾人聽完臉色古怪，的確是夠簡單的。不過，除了孫小紅不通武學之外，孫白髮等人還是聽出了關鍵點。
趙無極是怎麼越過重重防護飛到完顏阿骨打身後的？
按照蓋聶所說，當時帳內可是有着兩個大宗師。能讓兩人猝不及防，這看似簡單的一招其實本就不簡單。
還有最後的「消失術」，更是立於不敗之地。包括木華黎的詭異死法，這些種種都證明了趙無極手段並不簡單。
只是……
這畢竟是必殺技，怎麼可能宣之於口？
孫小紅忽然看向趙無極，興趣勃勃道：「原來你還會飛刀之術？」
趙無極點點頭，見這丫頭滿臉的喜悅，總覺得她在打什麼鬼主意。
孫小紅忽然變得扭捏起來，揪着衣角可憐兮兮道：「能不能教教我？」
「我不想每次都成為累贅，你教給我，興許以後我還能幫上忙呢！」
眾人啞然失笑，搞了半天原來是盤算著怎麼「偷」趙無極的絕技。
趙無極卻犯難了，他並不在意什麼秘籍，只是……
他就是想教也沒辦法啊！
英雄卡體驗時間已過，他腦海中也只是殘留幾分模糊的印象。自己要想重複一遍尚且做不到，更別說傳授給他人了。
他語重心長道：「武道一途需穩紮穩打，你基礎還沒紮好就想學高深武功，就算教了你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