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形勢嚴峻
薊州，數十萬大軍匯聚在這座城關下，大戰一觸即發。
短短一月已經經歷了數十場大大小小規模的戰爭，城外已是屍橫遍野。有大明軍隊的，也有女真人，其中也不乏大明無辜百姓。
平原上，一輛馬車緩緩駛過，趙無極望著馬車外的場景，眉頭狠狠擰緊。如果沒猜錯的話，明軍多半是打了敗仗了。
道路兩旁多是明軍將士的屍體，鮮少見到胡人屍體。只有一種解釋，明軍戰事失利，根本就無暇顧及同袍的屍首。
趙無極能看出來的東西，蓋聶等人自然也一清二楚。一時間，馬車上的氣氛變得安靜起來。
陸小鳳眉頭緊皺，不解道：「薊州領兵的是藍玉，他對付胡人一向有一套，怎會落得如此局面？」
嚴格來說他是明人，所以當趙無極決定北上時，他是舉手贊成的。
趙無極沉聲道：「戰場形勢瞬息萬變，僅憑這些東西實在很難看出什麼訊息。」
比起對藍玉的了解，在場只怕沒人比得上他。藍玉是個悍將，歷史上曾多次打敗蒙古人，實在很難理解他居然輸給女真人。
是能力所致，還是有什麼其他因素？
難道，鐵浮屠真的這麼強？
這時，地面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聲，伴隨著馬蹄聲響起，一支鎧甲明亮的騎兵隊伍進入眾人的視線內，數量在幾十人左右。
「不是大明軍隊……是女真的鐵浮屠！」
陸小鳳不僅是大明之人，更是與六扇門有著很深的聯繫，一眼便看出眼前這群不速之客的身份。
蓋聶目光掃過面前的騎兵隊伍，若有所思道：「這支騎兵已經堪比蒙恬的黃金火騎兵，沒想到胡人竟有如此軍隊！」
在他的認知里，草原不僅缺鐵，且對於精工巧匠十分匱乏。沒想到在這裡居然見到如此裝備精良的軍隊，倒是讓他十分意外。
他對胡人的印象還停留在匈奴人身上，但他們多是披著獸皮，手上只有一把粗製彎刀及弓弩。
什麼時候，胡人也能有重甲騎兵了？
趙無極目光一寒，冷聲道：「殺！」
話音剛落，馬車內已經不見他的身影。
與此同時，對面的鐵浮屠士兵也發現了趙無極的馬車。全軍皆舉起手中武器，蓄勢待發。
從整齊劃一的動作便能看出，這是一支百戰精銳。
這支軍隊的小隊長舉起手中彎刀，正欲發出進攻的號令。
忽然，他感覺眼前一花，一陣巨力傳來，整個人跌落地上，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他身上堅不可摧的重甲，竟被一腳踏碎。
見狀，周遭鐵浮屠士兵紛紛色變。他們對於身上的鎧甲防禦力多強最清楚不過，如今卻被人一腳踢得粉碎，實在難以接受。
趙無極卻十分滿意，英雄卡再強終究只是外力。
在煉獄亞龍龍元的幫助下，他第一次完全調動體內的內力。哪怕沒有任何招式技巧，也硬是以深厚的內力破了鐵浮屠的防禦。
「殺！」
鐵浮屠也不愧是女真的王牌軍隊，雖然一開始被趙無極所攝，但很快重拾戰意，從四面八方殺向趙無極。
來得好！
趙無極此刻手感正好，見狀不由露出笑意。
砰砰……
雙拳齊出，又是兩個鐵浮屠士兵倒地，身上的鎧甲無一例外粉碎。
「盟主好深厚的內力！」
陸小鳳忍不住感嘆，他可做不到不用招式，如此肆無忌憚的揮霍內力。
蓋聶卻是滿臉疑惑，在他看來，趙無極與鐵浮屠的交戰實在沒有碰到招式可言，完全是以內力硬生生把人灌死。
難道，他只是在戲耍這些士兵？
其實，師妃暄，孫白髮甚至是陸小鳳都有相同的感覺。不過他們終究沒說什麼，就當是趙無極一時興起玩玩而已。
片刻后，趙無極邁著瀟洒的步伐回到馬車。
「去薊州，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前方，幾十鐵浮屠士兵盡皆斃命，死相凄慘。
——
薊州，大帥府
「哐當！」
一個徑直瓷瓶狠狠砸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從地面上的一片狼藉來看，這不是第一個。
「啊……」
薊州大明軍隊統帥藍玉怒吼一聲，將卓案上的奏報等物掃落。
「該死的蒙古人，居然從背後偷襲，否則我必定大破女真人！」
若是趙無極在這裡，就能從這句話中聽出明軍戰敗的原因。
女真人雖然有二十萬鐵騎，但藍玉麾下軍隊不論是數量，還是戰力都不比他們差。
以藍玉的性格，自然不會一味防守。然而就當他與女真鐵騎激戰的關鍵時刻，蒙古軍隊忽然從背後殺出，以至明軍陣型大亂，一潰千里。
劉伯溫從門口走入，嘆道：「也許女真人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要和蒙古人聯手對付我們！」
他原本是不贊成藍玉出戰的，雖然己方戰力不弱於女真人，但如今大明是兩線作戰，他們輸不起。
「哼！」
藍玉聞言冷哼一聲：「蒙古人不敢與我正大光明交戰，只會暗中偷襲，此仇不報我藍玉誓不為人！」
頓了頓，他又道：「援軍到了沒有？」
「只要再給我十萬人，我連蒙古人一起吃掉！」說完還狠狠一拍卓案，可見他此刻的心情是多麼憤怒。
劉伯溫搖搖頭：「遼東戰事同樣吃緊，只怕陛下一時間還抽調不出援軍！」
見藍玉這時候還想著反擊，劉伯溫不由暗嘆一聲。
他對藍玉的軍事才能從不懷疑，但此刻大明兩線作戰，且薊州一線更是嚴峻。
蒙古十五萬大軍的加入，讓原本勢均力敵的雙方瞬間拉開距離。再加上先前一敗，更是讓他們損兵折將。
二十萬大軍，如今可戰之兵已經不足十五萬。而他們要面對的，卻是兩倍於幾的敵人。
如今他們除了防守別無他法，至於反攻，還要看遼東戰線的常遇春。他若勝，大明就可以集中兵力支援薊州了。
不過，遼東女真同樣不好對付，努爾哈赤可不是簡單之輩。
「報……城門口來了一輛馬車，自稱是武林盟主趙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