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竟然是廢材

第2章 竟然是廢材

小侯爺檐流突然開口說話,可把武淵侯兩口子樂壞了。

丫鬟蓮碧是大功一件,不但不追究打碎七彩陶馬的事情,還賞賜了白銀十兩,另外還調升了月例錢。

而管家檐福是第一個發現小侯爺開口,並且臉上帶着鞭痕,不顧疼痛,飛跑着稟告了老爺夫人,特頒發委屈獎、及時消息獎,二獎合一之下,賞賜白銀五十兩。

美的檐福鼻涕泡都冒出來了,走路都要恨不得要尥蹶子了。

而且逢人就捋著鬍子,指著臉上的鞭痕炫耀道:「看着沒?這是小侯爺抽的,正是因為抽了我一鞭子,小侯爺才會開口說話的......」

靠,檐流真是無語了,這傢伙感情是個受虐狂,看來以後有事沒事的得抽他幾鞭子,給他多加幾道榮譽勳章了。

其實啊,不是檐流不會說話,而是他內心裏苦的一批,不想說話。

心中苦悶,找不到傾訴的地方,估計就算是有人願意聽他訴苦,也未必能夠懂得他的痛苦。

如果不是為了蓮碧,他估計還是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能自拔。

要說蓮碧的命也真是夠苦的了,一個才七歲的孩子,被不正混的親哥哥郭慶生,十兩銀子給賣進了侯府。

據管家檐福說,郭慶生拿着賣妹妹的錢,轉身就進了賭場,結果輸的精光。

後來啊,估計這廝沒臉見人了,自此就消失無蹤,再也沒有了音訊。

其父得知此事後,一口氣沒上來,一命嗚呼,家中只剩下老母艱難度日,如果不是蓮碧微薄的月例錢支撐著,估計也活不下去了。

是以,蓮碧在侯府中很懂事,做事也很用心。

別看年紀小,可是學什麼都上手的很快。

而且她以為自己是啞巴,或許是可憐自己吧。

總是陪他說話,小丫頭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很健談。

小嘴兒叭叭的講起來沒完。

說的都是一些她過去的生活,所以檐流知道,她曾幾何時也是生活在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里的。

雖然家裏不富有,可是父母、兄長對她都很疼愛,如果不是哥哥染上了賭癮的話,她的生活也不至於此。

別看檐流不說話,可是他把蓮碧的一切都記在了心裏。

也可以說是蓮碧不知不覺之間,成了他的解憂果了。

每日裏也就是聽她嘮叨個沒完的時候,他才是平靜的......

經過這一事件之後,他會說話的事情是瞞不住了。

好吧,他也想通了,想要回到原來的世界是不可能了,那就順其自然吧。

兒子開口能言以後,武淵侯心中大振,作為家裏的嫡長子,這得好好的培養啊。

生為武勛世家的子弟,怎麼能不繼承家學呢?

可是當武淵侯請來大內御前統領、八品高手古炎,為兒子測試根骨的時候,徹底的傻眼了。

此子天生無氣海,是凝聚不了內力的,也可以說這輩子跟習武無緣了。

武淵侯心裏涼的一批啊!

不過他還是不死心,既然不能習武,那習文也成啊。

大不了改變門風,詩書傳家走文官的路子也是可行的啊。

總不至於讓檐家斷了在朝堂上的延續不是?

於是,武淵侯舍下老臉,重新去弘文館。

這次請來的可是博學鴻儒傅淵老夫子。

傅淵是當今皇上的老師,在整個大周來說,也算是頂尖的大儒了。

兒子在這樣的大儒教導下,難道還不能有所成就?

雖然他的希望是好的,

可是,事實上還真不行。

小侯爺檐流初始還行,讀書識字也算是勤勉。

可是等學完基礎學科之後,要進入六部大義的儒家經典課程的時候,小侯爺檐流突然患上了頭疾。

只要一看到書,就頭疼。

這可要了武淵侯的老命了,講真他比兒子更頭疼。

要知道六部大義,是文人們想要晉身士大夫必須要精通的啊。

不修習這些,是不可能走仕途的。

武淵侯對這個嫡長子,是徹底的死心了。

最後武淵侯焚香叩拜於列祖列宗的靈位前,狠狠的哭了一鼻子。

痛定思痛之下,為了不使檐家斷了傳承,他把戰場轉回到房間,跟老婆在床上繼續鏖戰,爭取在造一個繼承人出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啊,終於檐家的二少爺檐寧出世了。

或許是蒼天可憐武淵侯為國征戰的功勞吧,二少爺三歲就能開口說話,四歲的時候同樣請了大內御前統領古炎測試根骨。

結果讓武淵侯大喜,檐寧氣海充盈,是一個絕佳的練武奇才。

啊哈~!武淵侯樂的一蹦三尺高,當即就置辦了三牲祭品,獻於祖宗靈位之前,喜極而泣的告慰先祖檐家有傳承人了,讓祖宗放心。

自此檐流總算是結束了武淵侯的「糾纏」,可以鬆一口氣了。

現在他的這個便宜老爹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到培訓二兒子上面了。

每日裏,檐流還在被窩裏呼呼大睡的時候,他老爹就把弟弟檐寧從被窩裏拉出來練武。

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弟弟檐寧也真的很爭氣,在他七歲的那年就已經用內力,可以挽一個刀花出來了,十歲的時候,已經把檐家家傳的《亂披風》刀法練到第三層了。

一刀劈出去,三朵刀花足以擊碎人型木靶了。

俗話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十四歲的檐流是文不成武不就,而且聲名在外,不要以為是什麼值得炫耀的好名聲。

京師權貴圈子裏誰不知道武淵侯家的嫡長子是個廢物啊!

檐長風對這個嫡長子是越來越不待見,好像只要一看到檐流就想到同僚們對他的冷言冷語似的。

終於有一天,武淵侯檐長風把檐流叫到了跟前:「流兒,我們檐家世代簪纓,尤其以武勛見長。

當年我們檐家的第一代先祖,跟隨開國的武德大帝,南征北戰才換來了我們世襲罔替的「武淵侯」金字招牌。

你是沒有機會繼承先人的勇武了,這個職責就由你的弟弟來代替。

眼看你也越來越大,要知道京師之中是風暴之眼,朝堂之爭,權利角逐處處都是陷阱。

為父實不忍心看到你,有一天會被有心人利用,也不想別人以你為借口嘲諷譏笑為父。

是以,你還是遠離盛京的為好。

潁州老家,為父的乳母來信說家中大宅,年久失修,恐要倒塌。

給你撥點錢財,你回去監督重修大宅吧,順便也替為父好好的孝敬一下乳母。」

呃,說的是冠冕堂皇,還冠以這麼讓人無法拒絕的借口,其實不就是想把我發配回老家嗎?不就是嫌棄名聲不好,讓你受到恥笑了嗎?

還至於搞的這麼語重心長的。

離開京師對檐流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在這裏處處都有限制,就連吃飯、睡覺都要有規矩,說實話,憋屈死了。

不過,這下子好了,終於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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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小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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