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ayo斯派洛船長!

73.ayo斯派洛船長!

每隔一段時間,那個有著調皮眼神的男人都會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大多數時候我都抓不住他,但我後頸的立毛肌總會很精準的提醒我,這傢伙的視線又落到我身上了。

這絕對不是什麼美妙的體驗,他的眼神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只要他看著我,我就彷彿夢魘似的喘不過來氣。我懷疑如果他的眼神充滿殺氣的話,是不是會直接把人拍死在沙灘上。

再這麼下去,晚宴還沒結束我就被他看殺了。

何苦來的呢,沒有衛玠的容貌還混個衛玠死法,一點甜頭都沒撈著,我多冤啊!

不行,洒家得反擊。

我深吸一口氣,趁著腿還沒軟的時候迅速抬頭,直勾勾盯著他。

那男人的直覺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他幾乎是立即轉眼迎上我的目光,我壓抑著呼吸和害怕,盡量把疑惑用眼神傳遞出去。

那男人明顯懂了,他又是勾唇一笑,眼神搖搖晃晃地往下,滑到我前胸,視線向葉蘇的方向輕輕一帶,再迅速回看我,笑而不語。

我的背肌一下子繃緊了,全身的寒毛都在跳著大腿舞鼓動血液往我的雙腿衝刺,他在暗示我的身份!他知道我是葉蘇的女人!

再聯想剛剛葉蘇的表現,他容許我女扮男裝跟在他身邊,為了我拒絕半裸的大波辣妹,並且,當著所有人的面坦然承認他懼內。

好了,這下子他知道我在葉蘇心中是什麼地位了。

如果他的耳目夠多,他會知道落霞發生的一切嗎?

我猜他不知道,南越的觸手沒必要伸得那麼遠。但是海盜與船隊在南洋爭奪航線的事,他一定是知道的,因為南越需要這些信息來判斷海盜和水師的動向。所以他應該知道,葉蘇為什麼會在這種多事之秋揚帆起航,又為什麼會突然來與南越談條件,以爭取一條穩定的航線。

如果我猜得沒錯,我起碼還有一點優勢,就是他會認為葉蘇放心我跟著,是因為我能夠自保,甚至能夠在危機關頭起到什麼奇妙的作用。

……為什麼我突然覺得這麼慚愧?

我抿了抿唇,沖他勾了勾嘴角算作回以微笑,然後轉頭再不看他。

空城計么,玩的就是心跳。我表現得越不在乎,他越摸不清我的底牌。我好像又坐到了牌桌上,拿著不成對的小牌詐唬拿著一對老A的賭牌老手。

我脖子上的立毛肌告訴我,他還在看著我。

看個頭啊,再看我我也不會喝掉你的!

我一邊默默留意周圍的動靜,一邊表現出在他的目光壓力下輕鬆自在的模樣,心裡不由再打出一個問號,他是出於什麼目的引起我的注意?

威脅?不像,他的表情太放鬆,眼神太調皮,好像只是知道了一個八卦而沾沾自喜,但是如果我真把他劃到三姑六婆那一類,那麼我腦子裡肯定不止是漂拖鞋這麼簡單,起碼得漂個沙發。

也許是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時間太長,葉蘇明顯感到自己的領地受到侵犯,他猛地轉頭與那男人視線相對,兩人身上看不見的毛髮立即咻的一聲全豎起來,彷彿兩隻豹子,隔著酒池肉林聳肩弓腰地做準備姿勢,隨時都可能衝出去撲成一團,咬個血肉模糊你死我活。

我警惕地放空焦距,關注著周圍人的動靜。一對一是西部牛仔的風格,我才不相信那男人會逞英雄,也許他早就想好了,要借著這場鴻門宴把船隊納入囊中,但是葉蘇會讓他知道,他的想法tosimple,sometimestonaive。

侍衛們沒有任何反應,丁陽和其餘幾人也抿著唇進入了一級戒備狀態,南越王顯然已經注意到了兩人間的互動,但他竟然裝作看不見,好像一瞬間對手裡的酒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又突然對桌上的菜式十分滿意,埋著頭一連挾了好幾口,細細品味又高聲稱讚,十分做作地招呼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但在做作演戲的同時,他又飛速看了一眼葉蘇,眼神中沒什麼敵意,倒彷彿帶著點企盼。

該不會是希望葉蘇在這場眼神的比賽中勝出?

您老別開玩笑了,我男人又不是櫻木花道那個二貨。

不過,這起碼說明一件事,那男人不是他的人,有可能來自海盜有可能來自水師,因為南越王似乎有些怕他,迫切地想擺脫他。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然後嚇得手腳冰涼,掌心出汗,費了好大勁才忍住攥拳頭的本能反應,以免誤發袖箭引起騷動。打到地上還好說,要是誤傷了葉蘇的性感翹臀,洒家情何以堪。

那男人突然調轉目光看向我,並俏皮地眨眨眼睛。

眨你妹啊!

作為敵人就請您有點敵人的自覺成嗎,都三十好幾的大男人了,隨時隨地的賣萌很容易引起觀眾反感的好不好?

我瞪他一眼,那男人似乎有點意外,再次眨眨眼睛,一笑之後轉開目光。就是這一個簡單的轉頭的動作,他身上的氣質竟立即從玩世不恭蛻變成了謹言慎行,彷彿他從出生就有了個鋼鐵一般堅硬而頑固的靈魂和腦袋,剛剛的俏皮不過是我的幻覺。

我頓時再次想到了強尼德普,半是因為傑克船長,半是因為這廝多變的神奇氣質。

不是真的穿越了?我勒個去。

我看看葉蘇,他已經在向南越王舉杯致意了,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據他的背影和肌肉的放鬆程度來分析,他現在姿態很輕鬆。起碼,是裝作很輕鬆。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繼續盯住那個男人,謹防他向任何人打暗號。

然而那男人卻彷彿老僧入定一般,眼睛雖然睜著,心思卻好像早已經飛到了地球的另一端,雙眼無神肌肉僵硬,說是個標本應該也有人信。

奇怪。

我忐忑地站過了整個晚宴,暮色四合時,南越王盛情邀請葉蘇在王宮中留宿,葉蘇竟然答應了,並懇請南越王撥給他一片船塢,以供船隊停放船隻。

以他的口氣來看,這片船塢大概不會是暫時的,他似乎在藉此評估長期租用的可能性和實用性。

南越王明顯是知道這一點的,但他仍極其豪爽地攤開海圖,指點了一處靠外圍卻又和王島之間有寬闊水路聯通的地方,並命令某個臣子開船前頭帶路。

葉蘇極其禮貌地道謝,並帶著海圖送丁陽上船,時間微有些長。

趁著葉蘇向丁陽指點海圖的功夫,那個男人無聲無息地竄到我身後,懶洋洋地笑道:「告訴他,他想做什麼儘管去做,但我總會利用得恰到好處。」

我一驚,猛然回頭,那人已經回到了南越王的身後,並且維持著一副撲克臉。

嘩,見鬼了。

葉蘇走回我身邊,給我了個跟上的眼神。

他一直沉默到進入南越王安排的房間,關上門四處查看一番之後才一臉凝重地對我說:「那人是行烈。」傳說中的烈海王。

我長出一口氣:「果然!」又把行烈剛剛對我說的話重複給他聽,而後迫不及待地問他,「你之前下南洋的時候曾經見過他的?這次為什麼沒有馬上認出來?他易容了嗎?他留在南越是被人趕下了台還是另有陰謀?他會不會對我們不利?你讓丁陽去做什麼?」

葉蘇哭笑不得地止住我接下來的問題,一個個回答:「是,他易容了,如果不是他故意讓我發現,我不會注意。看來海盜的內訌比我想象得要嚴重,他如今的實力怕是不足以御下,他來南越應該是在等待一個機會,說不定,他就是在等我。」

葉蘇考慮了一下:「我讓丁陽去查證一件事。今天在這裡看到他,我很意外,我收到的消息,他應該還在南洋里遊盪,而不是躲在這裡。所以在丁陽回來之前,我不會輕易做出任何決定。不過我能肯定一點,行烈完全沒有必要對我們下手。現在他最需要的是一個夥伴,而不是一個敵人。」

他抱住我,謹慎地端詳我的眼睛:「但是狼終究是狼,答應我,你不會輕舉妄動?」

我失笑:「我又不傻。」

他笑著用嘴唇蹭蹭我額頭,低聲咕噥:「是啊,我媳婦最聰明了。」又揉捏我後頸,「餓了?一會兒我叫人送點吃的來,晚宴上我也沒怎麼吃東西,他們不會懷疑。」

我笑道:「其實我可以自己去小廚房填飽肚子,順便還能打聽一下,最近王宮的動向如何,為什麼南越王會包庇行烈。」

葉蘇警告地看我一眼:「你想都別想!」

我氣餒:「難道要你服侍我這小廝?」那所有人都會看出我有問題了?

葉蘇嘆一口氣:「其實我想過讓你跟著丁陽離開,但是我怕行烈派人追上你,反而拿你來要挾我,所以我只得把你捆在身邊。」他抱著我輕輕搖晃,皺著眉撒嬌,「娘子千歲,您就可憐可憐小的,讓小的少操點兒心!」

他眼裡明明白白地寫著擔心,我立即又想到裴杊說的,他收到沈鴻送去的盒子時差點不行的事情,胸口不由一陣發疼,連忙掛在他脖子上妥協:「你說啥我都照做就是了,絕對乖寶寶。」又笑嘻嘻地打岔,撅嘴邀功,「乖寶寶該有獎勵的是不是?」突然覺得后脖子一麻。

我沒來得及細想已經轉身抬手,屈指射出一枚袖箭。

葉蘇抱著我迅速擰身把我擋在後頭,我窩在他身後狼狽地探頭,看到一個英俊的男人含笑把玩著袖箭:「小野貓爪子還挺利。」又調皮地沖我眨眨眼。

慘了,看到海盜頭子的真面目,會不會被滅口?牛bb小說閱讀網www.niubb.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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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娼為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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