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南越群島把妞泡

72.南越群島把妞泡

洋。

確切的說,是南越國國王所在的「王島」。

我沒法不對這個名字嗤之以鼻,越簡陋的地方官僚氣息越重,這簡直成了個公理。所以我敢用除了葉蘇的把柄之外的任何東西打賭,這位小小南越王的宮殿一定比泰姬陵還華麗。

不是我誇張,南越絕對不是什麼富庶或是幅員遼闊的地方,如果硬要說的話,把它劃分成省都有些牽強。從海圖看來,南越國的情況和印尼這樣的「千島之國」有些相近:地處熱帶區域,生產力不高,當地居民以海為生。只是群島的數量明顯不如印尼那麼多,我閑著無聊時曾經費心數了數海圖上麻子一樣的小黑點,確定還不到二十個,不過也有可能是小土堆一樣的島嶼太多,沒辦法在海圖裡完全表現出來。

聽說,有些島嶼只在退潮的時候才能堪堪冒出個尖,漲潮之後就成為了陰險的「水雷」,令不熟悉路的船隻聞之色變。因此大家都知道,道經南越海峽,必須要花高價請一位熟悉水路的當地人開道。因此這種暗礁的存在之於南越來說,大概就和「此山是我開」一個道理。

當然,有丁陽在,這項開支我們就省下了。

而有瞭望遠鏡,想要趁機打劫的人也無所遁形,船隊在南越海域中靈巧地航行,如入無人之境。然而太順利了難免讓我有點擔心,終於忍不住問葉蘇:「你不是要和南越王談生意?生意還沒談就先無視他的財路,不太好?」

這場景,有點像是某位公務員揚著下巴問我要過路費過橋費的時候,我大喇喇拿出只pos機自行刷卡,然後用何晟銘的鼻孔直徑告訴他們,老子自備,萬事不求人。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葉蘇捏捏我的鼻子,溫柔反問:「如果我連暗礁都避不開,他怎麼會和我談生意?」

也是,海上是個奉行叢林法則的世界,誰厲害就聽誰的。而對於南越王那顆飽受戰亂的老心來說,搶先亮傢伙肯定不是個友好的開始,但是輕車熟路地進到他的領地,應該也算是個不小的打擊。

我有沒有說過,南越王最近十分苦悶?

海盜和朝廷的水師在南越海域大打出手,且一打四五個月,這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反正茫茫海面也打不壞,躲起來等他們打完再回來就是了。壞就壞在海盜團伙內訌,朝廷水師也不是萬眾一心,兩邊一齊鬧分裂。結果就是,水師不走了,海盜也沒回去,兩方的殘部繼續在南越國的海域裡面打游擊,沒給養了就襲擊過往商隊,配合得那叫一個親密無間、彈無虛發。

南越是大寶朝的附屬小國,朝廷水師奉旨剿匪,他當然得好吃好喝地供著,而烈海王也不能得罪,其糾結程度大概相當於貂蟬之於董卓與呂布。

不過這個貂蟬更慘,賠本賺吆喝,還兩邊都討不到好。

葉蘇說,南越國有一半的收入來自於下海尋珠、出海打漁,另一半的收入就是靠過往船隊的保護費和引路費。這下子正常收入基本上全被黑白道借地盤火拚給拼沒了,幾個月下來,南越王的家底怕是已經耗得差不多,冤得比竇娥還楊白勞。如果現在葉蘇能夠雪中送炭,他當然懂得投桃報李。

我謹慎地提供意見:「要不要順手幫南越王解決幾個鬧得歡的,聊表誠意和實力?」

葉蘇想了想:「海盜和水師的爛官司打不清楚,南越有可能並不是完全中立,咱們還是不要把這個麻煩攬上身為妙。更何況咱們主要是做生意來的,南越王或許本來只是希望能夠憑訂約之後的定金勉強熬過難關,如果讓他看到另外的可能,或許會坐地起價,趁機要求咱們替他清理海域。」

唔,也是,不要把所有的底牌都亮出來。對南越王,顯然不需要用所有的餌來釣。

我看葉蘇一眼,有樣學樣地捏他的鼻子:「其實你早就考慮到這個可能性了?」他本來可以簡單說,沒有必要,或者說,商隊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動用武力。但是他選擇認真考慮后告訴我原因,讓我知道我的建議並不幼稚,他尊重我的想法,願意告訴我理由。

被尊重的感覺真特么好啊。

葉蘇笑著把我放在他腿上,老實交代:「我之前確實沒想過動用武力,你提出后,我又仔細考慮了一下,決定仍是維持原樣。」他用鼻尖蹭著我的頸窩,「不過我很樂意說服你,你之前可沒怎麼給我這樣的機會。」這廝明顯還記恨我說服他帶我一起出海。

他抱起我,笑眯眯地往床上放:「明天清晨就會進入南越國的海域,不知再過幾天才能辦妥一切,我上岸后就不方便要你了。如此說來,娘子是不是有義務,提前餵飽為夫?」

我裝模作樣地沉思一會,舉手投降:「你說服我了。」

葉蘇莞爾,迅速除下衣衫壓住我:「多謝娘子成全。」

我不知道他的餵飽是什麼概念,不過竊以為,以平均劑量來計算的話,應該是未來三天的份。

等腎上腺素和荷爾蒙的效力逐漸退潮之後,我才發現,本座頸部以下完全罷工了。

雖然過程依舊美好而瘋狂,並且葉蘇同志的售後服務也十分給力,喂飯端水按摩松骨不重樣地來,但如果要我再選擇一次的話,我只要前三次就好了。

至於究竟幾次……咳,請不要用如此複雜的數學問題折磨一個神志不清的人。

縱慾的代價是我這個沒有任何神功護體的倒霉孩子必須在床上躺滿一天。等我終於能夠強忍著酸痛行動如常之後,葉蘇通知我,他以及船隊的幾個主要人物被邀請至王島參加晚宴,作為他形影不離的跟班,我有義務全程陪同。

他臉上尷尬的表情告訴我,應該還有什麼是他還沒說出口的。

我當然不能因為小小酸痛就錯過了如此重要的戲碼,於是立即起床梳洗打扮,披上小廝的皮之後,又特地把身上的武器庫全部檢查一遍。

雖然晚宴不一定會有什麼麻煩,但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點總不會錯。

當踏上王島的那一刻,我立刻明白了葉蘇的尷尬表情從何而來:碼頭上站著的那個金光閃閃的小老頭大概就是南越王了,他身後除了一排魁梧昂揚的貼身保鏢之外,還站著大概二三十個半裸美女,其□程度,大概和夏威夷跳草裙舞的性感辣妹有的一拼。

南越王熱情地向葉蘇展開雙手:「歡迎你,我尊貴的客人!」

他身後的辣妹彷彿得到訊號,笑著露出一排排小白牙,如潮水般擠向上岸的男人們。而作為男人中最好看的一個,葉蘇身邊的狹小空間立即被破濤洶湧的包子們擠滿了,我被推得一個趔趄,不得不後退一步穩住身形,隨即隔著萬水千山,瞪著葉蘇用眼波發送怨念:你丫敢動一下,咱們今兒晚上就吃泡椒香蕉。

葉蘇還算是個經得住考驗的好同志,他目不斜視地排胸而出,親切而友好地向南越王致以崇高敬意,並誠摯地表達從他海峽買路的迫切心愿,南越王大笑著拍著他的肩膀:「早就聽說船王葉蘇的名號,如今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英雄少年啊!」

噗,船王?!

這話當然有誇大的成分,但是不妨礙我聽得很爽,南越王那鍍金灶王爺的形象也瞬間變得順眼多了。

葉蘇只是笑著坦然接受,完全沒表現出言過其實的慚愧。

法克,我莫非真的要嫁個船王了?頓時覺得壓力好大啊。

就這麼一晃神的功夫,南越王已經進入最後邀請的環節:「不著急!生意總是要等到吃飽喝足才能談,順便……」他大笑著沖他擠擠眼睛,把沒說出來的話用眼神表達的一清二楚。

我一直盯著葉蘇,卻奇怪地不怎麼擔心。

葉蘇笑道:「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您大概還沒聽說,我已經定親了。」他的音量稍稍壓低,聲音卻依舊愉快,「如果您能體諒,內子將十分感激。」竟然正大光明地承認他懼內。

洒家腿軟了。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他拖回船上圈圈叉叉,幾次都行。

南越王哈哈大笑,笑聲過後,眼底莫名現出幾分激賞之色,捏著葉蘇的肩膀連連搖晃:「好,好!」幾個好字之後,他竟然挽著葉蘇的手臂,一同向金燦燦的王宮走去。

原先圍著他的辣妹們對視幾眼,十分鬱悶地屈就其他人去了。選好目標之後,夏威夷女郎們親親熱熱地挽著他們手臂,用飽滿的胸部推動眾人向王宮行進,並且隊形整齊。

可見迎賓小姐的專業素質和政治覺悟還是很過硬的。

我樂得沒有辣妹來糾纏我,踮著腳無聲無息地跟在葉蘇身後,盡職盡責地扮演小跟班的角色。只是在我將要通過王宮那高得沒邊的大門時,守門的侍衛突然上前一步截住我去路。

我識趣地退後一步,仰臉笑問:「是否隨從不允許入內?那麼我便在門口等著就是。」邊說邊回頭向丁陽遞了個眼色,示意他進去同葉蘇說一聲,別讓他著急。

丁陽甩開身邊的大胸妹,幾步搶上來,像是準備為我開口求情。

我連忙再退後一步,正好擋在丁陽前面,向侍衛笑道:「若是在門口等著也礙事,那我回船上就是,定不讓兩位大哥為難。」嘖,可惜了,還以為能瞄到什麼有趣的事呢。

大概是我的聲音有點大,南越王的某個保鏢回頭看了一眼,幾乎沒怎麼猶豫便走回來笑著囑咐:「葉公子是貴客,咱們哪有把客人的人攔在外頭的道理。」又沖我點點頭,「對不住了。」

兩個侍從立即退回到原位,神色不變,好像是機器人。

我拿出小廝的熱絡勁兒,點頭哈腰地向那人道謝,又趁著這個功夫狠狠瞅了他幾眼。

三十歲上下,肩膀寬闊身材高大,皮膚是黑亮的橄欖色,神色間自有一番悠然自在,好像什麼都不放在眼裡。

不,他好像努力要裝出謙恭敬業的樣子,但是眼睛里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懶洋洋的氣質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傑克斯派洛。

我一定是壞掉了。

那人應該也在打量我,但是沒再說什麼便轉身跟上南越王的步伐,插進和他一樣高大的保鏢隊伍之間。

但是,當他走回自己的位置時,旁邊的兩人幾乎同時綳了一下靠近他那邊的肩膀,這應該是個不太自在的信號。

但是,為什麼不自在?因為他跟同僚相處的不好,或者因為他武力值太高,還是因為他喜歡男人?

好好,最後那個猜測純屬個人趣味。

我若有所思地再看一眼那人,夢遊似的走到葉蘇的座位後頭站定。

葉蘇趁著南越王拍手示意上菜的時候轉頭,遞給我一個詢問的眼神。我輕輕搖頭,示意沒事發生,又經受不住誘惑,抬頭看了一眼那人。

他竟然也在看我,臉上也掛著點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們眼神對上之後,他也沒有立即調開目光,而是勾起一邊嘴角,扯了個調皮的微笑。

叉叉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會調皮?

不是我精神有問題,就是他精神有問題。

我猜是他。牛bb小說閱讀網www.niubb.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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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娼為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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