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入港(修文)

第五十三章 入港(修文)

()因為老太爺說景姑媽帶着桃葉和素林在家沒人照料,不如一併接到大宅來住,一家子熱鬧些,所以沒有通知慕小魯就把人都接走了,還沒忘了那頭驢,鎖了門。

齊成過了陣子甜蜜的日子,趕來山上看慕小魯,才告訴他,家裏人都被老太爺接到大宅去了。慕小魯只好笑着接受這安排。自己一向瞎忙,並沒有照顧姑媽和表姐,接到大宅也好。心裏很是感激老太爺。只是離城遠了,看兒子就不方便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雖然不能親自哺乳,也是總掛在心頭的。就安慰自己,有素姐姑媽和老太爺照料,兒子也過的很好就是了。

其實按老太爺的意思,連慕小魯都不要幹活了,大家每天在一塊侍弄孩子玩不是很快樂嗎?

飯桌上,王恢對齊成道:「你自管在家裏獃著,老太爺近來腿疼,你替我多給伺候着,多推拿推拿。這裏活計不多,有我就足夠了。」

齊成點頭,吃完飯就騎馬走了,臨行前王恢又吩咐道:「回去派人送些柴炭糧米菜肉來,要多些,再過些日子可能就下雪了。小魯的棉衣棉鞋再帶幾件來。」齊成一一答應。

慕小魯想讓齊成回去,是為了不讓他新婚夫妻分離,王恢卻是為了自己能單獨和慕小魯相處,目的相同,緣由卻各異。如今山上只有他和慕小魯兩個人,十分方便,就是平時過分親密些,晚上鬧騰些,慕小魯也沒說什麼,大將軍得寸進尺,眼看着就能吃到嘴了,簡直有些洋洋得意。

這天上午,王恢想吃大蔥豬肉餡餃子,慕小魯只好剁完肉餡剝大蔥,王恢卻洗手和完面,就坐在他邊上說話,說着說着手腳就不老實,跑到慕小魯身後坐着,把他抱到懷裏,嘴貼著慕小魯的耳朵說話,手伸到人家衣領裏邊,摸著胸口的豆豆捻動着,慕小魯覺得身上被電了一般起了電流,發了一下抖,立刻抄起手裏的大蔥打王恢,王恢起身捂著腦袋就跑,兩個在院子裏追打着,打的蔥葉子掉了滿地。

正在鬧着,柴門外傳來說話聲。

兩人回頭向門口一看,原來是齊成押送東西來了,帶着幾個僕人用馬車拉了兩車東西,一車是炭,一車是菜肉,還有一大包衣服等物。還跟着一個人:趙青

慕小魯有些訕訕的,把拿着蔥的手背到身後去。王恢卻笑嘻嘻毫不在意,頭上頂着一片蔥葉子就去幫着把馬車拉進來。

齊成趙青和眾僕人暗笑不止。

慕小魯看着王恢大聲指揮着卸車,心裏想:其實做米蟲是很舒服的是不是?那自己這麼執拗的養豬還有意義嗎?

想了好一會,還是覺得:有意義。總不能心安理得地吃白食?

至於老太爺和王恢的照顧,慕小魯也很矛盾,其實自己不是不能吃苦的,可是拒絕老太爺,會傷他老人家的心,同為異鄉客,如果自己過的很辛苦老太爺一定於心不安,那麼只能有福同享了,只是這福自己享受的很不心安理得。至於王恢,唉,看來幾年之內他是不會走的了,那就隨他的便,呆到他想走的時候。不過也許真的是一輩子?

王恢把齊成和趙青指揮的團團轉,還是覺得不過癮。

這兩個人都已經塵埃落定,齊成是已經成了親,趙青也板上釘釘了,只有自己雖然每天抱着慕小魯,卻不知道這個人的心是不是在自己這裏,會不會隨時走掉,所以十分嫉妒齊成和趙青,有機會就整他們才舒服一點。

王老的意思是留下兩個僕人伺候,王恢卻把他們都趕走了,有外人在眼前晃,自己要是做個小動作,慕小魯肯定不自在,還是二人世界好。

眼看着已是十一月半,寒潮南下。慕小魯趕着又給豬棚里加了外層的草帘子圍上,裏面四圍生上炭火,墊料也多加了厚厚一層稻糠和稻草,又噴了好些在桃園裏存着的營養液,這樣就就能保證裏面溫度不下降,菌絲能正常繁枝分解豬肥。

因為只有每日三次餵豬的活計,很是輕鬆,慕小魯和王恢兩個人幹完這點活就是忙着做自己吃的東西,也是其樂融融。

大將軍現在成為一個出色的廚子、按摩師、搓澡工和貼身僕人,慕小魯好像也習慣了這個人整天在眼前晃、在耳邊嘮叨,一般不打斷他,只是在跟的太緊,纏的煩人的時候狠狠用腳跺他的腳。王恢每每裝作疼痛難忍狂呼亂吼,裝腔作勢,慕小魯也不理他,自顧做自己的筆記,不一會王恢就忘了疼,端著切好的水果盤湊過來,用竹籤子插著一塊一塊餵給慕小魯,一會又要接吻,又要摸一摸,氣的慕小魯打掉他的手,轉身去洗漱,完了脫衣上炕,王恢放下盤子,也飛快的去洗漱,立刻跳到炕上,鑽進被子裏抱住。

炕是火炕,很燙,屋裏還生著炭盆,真是溫暖如春,王恢忘乎所以地親的慕小魯喘不過氣來,慕小魯打他踢他,就是推不開,只好氣哼哼不動了。每日如此,樂此不疲。只是王恢暫時沒打算一步到位,慢慢試探著,一步步親密。

不過他最喜歡的還是桃園裏的溫泉,兩個在水裏鴛鴦戲水,四野無人,真是最最私密又安全的小天地,這是大將軍發現這是桃園最好的功能了。

不過王恢很快就發現慕小魯的心思被轉移了,完全沒在他身上,因為:母豬產崽了,兩隻母豬,一隻產了十二隻豬崽,一隻產了十一隻,加起來二十三隻。滿身黃底黑條紋的小豬亂爬亂叫,熱鬧極了。

慕小魯高興地臉上放光,王恢看着心裏痒痒,時不時親一口他都沒注意。

但是慕小魯還是有些擔憂,剛出生的小豬最愛得病,又沒有疫苗和加溫設備,只能用土辦法來照顧了。

每日在豬棚忙碌,剛開始幾天,睡覺都很少,眼裏根本沒有別事別物。眼看着慕小魯眼窩陷下去,腰上的肉也掉了些,王恢鬱悶了。只好在給他做飯的時候多加肉菜,吃飯的時候逼着他多吃。至於自己被冷落,只能是在睡覺的時候沾沾便宜,多親兩口,多摸兩下,不過慕小魯全無知覺,因為每次睡覺的時候都累的沾枕頭就睡着。

進了臘月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雪,道路阻斷,還好山上物品齊備,王恢也不下山,每天就和慕小魯在山上廝混,生活樂無邊。如果有人問他此生讓他最快樂的地方是哪裏,他一定答:豬窩。

不過臘月初十這天,老太爺派人來,說是努王爺帶着聖上和周相爺的私信來了,王恢納悶,為什麼不是聖旨而是私信?不敢耽擱,立刻動身下山,給慕小魯坐了燉了一大鍋肉,蒸了一大鍋饅頭花捲,讓他每頓熱一下就行了,自己很快就回來。

大宅里此時人口繁盛,很是熱鬧,老太爺每天有女兒孫女來請安侍奉,又有曾孫可以玩,開心的不得了,兩個孫子倒扔到腦勺子後頭去了。初十這天正看着曾孫在暖閣的炕上爬,忽然來人報努王爺帶着聖上和周相爺的信來了,請進來,開了信一看,王老一下子風中凌亂了。這皇帝雖然年輕,往日看着是非常穩重的,從不亂來,怎麼這次也跟着添亂?還有周相爺,年紀不小了,怎麼說出的話就不像個相爺呢?

皇帝的信大致是這個意思:老師(王老教過皇帝畫畫)歸居田園,聽說身體很好,朕心甚慰。只是最近有一件事想向您請教,努里虎向朕上表求婚,請求和修慶結為婚姻。事關老師的家事,朕不敢自專,想聽聽您的意見。不過此事若成,雖有違常情,但也稱得上是結兩姓婚姻,固兩國之好。

周相爺的意思自然和皇帝差不多,是隨着皇帝來的,可以忽略。

王老心裏埋怨皇帝狡猾,明明想強加婚姻,卻做出一副體諒下情的嘴臉,要是我不答應,豈不是有意破壞兩國的結盟之好?

王恢到家一看信,心裏笑了一下,臉上故作愁眉答道:「我當初讓努王爺和哥哥結親,不過是想難為他,誰知道聖上如此說,咱們怎麼能反對?只能從命了。」其實王恢心裏也沒譜,沒想到這次周相爺和皇帝這麼配合,竟像自己的同謀一樣,完全按照自己的計劃來做的。

不過王恢真的是冤枉皇帝和周相爺了,當初努里虎先去的相府,周相爺一邊請努王爺喝茶一邊說話,努里虎把這件事情一說出口,險險乎把周相嗆死,當即拒絕了。努里虎只好停了幾天又來,周相借故出門,沒見他。努里虎只好去求見皇帝,皇帝也覺得荒唐,婉言拒絕了,正好小皇子生病,皇帝很忙,就把這件事丟到腦後頭去了。過了一個多月,周貴妃的母親進宮看女兒,說起這件事,周貴妃也差點笑噴了,不過回頭一想,修慶不是個好東西,說是給自己妹妹守節終生,也未必做的到,要是日後娶個女人,自己外甥得個后媽,然後再生幾個孩子,外甥不知道會不會受氣?要是能把他嫁給努里虎那頭鐵塔般的黑熊,一來絕了修慶再娶的可能,二來有那王爺壓着,也給妹妹出一口氣。

周貴妃越想越解氣,當晚在皇帝耳朵邊上,輕描淡寫地吹了幾句風,說道:若是能成這件婚姻,與兩國盟好是大有好處。

皇帝一想,也是,就寫了封信給王老,既不得罪老臣,又能達到目的,一舉兩得。

所以整件事人人都有好處,就只有修慶是最倒霉的。不過禍兮福之所倚,誰知道日後會不會有好事降臨到他身上是不是?

王恢實在是太高興了,但面子上還是做出平靜的表情去看自己的哥哥。

修慶本來在床上窩著睡覺,聽到消息暴跳如雷地發火,大罵努里虎是混蛋。見王恢進來,趕緊抓住叫道:「好兄弟,你救救我,我才不願意和那頭熊在一塊過,我認吃虧還不行么?結親的事就算了?」

王恢皺着眉頭嘆道:「你也看了聖上的信了,破壞兩國盟好的罪名咱們家擔得起么?」

修慶簡直要哭出來了,抓住王恢不放,一定要他想辦法打退親事。

正亂著,人報:「努王爺求見。」

王恢轉頭命道:「請他進來。」僕人回身出去了。

修慶嚷道:「別讓他進來,把他趕走!我一輩子不想見他!」

王恢起身道:「哥哥躺着罷,我去看看。」說罷就出去迎接努里虎。

努里虎一身深灰色大裘,像一座山,眉頭皺着,在院門口逡巡。見王恢出來,眼睛一亮,剛想說話,王恢道:「我哥哥有些生氣,請王爺多寬容些。」言罷轉身飄然而去。努里虎想追上去,但是看着那決絕的背影又沒敢邁步,心情複雜地盯着王恢的背影好半天,旁邊一個僕人道:「王爺請進。」努里虎才無奈轉身。

進了修慶卧室,修慶立刻跳起來撲向努里虎,也顧不上會不會破壞兩國盟好了,連咬帶踢,連罵帶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努里虎默不作聲,只把兩臂伸開圈住修慶,看着他酷似王恢的臉,心裏嘆了口氣。

這婚姻就算是定了下來,王老又寫了兩封回信給皇帝和周相,答應了婚事,婚期就請努王爺定,努里虎想着在王宅多呆幾天,但王恢很不高興,就對王老說:「這樁婚姻,說起來是為了兩國盟好,其實難免有人笑話咱們家,還是不要鋪張了,悄悄給他們辦了就送回京去算了。您看聖上也沒下聖旨,想是也不願意鋪張?」

王老也是這樣想的,就跟努里虎商量,努里虎一切都聽王恢的安排,就找個了吉日,雙雙拜了天地,老太爺面前行了禮,老太爺也給了禮物紅包,算了成了親。當然修慶是不願意的,但是架不住努里虎和王恢力氣大,不得不拜。

成了親,努里虎就帶修慶回京去見自己的母親,皇帝和周相那裏也要去見,就匆匆動身了。兩個可能要生活一輩子的人,一個心思沉沉,一個橫眉冷對,就這樣被綁到了一起。但是因為有皇帝做那根繩子,面子上誰也沒敢掙脫。

王恢一身輕鬆地回了山上。

大年三十,宅子裏派了素林帶着兩個僕人來替換王恢和慕小魯,王恢就騎馬帶着慕小魯回家過年。

老是不在兒子身邊,小奶娃對慕小魯有些認生了,哄了好半天才親近起來,反而因為王恢老是在家裏獃著,有空就來抱他和他玩,對王恢倒很親近。慕小魯心裏很鬱悶:這不是認賊作父么?想着等球球大一點能帶出去的時候就親自帶着,不然球球和身邊一干人等都很親,自己這個親爹倒靠後了,這可不行。

過了初一是初二,慕小魯記掛着初生的小豬,急着回去。天寒地凍,白雪皚皚,王恢帶着慕小魯騎馬往山上的方向走。

路上時不時有紅梅臘梅綻放,清香撲鼻,王恢下馬折了幾枝給慕小魯拿着,笑道:「回去我再給你畫一幅畫像怎麼樣?」

慕小魯哼道:「混蛋!」

王恢只笑。

到了山上,打發了素林和僕人,王恢把屋裏的炭火生的更旺些,又給火炕加了柴,屋裏暖和極了。慕小魯卻不見了,去豬棚找,果然是那裏。

慕小魯看着小豬長的很健康,很是欣慰。

整個冬天寒冷而漫長,王恢除了隔個幾天回城裏看看家裏,其餘時間就是和慕小魯在山上守着,兩個人已經稱得上水乳交融了。王恢欣喜慕小魯對自己不再拒絕,每天晚上洗完澡都抱着光溜溜的人入睡,再沒有比這更**的事了。王恢每每試探著摸摸慕小魯的後邊,慕小魯也沒再激烈反抗,也沒有僵成一條冰魚,王恢很欣慰。其實王恢還是最喜歡在泉水裏洗澡,看着慕小魯很愜意地浸在泉水裏,柔韌白皙的軀體被泉水洗的光滑無比,嘴裏口水都要掉下來了。給慕小魯搓澡按摩,身體的每個地方都摸到了,當然王恢最喜歡的地方還是圓潤光滑的兩個半圓之間的那個**所在。不過時候到了沒有?

寒夜漫漫,室內溫暖,就著紅紅的炭火,兩個人窩在一起閑聊。王恢白天弄了一堆的梅花花枝放在屋裏,被室內溫暖的空氣一熏,都開始綻放,滿室花香。

王恢咬着慕小魯的耳朵說:「反正也不冷,咱們做一次行不?」

慕小魯白天守了一天小豬,有點累,剛才洗澡就想睡覺,現在被暖暖和和抱着,後背貼著一具滾燙的身體,更昏昏欲睡。只是自己的臀|部能感受到那亂跳的熱燙鐵硬的形狀,知道怎麼也逃不過這一天,索性隨他去,就扭了一下,不動還好,一動王恢下面更加怒張,慕小魯不動了。

王恢見他閉眼不動,不像往常一樣用手打用腳踢,心中狂跳,是不是自己的春天來了?這麼長時間了,只是用手做,都沒敢進一步,今天他不言不動,那麼就是說,可以做了?

王恢按捺著疑惑又激動的心情,偷偷伸出一隻手臂,拉開炕頭的柜子下面的一個小抽屜,拿出一個小小瓷瓶,一手開蓋子,倒出一股蜂蜜狀的液體,聞着甜香膩膩,倒在手心裏兩手用力搓熱的才把手輕輕伸下去。

慕小魯側身背對着王恢,把腦袋扎進被子裏面不動。王恢輕輕一笑,把他耳垂含在嘴裏輕輕咬着,底下手摸到那裏,輕柔撫摸了一下,慕小魯只稍稍緊了一下就放鬆了。

王恢心神激蕩,簡直想仰天長呼:「老天開眼!」

心裏活動絲毫沒有耽誤鎮國大將軍手下的動作,也不管被子會不會髒了,大不了就扔,這戰場上的長勝將軍、情場上的悲催將軍此時全部心思全在懷裏這個人身上,窗外的一切都沒放在眼中。

就著滑膩甜香的液體,手指輕輕按揉着細小的放射狀的褶皺,王恢就算沒看到也能腦補出那處美麗的形狀,因為每天看每天摸,畫都畫得出來了。

牙齒不放鬆地輕輕咬着已經變得紅彤彤的耳垂,底下卻屏住呼吸探摸按揉感受着,能感覺到那裏慢慢的放鬆了,懷裏露在被子外面的後頸粉紅了,裏面的呼吸沉重了,身體起伏了,一根手指伸進去了,褶皺柔軟地打開了,兩根手指進去了,三根手指進去了。

正在集中全副精神,手和嘴巴一刻都沒敢停地在感受着,行動着,忽然院子裏傳來一聲刺耳的嚎叫,和「咕咚」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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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夫種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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