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02??帶着系統闖工程界
卧室外來傳來母親的敲門聲，「小明，起床沒，吃早餐了，你最喜歡的白米粥蔥油餅下榨菜！」
接着是母親在客廳走路傳來的沓沓的聲音。
他打開房門，父母親當時也才五十多歲的年紀。
母親忙上忙下端早餐，父親戴着眼鏡坐在種了點花花草草的小陽台上看報紙。
父母看起來身體狀態還不錯。
他記得那時母親平時還在街邊穿個白大褂擺攤之起個鍋炸油條賣，乾淨衛生價格公道，生意還不錯。
「哦！」他一下想起這是九十年代，那時老家省城都還佈滿街邊攤，進門麵店鋪里做生意的都不多。
「媽，你歇會吧！稀飯我去廚房自己舀。」他看着母親。
母親也抬頭，和他對視……
對，就是對視了三秒之後，他從對方眼睛的瞳孔了清清楚楚看見了母親此時此刻的想法。
「哎呦，靠老頭子小學老師那點死工資，兒子結婚娶媳婦的彩禮錢都不夠！
還叫我不要擺攤了，老頭子一輩子理想主義了！
好不容易把兒子培養成大學生，這條件，起碼要找個門當戶對的媳婦，至少是個醫生了，老師了有正規工作的，才配得上我兒子。
他堅持要去S城，哎呦，我這個當媽的心痛，不想讓他去呀！叫老頭子再勸勸他吧！」
接着，更恐怖的是，他還看見了母親的出生地、經常出入的菜場、以及存摺里存了十萬元，這些母親放在心裏的東西全被他看見。
「哎呦媽呀！這怎麼回事?」越看各種信息越加強。
他趕緊吧眼神收回，怎麼對視幾秒，就能看見了母親的小心思了！
就像無線電捕捉信號，就算弱微的信號，還可以經過放大器放大加強，在一定距離，對視達到三秒以上那一刻，對方的個人信息，當場的想法就會被他知道。
自己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呀，重生了也是個人，怎麼還具有了類似捕捉人頭腦里思維信息的無線讀卡器系統?
「兒子，沒事，媽給你爺倆舀好就端過來。」母親沒有發現他愣了這一下。
他走到陽台，父親也看着他，對付三秒以上。
父親的心裏正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兒子要去的S城的社會治安不是很好，強姦搶劫，盜竊流氓，甚至殺人案件……最多的是搶劫犯。
有錢的群體，是搶劫犯罪的首要目標。
我最近一直去圖書館的報紙閱覽室，看S城日報。
有一期報紙就報道了，當時有一個兇殘的搶劫犯罪團伙，10名男性，6名女性，除了其中一名專門從事銷贓的男子外，其餘人都直接參與了殺人。
6名女性，專門包裝成妖艷美女，利用美色勾引S城開小轎車的有錢男人，成功引誘到出租屋后，全部殺害，他們搜颳了受害者身上的財物，再把搶得的高檔小車賣掉。
這伙犯罪分子最大的才26歲，而最小的只有19歲，都成了殘酷冷血的殺手，每個人的手上都沾滿了無辜者的鮮血。
這夥人都是到S城打工的內陸年輕人，不願意進廠做工人，好吃懶做，看見了有錢人的生活，就渴望上等人的生活，自己又不想努力爭取，於是為了錢，他們瘋狂劫車殺人。
那些誘騙女孩扮演了極其重要的角色，雖然她們沒有直接參與殺人，但所有受害者都是因為她們才被殺害，她們也是真正的殺人者，這伙犯罪團伙全部被抓，判處死刑。
當然，我兒子是正正規規的人，去那邊也是工作，他年輕人也應該出去闖一闖，好男兒志在四方，我們當父母的也不該阻攔。
但是，看到這些，我還是擔心呀！要不要給他講這些S城公開報道的案子呢！
他一個人去那邊，一定要提醒他千萬要小心呀！」
他把眼神收回，心裏感慨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
回到的這個90年代，電腦還沒有普及，網絡還是高端產品，信息和各種諮詢還不發達，傳統的報刊雜誌還都是壟斷性的媒體。
那個時候的內陸人要闖世界，國內改革開放前沿的S城最具吸引力。
改革開放席捲整個大陸，人們經歷了改革春風，不少人走上了富裕之路，但是也有不少人嫉妒那些富人。
特別是來到S城，改革開放的最前沿，發展最快的城市，人員流通，財富慾望，全面釋放，加上那時治安力量卻沒有跟上，刑偵力量的落後，為了自己富裕，不少人各種鋌而走險，走上了違法犯罪的道路，
那個年代大案，不止在S城，內地發生的「白、法、張」三個令人髮指的搶劫殺人大案也是全國聞名。
這個90時代闖世界的帶有打打殺殺的特徵。不要說當年S城光怪陸離，就是在九十年代初期，就是他們在內陸的高中生都能感受到當年打打殺殺一方的社會風氣。
他高三那年住校，班上的一個學生劉賢，出生寒門。
家庭原因輟學，外出打工掙錢。
班主任老師請示學校，給劉賢減除學費，申請補助，把他從S城建築工地喊回來學習繼續讀書考大學！
回來的劉賢在外面打工半年多的磨礪，已經沒有學生的淳樸簡單，反而染了一身的社會習氣，戾氣十足。
晚上劉賢在寢室大聲說話，查房的宿管阿姨制止。
劉賢覺得沒面子，把身上的襯衣一脫，露出一身光膀子，腱子肉，衝到宿管阿姨面前，「你要搞啷樣……」
宿管老阿姨被嚇得哆哆嗦嗦，當班長的他上前制止。
劉賢撲倒他面前，嚇得他後退一大步。
他怕打架，也覺得自己肯定打不過劉賢。
退縮了！
……
他當年就受到了刺激，大學后，瘋狂強身健體，籃球、武術、健身……
就是希望自己強壯，不會懼怕任何黑勢力。
可是，重生前的他雖然有強健的體魄，可是最關鍵的內在膽識和行為上的魄力卻沒有一點增長。
要是有膽識，有氣魄，在小灣河大橋項目部，他和劉高明彙報大橋質量問題，也是一身社會習氣的朱昌明衝到他們面前，「你們要搞啷樣，老子幹了幾十年工程！
老子如何……又如何……
你們想在我小灣河項目部搞事情?槍口撞到老子這裏了吧!」
他當時就被朱昌明這樣所謂「威嚴」嚇住了，躲起來當縮頭烏龜。
劉高明一個人單打獨鬥對抗，被黑惡的朱昌明推打進澆築中的混凝土裏。
……
他又打了一個激靈。
未來三十年，經濟總量不斷增長、生活水平提高、道德水平也在提高，進入網絡共享經濟時代……
但是這個重生回來的90年代，還帶着打打殺殺的時代特徵，進入S城，男人堆的建築企業里，除了重生的未來感、看到別人頭腦里思維的系統技能，還必須變得有膽識，智慧迂迴，有和公司內外黑惡勢力對抗的本事和實力。
才能拿得翻！
救下的不止是劉高明，還有整個凱達建工風氣的轉變。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灘上，不抓住機會，碌碌無為，人生一晃就老了。
現在他要打消的就是父親心裏的顧慮。
「爸，電腦會普及，網絡技術未來社會發展，身份證以後要加密、天網系統、DNA數據，各種犯罪成本會大大提高。
現在90年代了，近十年來，國家用重典，兩次嚴打從重解決問題。
治安已經在好轉，出行住宿都實名制，各地也在安裝遍地攝像頭……
社會整體經濟水平在提升，老百姓都清清楚楚看到勤勞可以致富。
所以，放心了，社會風氣在不斷好轉中！」
「兒子，你懂老爸的擔心呀。
你說對的，我們國家肯定越來越進步，但是啊，老百姓學習傳統文化，倉廩實而知禮節。」
「是的，老爸，放心。我不管在哪裏，都會堅持本質的正義和善良！」
他來自三十年後的人，見多識廣，豈是這個時代的人可比，哪怕是父親古文深厚的語文老教師，很多問題也不見得比他看得更透徹。
現在，他對回到這個時代不說了如指掌，大致也了解個八九不離，尤其是未來的歷史走勢，看得清清楚楚，如掌觀紋。
父親不管哪個方面的問題他都能接得上話，言之有物，思維之清晰。
父親原本擔憂，現在反得到了兒子大量的啟發，還跟他說說笑笑。
父子就吃着早餐，談得越發親熱。
黎父覺得兒子成熟了，身上的東西比自己老經驗還多、還新，覺得自己和老太婆是多慮了，是可以放心讓兒子去創S城了。
母親在一旁看見這爺倆聊的這麼投機，老頭子對兒子的話也是頻頻點頭，就知道要阻攔兒子去S城的事就已經沒戲了。
兒子大了，不由爹娘。
老頭子點了頭，當媽的也不願意做惡人了。
「兒子啊，你說你，交大優秀畢業生，市裏建築設計院都給點名要你。
媽都想不通，那麼好的穩定單位，又和你專業對口，你都拒絕了，偏偏要簽下遙遠的S城這個什麼凱達建工。
哎呦，媽也想通了。
你要走，媽也不攔你。
你看，東西已經給了準備好！」
說着，母親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套嶄新的西裝，蹭亮的皮鞋；好幾瓶家鄉的名貴好酒和幾條好煙；還有一張在派出所辦好的邊防證遞給了他。
「媽，你放心，到了那邊，不出一兩年，保證給你帶個你稱心如意的媳婦回來！」
這話說到了母親心坎里。
母親就是擔心他工作跑遠了，個人問題不好解決。
母親把這些大件物品給他裝包，父親一旁接着說:「你出門在外，可不比家裏，要照顧自己。」
「你一個新人，到了公司，上上下下該搭理的搭理。
咋對那邊人生地不熟的，小心行事！」
他原想說，「爸，看你，又搞這些……」
但是，他止住了口，他可是知道凱達建工公司風氣的，老父親這是未雨綢繆。
給領導送禮可不對，但是回來的這個時代凱達的內部環境可不樂觀！
他知道自己屬於未來，此時此刻更要適應現實，才能改造當下。
S城，國家改革開放的最前沿，發展最快的城市，那裏需要人才，對人才張開懷抱。
從頭開始，就像建築一線打好基礎，萬丈高樓平地起，才能在未來有更好的發展。
他知道自己此次去了S城，對不住父母的養育之恩，有機會，把父母接到S城，好好孝敬。
他看着母親收拾著的包，捏著這薄薄的邊防證。
馬上要帶着系統闖工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