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再遇
夜色撩人,巷子里燈紅酒綠,帶著紙醉金迷的頹廢。
卡座頂樓酒吧――
酒吧內充斥著震耳欲聾的動感音樂,五顏六色的燈光在昏暗的場所來回掃射,增添了幾分曖昧的氛圍。
舞池中央,穿著清涼的男女盡情的搖擺,彷彿想要忘卻白日里的所有煩惱。
舞池四周是幾間半透明包廂,這種半透明包廂也算是卡座的一大特色,包廂採用玻璃牆的設計,裡面的人可以選擇大膽的敞開窗帘,讓外面的人看見裡面的情形,包廂內外一起盡情的享受,也可以選擇關閉窗帘,變成一個全封閉的包廂。
但這種獨特的包廂十分難預訂,是專為酒吧VIP準備的,能夠進入包廂消費的人身份大多非同小可。
而殷聿琛便是包廂的常客。
此時,其中一間透明包廂中――
「喂,殷聿琛,你夠了啊,自己一個人喝了好多悶酒了,我看外面有幾個辣妹一直盯著你,你真的不瞧一眼嗎?」
謝牧安無奈的望著從剛開始來,便一直坐在沙發上一瓶接著一瓶,不斷灌酒的殷聿琛,終於忍不住開口吐槽道。
然而殷聿琛並未理他,隨手扔掉剛喝盡的空酒瓶,緊接著又抓了一瓶,仰頭灌下。
有一股冰涼的酒不小心從唇角溢出,順著他的下顎滑下,落在一片精緻的鎖骨上,顯得分外性感。
殷聿琛今日著了一件黑色襯衫,精緻的手工製作完美的勾勒出他矯健的身材,領口大敞,若隱若現的露出一片情花白的胸膛,配上仰頭飲酒的動作,更顯撩人。
「這小子……連喝酒都這麼帥啊。」謝牧安眨了眨眼睛,望著殷聿琛性感的模樣,忍不住輕聲感嘆了一句。
等等!他在說什麼胡話呢?!現在重要的是姿勢帥不帥嗎?!
謝牧安猛然清醒,使勁的晃了晃腦袋,在心裡低咒一聲,隨後連忙搶過殷聿琛的酒瓶,一臉擔心的大喊:
「喂,兄弟,適可而止啊,你再這樣喝下去會吃不消的!」
「還給我。」殷聿琛用手背隨意抹了抹薄唇,抬眸,望向拎著酒瓶的謝牧安,面色陰沉的說道。
「聿琛……你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見殷聿琛這副神情,謝牧安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他遇到了煩心事,連忙擔心的問道。
「想起一些事情罷了。」殷聿琛伸手,一把奪過酒瓶,揚起酒瓶,一仰而盡。
「喂,別喝悶酒了,這可不像你,兄弟待會帶你去一個泳池派對,那裡有很多正點的妹子,怎麼樣?」
謝牧安湊到殷聿琛身旁,用手肘碰了碰他,嬉皮笑臉的說道。
「哈……」聞言,殷聿琛忽的勾起唇角,低笑一聲,揚手丟掉酒瓶,落在地面上,發出「咔嚓」的清脆響聲。
「說得對,喝悶酒不是我的行事風格,走吧,去聚會。」
殷聿琛扯開唇角,臉上又恢復了往日漫不經心的笑容,懶懶的起身,狹長的雙眸微眯,帶了幾分迷離。
只是他的眸底,卻未見半分笑意。
「咦,那不是刺美人兒嘛?」走出包廂房門,謝牧安隨意一瞥,突然瞥到不遠處的人群中一抹熟悉的倩影。
聞言,殷聿琛順著謝牧安的視線望去,果不其然,看見了銀面女。
今日的她依舊一身黑色緊身衣,姣好的身材展露無遺,面上一張銀色面具,在五彩的燈光下閃爍著惑人的光澤,一頭瀑布般的長發垂落腰際,宛若暗夜的精靈,神秘而又魅惑。
她倚在吧台旁,手裡拎著一個酒瓶,獨自飲酒,看不清神情。
周圍打扮花枝招展的男人若有若無的擦過她的身邊,似乎想要引起她的注意,眼神忍不住亂瞄,想要上前搭訕,卻又害怕她渾身冰冷的氣勢。
銀面女,又見面了。
殷聿琛勾起唇角,彎起邪魅的長眸,隨手搶過旁邊人的酒杯,長腿邁開,一步一步走到銀面女的身旁。
「喲,好久不見。」在距離銀面女一步的地方站定,殷聿琛雙眸含笑,微微俯身,手臂撐在她身側的吧台,瞬間將她圈在了自己的雙臂之間。
兩人距離極近,在昏暗的環境中,顯得分外曖昧。
白洛槿抬眸,直直的望進殷聿琛深邃的長眸,在彩光的折射下,顯得格外邪魅,像是一隻漂亮的妖精,張揚的綻放。
若不是白日里見過面目可憎的他,白洛槿恐怕真的信以為真,以為殷聿琛只是一個漂亮的花花公子。
呵,男人。白洛槿在心中冷嗤一聲。
伸出修長白晢的手,輕輕撫上殷聿琛精壯的胸膛,紅唇微勾,輕笑著望向他,在男人興味的挑眉之際,猛地將他推開。
臉上的笑意盡數收起,冷冷的開口,聲音中帶了幾分嘲諷:「殷聿琛,我記得我們不熟,離我遠點。」
「嘖,真是無情啊,我們可是接過吻的關係呀。」被猛地推開,殷聿琛也不生氣,依舊勾著薄唇,側身,懶懶的倚在白洛槿旁邊,一手撫上自己性感的薄唇,笑著開口,眼眸中滿是戲謔。
!
腦海上迅速閃過第一次見面時,殷聿琛無賴調戲她的場景,白洛槿眯了眯漂亮的寒眸,神色瞬間沉了下來。
「花狐狸。」白洛槿哼了一聲,冷冷的望了殷聿琛一眼,轉身便走。
這個無賴、雙面又陰晴不定的男人實在令人煩躁,白洛槿懶得再與他浪費時間,至於這兩天的賬,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算!
「生氣了?」見白洛槿欲走,殷聿琛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左腕,笑道。
被殷聿琛弄傷的左腕還未完全恢復,被他這麼一扯,白洛槿忍不住低哼一聲,蹙起秀眉,冷冷的瞪向殷聿琛:「放手。」
「你的手腕受傷了?」見狀,殷聿琛手上的力道減輕,笑吟吟的關心道。
「不關你的事。」聞言,白洛槿心中微微一動,怕被殷聿琛發現端疑,連忙甩開他的手,冷冷的說道。
「嘖,無情的女人,虧我這麼擔心你,作為賠償和我一起去參加派對,怎麼樣?」
殷聿琛挑了挑眉梢,無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