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兩隻蒼蠅

剛開攤的幾個小時，每位攤主都希望能有食客光顧。

但其實食客雲集的黃金時間段是在夜裡十點過後。

特別是宵夜類的燒烤等小食攤。

章澤的攤點卻有點有眾不同。

幾張活動桌椅上坐滿了食客。

絡腮鬍和紋青男又來了，兩人小心四周看了一眼，然後太咧咧選了個座位坐下。

「老闆，二十根烤羊肉串，一斤鹽花生，兩瓶啤酒。」

章澤看了他兩人一眼，說道：「羊肉串正在烤，花生和啤酒自己拿，總共450元，謝謝！」

「喲嗬，小老闆是越來越牛逼了。」紋青男走近冰箱，從裡面取出二瓶冰啤酒，兩根筷子撬開瓶蓋。

「鹽花生呢？」

「儲物櫃。」

紋青男取了食材就要離開。

「小本生意，概不賒帳，450元，謝謝！」

章澤的雙手還在燒烤架上不停翻滾。

「怕我不給你錢？」

紋青男瞪了他一眼，拎著兩瓶啤酒一包花生，朝桌位走去。

突然腳下不穩朝前就要倒下，章澤快速伸手託了他一把。

「喲，你小子使壞是不是？」紋青男發現是章澤拌了他一跌，又用手扶住了他。

「請先付賬。」

「不然呢？」

「吃白食的，本大爺概不侍候。」

「你小子是欠揍。」

拍出去的手腕被一隻鋼鉗般的手抓住了，對方稍用力，連骨骼都在啪啪作響。

「痛，痛！放手，放手！」

胳腮胡看見紋青男受虐，也快步走向前。

另外幾個桌的客人，見胳腮胡兩人凶神惡煞，一付無賴樣。

有人心有不忿，都強忍不敢吭聲。

章澤也清楚，想在朝陽廣場擺攤，不把兩隻蒼蠅搞定，他們每天來煩擾你幾次，煩都把你煩死。

對付這等混混，最好的辦法是用絕對的實力碾壓，讓他心服口服。

「小子，你看清楚，我叫曾子豪，他是劉朝標。我兩人是朝陽廣場的霸王，惹了我們讓你在這裡擺不了攤，做不了生意。」胳腮胡狠狠地朝章澤吼道。

章澤鬆開紋青男，從燒烤爐旁抽出二根手指粗的鋼筋，丟在胳腮胡腳邊：「能夠把這二根鋼筋疊在一起用手掰彎，以後來來我燒烤攤吃串，都是我請客。」

胡慧說的就當是養了兩條流浪狗。

胳腮胡長得壯實彪悍，一身蠻力還是有的，一根鋼筋掰彎他自信能做得到，二根疊在一起，有誰能？

「我不能，你能？」

你小子若有這麼大的力氣，我豪哥以後甘願做你小弟。

章澤將兩根鋼筋疊在一起，兩手稍一用力，鋼筋如麻花一樣彎成圈。

「老闆好厲害！」幾桌的食客都拍手叫好。

眾人見有人鬧事，正準備撤走呢，見老闆力氣暴表，實力完全可以碾壓兩個混混，都放下心來。

曾子豪驚訝得目呆狗呆，這雙手完全可以輕鬆把自己的手腕掰得骨折。

人家只是為了做生意而不想惹事，真把他惹急了，自己兩兄弟，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老闆，你貴姓？」

「我姓章。」

「章哥，以後我兩個都是你的小弟。」

「我不養吃白食的人。」

曾子豪說：「章哥放心，我們有空就來幫你擦擦桌子，搞搞衛生，章哥叫幹啥就幹啥，絕對不要報酬。」

「行吧。」章澤沒空理他們。

曾子豪主動付了帳。

他見劉朝標還一臉驚愣，於是朝他屁股踢了一腳：「還愣著幹啥，快幫章哥打打下手，抹桌子洗碗搞衛生。」

劉朝標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手腕，按次老大的吩咐，開始做起了事。

「豪哥，章老闆燒烤的肉串這麼好吃，我們求求他，讓他教我們，學會了我們也可以去擺個攤，賣燒烤去。」

他低聲對曾子豪說。

「咦，你有這份心思，有長進哦。我們天天來這裡幫忙，章哥的手藝我們慢慢就學會了，就算是拜師學藝吧。」曾子豪也低咕說道。

兩人的對話，章澤清晰聽在耳內。出攤前他又吞服了一顆鍛體健身維生素，想不到功效如此明顯。

你倆要偷學我廚藝，那就來吧。

不一會，上百根肉串就烤熟了。

「章哥，我來把串按單分下去。」

曾子豪按照訂單，把肉串送到食客桌上。

「老闆，我來十根豬肉串。沒有位坐了，我就站著等。」

章澤燒烤爐邊開始站滿圍觀的人。

「看老闆烤串的手法就是一種享受！」

「恐怕整個西南市找不出第二個如此熟練的烤串高手了！」

劉朝標黑著臉吼道：「想要買串，自覺排隊呀，不要圍在這裡，說你呢，排隊……」

曾子豪也指著燒烤串的洪七公二維碼說：「主動掃碼支付呀，別干擾老闆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