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

不見?

說著便要關上門,司馬錯連忙將門擋住,對那小童道:「害~你連來人是誰都不聽,便要拒人門外,難不成音先生是這樣的待客之道么?」

「你怎可隨意污衊先生!」那小童瞪著眼睛氣急道。

「若非如此,你就去通報呀~」

「不行!」小童想也不想的說道。

「哦~那也沒污衊音先生嘛~」

「才不是!你......!」平日若有人登門拜訪,基本只需他說上一聲,來人也會欣喜的地上禮物,小童從未見過這樣的人,都說了先生此時不便見客,居然厚顏無恥的編排起先生來,怎的不令人生氣!

眼見那小童紅著眼睛,眼眶裡含著淚就要撞過去,細綿忙道:「慢著!咳咳咳......」

細綿忍著疼痛在飼奴的攙扶下,來到門前,對小童道:「煩請通稟,咳咳......咳咳~巫族細綿有要事相告。」

那小童抹了把眼,然後歪著腦袋越過擋門的司馬錯看向來人道:「巫族?」

「咳咳......咳,正是,可否通傳。」

「我......我去與冼丂哥哥說!」說著將門「砰」的一聲關上,司馬錯瞪著門愣了,轉頭想對細綿告狀,怎奈何她垂著頭不語,只不時有輕聲的咳嗽聲伴著抖動的雙肩響起,見她這樣,司馬錯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好在不過片刻,大門又打開來,只是此時並非只開了個縫隙,而是大將開來。

許久未曾見的冼丂穿著一身淺墨色交頸常服,恭敬的將手收於腹前,道了細綿身前躬身施禮道:「細綿姑娘~」

「咳咳~許久不見,本該好生與你長談,咳咳......咳咳......咳,奈何......咳~有大事需見音先生,咳咳......不知先生現下可能見客?」

冼丂仍是躬著身施禮,遲疑道:「這......」

司馬錯實在看不得這麼磨嘰的人,女子也就算了,但一個堂堂七尺男兒也做這女兒狀,實在有辱男兒英氣,便上前說道:「唉你這堂堂一男子,怎的學婦人做派,行不行,給句痛快話!」

冼丂並未生氣,想了想,還是測過身來,抬手引門道:「姑娘跟我來吧。」

見司馬錯等人也要跟進,停下對眾人道:「此番音先生實屬不便見客,各位還是在此等候片刻吧。」

「唉~你......」司馬錯剛要說什麼,細綿回過身來對他道:「咳咳......司馬小將軍,咳咳......咳咳......是急從權,咳咳......勞煩你在此咳~在此等候片刻。」

「......好吧~」司馬錯不情願的應道。

冼丂見此引細綿進門,那小童便連忙將門關上了。

司馬錯摸了摸鼻子,眾士兵不是低著頭便是抬頭看天,他看他們這樣,「咳」的一聲~說道:「原地休息。」

......

「音先生怎麼了?」細綿喘著氣問道。

「這......」冼丂遲疑一頓,答道:「先生連日奔波,丂見之很是疲憊,固侍下擅自作主,勿讓俗事煩擾先生。」

「咳咳……咳……」細綿捂著嘴咳了幾聲,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那冼丂也好似沒有察覺一般,低眉向前引著。

到一處竹林環抱的小樓前,冼丂示意一番便到小樓門前,抬手正要扣門,就見門自己打開了。

從裡面出來一位身著月白綴沉香的交頸長衫的人,清冷的站在門內,門外微微暖意的光也照不進門內的人,只留連的倚靠在他的衣上,勾住他的腰帶,清風在他身旁輕晃衣擺撒著嬌,而這人卻孤獨一番風情。正是音爻。

細綿抬頭看向他,只見他的臉正處在陰暗之中,雖看不清他的模樣,但她知道,他便是音爻。

斂下目光,細綿作揖施禮。

只感覺他看了她一眼,聲音沉穩的道了句:「進來吧。」便轉身向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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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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