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尺寸契合
到傅家老宅門口,宋徽站在那裡久久沒有動靜。
究竟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呢?
宋徽不停地玩弄著手指,身體的各個部位更是僵硬極了。
不行,她得趕緊做出決定,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只怕繼續留在這裡,傅黎修就要回來了,到時候所要經歷的麻煩,可遠不止於此。
她鼓起勇氣,朝著大門走過去。
多次舉起手想要按下門鈴,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勇氣。
一鼓作氣,宋徽閉著眼睛按了門鈴。
「你好?」管家看到監控里的人,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身份。
眼下,她在這個家裡,是不能被提及的炸彈。
遇見這樣的情況,管家更是立即掛斷了來電。
身後的傅桐笙見到管家這副奇怪舉動,忙走過來問,「這是怎麼了?家裡來什麼人了嗎?」
「小姐,是...」管家支支吾吾地,朝著傅景山的方向看了好幾眼。
「難不成是那女人?」傅桐笙提起她,臉上滿是嫌棄的表情。
管家點頭應道。
「她也有臉回來。」傅桐笙起了情緒,說話難免重了些,「也不照照鏡子看看她到底是誰。」
「是,小姐說的是。」管家說完,剛想退下,卻又被傅桐笙叫住。
「等等,讓她進來。」她翹起嘴角,眼底更是摸不透的神情。
管家有些猶豫,畢竟依著老爺子的性子,是絕對不想要見到她的。
「這...」
傅桐笙擺擺手,「到時候出了事,你就說是她強行進來的,不就行了?」
宋徽著急壞了,剛剛管家那是直接把她給拒絕了嗎?
就在她想要離開的時候,眼前的大門竟然開了。
這..宋徽猶豫之下,聽到身邊的喇叭里有聲音傳來,「進來吧。」
是傅桐笙的聲音。
再一次走進這裡,宋徽還是不適應於眼下的繁華。
周遭的一切與她都有些格格不入,她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覺得煎熬極了。
「喲。」傅桐笙走到她身邊,「你來做什麼?」
宋徽低著頭,「不好意思,我還有東西忘在這裡,想拿走。」
「東西?」傅桐笙思索了片刻,「都是不值錢的東西吧?」
「真是什麼人,抱著什麼心思。」傅桐笙說話一點都不留體面,更是引得那邊的傅景山頻頻朝這裡看。
「竟然為了那麼幾個錢,拉下臉來再來這裡。」
宋徽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只得站在那裡,一步也無法往前。
傅景山起身,朝著這裡走來,見到宋徽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請問,我們傅家,還欠你什麼嗎?」
她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訴說著眼下的尷尬,如果可以,真想趕緊拿著東西離開。
「我...我有東西忘在這裡了。」宋徽嘀咕道,「就來拿一下,很快的。」
說罷,宋徽快步走上前,順勢上了樓梯。
等傅桐笙反應過來,宋徽早已經上了樓。
不知是否是因為剛剛跑步的速度過快,還是剛才的場景惹得人心慌,宋徽覺得她此刻的心都快要跳出來。
屋裡還是她離開時候的那一副樣子,沒有任何的變化。
她趕緊拉開抽屜,一眼就看到那個袋子,一摸,裡頭的戒指還在。
宋徽立即拿出來塞進口袋裡,眼下再那些別的衣物,便是可以從這裡離開了。
「這幹什麼呢?」傅桐笙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倚靠在門框上,視線卻一直停留在宋徽的身上。
宋徽一時之間有一種做壞事被人抓包的感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下一秒,那邊的傅桐笙便是十分警覺地朝著這裡看了過來,「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
「不然也不至於是現在這副樣子吧?」傅桐笙伸出手,一把抓住宋徽手裡的東西。
她不由得攥緊了手,「我就是...」
「就是什麼?」傅桐笙一步步逼問著,「你這手裡拿著的?」
她順勢向下看去,卻發現似乎是個環狀的東西。
難不成,是戒指?
「讓我看看。」傅桐用了些力氣,很快就將來人給掙脫開。
拆開包裝袋,原以為會是老爺子前些天給的那個戒指,「好啊,宋徽,明明都要從這個家離開了,你竟然還記掛著...」
打開的一瞬間,傅桐笙懵了。
這裡面放著的,並不是老爺子的那隻玉石戒指,而是一枚銀戒。
「什麼?」傅桐笙拿起來看看,「另一枚戒指?」
「哪裡來的?」傅桐笙很是警覺。
樓下的傅景山聽到這動靜,更是立即上樓來。
見到眼前的這一副場景,不免問了句,「這是回來拿什麼?」
宋徽就這麼站在那裡,自始至終一言不發,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這時候究竟該按著什麼樣的身份來回答。
要是和他們說,這是別人落下的,他們會相信嗎?
「爸,你知道黎修送了她戒指嗎?」
傅景山皺了皺眉頭,「他們倆人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
下一秒,兩人便齊刷刷地看向宋徽,似乎是在等著她的解釋。
「這不是我的...」猶豫再三,宋徽還是開口解釋道,「是有次別人落在我這裡的。」
「落在你這裡的?」傅桐笙怎麼都覺得這個理由有些牽強,她索性直接拿起手裡的戒指,朝著宋徽走過來。
「你,伸出手來。」她很是強勢,強硬地抓住了宋徽的手,下一秒便直接把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
縱使宋徽白班抗拒,也還是沒有辦法從眼前人手裡掙脫。
奇怪的是,戒指的尺寸,竟然完美契合了宋徽的無名指。
這一點,讓宋徽也震驚了。
明明這戒指是那男人留下的,怎麼說,這戒指也不該和她的尺寸一樣。
「不可能。」宋徽連連搖頭,「這不可能是我的。」
傅桐笙直接舉起宋徽的手,「爸,沒錯了,就是買給她的。」
傅景山倒是表現得無比淡定,「要拿就拿走吧。」
「明顯是為了錢來的。」他轉身就要離開,顯然不想繼續與宋徽計較下去。
宋徽還是處於剛剛的震驚中,久久沒有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