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鑒定結果
宋徽微微低著頭,朝著房間走去,這一回他們沒有再攔著她。
「哥?」何悅榮伸手,指指那邊的宋徽,「平常嫂子都是這麼和你說話的嗎?」
即便是已經從這裡離開,宋徽也還是能夠感覺到,身後的傅黎修一直盯著她看。
這目光,她甚至覺得像是要把她擊穿了一樣。
回到房間里,宋徽直接坐到了床上。
無論過去了多少天,她見著周圍的環境,還是覺得不適應極了。
早上出門走得急,她都沒有關上衣櫃的門,這時候一扭頭,就能夠見到那露出來的半截衣服。
不用問,就知道是傅黎修叫人準備的。
她癱躺下來,看著上頭華麗的吊燈一點點遠去。
「嗷——」似乎是什麼東西咯到了骨頭,宋徽一下子皺緊了眉頭。
拿出來一看,竟然是那一枚戒指。
她索性直接起身找了個袋子,將戒指裝在了裡面,隨後放進了一旁的柜子里。
那個男人,怎麼就一點都不著急呢?宋徽又一次拿出手機來,卻還是沒有見到任何的未接電話。
真是奇怪...
門外安靜得很,晨晨應該正在和老爺子玩,既然沒找到她,便說明他和傅景山玩得應該正好。
她拿過一旁的枕頭,直接蓋到了臉上,像是不想再次面見眼前這情況一般。
幾天後的下午,何悅榮接到了電話。
「上次你擺脫的事情,已經出結果了。」電話那邊,是何悅榮認識了許久的友人。
她不想被他人聽到了對話內容,索性直接起身從他們身邊離開。
傅桐笙見狀,立即想到是關於鑒定的事情,不由得和身邊的老爺子說起話來,企圖以此吸引他的注意力。
「怎麼說?」何悅榮問道。
「是親生的。」
聽到這四個字的一瞬間,何悅榮懵了。
儘管這個答案並不意外,但聽到的一瞬間,她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她伸手直接掰斷了眼前的這朵花,對著電話那頭說道,「報告出來沒,還能改嗎?」
「你這是要?」電話那頭的語氣有些糾結。
何悅榮應道,「是,我想改結果,隨便找一份標本,不可以嗎?」
「我和你也是認識這麼多年的朋友了。」聽到電話對面沒有立即給出回應,何悅榮索性直接打起了感情牌,「這事情,你一定會幫我辦到,而且守口如瓶的吧?」
最後,朋友還是答應了下來。
何悅榮回到客廳里,臉上的表情有一些沉重,但見到老爺子,一瞬間還是擠出了笑容。
「說起來。」傅景山舉起眼前的茶杯,「結果是不是就快要出來了?」
「我還等著呢。」老爺子這話說出口,何悅榮更是不由得「咯噔」了下,興許是因為在為剛剛做的事情而感到心虛。
「應該快了吧。」傅桐笙連忙回應說,同時走過去,按摩起了老爺子的肩膀,「爸,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
標本還是被調換了。
這天機構打來電話,傅景山正在家裡看報紙,一聽說是結果出來,更是想立即趕過去。
就連公司的傅黎修和宋徽也是收到了消息。
「這看起來要下雨了。」宋徽伸出手,像是在試探,「要去嗎?讓爺爺把報告帶回家,也可以吧?」
傅黎修已經穿上了西裝外套,她一扭頭,對上的就是那副不容商量的神情。
「好。」宋徽沒了辦法,只得跟在身後出發。
這一行人到了鑒定機構,架勢有些大過頭。
「這是未啟封的。」工作人員將報告拿過來,舉起手裡的包裝,給在場的人全都看了看,「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老爺子位於最前列,瞬間接過手。
「爸,你快打開來看看。」傅桐笙說。
此刻,何悅榮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突然,雷聲轟鳴,窗外的天更是有些暗了下來。
宋徽扭頭朝著窗外看去,至於文件袋裡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她心裡有數。
「這什麼?」傅桐笙大喊道,「會不會是出什麼問題了?」
傅景山頓時拉下臉來,一言不發地將手裡的文件直接揉成了一團。
下一秒,便是直接朝著宋徽的方向執去。
最後紙團落到了宋徽的腳邊,她低下身撿起來拆開。
「二人系無血緣關係。」
見到最後一行鑒定結果的瞬間,宋徽覺得腦袋有些發懵。
外頭還是下雨了,聽著剩下,來勢還不小。
「哥,還好我們發現得早。」何悅榮趁機走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傅黎修的眼神一直落在宋徽身上,她臉上的每一絲神情變化,更是被他給捕捉到了。
「宋徽!」傅桐笙走過去,直接拉起她的手臂,「還不快從這裡滾出去?」
「就知道你這樣的人突然出現,一定不安好心。」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宋徽下意識想要辯解什麼,可是見著眼前人看她的眼神,久久沒有說出話來。
傅黎修還是掙脫了身邊的何悅榮,朝著她走了過來。
宋徽就這麼被他逼到了牆邊,眼前傅黎修的表情更是可怕極了。
「這,怎麼回事?」他一把搶過宋徽手裡的紙團,「宋徽?」
「不是你說的嗎?」傅黎修問道,聲音雖說輕了點,但卻是很有力量,「這孩子,是我的!」
「我...」宋徽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傅黎修,他微微眯著眼睛,周遭更是時刻散發出危險的信號。
宋徽只覺得全身一軟,愣是沒有說出一個字。
傅景山倒是表現得平靜些,「走吧。」
「和這些人計較什麼?」他朝著外頭走去,最後還不忘朝著宋徽瞪了一眼。
宋徽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覺得不自在極了,她滿腦子都是「嗡嗡嗡」的聲音。
「滾!」傅黎修大喊道,伸出手指指那邊的門口,「你給我滾!」
這明明是她之前巴不得的事情,為什麼這時候聽到,心還是如刀割一般。
宋徽哆嗦著,意識到繼續留在這裡沒有任何的意義,還是小步跑開了。
從房間里離開,宋徽跑了許久,直到跑到了走廊盡頭。
她看到外面的雨一點點落下,周圍更是濺起了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