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王鍶儀
「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子。」,被打了麻藥的阿星,全身不得動彈,說出的話,蒼白且無力。
「我手術時間也寶貴,超時了一樣增加贊。」,他有些粗心不耐地皺了皺眉。
手術刀泛著冷光,像刺客的隨身小刀。
阿星開始幻想著那些死在他刀下的亡魂,究竟是割過多少腎,才能夠有如此的氣場。
「你別割我腎啊...」
「醫者仁心,你...」
唔...
阿星的嘴被堵上了,剛才那個抬阿星的助手走上前來死死的按住了阿星嘴。
阿星吃了一嘴的毛...
毛....
毛?!
等會!
這他娘的不是熊嗎?!
而且還是成年大棕熊...
那頭熊的腦袋綁著儀器,看上去神情有些獃滯,幾根細長的針管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腦袋,管子里都是綠色冒著泡泡的液體。
這是熊沒錯了...口水吧嗒的往地下掉,濃稠且拉絲...
「再廢話我喊他打暈你。阿花是在我這裡打兼職的一頭熊,以前樹洞裡面結束完冬眠出去尋找食物的時候,家裡的一頭小熊不見了,一隻成年金錢豹吃掉了他的孩子。」
「這和我的腎有什麼關係?!」
「阿花的隔壁鄰居叫阿狗,也是頭熊,但是金錢豹卻沒吃她的孩子,你知道為什麼嗎?」
阿花鬆開了阿星的嘴,「為什麼?」
「因為他不會跟你一樣廢話。」
........
從手術台上下來,阿星身體的情況好了很多。
說來也神奇,那柄刀子切割過的地方,肉重新長回來了,在需要縫合的時候,無數個小納米機器人屁股帶著線在上面來回穿梭。
中途這醫生還讓阿星喝了瓶東西,又酸又澀,說是什麼能夠造血。
阿星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腰...
醫生摘下手套,「你的腎應該能賣不少好價錢。」
阿星臉瞬間白了,你見過北極熊的毛髮嗎?
他臉現在就那顏色。
阿星摸了摸自己的腰,惶恐之中,他找了些心理安慰,「身體並沒有...感覺異樣啊...」
醫生看了阿星一眼,從容不迫的將鐵盤扔到了阿星的桌子面前,哐當一聲。
上面赫然躺著兩個血淋淋的腎類東西!
「....你」
「你什麼你,下一位顧客要到了,快出去,別耽誤阿星時間。」
「一頭成年的棕熊戰鬥力可是成年人的三倍之多,如果你想被當成阿花的午飯...」
「請便。」
阿花整頭熊正俏生生地盯著阿星,那口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方流...
濃稠,且拉絲...
出門的時候,一位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捂著腹部和阿星擦肩而過,正當他準備進去的時候,阿星義憤填膺的搭住了他的肩膀。
阿星臉色凝重,上面烏雲密布。
那兄弟見阿星如此嚴肅認真,強忍著傷口的疼痛,「何事?」
「裡面是割腎的。」
那老哥懵了一下,上下打量著阿星,隨後一臉憤怒,「你傻x吧你!」
「你別擋著我!」
看著的那蒙面老哥的傷口還在血流不止,恰好地方還是在腰腹的位置。
看來是急不可耐想要把腎送出去了。
「你再想要蘋果,那能有腎重要嗎?!」。阿星攔住了他,態度堅決且肯定。
那老哥的傷口處出血滲透了夜行衣,他看著傷口怔了怔,隨後掏出了刀子,「我弄死你我...」
「得得得,你進去,人各有志,我不攔你!」,這個人身上居然有殺氣...
他和那個想殺阿星的小丑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蒙面刺客躺在床上。
「剛才那小子說這裡是割腎的!」
醫生把那兩個腎類的東西丟給阿花,「那是阿花的午餐,逗他玩的。」
.......
滿頭櫻花粉的女孩看著阿星出來了,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你救我,就是為了我的腎?」
「啥腎?」
「就腎啊!」,阿星彎腰指了指他的後背。
「那醫生剛才割了我的腎!那裡面居然還有一頭熊!死死的按著我,我的腎就這樣沒了!」,「都說生蚝是男人的加油站,我現在加油站給人家連門帶把的給踹飛了,裝油的都沒了!」
「噗呲,哈哈哈哈..」,女孩笑了。
「我剛才還阻止了一個人進去呢,這個人急著送腎,根本不聽。」
「那,他有沒有跟你拚命?」
「有。」
「你好可愛啊...」,這個女孩的眼睛笑成了上玄月般,有些活潑,好像剛曬完的棉被,都是陽光的味道。
「哎呀,楊醫生是醫生,他不會割腎的啦。」,那女孩解釋的時候有些溫柔,阿星那手持武器跳起來暴躁的心,給她一巴掌按了下去,然後還給摸了摸頭。
阿星的心,靜下來了。
如果說黃伊琪是一個百媚千嬌,婀娜多姿的碧玉,那眼前這個眼角帶笑的女孩,就是藏在那深巷樓市裡,名不經傳的美麗。
「楊醫生?電人的那個?」
剛笑彎了腰的女孩才緩過來沒多久,再次捧腹,「快給你笑死。」
「他叫楊濤章,不是那個楊醫生啦。」
「你叫什麼名字?」
「沒發現你這個小丑皇還挺有趣的。」,她歪著頭看著阿星,桃盈盈的杏眼裡面都是笑意。
「叫我阿星吧。」
「阿西吧?那不是韓語嗎?」
這時候輪到阿星笑了,「什麼啊,星星你聽過沒?」
看著這女孩的表情,阿星咳嗽了一下,「不是動物園的。」
「你好可愛。」,這女孩笑了笑,掏出了阿星熟悉的黑色布條。
「你自己蒙上,出去之後不要提及這裡發生過的一切,這是絕密,不對人類公開。」
「不對人類公開?那這些是什麼人?」
「小丑。」
.....
十二月的天空並不寒冷,廣東再次入冬失敗了。變化無常的四季啊....
早上還是艷陽天,一到了晚上就冷風割面...
你就不能極端點,要麼熱死阿星,要麼冷死阿星嗎?!
阿星換了個住處,上個住處有些邪門,隔壁死過人。房東看著又一個人搬走,罵罵咧咧的。
他說曾經罵過這個窮逼鄰居,說他怎麼還不去死。
現在應驗了,他非常後悔,甚至還想給那個鄰居親自套上復活甲....
空蕩蕩的新屋子,說是家徒四壁也不為過。工作也辭掉了,有些青黃不接,日子一天天的難起來了。
阿星腦海裡面一直記著那個女孩說的話...
「我救了你,你欠我一次。」
「我拿什麼還?」
女孩笑著說,「你也救我一次。」
她總是喜歡笑。
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讓她不開心的事情。
阿星很喜歡她的笑容,暖軟的似乎能夠融化堅冰。
該死!
阿星忽然坐直了身體,懊惱不已。
忘記問她拿聯繫方式了!
後來的某一天...
阿星的世界她交織在了一起。
她叫王鍶儀,一個來自揭陽的女生。
她就像個冬日的精靈,在阿星的世界里蹦蹦跳跳,肆意不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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