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看穿一切的天才

我與艾爾洛莉穿越朝陽照耀的街道，和艾爾洛莉解釋我並不記得這段記憶后，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我已用意念讓艾爾洛莉收起了雙翼，我沒有問過她被破壞的街道會怎麼樣，但我卻在心裡隱隱的知道剛才的街道不過是她用著自己的能力複製出來的，這就是所謂的契約嗎......

走到街道鏡頭，前面是小區的大門，我不敢往回看，因為我感覺得到，一直跟在我後面的艾爾洛莉，青藍色的眼瞳閃爍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我，讓我感覺下一刻就要被她強行抱住一樣。

越過大門，往右轉便是我家樓層在的方向，經過兩棟樓，第三棟樓的第四層便是我家了，我和艾爾洛莉進入被園藝叢圍住的樓層，登上第一層的電梯，進入第四層，因為是早晨，沒也有什麼來坐電梯，所以電梯內只有我與艾爾洛莉四目相對，我看著她嬌小不過1米65的樣子，根本想不到是活了四萬年之久。

「請問，艾爾洛莉，你芳齡多少了？」

這是我脫離危機后，第一次將艾爾洛莉當做美少女來看待，對異性恐懼的我不敢對視艾爾洛莉的眼睛，說完我便底下頭，手掌握拳貼住嘴巴，發出咳咳兩聲尷尬的聲音。

艾爾洛莉彷彿沒有注意到我的尷尬，謙遜著回答

「彙報老師，我至今天已經七千歲了，不過我知道老師在煩惱什麼，我是天使族與機殼族最高科技的結合，天使沒有壽命限制，機殼讓我對時間沒有概念，就算是再遙遠的過去，也像昨天一樣歷歷在目，並且....我也從來沒有過，人類那種意義上的男朋友哦~」

艾爾洛莉說著讓我不明所以的話后就將身體像我靠近，青藍色的眼睛注視著我黑色眼瞳，嘴角紅潤的嘴唇漏出舌尖在擦拭，好像要將我活吞一樣，當艾爾洛莉與我的距離，與身體的傾斜達到極限，讓我想立刻伸出雙手擁抱她時，電梯門隨著叮的一聲緩緩打開。

而緩緩映入我眼前的是一個14歲左右的吃著百奇的女孩，穿著黑色拉鏈式學生服，拉鏈並沒有合上，漏出中間系好的整齊的紅色領帶，黑白條紋的襯衫顯露出來，下半身也是穿著學生同款的黑色短裙，再往下看則是白色的過膝襪與棕色的靴子，女孩手中拿著百奇正準備送入微微張開的嘴中，但我看見女孩黑色眼瞳的獃滯與動作的僵直。

我立刻推開了想要抱住懷中的艾爾洛莉，走向前，雙手向前想要解釋的亂揮一樣。

「神.。。。。神雨，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昨晚才認識，我並沒有和她發生什麼關係，你也知道的吧，神雨，我就是個廢材，根本沒那個膽子對吧。」

我慌忙向面前這個叫神雨的女孩解釋著，臉上漏出驚慌與尷尬的表情，並尷尬的對她笑了幾聲

神雨放下要將百奇送入嘴中的手，但臉上獃滯的表情絲毫未變，向機器般像我走來，對著我耳邊發出嬌柔的聲音

「我相信哦，哥哥。」

隨後神雨的表情突然變為生氣，之後我的腹部感受到了像是遭遇車禍的衝擊。

「你真的是個廢材。」

神雨又帶著厭惡的語氣在我耳邊小聲說著。

巨大的疼痛感讓我雙手捂著腹部倒在地上，一個晚上的未眠加上網吧的腦力消耗，與遇到艾爾洛莉的體力消耗，我的身體真的承受不住了，我昏迷時最後看到的便是回頭時艾爾洛莉發出關心與驚訝的喊著老師從電梯角落向我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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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一定要帶我的哥去卡爾迪亞？」

一處地毯皆為白色絨毛的房間內，夜神躺在左牆角落的床上，後方是帶有潔白窗帘遮掩住的窗戶而右角落是個巨大的書櫃，上面以英文字母的順序擺放著一系列關於心理與學習的書本。書櫃正面的右方就是一個筆記本的電腦桌，桌子下面的儲物間里放著一盒整齊的國際象棋，桌上不僅有蓋住的電腦，還有渾身潔白的《智天使Cherubim》的手辦，四周潔白的牆上掛著不少帶有天使翅膀女性的壁紙，說明了夜神是個極度的天使控。

電腦桌前的灰白椅子，已經被神雨放在窗戶的前面，也就是床的旁邊，神雨，端坐在椅子上，聽完艾爾洛莉的解釋后，手上端著熱咖啡在細細品味。

艾爾洛莉以雙膝合併跪地，雙手放在腿上，身體向前彎曲的姿勢坐在神雨面前，帶著敬意的回應

「是的，我們需要老師的智慧來幫助卡爾迪亞。」

「五千年、祈月、異世界、老師、沒有任何記憶、有意思，我已經清楚這是為什麼了，不過預言使說並沒有告訴你們，大概是現在知道沒有好處。以我哥的思想，大概是猜出了轉生這個毫無根據的假象吧。所以，可以帶我去嗎。」

對於神雨的結論與突然的請求震驚到的艾爾洛莉向神雨面無表情的解釋。

「對不起，我之所以能帶走老師，是因為天使權能可以被契約共享，而天使在契約者死前，只能有一個契約者，我無法帶走其他任何人。」

從心裡瞧不起其他種族的艾爾洛莉，從來沒有對任何人類任何種族甚至神靈種低過頭，更不可能說敬語，而老師在她心裡是特殊的，是一個將她從無盡深淵拉回來的最偉大的賢者，神雨不過是老師的妹妹而已，能讓艾爾洛莉跪下就已經是她的忍受極限了。

「唉，只能帶我這個愚蠢的哥哥去嗎，比起我哥，我可是更加聰明啊，如果不能帶我一起，那我能阻止哥哥去嗎？」神雨的話從笑言變為嚴肅。

「我做不到，您的要求過於玩笑，就算您阻止，我也會強硬的帶走。」艾爾洛莉發出對自己獵物向別人警告的聲音。

「你覺得我去的理由是什麼，為了好玩？因為你沒有說過五千年前我哥哥的結局，你一直在迴避這個問題，說明了什麼，我哥哥要麼是死了，要麼是生死不明，對吧。」

神雨的話直接刺進了艾爾洛莉內心最為脆弱的防線，是的，艾爾洛莉也不知道老師最後是不是死了，自己最後沒能陪在老師身邊是她此生唯一的遺憾。神雨的言語比起老師的確是更為犀利，思維方式也更為全面，這就是老師口中所謂的天才嗎。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哥哥從我出生起就開始自卑，被譽為天才哥哥的生活，被我的出生打破，從我和哥哥考上了同一所初中，但就算哥哥再怎麼努力，成績也只是學校第二，而我一直是第一，直到我哥升入高中后才擺脫，就算來找哥哥的朋友，大多也是想要以接近我而來的，從此我哥就開始自暴自棄，經常日夜作息顛倒的去網吧，我哥哥應該恨死我了吧。」

神雨帶著深情的目光望著沉睡的夜神，艾爾洛莉也一直聽著自己從未聽過的老師的過去。

「這樣心理脆弱的哥哥，到現在連一個能說話的女性朋友都沒，我真的認為哥哥會孤獨終老，如果不是因為我是妹妹，或許我一輩子都不會接近這種人。但我從小，其實是一種敬仰著哥哥的，崇拜著哥哥的知識與閱歷，喜歡著那個教我學習到深夜的哥哥，喜歡哥哥努力的樣子，直到初中我都在模仿著哥哥的影子。」

神雨流淚了，夜神這個時候看見會如何呢，自初中開始就沒見過妹妹流淚的哥哥會怎麼想呢。艾爾洛莉也明白了老師同樣對神雨的重要性，神雨抿完最後一絲咖啡望向艾爾洛莉。

「我之所以說這麼多，是因為我隱約感覺到我再也見不到哥哥，艾爾洛莉，也許哥哥並沒發覺，其實

他有著我也不及的細節思維，他總是能將最簡單的事情複雜到每一個細節，但是我哥並沒有太大宏觀的思考，所以請你在大局方面多多指導我不才的哥哥。」

艾爾洛莉聽到神雨如看穿一切，並帶有覺悟一般的話語時，深深地感覺到這對兄妹是不可分割的，老師為細節掌控，神雨則為大局宏觀，如果真的讓這對兄妹一起去會怎麼樣呢，但是，艾爾洛莉做不到，正如她所說，艾爾洛莉並沒有這個能力。

艾爾洛莉此刻真正的敬佩著這位名叫神雨的女孩，並不是因為她是老師的妹妹，而是因為她的智慧與覺悟，在哥哥與世界之間的選擇，她選擇了世界。

「向世界宣誓，在我身死之前，絕對不會讓老師遇到危險，我會竭盡所能，犧牲生命，在所不惜。」

艾爾洛莉帶著嚴肅與認真的語氣向面前的人類少女宣誓著。

「不錯，我相信了，你這天使虛偽的表情，終於有了一點真實的樣子了，這樣才是天使該有的樣子啊，呵呵~」

神雨含著眼中的淚帶著笑意的望著面前的艾爾洛莉，神雨認為哥哥可以託付給這個認識不到半天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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