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葬禮
一
黃社操場死亡事件，果然轟動了整個宇宙科學院，有同學把米凡的演講錄像發到學院網站論壇上，接着有人轉發到其他大學網站，隨之便在全國、全世界網站上瘋傳開來，有讚美的，當然有批評的。他
米凡也趁機公開自己的郵箱，世界各國許多科學家發來信件，有質問的，也有希望合作的。
米凡懂得外宇宙單體人的語言，動物的語言，對地球上人的各種語言，對他來說也就是一種本能，過目不忘，聞之便懂，有時候他把糾正各語種信件中的錯語作為一種樂趣。
西班牙一位學者回信說：「你在我國留過學嗎？」
他回信說：「100年前，也許在貴國留過學吧！」
德國科學院一位科學家問：「是什麼契機讓你從古希臘三大幾何難題中找到了第一推力的數理方案？」
他回信說：「沒有契機，沒有理由，在智慧本能中，毫無條件，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
英國牛津大學一位教授問：「你是學什麼專業的？」
他回答說：「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專業可言，人類自然科學最大的悲劇就是數理分科，而解開宇宙萬物創生裂變之謎的，要的是數理通才，而人類小科學思維中，是不可能培養出這樣的通才，維智慧本能爆發不可為。」
法國巴黎綜合理工大學一位博士生問：「智慧本能如何解釋？」
他回答說：「宇宙萬物創生有一個過程，對嗎？沒有這個過程，就不會有人類，那麼這個過程就儲存在宇宙萬物的大科學思維中，所以宇宙萬物即是自己的創造者，又是自己的被創造者，同時也是自己的解釋者。」
日本帝國大學一位女教授問：「為什麼你有大科學思維，我們沒有？」
他回答說：「因為你一直在接受小科學思維教育！」
米凡對所有信件設計的自動回復是：謝謝！我的終極統一理論會逐漸發到我個人『終極七區』網站上，歡迎各位用自己全新的思想和理論來否定我的終極統一思想和理論，不要用我否定的牛頓、愛因斯坦、霍金等的思想和理論來否定我，也就是用大科學思維來否定我，不要用小科學思維來否定我的大科學思維。若要加入我的米王1號特研科，必須首先超越我的智慧、思想和理論。
願我們一起重建自然科學，神學數理化，共同開創人類大科學時代的到來，用我的終極統一理論來解開多重宇宙創生之謎！
米凡預設到通過操場事件可以使自己獨特的思想和理論得到很多人的關注，沒想到引發的效應如此激烈，世界各國科學院紛紛發來邀請函，邀請他去演講。
他對邀請函的回復是：等我穿越本（中）宇宙和單體人會見后，會前往演講，那時才真正有所講。
奇怪的是，他反而為全世界的科學家、教授、學者、學生對他的終極統一理論和大科學思維反應如此強烈覺得可笑，半夜醒來以後還冷笑了一聲說：「哼哼！好玩！」
可是第二天早上他又自信地自言自語：「如果我不能成為多重宇宙之王，那誰能呢？」
他就是這樣的幼稚而智慧。
二
黃社為米凡的出名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米凡也不僅僅只是為了利用他的死亡事件引發大家對他的思想和理論的關注。
在黃社死後，儘管預測到黃社五年後會因心臟病死亡，但讓他提前五年死亡，自己多少有點殘忍和卑鄙，再加上黃社的那位摯友藍德摔成了植物人。
他的智慧本能一下子爆發出一個良好的計劃，他知道人死後只要不腐爛變質，男人的細胞最內部核斥力電性因微子的運動態是不變的，女人的細胞最內部引力磁性因微子的運動態是不變的，只要能保持這種運動態不變，可以通過科技手段重新激發因微子創生裂變，並改變因微子的運動速度，使所有細胞發生再生裂變，從而恢復他的力量、能量和質量，獲得更加健康的生命。他也可以利用這個技術，給植物人換上別人的腦袋，只要別人的因微子與植物人的因微子運動速度和方向完全一致，就可以嫁接成功。
米凡給王平米院長彙報了自己的計劃，院長大人說：「你有信心成功嗎？」
米凡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我已經成功了，只需要把它變成現實，需要您的支持。」
院長大人說：「我相信你，你要我做什麼？」
米凡拿出自己的圖紙，打開讓院長看，他說：「這是我昨晚設計的人體再生冷凍倉，它的冷凍冰可以割裂鋼板。製造步驟和技術我都寫的清清楚楚，我需要在十天內拿到成品，黃社的屍體在普通冰櫃最多只能存放20天，如果他的細胞最內部核因微子運動速度發生回歸裂變，就無法完成再生裂變計劃。」
院長大人仔細看了圖紙，說：「哥力公司是世界上最大的電器製造，實力雄厚，十天製造出人體再生冷凍倉沒有問題。」
米凡說：「還有法律方面的問題，需要您出面協調解決。」
院長大人說：「學院有律師團隊。」
米凡說：「我還有人體再生解凍倉設計方案，很快就拿出來。我準備讓黃社原本重生，他的植物人朋友藍德，我準備給他移植一個狗頭，只要把他和狗的細胞最內部因微子的運動速度裂變一致，力性、能屬、質性就會裂變一致，狗頭的智商和藍德原來的智商就沒有什麼差別。」
院長大人說：「你有把握嗎？」
米凡自信地說：「沒有任何問題！」
在院長大人的大力支持協調下，十天之內兩台人體再生冷凍倉運到宇宙科學院，有關法律問題也順利解決。
在和黃社的父母協商時。
米凡說：「黃社的死，我要負直接責任，我一定會把你的兒子原原本本還給你，我會盡最大的努力。」當他覺得給黃社舉辦一個葬禮同樣可以最大限度增加他的知名度時，他又說：「不過，黃社的葬禮還是要如期舉行，萬事難料，萬一我的技術出了問題，會給您二老留下巨大的遺憾！」
黃社家人對米凡有所憤怒，但當警方告訴他們米凡在臨場時勸解黃社放棄，黃社執意要學豬叫爬行，才導致死亡事件發生時，家人也就有所無奈。
現在米凡又在竭盡所能讓黃社復活，他們對他的所有負面感覺也就完全消失了。
在和植物人藍德的父母協商時，米凡給他們出了一道選擇題。
米凡說：「一、我用狗頭取代你兒子傷殘的頭，讓他活過來，參加我的米王1號特研科，也可以掙錢養活你們，二，他就這樣植物人，你們就永無休止地照顧他吧！三，除了這個辦法，你兒子不可能重獲第二次生命。」
經過長時間的靜默，一家人商量后，藍德的父母只說了一句話：「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米凡小心翼翼地說：「有一個狗頭兒子，他對你們的親情關係和原來沒有什麼兩樣，再加上狗性的忠誠，你兒子對你們的孝道，沒有人可以相比的，特別在這個親情淡漠的時代，就更加難能可貴了。」
藍德的母親說：「只要還是我兒子就行！他能說話嗎？」
米凡說：「嫁接以後，由於因微子的運動速度一致，力性、能屬和質性相同，狗的嘴臉會逐漸向人臉進化，需要幾年時間，最後完全恢復成你兒子的模樣。」
藍德的姐姐聽了叫道：「那還問什麼？趕快做吧！」
藍德的母親說：「嫁接人頭可以嗎？」
米凡說：「從自然科學角度來說，最好是人頭，可是從社會科學角度來說，最好是狗頭。在自然科學上，一切都是無罪的，可是在社會科學上，一切都是有罪的。嫁接人頭，法律這一關是過不了的。」
母親說：「只要我兒子能活過來，換我的頭。」
米凡說：「偉大的母愛呀！但是有兩個問題無法解決：一，不會有任何一部法律會通過給死人嫁接活人頭的議案。二、當你的親人面對的時候，他們是面對的是您哪，還是面的是您的兒子哪？」
母親說：「面對我和兒子，也好！」
米凡說：「這個問題，是個重要問題，讓我好好思考一下。」
在米凡的操縱下，黃社的葬禮如期舉行。
在葬禮上，米凡的表現和悼詞感動了所有的人。
在米凡的建議下，王平米院長覺得在宇宙科學院舉行一個由科學院幾萬師生參加的盛大葬禮是很有必要的，至少可以警示所有師生要珍惜自己，不要拿生命開玩笑。
三
米凡知道黃社的盛大葬禮會使自己的知名度得到怎樣的提升。當他精確計算到所有參加葬禮的人都到達宇宙學院操場上之後，他才用急切悲哀的表情趕到，他的到來引發了不小的騷動。
他是這次悲劇事件的操縱者，葬禮主持人宣佈葬禮開始，由院長致辭時，王平米院長用哽咽的聲音說：我不得不承認，我們失去了一個非常優秀的學生，他探索思想和理論的精神值得我們每一個人學習，他遵守契約和鍥而不捨的精神值得我們每一個人思考。在我們學院，一個具有這樣優秀品質的學生，遲早會成長為一名優秀的科學家，但是他不幸離我們而去，他的離去，同時告誡所有具有優秀精神和人格魅力的人，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生命，畢竟——生命只有一次。
他是我的學生，我會記住他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一切，包括他的音容笑貌，他的品質，他的精神亦或足跡。
我的學生黃社，在靈魂的道路上，一路走好。
沒有掌聲，只有靜默，米凡邁著緩慢而零碎的步伐走上講台，未開口已經泣不成聲。
這種泣不成聲的感染力比大聲哭吼更加催人淚下，幾萬名師生的眼眶裏都浸滿了淚水。
他緩慢地說：「沒有刻度不成尺（矩），沒有兩足不成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是黃社定律。也許有人說這個誰都知道，我想說的是：有史以來，並沒有人把它總結的這麼完美，關鍵問題是這個定律一旦和古希臘三大幾何難題聯繫起來，它就具有了非凡的意義和價值，它揭示了三大難題的本質，不需要藉助任何工具，化圓為方、三等分任意角，立方倍積。不藉助於任何工具，要畫出圖來，那就只能激發智慧本能，進行腦作圖，在大腦中作圖，必須進行幾何象形結構上的等分和物理能動結構上的射力，才能完成，因等分而射力且因射力而等分，正是我們人類所苦苦探尋的第一推力，這種自覺能動的第一推力，使宇宙萬物成為即是自己的創造者又是自己的被創造者。簡單地說，不藉助任何工具腦圖解三大難題的過程，就是解開宇宙創造之謎、或者說解開多重宇宙創造之謎的過程。人類自然科學在三大難題面前望而卻步，是科學意義上毀滅性的災難！所有所謂偉大的數學家得出一個結論后就偃旗息鼓了！這個結論是——用沒有刻度的尺規不可能作圖。就這麼簡單，誰也沒有想到過沒有刻度怎麼可能是尺子呢？誰也沒有想到大科學思維——智慧本能——腦圖解這樣的概念！可是在二十二世紀三十年代的今天，有一個人想到了，他就是我們的同窗好友黃社，昨天有人說無刻不成矩、無足不成規，無規矩不成方圓如果說是一個定律的話，應該是米凡定律，而不是黃社定律。他的理由是在那次不應該發生的辯論中，是我一步一步引導黃社說了出來。是的，我的確早就做了總結，否則我怎麼可能通過腦圖解三大難題找到第一推力定律呢？但是在我們人類文明的進程中，幾乎所有的人都作著發明創造的事情。都想獲得某種權利和利益，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要絕對服從一個原則：優先發表權！這是人類智慧中最神聖的權利，任何人不得有任何背逆。無論我對這個定律的總結有多深刻的認識，有多早，但是它最先由我們的同學黃社口頭髮表出來。這個定律命名為黃社定律名至實歸。而且他為此獻出了寶貴的生命，他對人類自然科學做出了非凡的貢獻，這一點永遠不可磨滅，在這裏我要向我的同窗好友，我的兄弟黃社謝罪，並且致以崇高的敬意！謝罪是指我們不該在成年後還耍小孩子性格，玩兒童遊戲，導致悲劇發生，主要責任在我，我要承擔全部責任並為此付出代價，不能就這樣不了了之。致敬是我對他那種說一不二的契約精神的敬服，在那最後一刻，我勸他放棄，他堅定不移，毅然決然地執行了我們的約定。中途有他的摯友藍德去勸解他放棄，他推開了摯友，雖然造成了又一個悲劇發生，但是這正好證明了他那偉大的契約精神，與他相比，我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我剛才的無限悲傷不是因為我失去了一個天才摯友，而是我的幼稚讓我的摯友遭遇了一次生命災難，這原本是不因該發生的，卻因為我而發生了。
從這個意義上說：我是有罪的。我要將功贖罪，我要挽救我摯友黃社的生命，我要讓他重新復活，我也要讓他的那個成為植物人摯友藍德獲得新的生命，我要讓他們兩個人成為我米王1號特研科的成員，我已經將他們冷凍在我設計的人體再生冷凍倉里，這是我的引力磁性無量質因微子裂變冷凍倉，它可以讓人體細胞最內部核因微子運動態保持不變，不發生任何回歸裂變，等待某一時刻重新啟動創生裂變運動。
我也已經向國家法務部門遞交了保證書。如果我在兩年之內不能讓我的這兩個摯友復活，我願承擔謀殺罪論處。雖然兩位家族家長聲明舍我無罪，但我必須或者將功贖罪，或者咎由自取，依法論處。
我可以因為自己的幼稚使我的摯友失去寶貴的生命，但是我絕不容許用我的智慧和他的尊嚴開完笑，如果我做不到，我願意以死謝罪。
靜默的氣氛裂開了，幾萬名師生髮出雷鳴般的掌聲和高呼聲。
有個叫王明的同學居然高呼道：「米凡萬歲！天才萬歲！」
四
這時，米凡突然眼睛一亮，好像有一道藍光從他眼睛裏射出來，擊中萬人中的一個人。
他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側跳離開講台。同時隨着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射穿了講台，如果米凡站立不動的話，這顆子彈正好穿過講台後進入米凡的胸部。
米凡那奇特的敏感和預知能力又救了他一命。
幾年後，在米王1號航空母船穿越多重宇宙途中，有人問他在演講時為什麼突然這麼逃離講台，躲過一劫時，他說：「每當我生命受到威脅時，神經就會莫名其妙地緊張，而且會朝安全的方向移動，大家對麻雀都很熟悉吧，有打過麻雀的都知道，麻雀安靜地呆在一處，你不打它，它會靜靜地獃著，但是當你撿石頭要打它時，你一彎腰，他就飛了。我所有的，就是麻雀有的這點能力，從物理學角度來說，人和麻雀在同一時空，這個時空的力性、能屬和質性是相同的，在人沒有發起進攻麻雀時，人和麻雀在時空共處，但當人要發起進攻時，人的力性、能屬都向相反方向裂變，從而使麻雀警覺而逃離！應該說所有動物都有這種本能，有些反應靈敏，有些反應遲鈍而已。」
搶手並沒有逃離，而是從開始慌亂的人群中衝出來，直接奔上講台，大叫道：「我是化學系王侃侃，他是個小偷，是個大騙子，就是他偷了我的書稿！」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米凡反而很鎮靜，微笑着來到王侃侃面前，王侃侃立即舉起手槍，頂住米凡的前額，臉色鐵青，大聲說：「你這個卑鄙的小人，是你偷了我的書稿，我也研究過三大難題，我也有射力定律，有等分論。如果不是你偷了我的書稿，你講的怎麼會和我的書稿一樣呢？」
保安聞訊趕來，警笛聲也在校園裏響了起來。
米凡朝包圍的保安揮了揮手說：「沒事兒，你們靠近反而會有事。」
保安一邊往後退一邊說：「你冷靜，別亂來，想想法律後果。」
王侃侃說：「我要給人類除掉這個敗類。」
米凡說：「好呀！你數十下，就扣動扳機，除掉你眼前這個敗類。」說着閉上了眼睛。
王侃侃果然數起數來：「一、二、三、四……！」
當王侃侃數到八時，頂在米凡額頭的手槍就像雪糕做的一樣開始融化，融化液一滴一滴往下掉，有的順着王侃侃的胳膊流進他的衣袖，有的滴下去落在兩人的腳上，有的滴在米凡的西服、領帶和眼鏡上。
王侃侃像觸了電似地抖動了一下，呆住了。
米凡睜開眼睛，王侃侃看到的卻不是兩隻眼睛，而是兩個放射著寒光的黑洞，有一種密集的微粒在黑洞裏涌動。
米凡說：「如果你也能通過意念通道改變手槍金屬最內部核因微子的運動方向、力性、能屬、質性，使它發生回歸分解裂變，我就承認我偷了你的書稿。」
在神奇的槍融化面前，王侃侃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了，他居然癱軟地坐在了地上。接着他彷彿回復了神力，跳將起來，大聲說：「我不是在做夢吧？」
米凡笑道：「不是在做夢！」
王侃侃說：「那你也不能證明你沒有偷我的書稿。」
這時，荷槍實彈的特警威風凜凜地圍了過來，氣氛極度緊張，操場上幾萬人開始向四周疏解，但是沒有人徹底離開。
現在人們緊張的反而是特警手中保衛安全槍械。
特警看到王侃侃手中的槍被米凡神奇地溶解，降低了武裝包圍級別，一位特警穩步上前，卻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給王侃侃戴上了手銬。
偷盜之名對米凡來說可能是致命一擊，畢竟這是幾萬人參加的葬禮，而且出現了槍擊事件，如果不能及時搞清真相，對他未來的科學事業將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米凡拉住特警的胳膊說：「能不能暫時把他放開，我們當着全體師生的面澄清一下這件事情。」
特警說：「他持有槍械的！」
米凡笑道：「槍械問題已經解決。」
特警說：「他是持有過槍械的。」
米凡說：「好吧！給我10分鐘，我要對全體師生說明一下。」
特警說：「好！二十分鐘！」
米凡整了整衣着，走上講台，站在他宣讀悼詞的地方說：「各位老師，我的同學們，意外總是突如其來，這位勇敢的同學說我偷了他的書稿，才有今天這樣的科學思想，果真如此的話，這位同學無疑將成為未來多重宇宙之王，我只想問他幾個問題，如果他能夠回答出來，無論是否確有其事，我都會承認是我偷了他的書稿，對於多重宇宙而言，只有一個多重宇宙之王就足夠了。如果他回答不出來，那他就是在誹謗我，誣陷我，他要承擔法律責任。」
整個操場靜得可以聽見人們的呼吸聲，突然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接着又寂靜無聲。
米凡大聲說：「這位同學，請問你是哪個系的？」
王侃侃似乎不想回話，特警用眼睛示意了一下，他才說：「化學系。」
米凡說：「如果我所表示的科學思想和理論是你的書稿內容的話，你就不會在化學系。對我來說，化學是一門典型的現象學學科，它不屬於真正的自然科學，真正的自然科學只分宏分物理學和微分物理學，宏分物理學就是指關於宏觀宇宙運動的物理學，微分物理學是指關於微觀宇宙運動的物理學，因為人類在微觀物理學這一塊是一個空白，所以化學替代了它的地位。這樣說吧，在大科學中沒有化學學科的地位，化學只是小科學中的一個無奈的現象學學科。」
王侃侃說：「你胡扯！」
米凡說：「你告訴我，三大難題是一個關於等分和射力的一個題系，還是三個體系？」
王侃侃說：「當然是關於等分和射力的三大題系！」
「我告訴你，是關於等分與射力的一大題系，」米凡說：「你認為宇宙大爆炸理論正確嗎？」
王侃侃說：「不正確！」
米凡似乎吃了一驚說：「對！不正確。那你認為宇宙以越來越快的速度膨脹這個觀點正確嗎？」
王侃侃說：「正確。」
米凡說：「對！正確，那你能不能用你的數理方案來表述這個觀點？」
王侃侃沉默了很久說：「膨脹——越來越快，哪有什麼數理方案？」
米凡說：「它的數理方案是：宇宙處於無限擴張性倍積增量（變數）運動狀態。倍積增量運動——就是越來越快的速度膨脹。」
王侃侃說：「你胡扯！」
米凡說：「宇宙擴張性倍積變數（增量）運動的倍積是多少？」
王侃侃說：「你胡扯！」
米凡說：「告訴你，是2。你說你研究了三大難題，怎麼不知道倍積？」
王侃侃說：「知道，立方倍積！」
米凡說：「在三大難題中，通過對哪個難題的圖解可以得出宇宙以越來越快的速度膨脹這一現象？」
王侃侃沉默了很久說：「立方倍積！」
米凡說：「錯！在三大難題中沒有可以圖解得到宇宙運動模型的難題，而是包括三大難題在內的一大體系中的4等分正圓球體所得。」
王侃侃說：「你胡扯，三大難題怎麼變成了四大難題？」
米凡說：「這是古希臘人的智慧缺陷。我估計有關多重宇宙運動秩序與結構序列問題你一點也不懂，再問也是我胡扯。」
王侃侃無言以對，低下下了頭。
米凡望着黑壓壓一片人群，大聲說：「警官、老師、同學們，你們都聽見了，我沒有什麼可問的了。」
在一陣掌聲中，特警將王侃侃帶下講台，走出不到280米，米凡突然大叫一聲，衝到王侃侃面前說：「等一等，你告訴我，你的書稿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丟失的？」
王侃侃說：「去年九月一號下午五點左右，在由長沙到北京的列車上。」
米凡聽了后，閉上眼睛，原地左轉了一圈，右轉了一圈，又左右各轉了半圈，睜開眼睛說：「你的書稿在長沙火車站旁的一條下水道里，旁邊還有三隻死老鼠。」
黃社和藍德家屬們親眼目睹了米凡的神奇，對黃社和藍德的復活充滿了信心，特警把王侃侃帶走以後，家屬們都激動得跪在米凡面前說：「你一定讓我們的孩子復活呀！」
米凡自信地拍胸口說：「放心，但需要一些時間。」
警方果然在長沙火車站旁的一個下水道里找到了王侃侃的書稿，第一時間告訴了米凡。
米凡專程把書稿借來，雖然已經破損不堪，但多少能夠看出王侃侃的數理思想，他把書稿放在自己的終極七區網站上，在給自己洗刷清白的同時，發表評論說：「侃侃的數理思想，不會有人看得懂，但我能看懂，書稿雖然破損不堪，但我能看到他那天才的智慧火花。」
王侃侃因在網上購買槍支彈藥，以非法持有槍支罪名判處有期徒刑八年。
米凡第一次探監時給王侃侃買了很多筆記本和筆，沒有送一本書給他。
米凡說：「祝賀你，終於有時間專心思考和研究你的課題了，不要讀任何書，瘋狂地思考和探索，激發你的智慧本能，朝着你的研究方向去研究，將來我們共同討論，我們一起重建自然科學，穿越多重宇宙，」
王侃侃只是流淚，什麼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