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2章：你還笑

「你忘記了張世濤給我打電話的事情么？被你這麼一說，我渾身發涼。」肖書妍說。

「不會的，墨君凌又沒有找人跟著你，你不用擔心。」

「我那是害怕啊！看你這樣子，我會嚇到是正常的吧。」

「啊啊啊啊！」喬以沫忽然叫起來。

給肖書妍嚇一跳，「淡定淡定！」

「我都煩死了，你說他哪來的那麼大的醋勁啊？我真是福氣了。」

「應該是愛之深責之切吧。」

「去你的，我不跟你說了，反正你也幫不上忙，我自己去想辦法了。」

「祝你好運。」

「……」喬以沫掛了電話，好運？還真的是沒看出來哪裡有好運了。

霉運還差不多的。

要不然怎麼一做什麼事就會被墨慎九知道？

還有比她更倒霉的么？

全世界都找不出她這麼一個來。

喬以沫吃了午飯就跑去墨氏集團了。

去的時候，流鳶站在辦公室外面。

她壓低聲音問，「你家九爺今天的心情怎麼樣？」

「難道你進公司后沒察覺到？」流鳶沒好氣地問。

「察覺到了，一股子低氣壓。」

「知道就好。」流鳶沒有忍住，還是問了，「你到底做什麼了讓九爺如此生氣？」

「還不是因為裴俊恆……」

「你和裴俊恆怎麼了？」流鳶知道那麼一號人。

「能怎麼啊？就是他去我畫廊買東西，在喬家又碰到一起，他就有想法了啊。」

流鳶氣得不輕，「喬以沫，你真的是會惹九爺啊！九爺不喜歡什麼你就專門去做！」搞得他們都膽戰心驚的。

「怪我啊？那都是巧合，和他不相信，你說為什麼不相信啊？難道我會背著他和別的男人有什麼么？我都是三個孩子的媽了，還能翻出什麼天么？」

「你這話如果被九爺聽到，問題就更大了。」

「……」喬以沫虛心地看著他。

「如果你不是三個孩子的媽，就想翻天了？」流鳶問。

喬以沫啞口無言。

「你和九爺第一天認識么？什麼話不能說，什麼話能說，不知道？這還需要別人來教？」流鳶真的是佩服她。

「我……我那不是在你面前嘛，在他面前說話還是會考慮再三再回答的。」喬以沫嘀咕著說。

流鳶見她就是一副沒救的樣子搖搖頭。

「那你說我現在進去不會被扔出來吧？昨晚上我就被他扔出了書房。」

「我看到了。」

「……」喬以沫真的是丟臉丟盡了。

不跟流鳶說了，去推辦公室門。

先是推開將腦袋卡進去，和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墨慎九四目相對了下。

喬以沫剛想笑，墨慎九就把視線給收回去了，冷的很。

喬以沫臉上的笑僵住，然後收了回去。

這看到自己老婆該有的表情么？

那就是看到仇人也不過如此的！

喬以沫開門進去后，門關上。

蹭到辦公桌邊，上半身趴在上面，「九九，你忙啊？」

說了這麼一句廢話。

可是以前不管墨慎九多忙，看到她來都會變得不忙的。

而現在，看也不看她一眼。

好像他手裡的工作比她好看似的。

「我想你了，所以才想來公司的。」喬以沫看著墨慎九沒反應的表情，繼續說，「你昨晚上睡在書房能舒服么？為什麼不回房間呢？昨晚上我也沒有睡好，一直想著你。」

墨慎九還是沒有反應。

「九九，你別生氣了，你可以跟我生氣，但是能不能別傷害自己啊？我會心疼的。」喬以沫說，還手指勾著墨慎九的袖口，輕輕地拉扯，希望能得到他的注意。

然而墨慎九將自己的手抽回去，站起身，往辦公室外走。

喬以沫看著那關上的門，鬱悶地撅嘴。

都說了那麼多，還生氣。

真不知道有什麼可氣的。

喬以沫屁股一轉，坐在了墨慎九的座位上。

她還是第一次做這個位置。

墨氏集團最高權威的位置，墨家人都想坐的位置，被她如此輕鬆地就坐了。

還挺新奇的。

她靠在座椅里，非常的舒服。

但是一想到現在墨慎九的態度，她就腦袋大。

這是一門工程，需要她費盡心思地去做。

做不好，事情就會變得更糟糕。

做得好，皆大歡喜。

可喬以沫覺得，皆大歡喜言之尚早。

在辦公室里坐了都一個小時了，墨慎九還沒有來。

這是不是故意躲著她的啊？

喬以沫打了個哈欠，她都快要等睡著了。

算了，她不去找了，她就不相信墨慎九不回來的。

就在喬以沫瞪得昏昏欲睡的時候，辦公室門敲響。

喬以沫說，「進來。」

想也知道不會是墨慎九。

進來的人果然不是，是李煜。

李煜在聽到裡面的聲音時，以為九爺也在。

卻進來后只看到喬以沫，還坐在辦公椅上。

李煜問，「九爺呢？」

「我不知道啊，要不然你去找找？」喬以沫有氣無力地說。

「這是……吵架了？」

喬以沫兩手一攤，「顯而易見啊。」

「看來也沒有把九爺給哄好。」

「也是顯而易見啊？」喬以沫聳聳肩。

「不去哄了？」李煜問。

心想，你不去哄，九爺心情就不好，不好的話，那他們的工作氛圍就比較糟糕了。

「我哄啊，但是我看不到人啊。」喬以沫說。「你有什麼辦法么？」

李煜笑，「唯一的辦法就是堅持不懈。勝利總是在前方的。」

喬以沫想，說的倒是容易，做起來就難了。

堅持不懈到什麼時候啊？

她覺得哄墨慎九真的是一門特別辛苦的活兒。

比小孩子難哄多了。

「這個是九爺需要批的文件，到時候和九爺說一下。」李煜說。

喬以沫眼睛眨了眨，這算是一個機會吧？

李煜對她一笑，都有些心照不宣。

放下文件后，轉身走了。

喬以沫翻著文件，心想，這不就是可以和司冥寒名正言順地說話了么？

關鍵是司冥寒拿到文件還要有所反應的。

這真的是極好的！

在李煜走後，喬以沫就站在那裡繼續等著墨慎九。

等了兩個小時后，墨慎九算是回來了。

墨慎九走到辦公桌前，看著她，臉色可真是不太好。

無聲地盯視讓人很是有壓力。

喬以沫笑笑，從他的座位上起來，讓座。

墨慎九在座椅上坐下，喬以沫就將手上的文件給他，「這是需要你批閱的文件，請過目，如果沒有什麼問題，我拿去給李煜。」喬以沫說。

墨慎九瞥了眼文件，拿過，翻閱著。

一邊摁了電話內線，裡面李煜的聲音傳來，「九爺。」

「你是想繼續掃廁所？那就從今天開始吧！」說完就掛了。

「……」李煜。

「……」喬以沫。

完了，失算了。

李煜沒想到九爺這次這麼生氣的。

看來問題很大啊。

喬以沫皺眉，對李煜表示歉意，又不滿地說，「你什麼意思啊？不過是個文件，你有必要麼？就算你不理不睬，也不要去懲罰李煜吧？你要是看我哪裡不順眼就直接說，需要這樣么？李煜也只是好心而已。」

墨慎九不說話，盯著面前的文件。

「我都已經跟你說了和裴俊恆沒有關係了，都是巧合，為什麼你總是不相信？」喬以沫問。「我到底怎樣做，你才會不生氣？」

墨慎九還是不說話。

喬以沫就知道是這樣。

每次墨慎九生氣都是冷漠加沉默。

讓她不管是什麼招數都沒有用。

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無力。

「啊……真是要瘋了。」喬以沫抱著腦袋走到沙發處，一屁股坐下。

扭頭看向墨慎九，墨慎九不看她，視若無睹。

喬以沫收回視線，兩眼無神。

她真的是要瘋掉了。

她最怕墨慎九吃醋了，吃得沒完沒了。

她乾脆給自己關在家裡算了，哪裡也別去，這樣就不用和哪個男人接觸了。

待在這裡也是鬱悶，越想越氣。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直接吵起來。

所以，喬以沫選擇先離開墨氏集團，站起身，「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她還想著，墨慎九會不會挽留的。

誰知道他反應都沒有。

喬以沫自嘲，他沒把辦公室的門鎖起來，或者直接給她扔出去就已經是他的仁慈了。

還指望他主動求和？

喬以沫真的離開了辦公室，門關上。

墨慎九才抬起眼，盯著緊閉的辦公室門看。

臉色陰冷得不行。

喬以沫先是去了李煜的辦公室內。

「對不起啊，要不是我，你不會被他罰的，是我的錯。」喬以沫說。

「這個我也是沒有想到，看來你哄九爺的道路還是很漫長的。」李煜說。

「我知道……」喬以沫轉身走了。

她沒有回去，而是直接去了畫廊。

畫廊里已經招了一個員工了。

不需要去問人家什麼了，墨慎九肯定在背後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的。

「你怎麼來了？」肖書妍問。

「想你了啊。」喬以沫走到冰箱前，打開，裡面拿了蛋糕就往休息室去了。

肖書妍跟進去，看著喬以沫打開蛋糕，一勺一勺地吃著，跟個機器人似的。

「你要是不好吃就給個反應。」肖書妍說。

「很好吃。」

「我真沒看出你的表情是好吃的反應。」肖書妍說，「你不是說去墨氏集團的？不去了？」

「我去了，然後來畫廊的。」

「不太好么？」

「你看我的表情，這叫不太好么？這也太不好了！」喬以沫鬱悶地指指自己的臉，說。

「沒用啊？」

「哼，吵完架的第二天，絕對不可能會好。」喬以沫太了解了。

「你也太倒霉了。」肖書妍說。

「誰說不是呢？裴俊恆的事情那都是過去式了，他為什麼還要放在心上？連裴俊恆都不在意了。」

「你確定他不在意了？」肖書妍問。

「什麼意思？」

「不是，我就是問問而已。」

「肯定啊！人家都說了，以後對我要繞道而走。這樣的誠意還不能看出什麼來么？」

肖書妍遲疑了下，說，「這倒是真的。」

「什麼意思？」

「中午的時候，裴俊恆打電話過來，問你在不在畫廊，說如果你不在，他就過來買一幅畫的。我說你不在。」

喬以沫錯愕地看著她。

「所以，等下他要是來了，你別出去。」

「我擦……」喬以沫捂著臉，然後放開，「你說說看，這事情他就是這麼巧。」

「就是啊，人家知道了你不在才來的，可沒有說你在他來。」肖書妍說。

「如果裴俊恆知道了我和墨慎九吵架是因為他，怕是也覺得很莫名其妙的。」喬以沫說。「你說要是被墨慎九知道我今天來畫廊，裴俊恆也來畫廊買畫，這樣的巧合不會又說是什麼別的么？我也不能跟裴俊恆說，以後你別來這裡買畫？都是開門做生意的，誰會那樣說啊？裴俊恆又不是來挑撥是非的。」

「那話肯定是不能說的，跟你說的一樣，開門做生意，你那樣趕人，也太沒有道德了。」肖書妍贊同。

「所以啊，到時候你說墨慎九知道了會不會又想到別的什麼啊？」

「你別出去就行，只要沒有和裴俊恆碰到，能有什麼關係呢？到時候我可以跟九爺解釋的。」肖書妍說。

喬以沫身體往後一靠，仰望著天花板，唉聲嘆氣，「我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我最怕的就是他吃醋，你看到了吧？他一吃醋就墨宮和墨氏集團都連著受驚的。」想到什麼，她猛然坐起身，「你知道么？來之前我在墨氏集團，李煜就幫我了個小忙，結果被墨慎九給罰去掃廁所了！」

「啊？哈哈哈哈！」

「你還笑？」

「不好意思，我只是覺得李煜有點倒霉啊，怎麼又去掃廁所了。」肖書妍說。

「還不是因為幫我。我心裡內疚啊。」

「別內疚了，李煜也不會怪你的，就是低估了九爺的怒火。」

「對啊，李煜就是這麼說的。」喬以沫腦袋都大。

「那你像這樣跑過來沒事么？九爺也沒有說什麼？」

「還說呢！我走的時候，他反應都沒有，就好像我不存在一樣。」喬以沫說。

「要不然用以前的方式，先對九爺不理不睬，等過段時間，再去哄？」肖書妍問。「反正九爺都是因為太在乎你，你要是不理他，他反而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