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拉姆塞斯,你怎麼來了?」夕梨經常會在練劍的時候遇見拉姆塞斯,有時候兩個人也會過招,但是她很少在凱魯的行宮裡看見他,本來這裡就不是他能夠自由進出的地方。

「聽說你們在找得過七日炎的人?」拉姆塞斯指指自己,「我小時候就有患過。」

「誒?」夕梨上下的打量他,「看不出來嘛,你現在很健康。」

「本大爺的話什麼時候都很健康」,拉姆塞斯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真令人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來獻血的還是來炫耀的。

「既然健康的話~」,夕梨眼睛一轉,拖著他來到了夕鈴專門儲放血清的密室。她拿起針筒笑了起來,「那就貢獻你的血~!」

看著夕梨的笑臉,拉姆塞斯一瞬間覺得背脊有一些發寒,他看了看擺放整齊的密封管子,上箱子上標有他看不明白的文字『A』『B』『O』『AB』。疑惑產生,拉姆塞斯問道,「這是你弄的?」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辦到~」,夕梨嘿嘿地笑了起來,「雖然這樣…抽血我還是辦得到的~」

可能有七日炎抗體的人已經都被凱魯召集到了帝都,夕鈴的醫療計劃也正是啟動了。在數百人裡面,外加找了一些醫術不錯的醫生,夕鈴向他們傳授針法。本來夕梨、哈娣、雙胞胎姐妹都要學的,可是她們已經習慣了拿劍,做到什麼輕手輕腳還是太困難了,被夕鈴全部拒絕在門外。

看看眼前的拉姆塞斯,夕梨再一次笑了起來,『正好來一個試手的~』

「……你笑得好可怕」,拉姆塞斯總覺得自己上了賊船,然而夕梨已經拿著針筒靠近了,在不甚光明的密室里,他驀然覺得這明晃晃的細針可怕了起來。

夕鈴路過的時候察覺房間里有隱隱約約的聲音,再仔細一聽,似乎是夕鈴和拉姆塞斯的慘叫聲?

「很痛誒!你到底會不會啊!」拉姆塞斯彈了一下夕梨的額頭,她劍術的確不錯,可是戳的自己痛死了!

「當然會了!你不要亂動啊!」夕梨覺得自己沒有戳准位置,可是又不想承認。

針筒再一次落下的時候,拉姆塞斯嗖的一下拿開了自己的手,「我果然還是不想試了。」

「等等,你要有獻身精神啊!」夕梨看到到手的鴿子,不,試驗品沒了,她不禁著急了起來。

「獻身精神…」,拉姆塞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猥|瑣的事情,眼神中露出別有深意的笑意,「呀~你真大膽。」

「請不要亂想象」,夕鈴走了進來,對眼前的場景有一些無語,「夕梨,把針筒放下。」

『被發現了~』,夕梨吐了吐舌頭,乖乖地放下手中的針筒。轉頭時她順道瞪了拉姆塞斯一眼,『如果不是你亂叫,怎麼會被小鈴鈴發現。』

『獻血還是算了,獻身的話我能考慮一下~』,拉姆塞斯毫不在意夕梨的白眼,反而露一個微笑給她。

夕梨再也不理睬拉姆塞斯,跑到了夕鈴的身邊,搖晃著她的胳膊,「好啦~小鈴鈴不要生氣~」

拉姆塞斯眼睛都要彈出來了,他只看見過夕梨凶起來的樣子,完全沒有察覺她還有如此撒嬌的一面。事實上,夕梨對外總是一副很強悍的樣子,大家都對她的劍術、騎術俯首稱臣,也只有在夕鈴的面前,她才有矮了一截的感覺。

哈娣總說,夕鈴應該是姐姐,夕梨是妹妹。可是夕梨總是不肯,硬是說自己比較年長,應該是姐姐。

從外人的眼裡,的確夕梨像姐姐,夕鈴給人一種很纖細的感覺,弱不禁風,完全不像夕梨那樣身手敏捷,身板小而蘊含強力。但是從內在的氣場而言,有時候連凱魯和邦尼都無法勝過夕鈴,更不用說夕梨了。只要夕鈴認真起來,她自然只有低頭的份。

然而夕梨纏了很長一段時間,夕鈴都不為所動,「等你拿樣板豬練習完畢了,才能正式的在人身上試驗。」

夕梨嘟起嘴,可是也對夕鈴的決定無可奈何。

「討厭~小鈴鈴看著~我一定練好給你看」,夕梨握起雙拳,鬥志滿滿的離去。

夕鈴與拉姆塞斯不同嘆了氣口氣,像夕梨這樣粗枝大葉,恐怕還要花上一段時間?

「我們還真有默契呢」,拉姆塞斯將手靠在夕鈴的肩上,這個時候他才發覺自己剛剛被夕梨戳的地方還在流血。不過這種小傷他也不甚在意,夕鈴卻面色一正,拉著他做了下來。

拿過膠管,這是夕鈴讓赫帝一族趕製的,在玻璃管的另一頭套上橡膠,利用空氣壓力和尖頭將血吸到管子里。拉姆塞斯看著她用管子吸了自己留出的血后,用棉布浸濕了透明的液體后按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夕鈴低著頭很認真的注視著他的傷口,拉姆塞斯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是能察覺到她的動作很輕柔。習慣了軍醫大手大腳地包紮,拉姆塞斯一時間沒有了真實感,自己現在正被夕鈴小心翼翼地對待著。

棉布覆上來的一剎那,拉姆塞斯手背上的小傷口處蔓延出一副奇妙的感覺,有一些痛、又有一些酥癢,就像他心中湧起的細小情緒一樣。另一隻手抬起了夕鈴的下顎,拉姆塞斯情不自禁地將臉湊了上去,然而就在他即將吻上她的唇是,夕鈴重重地掐在他的傷處,令他的表情一時間扭曲了起來。

「真是不能對你放鬆警惕呢」,夕鈴站了起來,「按著,一直到不再流血就好了,期間不要碰觸什麼髒的東西,以防感染。」

「真是的,你現在有沒有婚約」,拉姆塞斯忽然用力地拉過了她,不由分說就吻了上來。

「你…」,夕鈴意識過來之後,推開了拉姆塞斯,還一邊用手反覆擦拭著自己的嘴,似乎在嫌棄什麼。

看見夕鈴這樣,拉姆塞斯疑惑了起來,「難道說…我的技巧還不夠好嗎?應該不可能!」無論是吻、還是做|愛,他都有足夠的自信。

「難道說…」,拉姆塞斯一本正經地開始思考,「比不上那位凱魯王子嗎?」

「什麼……!!」夕鈴的臉一紅,她這樣的表情正中拉姆塞斯的下懷。

「不是的,我和凱魯王子並不是那樣的關係」,夕鈴拉住拉姆塞斯,急切地解釋了起來。雖然內部人員都知道凱魯和夕鈴相戀著,但是這對於外人來說還是一個秘密。一旦曝光之後,凱魯擔心娜姬雅王太後會對夕鈴不利,這也是大家都隱瞞的根本原因。

拉姆塞斯的手指輕輕放在夕鈴柔軟的唇上,阻止了她的話語,「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這是,我們的秘密?」

拉姆塞斯其實從一開始就發現了凱魯與夕鈴之間的關係,因為凱魯看她的眼神,就如同他自己一樣,在最深處充斥著『想要得到』的渴望。『雖然被搶先了一步』,拉姆塞斯卻絕對不會放棄,比耐心,他一向很有把握。

夕鈴慢慢的冷靜下來,「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看見夕鈴佯裝鎮定,拉姆塞斯笑了,「那麼你給我抽血?」

用之前膠管里的血試驗下來,夕鈴發覺拉姆塞斯居然是A型的,正巧A型的血清比較缺。夕鈴猶豫了片刻,「你小時候真的得過七日炎?如果不是的話,你的血並不能用來救人。」

「的確是七日炎」,拉姆塞斯邪邪一笑,「現在還有印跡留下來哦?」

「是嗎?」夕鈴也未多注意他的表情,「讓我看看。」

於是拉姆塞斯毫不猶豫地開始寬衣解帶,這令夕鈴大驚失色,「你在做什麼!!」

「給你看啊~」,拉姆塞斯露出理所當然的神情,「只不過那個印跡在比較…的地方。」

「這種事情早一點說!!」夕鈴滿臉通紅,她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拉姆塞斯的確還是個變態,夕鈴覺得,因他的奉獻精神而想要對他有所改觀的自己……絕對錯的離譜!

「哦?…還不錯嘛…」,忽然一個人走了進來,眼神一直盯著拉姆塞斯的下面。

拉姆塞斯只是想要逗逗夕鈴而已,完全沒有想要將自己的身體暴露給別人看的意思,他很快的穿戴好了。

「烏魯絲拉是你啊」,夕鈴看到來人,頓時有了一種自己被解救的感覺,她將針筒遞給了烏魯絲拉,「交給你了,幫他抽血。」

「遵命」,烏魯絲拉對著拉姆塞斯行禮,「請允許我失禮了。」

然而和她口氣不符的是,烏魯絲拉的非常用力,硬生生地將拉姆塞斯按到了椅子上,毫不留情地將針戳進了血管。雖然沒覺得有多痛,但是拉姆塞斯看見自己鮮紅的血爭先恐後地跑到了針管里,越抽越多。

「……差不多了」,夕鈴有點心驚,一般抽血量最多是200CC,烏魯絲拉的針管里無論怎麼看,都超過了很多。

聽到夕鈴這麼說,烏魯絲拉也點點頭,「那麼就這樣~」

很草率地為拉姆塞斯止血,烏魯絲拉立刻就將他推了出去,一下子將門合上。

「好像有種罪過感?」夕鈴覺得烏魯絲拉將拉姆塞斯利用完了,就丟出去?就像垃圾那樣。

「我說夕鈴小姐」,烏魯絲拉熟練地將抽到血放進了管子里覓封好放在了旁邊,一邊動手清洗針筒一邊說道,「這種男人一看就別有用心,絕對不可以讓他有機可趁!」

面對烏魯絲拉義正言辭的說法,夕鈴點了點頭。但是烏魯絲拉就像不放過她一樣,繼續說道,「對這種糾纏不清的人,以後見一次就抽他的血,抽光了什麼的,還總算有點貢獻。」

烏魯絲拉是凱魯召集的有七日炎抗體的百人之一,雖然是位漂亮的女性,但是心靈手巧也聰慧可人,花了很短的時間久掌握了夕鈴所教的打針手法,現在作為夕鈴的得力助手經常侍奉在左右。

一直都覺得烏魯絲拉是位嫻靜的美人,夕鈴突然覺得在她美麗的外表下,還隱藏著毫不留情的一面。

『拉姆塞斯,你自求多福~』,夕鈴暗自偷笑,也許等一會,被抽了很多血的拉姆塞斯只能虛弱地爬回去?

「雖然我很想滅了剛才那個男人」,烏魯絲拉忽然語氣一轉,「可是用來激勵凱魯王子也不錯~」

「誒?!!」夕鈴被嚇了一跳,轉頭看烏魯絲拉。

「為了讓我們安心,夕鈴小姐您應該快一點將凱魯王子吃干抹盡哦?」烏魯絲拉笑著,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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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紅河岸之雙面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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