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沒有和西台打起來真是遺憾啊」,埃及大將搔了搔頭,轉頭看見拉姆塞斯還站在原地,「你杵在那裡做什麼呢?!」

「……沒什麼」,拉姆塞斯轉過身,臉上恢復了一貫的神情,「這下我的護衛工作結束了?」

「恩」,埃及大將與拉姆塞斯漸行漸遠。WWW.NIUBB.NET

雖然並不是離得很近,可是拉姆塞斯卻清楚地看到了夕鈴為夕梨拔箭的那一場景,如此相像的兩人,截然不同的感受。拉姆塞斯燃起了『勢在必得』心情,隨著埃及軍隊離開了恩撒。

西台的王子沒能做成埃及的法老,但好在兩國最終也沒有交戰,岌岌可危的和平又再一次被維持了下來。

蘇皮盧利烏馬王帶著娜姬雅王妃等人起程回帝都,凱魯與夕鈴、夕梨也一同隨行。夕梨肩上的傷時好了,可是人也變得沉默了,就連哈娣與雙胞胎姐妹都不應該說什麼才好。

離開哈馬特越來越向哈圓薩斯靠近,夕梨遠眺沙漠方向的時間越來越長,因為塞那沙在那裡,永永遠遠地在那裡。心中一隅,夕梨還會想,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個惡作劇,塞那沙還是忽然出現,扯著自己的頭髮笑自己沒有女人味。

然而夕梨知道的,「塞那沙…死了…為了保護我而死了…」

每當回想這一場景,夕梨就會淚流滿面。傷心到極點時,已經難以表現出悲痛欲絕的摸樣,而是茫然一片,覺得心裡空了,什麼都不再重要了。

「我想,能夠保護你,讓你活下來,塞那沙一定會很高興」,夕鈴緊緊地抱著夕梨,像是使勁全身力氣一樣,那力量甚至讓夕梨都感到疼痛。此時此刻只有夕鈴能讓夕梨說出心裡話,夕梨再一次像個個孩子似的,微微地顫聳著肩膀。

滴落的淚水,沿著夕梨的臉頰一滴一滴的滴落,渲染出一朵又一朵的淚花。夕梨壓抑的嗓音,如同她的肩膀一般顫抖著。

「塞那沙會永遠地活在你的心裡,他會活著」,夕鈴知道,對於夕梨來說,塞那沙的存在是如此的特殊,是一段不能忘懷的回憶。

以為過不去的終究會過去,以為到不了的終究會到來了。過得去的、過不去的,都會隨著時間而向前邁進;忘得了的、忘不了的,都會隨著時間而漸漸淡漠。夕鈴希望夕梨將塞那沙的這段記憶永遠的保留起來,雖然甜蜜,雖然痛楚,只要不去沉淪、去逃避,總有一天,夕梨能從這些回憶中堅強起來。

正如夕鈴所想的,夕梨也在慢慢恢復過來,失去塞那沙而悲痛的人並不只是夕梨一個人而已,夕鈴與凱魯也同樣的難過。減少了獨自嘆息的次數,夕梨又做回了那個開心果,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臉上。

「太好了」,哈娣與雙胞胎姐妹都因為夕梨的振作而感到由衷的高興。只有夕鈴知道,夕梨的微笑中,還帶著些許的不自然,她依舊在勉強自己。

回到帝都后,埃及的書信又送了過來,外交關係一如往常那樣表面客氣,誰都不再提塞那沙的事情。

到達哈圖薩斯后,夕梨正式提出了要求,「我想要和凱魯分開,我希望自己有一個房間。」雖然夕梨醒著很少在房間里遇見凱魯,又或是有時候和夕鈴一起睡,但這是她頭一次自己提出來。

「好的」,凱魯很快地就快答應了。自從上次發現夕鈴被娜姬雅王妃操縱了之後,凱魯就將風的保護範圍擴大到了整個行宮。如此一來,就算夕梨想要睡在其它的房間,凱魯也可以保護她。

「…如果凱魯王子和夕梨小姐分開睡的消息傳出去」,哈娣與雙胞胎對視了一眼,有一些猶豫。

然後眾人的眼光不約而同的落在了夕鈴身上,這讓她有一些毛骨悚然,「為什麼…大家都看著我?!」

「請夕鈴小姐代替夕梨小姐,好好待在凱魯王子的身邊!」哈娣、雙胞胎姐妹連同奇克力對著夕鈴一鞠躬,然後自顧自地開始幫夕鈴開始搬東西。

「同寢……?」凱魯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請不要說的那麼□!」夕鈴臉有一些紅,「還有…請不要莫名其妙地臉紅啊!」

然而凱魯卻笑著摟過了夕鈴,「我沒有再想什麼色色的事情~」

「…誰知道呢…」,夕鈴也明白,對於凱魯來說,一年多的禁|欲生活已經很難得了,如果連他想象一下都不允許的話,似乎真的有一點不近人情了。

哈娣等人打開夕鈴的房間,開始陸陸續續地將東西往凱魯房間搬

看見雙胞胎姐妹正準備搬角落裡的一個箱子時,奇克力突然阻止了她們,「那個…也許會很重?還是我來。」

尤伊與夏拉對視了一眼,一同點了點頭,「那麼奇克力你來。」

「你們兩個」,哈娣嘆了一口氣,「稍微也客氣一點…」

「因為是奇克力嘛~」,尤伊笑著。夏拉很快接過,「所以完全不需要客氣!」

奇克力已經漸漸地可以分別夕鈴與夕梨,畢竟兩個人差的太多了,可是對於尤伊與夏拉這一對雙胞胎,奇克力完全不行。

「是的是的,不需要客氣」,奇克力打著哈哈然後走到箱子面前使出吃奶的力氣,「喝!」

但是箱子還是紋絲不動,哈娣與雙胞胎姐妹沉默了片刻,放聲大笑。

其中尤伊與夏拉笑得尤為誇張,「奇克力,你在表演什麼節目嗎?」「真好笑!!」

「這個箱子真的很重…」,奇克力垮著一張臉,無可奈何地站了起來,準備找人一起來搬箱子。

「讓開」「讓開」,尤伊與夏拉不由分說地擠開了奇克力,然後合力將箱子搬了起來。

奇克力吃驚地看著眼前的場景,面上再次一紅,他覺得往後很難在雙胞胎姐妹前抬起頭。哈娣拍了拍奇克力,算是安慰。

『不!是在這三姐妹前都抬不起頭來了!!』奇克力這樣在心裡糾正道。

看著奇克力、哈娣等人忙忙碌碌,夕鈴覺得他們慢一些也完全沒有關係。

凱魯站在夕鈴的身後,輕觸了她的手,而後靜靜地,緊緊地握住。

「怎麼了?」夕鈴察覺到他的異常。

「沒什麼」,凱魯的表情一如往昔,但是他的眼中並沒有笑意,「只是突然想這樣,討厭我就放開…」

「怎麼可能討厭呢?」夕鈴回握住凱魯的手,宛若牽引著他一般,往兩個人共同的房間走去。

這個夜裡,夕鈴躺在床上躺在凱魯的懷裡,聽他輕聲細語般說,「你離開之後,我完全都睡不著。」

「…對不起」,夕鈴知道,之前凱魯一直很擔心塞那沙,她走了之後凱魯又要擔心她,心裡上的負擔越加大了。

「只有你…只有你…我是絕對不能沒有你的」,凱魯將夕鈴緊緊禁錮在懷裡,已經難以察覺到底她的存在何時變得無可替代。也許從一開始,她就承載了自己所有的目光,凱魯再一次意識到了夕鈴的重要性,比男女情愛更深刻,甚至超越了親族的感情。

凱魯將自己的嘴唇壓在夕鈴的唇上,她接受了凱魯的吻,不再吃驚、不再羞澀。

凱魯也只是個凡人,再怎麼堅強終究也會有屬於人類的脆弱情感。夕鈴知道,凱魯在為塞那沙的死而感到心痛。她希望凱魯在自己面前袒露一切,這樣自己就能夠給他帶來安慰。

夕鈴環抱住凱魯手腕,用盡全力般地緊緊擁住他。而凱魯也將她摟得更緊了,彷彿不會再次分離,不願再度分離般,拚命地擁抱著她。

「你說夕鈴小姐和凱魯王子…」,尤伊和夏拉小聲地在八卦著,正巧被路過的夕梨聽見了。

哈娣咳了咳,雙胞胎姐妹看到夕梨后連忙道歉,「啊!夕梨小姐!對不起!…」

「沒什麼好道歉的」,夕梨只是淺淺地笑著,她看向凱魯的房間,裡面的燭火還亮著,「我真的很希望夕鈴與凱魯能夠在一起…因為我們…」

夕梨沒有說下去,她面上露出一絲勉強的微笑扯起了其他的話題,「說起來,奇克力呢?」

『我們?』哈娣與雙胞胎姐妹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想到,『難道夕梨小姐說的我們,是指她和塞那沙王子嗎?』

沒有人敢問夕梨,總覺得經過這一變故后,她變得成熟了一些。

回到帝都后不久,夕鈴遇見了一個熟人,現埃及駐紮哈圖薩斯軍隊部隊長……「拉姆塞斯?」

「您還記得我?真的很榮幸~」拉姆塞斯與在沙漠不同,對著夕鈴用起了敬語,畢竟在哈圖薩斯她是受人尊敬的和平女神。

「你就是救了我和夕鈴的那個人?」夕梨當時完全不記得自己被拉姆塞斯所救,只是在夕鈴的口中聽到過他的名字。

「是的」,拉姆塞斯親了親夕梨的手背,露出別有深意的一笑,「對了,我從埃及帶了一些飾品,請夕梨小姐、夕鈴小姐笑納。」

總覺得被拉姆塞斯的敬語弄得一身的雞皮疙瘩,夕鈴轉身離開了,反正她也對飾品什麼的不在意。

埃及的飾品出了名的精緻華麗。哈娣等人都很喜歡,同時也不忘告誡拉姆塞斯,「凱魯王子不在,你不便在後宮久留。想見王子的話,請傍晚再來。」

「我明白了」,拉姆塞斯很快就離開了,然而在出門的時候正巧遇到了歸來的夕鈴。

「正好~」,拉姆塞斯硬是拉著她走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裡,那裡有一個梯子通往高處。

夕鈴站著不肯上去,「為什麼要去哪種地方?」

「你上來了就知道了」,拉姆塞斯怎麼也不肯讓她離開,看樣子一定要她上去才肯罷休。

無可奈何地夕鈴只能爬了上去,隨即她就驚訝了,「王宮裡面居然有這樣一個地方?」

夕鈴仰起頭感受著微風輕撫,看向拉姆塞斯,「我倒從來不知道呢。」放眼望去這裡似乎是王宮裡最高的地方,湛藍的天空一望無際,彷彿伸出手就能將那綿軟純白的雲朵佔為己有一樣。

「我也是今天剛剛發覺的」,拉姆塞斯聳了聳肩,他今天到處派發埃及的飾品,無意之間找到的,不得不說這寬廣的高台上吹過的風令人覺得愜意。

「很不可思議,忽然就很想帶你來這裡」,拉姆塞斯笑了起來,「我想我一定是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ps。還記得夕鈴搬到凱魯寢宮是那沉重的大箱子嗎?奇克力悲催了~

pps。塞那沙要失蹤一段時間了

ppps。咱也要給拉姆塞斯一些細分,他馬上就要回埃及了不是么?

pppps。我悲哀的發現,夕鈴和凱魯已經進入到了彼此深知…老夫老妻的狀態,他們這種相處TAT讓我怎麼說才好……其實我更喜歡他們糾結的那段時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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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紅河岸之雙面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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