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要不去青樓

第23章 要不去青樓

神都核心區域的內城與外城,以及面積更加廣闊的郊區,有很多的不同點,其中最明顯得一點就是宵禁。

原因很簡單,因為內城區域住的都是體面人,為了這些達官顯貴們的安全,半夜三更擊鼓之後,街上就不能再有人了。

尤其是當今人皇陛下來到神都后,內城的巡查工作直接被附屬皇家羽林軍,強勢接管了以後,就查的更加嚴格了。

這也是在城裡求學,知道很多東西的葉秋,在察覺到天色依舊很晚之後,就馬上放棄那些美食的誘惑,拉著葉橙出來和自家老爺子會合的一個重要原因。

因為,某人到現在還沒有正式的身份證,而這一點是你不管到了那個飯店賓館,都是要查驗登記的。

可惜,還是人算不如天算。

僅僅那麼短的時間,自己家裡就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導致最後只剩下自己這麼一個人留在了這有些冰冷的大街上。

我是誰?我在哪?

接下來我要幹什麼?

一時間,在第一時間打開自家老爺子留下的包裹,除了一張還散發著墨香、有軍部直接頒發的任命書外,卻依舊沒有發現能證明自己合法身份的任何一個文件。

所以,要是自己雄赳赳氣洋洋,拿著這一個任命書做身份證明,恐怕會第一時間裡被以冒充帝國高級軍人的罪名,直接投入大牢吧。

雖然,那裡可以提供免費的吃住。

但是,剛剛修鍊出的第六感,很是明確的警告某人,要是自己真這麼乾的話,下場會非常的慘。

慘到墳頭草都不長的那一種。

那麼,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哪?

就在某位少年因為發愁自己接下來該去哪裡,而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銀鈴般的聲音。

那些清脆的笑聲在大街上飄的極遠,引來無數人的注視。

心中一動的葉秋驀然回首,只見不遠處有一家青樓依舊在燈火闌珊,不知是尚未開工,還是小憩片刻的伊人們正倚欄而笑,樓間紅袖亂招,似是在取笑大街上那一個臉嫩不敢進來的少年。

「太欺負人了!」

他摸了摸包裹里哪一疊看起哎很是豐厚的銀票,看著樓上那些眼波流媚、格格直笑而且體態豐盈,穿著也很大膽前衛的漂亮姐姐們,忍不住把一心一橫,把頭一仰,一掀自己長衫的前擺,意氣風發便走進了他的新時代。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

神都東郊左龍衛大軍的大營附近,位於附近山林之間的一個看似無人,實則防衛極為嚴密的農家小院里,土炕上兩個平日里在大營里,看似水火不容,整天吹毛求疵的大漢,正盤著膝相對而坐。

二人的中間隔著一個正方形炕桌,桌子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原本的漆色都已經斑駁脫落,可讓人看著很是親切。

小炕桌上擺著幾盤菜,一碟爆炒花生米,一碟韭菜炒雞蛋,還有一盤醋溜土豆絲,正中間擺著一盤野兔肉燉白菜。

當年,因為某些不討喜人的關係,喜愛狩獵的王妃就經常一個人坐在這裡,和他們以及很多的兄弟談論某些大事。

很可惜的是,現在已經物是人非了。

剛剛接到軍部緊急通知的左龍衛大統領陳禮,給自己的監軍大人裴時信,倒了一杯酒遞過去:「你說,要是陛下看到我們今天的光景,會如何想?」

「應該會很欣慰。」

看裴時信伸了一個懶腰,接過這位老冤家遞過來的酒,小小的抿了一口,酒入口是冷的,可進了喉嚨開始發熱,就像一股火一樣一直燒到胃裡,那種感覺真的是讓一個冷了十年心房的人,覺得很過癮。

對此,陳禮只是含笑不語。

知道他在想什麼的裴時信,伸手夾了一口醋溜土豆絲,嘗了嘗:「不知道為什麼,這邊酒菜的滋味,比起長安城裡好多酒樓都要強一些。」

「這句話,你每次在這裡吃飯的時候都說吧。」

陳禮也喝了一口酒,看了一眼那些曾經和很多人一起吃過的飯菜:「畢竟,當年是奸人當道,我們這些落魄人的日子都過得十分清苦……」

聽到陳禮似乎話裡有話,原本還一臉懶洋洋的裴時信,楞了一下:「為什麼你會突然說這些?」

聽到自己昔日戰友,現在卻成為對手的陳禮,眼睛飛快閃過了一絲莫名的情緒:「沒什麼,也許是很久沒有坐在老地方的緣故,突然想起了那些往事罷了。」

「得了吧。」

知道這位話裡有話的裴時信,使勁撇了撇嘴:「想說什麼直說,吞吞吐吐,不像是你的性格。」

陳禮看了他一眼:「對於那位,你覺得陛下的態度是?」

「陛下的態度?」

裴時信自然知道陳禮問的是什麼事情,關於那個背景有些複雜的少年,實在是一個很頭疼的難題。「你也知道,他是老王妃的親侄子,陛下還是很念舊情的。」

對於裴時信的解釋,陳禮只是沉默以對。

「你也知道,當年曾經在這裡一起吃飯的老人,已經不多了。而現在能隨時坐在這裡喝酒的,更是至有我們兩個人。不如,再干一個。」

知道這個話題確實與有些尷尬的裴時信,自己舉杯,準備不在談論這一個話題。

陳禮端起杯和他碰了一下,兩個人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你也知道,宮裡那一位因為得不到皇后的位置,可是一直對老王妃殘留下來的家人不滿;陛下雖然念舊情,但也要考慮一下那位的態度;故而……」

「故而,就把他一個人留在我們,是嗎?」

陳禮突然開口,打斷了裴時信接下來的解釋話語,猛然問了一句:「陛下特意下密旨要我們照顧一下的他,真得是王妃的遠方侄子?」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似乎早就預料到陳禮大將軍有這麼一問的裴時信,回答也乾脆利落,甚至有些不耐煩的感覺:「難道你還會為了他,再來一次皇宮平亂?」

「不來。這種事情有一次就足夠了。」

聽出裴時信的語氣里有些賭氣的味道,心中似乎得到了一個答案的陳禮笑了笑,把自己酒杯倒滿:「我可不想被滅了九族。」

「這不就對了嗎?」

接著,相視一笑的兩個人,再次一飲而盡。

這樣的話已經足夠大逆不道,也就是他們兩個獨處的時候才會說的這麼隨意,這種話要是被別人聽了去在皇帝面前告一狀,就算那位人皇陛下再想護著他們倆也不行,那是絕對不能容的想法。

「不過,這一戰不好打。」

重新放下酒杯的裴時信,臉上突然有了一些感慨之色:「那個名字代表的東西,對於現在他來說,未免有些太沉重了。而且,我擔心……」

「你擔心什麼?」

一向殺伐果斷的陳禮,一臉的不以為意:「即使他在外面呆不住,不是還有我們的禁軍大營。到時候,把那些跳出來的魚蝦收拾乾淨,功勞都給他不就好了。」

「我擔心有人會趁著我們在神都和那些浮出水面的魚蝦,糾纏不清的時候,在長安城裡搞事。你要知道一旦長安城出了什麼事,消息傳到神都,必然引起震動。」

「而且,為了對付那些已經隱藏在淤泥之中了近二十餘年的魚蝦,你確定我們有必勝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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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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