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世界是一個牢籠
「牢籠？」
「這就要說起異世界三大鐵則了。異世界三大鐵則，是初代冒險王在菲索亞尼墮落日後設立的，關於這個世界的規則。」
「第一條，這個世界被稱為異世界，也被稱為牢籠，或囚牢。來自不同世界的人們會在某些不同的條件下降臨在這個世界上，但是無法再離開。」
「第二條，異世界的原住民們從光芒中誕生，在死亡時，他們身體中的光會消散，因此會完全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第三條，其他世界的穿越者在落入這個世界時，會被剝奪靈魂，忘卻自己的名字，甚至過往。極少一部分幸運的人，能夠記起來之前的一切，他們被稱為『靈魂堅定的人』，也就是勇者。」
「……」
白謙之已經皺起了眉頭。
這幾條規則聽著可真不太友善，第一條就明明白白告訴你，來了就別想走了。
第二條他沒怎麼聽懂，而這第三條，應該就是這群人之所以覺得自己是勇者的憑證。
可他始終在疑惑的是，所謂的靈魂堅定，到底是什麼東西？
主角光環嗎？好像聽艾琳希絲的口氣，也不止自己才有這樣「堅定的靈魂」吧？
那就是特殊能力？但自己也沒覺得身心有什麼不同，一穿越來就打通了任督二脈什麼的……難不成，所謂的靈魂堅定，就只是記得自己是怎麼從舒舒服服的家裡掉到這個鬼地方來的？
那除了給自己找憋屈，這還有個鬼用啊。
他放棄思考這個完全摸不著頭緒的問題，又問
「那我能幹嘛？如果我只是個普通人的話。」
「嗯……這個世界，除了學習魔法的魔法師，最普遍的就是冒險者了吧。」
「討伐強大的魔物，進入危機四伏的地下城尋找秘寶，四處冒險，很多年前，其實這些人不叫冒險者，而就是勇者。那時候的勇者們，充滿信仰，強大，善良，公正。可是……自從黑暗降臨之後，勇者就漸漸開始消失，直到最近幾十年，大陸上已經無法找到任何一個勇者了。」
「唔。」
白謙之單手托著下巴，沉思少許「勇者，那這些人和現在的冒險者又有什麼不同？就只是一群記得自己名字和過往的人咯？」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對於他的問題，艾琳希絲有些難以回答
「也許可以問問瓦拉伯伯。」
「那個老伯啊，行，我們現在回去。」
雖說有種穿越過來被坑了的感覺，但問都問了，不如了解了解這個世界再說，也不吃虧。
三人一路回到瓦拉的屋子，他人還在一樓，看見白謙之去而復返，驚喜地問
「年輕人，你想通了？」
「老伯你可別誤會，我只是因為欠了個人情才留下來，我可不會好心到什麼都不知道就為別人賣命。」
他的話說得很直白，讓屋內氣氛一度陷入尷尬中。
片刻后，他才稍微嘆口氣，主動說「我回來，是想找你了解一下一些事。喂，老伯你是巫師吧。」
「巫師？我可是尊貴的魔法師！你怎麼能把我和那群邪惡無恥的傢伙相提並論？這簡直是對我的侮辱！」
沒想到，他這無意間的一句話，竟讓瓦拉莫名憤怒。
「……」
白謙之愣住一秒，嘴角抽了抽
「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不同！怎麼可能相同！」
瓦拉瞪了他一眼，像是被他惹怒，轉身徑直往樓上走。
「額。」
他尷尬地撓撓鬢角
「我說錯話了？」
「當然說錯了。」
小愛無語地捂著額頭
「巫師都是一群拋棄光明墮入黑暗的，最邪惡的存在，而魔法師則是受人尊敬的職業，這兩者之間的差距，你應該能明白吧。」
「那我又不知道，他也用不著這麼生氣吧，都這麼大把年紀了。」
「這樣說長輩，真是無禮。」
「那個」
艾琳希絲在他們吵起來之前成功制止了他們
「魔法師，都很在意自己的名譽呢。」
白謙之撇撇嘴「行吧，真是奇怪。」
「要不要試著向瓦拉伯伯道個歉？他應該會接受的。」
「我要是不道歉，他就不會告訴我關於這個世界的事對吧。」
「大概是。」
「那無所謂，反正我就隨便問問，再說，又不會只有他才知道這些事。」
白謙之用他一貫的口氣說著，三人走到外面，他轉頭看向兩個女孩子。
「你們有什麼打算。」
「哎呀，對了，我要去找一下安蘇院長。」
他的話提醒了艾琳希絲，她看看小愛，又看看他，神色稍顯猶豫。
「如果你也沒有其他事的話，可以一起過去嗎？」
「你這可不像和自己的護衛說話的語氣。」
他攤手，但話里沒有拒絕的意思。
「誒？」
她有些沒聽懂，他挑挑眉毛，接著說道
「我問你一個問題，護衛是拿來幹嘛的。」
「嗯，保護別人？」
「錯了，是保護重要的人。」
「對於一個護衛來說，他的職責就是保護自己應該保護的那個人，並對那個人的命令進行一定程度上的服從，也就是說，你剛才完全可以不特地徵求我的意見，可你卻用了詢問甚至是請求的語氣，這樣說話，你不覺得彆扭么。」
艾琳希絲微微張著嘴，欲言又止，像是找不到什麼話來回答他，反倒是小愛，搶著與他爭執起來。
「公主這是平易近人，你這傢伙，難道喜歡被命令嗎？」
「相反，我很討厭被別人命令。」白謙之抱起手，瞥了眼小愛
「可就現在來說，我的身份是護衛，她的身份是公主，我被命令很正常，她有命令我的資格，如果我覺得不合理我可以拒絕，這就是我的事了。她這不叫平易近人，這叫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白謙之說完，沒等她們回答，又接著撇撇嘴。
「算了，我也就隨便一說，你們要覺得不好聽，當耳旁風得了。」
「你！」
小愛看他獨自走到前面去，一時間也對他的話有些無力反駁。
艾琳希絲，看著那個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滿不在意的背影，卻忽然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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