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純金與永生
如果說艾尼路的說法讓人震駭，那麼奧狄斯這番話就讓娜美她們滿是好奇了。
在身邊追問的目光中，奧狄斯緩緩說道：「財富、名聲、權力……這些無非都是尋求成功的手段又或者可說是追求勝利的目的。」
「然而……成功和勝利卻總是有條件的，如果缺失便無法達成，而有限的時間則往往讓人無法面面俱到，於是，便會誕生失利、便會出現人能力的邊界！」
「但是！」奧狄斯攤開手掌「假如能將時間的尺度延長，那麼就算是再大的難題最後也會迎刃而解，因為無論勝利的概率多麼微小，一旦乘以無窮次的嘗試，那麼成功都將是必然！」
娜美：「什麼意思？」
羅賓：「難道說……」
「沒錯，我要尋找的東西就是……」奧狄斯緩緩點頭，手掌握緊成拳的同時吐出了最後那兩個讓人瞠目的字眼。
「永生！」
「永生？！」柯妮絲她們齊齊驚呼。
羅賓輕聲自語：「竟然真是這樣……」
顯然奧狄斯之前的說明讓她先一步就有了猜測。
柯妮絲則是直截了當的發問：「那種事情……真的存在嗎？」
驟然的衝擊下，她還來不及回味是驚喜還是害怕，臉上只有純粹的茫然。
不用說，柯妮絲這樣的表現肯定才是一般人的正常反應，就像旁邊同樣呆住的娜美一樣。
永生，這種只在神話和傳說當中構建和聽聞的東西竟然闖入現實，突然就擺在她們面前，換做任何人恐怕都要懷疑自己是否聽錯。
但奧狄斯很快給予了她們肯定的答覆：「是存在的。」
他補充道：「甚至辦法不止一個！」
知道她們會有疑惑，是以奧狄斯直接做出解釋：「其中之一是施展手術果實的能力，這個力量開發到極致就可以進行永生手術，只要能力者願意付出自己性命的代價！」
「啊？這也太難了吧？」娜美立馬小聲抱怨。
奧狄斯點了點頭：「沒錯，不管是果實的開發還是能力者的自願都非常強人所難，所以我也從來沒有考慮過它，我選擇的是另一個簡單也直接得多的辦法——『純金』！」
「純金？」柯妮絲再次茫然。
生長於青海，而且熱衷金銀財寶的娜美則知道得多一點：「是那個傳說中能買下整個世界的純金嗎？但這跟永生有什麼關係？」
「阿米凱爾……」羅賓的了解又更加具體，但她只是輕輕念叨了幾個字，沒有多話。
毫無疑問的，所有問題依舊只有準確知道其中秘辛的奧狄斯可以解答。
「因為純金的傳說並不準確但又不算誇大，它的價值並不在於真的足以買下整個世界，而是我剛才所說的，可以讓人永生！」
奧狄斯說道：「不需要任何其他條件，它本身的功能，就是讓人永生！」
「所以純金神奇的地方其實不是它在黑暗中可以放射光芒？」娜美狀似疑問，但實則已然肯定。
奧狄斯點頭：「被純金的光芒照耀就不會變化和衰老，這才是它真正的價值！」
「原來如此……」
這一刻，柯妮絲幾人盡皆恍然。
的確，如果僅僅是一種特殊的黃金，沒有理由能夠買下整個世界，就算它會發光也是一樣。
但是，假如它放出的光芒能夠讓人永生，那就完全不同了。
就算說足以買下整個世界仍然有些誇張，但在本就會進行誇大和加工的傳說當中，它無疑當得起這句評價！
事到如今，她們終於確認並理解了奧狄斯真正的目的！
名聲只是雲煙，財富也是瓦礫，權力？或許比前兩者強一點，但也有其極限。
金錢是薩拉索塔的巨無霸豪宅，保質期只有十年；權力是古老的石砌建築，屹立數百年不倒。
但即便是用花崗岩和大理石雕刻而成的神廟也會破敗。
唯有頭頂懸掛的太陽和腳底踩着的大地亘古不變！
永恆的生命，就如同這兩者！
這才是終極的追求和意義！
「這下，我終於知道長耳垂為什麼會說船長你的野心比海賊王還大了。」娜美髮出感嘆，語氣中猶然滿是不可思議。
「混蛋……」聽到自己最討厭的稱呼，一旁的艾尼路自是忍不住罵罵咧咧。
奧狄斯則看着他們搖頭輕笑，然後說道：「不，與其說是野心，我想大概用貪婪來形容或許更加貼切。」
奧狄斯從容的笑道：「成功、勝利……以及在這之外更多的趣味和精彩，所有東西我一個都不想放過，而在永恆的生命下，我們根本不需要去爭奪，自然而然的便會擁有這一切！」
聽到這番發言，娜美、柯妮絲和羅賓無不心馳神往，或者任何人都無法不心馳神往！
而在想像和嚮往的同時，娜美還注意到奧狄斯話語中的一個字眼，於是忍不住問道：「我們？」
看着她雜揉着期待和忐忑的目光，奧狄斯笑了笑，然後回答：「當然。」
既然都是船上珍視的同伴，那就沒有藏私的道理。
他笑着說道：「純金的使用又沒有什麼限制，只要順利得到，當然不會少了你們的份。」
雖然知道奧狄斯的性格作風，雖然聽到先前的說話，但獲得此刻這個直接的答覆，一個關於永生的答覆，仍是無法不讓人雀躍。
「太好了！」娜美當即跳起來大聲歡呼。
羅賓和柯妮絲也有些意外，但當然，更多的是心中的驚喜之情。
「所以柯妮絲。」奧狄斯對昔日的小女孩，如今箴言的船醫笑道「你應該知道為什麼這會是我的另一個目標了。」
「是。」柯妮絲點頭，笑着回答：「的確就同奧狄斯哥哥你自己說的一樣，真是個貪心鬼呢。只有永遠的生命，才能支持你想要經歷所有冒險的願望，或者說就是為了收穫更多的精彩，奧狄斯哥哥才追求永生吧。」
「沒錯。」奧狄斯大笑道「永生就是最大的貪婪！因為它代表無窮的機會、無限的可能！而這，才是我真正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