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當我死了是吧?
「……」我的臉被紅衣男人捏著,我說不出話。
即使我能說出話,我也不知道說什麼。
我就那樣和那紅衣男人對視着。
他的眼神好冰、好冷、好嚇人。
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和他對視,可我就是移不開視線。
「放開莫瑤妹妹!」王詩景爬起來,手裏拿着一根桃木劍衝過來。
紅衣男人轉身,手朝着王詩景輕輕一揮。
王詩景又飛了出去,摔趴在地上。
「放開、莫瑤妹妹……」王詩景摔的不輕,說話的氣息都不穩了。
我眼睛往王詩景那邊斜,看到王詩景正吃力的起身。
那紅衣男人發現我看王詩景,猛地把我臉往他那邊一轉,眼神陰冷的看着我,話卻是對王詩景說的:「莫瑤妹妹?看來你還沒看明白,她到底是誰的女人。」
說着,那紅衣男人一把掀去我身上裹着的衣服。
「不、要!」我預感到他要對我做什麼,驚的大叫,用力掙扎。
因為我的臉被這紅衣男人捏著,我說話不利索,那聲不要說的含糊不清。
那紅衣男人忽然放開我的臉,快速抓住我的手,把我身體一轉,背對着他。
他緊貼我身後,兩手快速控制住我的兩隻手,然後用一隻手抓着放在我身前,這樣可以控制我的身體。
另一隻手捏着我的臉,讓我看着王詩景,他邪惡的對王詩景道:「換個姿勢讓你看清楚。」
「不要、不要……」我用力扭著身體,可他的力氣太大,我怎麼扭都扭不動。
見那紅衣男人這麼欺負我,王詩景雙眼通紅,舉著桃木劍過來:「我和你拼了!」
「你這麼想看,那我成全你。」紅衣男人低頭,刺人的氣息噴在我脖子上,我渾身難受。
我聽出紅衣男人這是在威脅王詩景,忙對王詩景道:「別過來,詩景哥,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完了。」
已經在王詩景面前難堪過一次,我不想再在王詩景面前難堪第二次,說到最後,我難過又無助的哭了出來。
王詩景也知道這紅衣男人是在威脅他,又聽我哭着叫他別過來,他就停了下來。
「詩景哥,你走吧。你快走,別管我。我就是個禍害,我害死了你師父,我不想再害你,你快走吧,快走……」我哭着對王詩景說道。
王詩景站在那兒,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只雙眼赤紅的看着我,眼裏有着太多太多的情緒,都是悲傷的情緒。
我視線下落,看到他手用力握著桃木劍,因為太過用力,手上的青筋都起來了。
「詩景哥,我真的不想害你,你快走吧。我求求你了。」我求王詩景離開。
「當!」王詩景手裏的桃木劍掉下來,在地上發出當的一聲。
王詩景身體晃了晃,像是要轉身。
可就在這時,我身後的紅衣男人忽然把我的臉轉過去,讓我面對他:「你真當我死了是吧?」
我還沒弄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就見他抬手朝前一揮,前面發出「砰」的一聲。
我心知不好,想扭頭去看王詩景,卻被紅衣男人轉過身,讓我完全面對着他。
他手幾乎是掐着我的臉,十分的用力,一對冰冷的眼珠子緊緊盯着我:「他是走是留,還輪不到你做主。」
聽到這話,我才明白他那句:你真當我死了是吧是什麼意思。
原來他是惱我做了他的主。
「哼!」紅衣男人掐着我臉的手往後一推,我腳步不穩,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跌去,摔倒在地上。
紅衣男人錯開我,朝我身後走去。
我猜到他要做什麼,連忙轉身爬起來,看到他已經走到王詩景面前,一隻腳踩在王詩景的手上,還用力碾了碾。
「你想怎麼死?」紅衣男人一邊用腳碾王詩景的手,一邊問道。
「呸!」王詩景忍着疼痛,抬頭朝紅衣男人呸了一聲。
紅衣男人惱怒,抬手朝下拍出一掌。
王詩景頓時跌落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不要!」我看那紅衣男人還要動手,快速跑過去抱住他的手,卻被他排斥的一把甩開:「不要,求求你不要。」
「你為了他求我?」紅衣男人慢慢轉過頭,一對眼珠子如殺人般的看着我。
我心神一顫。
隨即,他眼裏又盛滿笑意:「那我更要殺了他了。」
說罷,他甩開我的手。
我「撲通」給他跪下,抓着他的衣擺:「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你要我做什麼都行,我求你不要殺他。」
「是嗎?做什麼都行?」
「是是是……」我連忙點頭。
王詩景見我答應了紅衣男人的要求,忙道:「莫瑤妹妹,你別答……啊!」
王詩景的話還沒說完,就「啊」一聲大叫。
同時響起的,還有那紅衣男人冰冷至極的威脅:「再叫一聲莫瑤妹妹,我立刻殺了你!」
我轉頭看,看到王詩景瞪着眼,咬着牙,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
我想到什麼,低頭去看王詩景的手,見他的手被紅衣男人踩掉了一塊皮,此時正往外冒着血水,又嚇人,又叫人心疼。
見我低頭看王詩景的手,紅衣男人將他的腳往我面前一送,抬起腳,對我道:「如果你把我的鞋底舔乾淨,我就放了他。」
「好。」我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王詩景咬着牙攔我:「莫瑤……」
怕王詩景再叫我莫瑤妹妹,惹怒這個紅衣男人,被這個紅衣男人殺了,我趕緊打斷王詩景的話道:「詩景哥,你別說了。」
又怕王詩景不聽我的話,我話沒說完,就低頭去舔紅衣男人的鞋底。
卻不知道,在王詩景開口叫我莫瑤的時候,就被紅衣男人給打昏過去了。
就在我的舌頭快要碰到紅衣男人的鞋底時,那紅衣男人忽然拽着我的頭髮,狠狠的往上提,惡狠狠的說道:「為了他,你還真是什麼都願意做啊。」
被這紅衣男人這麼說,我覺得好委屈。
明明是他讓我把他的鞋底舔乾淨,他就放了王詩景,可是他卻又這麼說。
除了委屈,還有害怕,我怕他出爾反爾。
「我……」我張著嘴,不知道能說什麼。
他忽然俯下-身來,一對眼珠子緊緊盯着我的眼睛,另一隻手捏着我的臉,問:「你那麼會算,有沒有算到自己有這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