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催眠?心理層面的。

第799章 催眠?心理層面的。

景玄陽沒有動彈,那雙黑沉着的瞳眸就這麼緊鎖在施知晚的身上。

她有那麼一瞬間覺得無趣至極,可還是微微一笑:「你真的沒有必要這樣,我和你還未訂婚,就連複合都不曾有,所以哪怕你現在和鄭小姐結婚也無需對我有什麼愧意的。」

這話輕描淡寫,但無聲無息之間就像是一把開了刃的刀子狠狠的刺入他心底最深處,瞳眸瞬間放大,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施知晚。」

他喚她的名字,她便慢慢的掀眸看他:「怎麼了?」

「我愛你。」

三個字,從乾澀又有着晦澀的嗓音中吐出來,低低沉沉有着絕對蠱惑的意味。

哪怕是當年兩個人在熱戀期間,他都未曾和她說過。

現在傳入耳中,她有着足足一分鐘的懵,而後當着所有人的面挽唇淺笑,平靜的模樣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你現在說這個又有什麼用呢?」

「怎麼沒有用。」

男人的手指微微泛著粗糲,握在她手腕上用了很大的力道,嗓音慌張極了:「知晚,我愛你,我想要娶你的,所以無論是什麼時候,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有資格生氣和無理取鬧。」

他想要她生氣,哪怕是在這樣的場合歇斯底里不顧一切的鬧起來,至少也證明着她也同樣愛着他的事實,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她瞳眸平靜波瀾不驚,就像是個局外人一般的睨着他。

「有資格生氣和無理取鬧?」施知晚的臉上緩緩的泛出一抹笑意,用極慢的速度將景玄陽抓着她手腕的大掌推開,雖然他很用力,但她還是成功了:「景玄陽。」她一字一句的念着他的名字,歪頭:「你知道的,我沒有資格。」

她不過就是景玄陽困在別墅里的金絲雀,是他當年不屑一顧的玩物,就算是他現在喜歡她又何妨?兩個人之間恩怨情仇實在是背負的太多了,她也不過是因着囚禁而不得不呆在他身邊罷了。

他們之間既沒有平等可言,更沒有愛情可論。

這些話,她掰開了揉碎了講給他聽,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插嘴,可那雙宛若是瘋魔般的瞳眸緊鎖在她的臉上,愈發的濃烈,嗓音壓在最後冷靜的那根弦上:「施知晚,你確定?」

「我確定。」

三個字,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砰」的一聲巨響,嚇得在場有膽小的女士控制不住尖叫出聲。

一旁的茶几被一腳踢翻在地上,碎玻璃渣漫天飛舞,在燈光下劃過淡淡的痕迹。

今天的事情就像是個鬧劇般的落幕,誰也不清楚最後是如何結束的,畢竟後來所涉及的三個人便都被請到了休息室里。

只是後來聽說,施知晚在景老和鄭家的雙重施壓下再次遠走國外,至於景玄陽似乎在南城區沉寂了很久,久到將近兩三年都未曾再有人聽聞過他的事情。

在這件事得以落幕後,慕嬌嬌在顧戾的陪同下再次見了景玄陽一面,居高臨下看着那張醉得很是散漫又陰沉的臉,標誌性的臉蛋沒什麼表情:「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顧瑾的病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吧?」

她當時和施知晚談好后,便準備詢問景玄陽這個問題的,但奈何他當時被基地一通電話叫走。

現在詢問也不算晚。

四周縈繞着的都是濃重的酒氣,這間房間也不知道多久沒有通過風了,酒瓶子倒得隨處都是,雜亂無章的很,他就坐在正中央,通身那股子上位者的氣息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頹靡感,聞言將一瓶酒灌進肚子中,嘲弄的勾了勾唇:「我當然知道啊,顧瑾那麼多的不對勁兒全部都是因為喬瀟瀟對她進行了催眠。」

催眠?

心理層面的。

怪不得她不管怎麼給顧瑾檢查,都檢查不出任何被下藥的異樣。

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先幫顧瑾解了她的催眠,否則的話,哪怕是真的要做手術,也怕會有不可預估的突發事件。

而這件事自然而然就交到顧戾的手中。

但有名的催眠師並不好預約時間,雖然顧戾動用了權利,但手術時間還是往後微微挪動了些。

至於慕嬌嬌這段時間根本沒有插手這件事,因為她被康子行給控告了。

康子行,就是上次在關家宴會上公然侮辱她,卻被她當眾收拾了的男人,康家的勢力雖說並沒有多麼強悍,但旨在底蘊深厚,所以顧戾就只是將事情告知給了康家知曉,罰了一頓家法便也算是小懲大誡了。

但誰曾想,康子行卻屢教不改,當警察再次來請人的時候,慕嬌嬌正在上課,為首的男人上次是和慕嬌嬌打過交道的,所以他並沒有貿然打擾,反而是等到慕嬌嬌下了課,他才帶着人走到她面前:「慕小姐,不好意思,我們又見面了。」

慕嬌嬌先是有一瞬間的錯愕,而後失笑了下:「我想每次見到陳警官,應該都不是什麼好事才是。」

「也是。」陳警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過這次還是要請慕小姐跟我們走一趟。」

「發生什麼事情了?」

「等去了警局就知道了。」

慕嬌嬌也不強求,點點頭:「好的。」

就這麼抱着自己的書本,當着所有人的面,坦然坐上警車。

車子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範圍中,可引起的卻又是一陣騷動。

也許是第二次來警局,慕嬌嬌頗有幾分就輕駕熟的姿態,尤其是這次的審訊室和上次的是同一間,而且陳警官還擔心慕嬌嬌口渴,專門倒了茶水給她,甚至連手銬都不需要。

鼻尖輕動了下,她才坦然抿了口,將紙杯放在桌面上,她雙手交叉:「說吧,陳警官這次將我帶來是所為何事?」

「有人舉報說你上交給有關部門的報告並不是你自己研究所得。」

一時間,慕嬌嬌都沒有聽懂,挑眉:「報告不是我自己研究所得,難不成是我抄襲其他人的?」

陳警官臉色複雜,點點頭:「是的。」

「真是荒謬。」

眼眸深處沁出幾分深邃的惱意來,但她也沒有氣急敗壞,只是詢問:「對方有什麼證據嗎?」

「他拿了兩份文件當做是證據。」

說着,旁邊的助手立刻就送了兩份文件到慕嬌嬌的跟前。

都是A4紙,白紙黑字寫的幾乎相同的標題,一份是慕嬌嬌已經上報給相關部門的文件和資料,另外一份則明顯標記着更為久遠的時間,內容也有着百分之七八十的相同。

可慕嬌嬌瞧上一眼便覺得好笑的很,眉眼一彎:「這根本就不是抄襲,因為對方所拿出來的這份文件也是我的,是我半年前的試驗成果,但是不管是資料還是數據都太過偏頗和薄弱,所以我並沒有拿出來使用,而是繼續進行實驗,記錄全新的數據。」

陳警官是明顯願意相信慕嬌嬌的,但他還是要求看證據。

他原以為她如此的信誓旦旦,是絕對會拿出來什麼強有力的證據,就像是上次一般。

可誰知道,慕嬌嬌只是聳聳肩:「不好意思,我沒有證據。」

「什麼?」

別說是陳警官,就連旁邊的助手都有着幾分驚愕。

本來就是,慕嬌嬌淡淡的歪了歪頭:「我的試驗成果,我本來就沒有覺得會有人進行偷竊,還反過頭來用這樣的證據來誣陷我,誰可能存留下什麼證據。」

說的也是。

如此,整件事就陷入了僵局。

前前後後經過一個半小時的調查,陳警官最後只能起身:「慕小姐,不好意思,今天的調查就到此結束,因為你無法拿出任何的證據,所以請你最近一段時間不要離開南城區,我們隨時可能會重新和你進行聯繫。」

「好的,沒有問題。」

將慕嬌嬌接來的時候,天光還大亮,現在出去時,天邊已經有着淡淡的夕陽,餘暉散落,就看見不遠處穿着經典三件式西裝的男人英俊儒雅,一絲不苟到和那完美的眉眼相得益彰,抬腳靠近的模樣就像是踏着夕陽而來的。

「嬌嬌。」顧戾將人扣入自己的懷中,一顆高懸著的心臟此時才放了下去,在慕嬌嬌看不見的角度長舒一口氣:「我來接你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慕嬌嬌扒著顧戾的衣袖,仰著臉看他,略施粉黛的小臉白嫩,就像是個不諧世事的孩子。

顧戾眸色相當淡的掃了眼警局門口的警官,不緊不慢的開口:「我原本是去學校接你的,但聽聞你被這幾位警官帶到這裏來了,就只能追過來了。」停頓了下:「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一點小事,如果你想知道我回家給你說。」

說着,慕嬌嬌朝警局門口來送她的陳警官揮揮手:「我先走了,如果有什麼事情,我們再聯繫。」

「慕小姐再見。」

等上了車,慕嬌嬌才將事情和盤托出,跪在真皮座椅上,腮幫子鼓鼓的,略帶着幾分不滿的情緒:「我記得這個轄區是歸薛御管轄的,你幫我問問他,究竟是什麼人在幕後搞得這些事情。」

如果是上次,她主動設局將幕後之人引出來,她來一趟警局也就來了。

可現在是有人拿着她以前的資料報告來誣陷她,她怎麼可能還能繼續忍下去。

「行。」顧戾表情有些低沉,也不知道為什麼,卻什麼都沒有說,掏出手機一通電話打到了薛御那裏:「薛御。」

「顧爺。」薛御很快接起,原本略帶着幾分弔兒郎當的痞氣語氣現下收斂了很多:「您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你幫我查個事。」

顧戾將慕嬌嬌所經歷的事情簡單說了下,原是想要給薛御一點時間的,但誰曾想話剛說完,就聽見電話那頭有拍大腿的聲音:「顧爺,您說這事,我原本還想要給慕小姐打電話來着。」

「恩?」顧戾的眉宇鋪陳開一層冷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事我是知道的,有人告慕小姐抄襲剽竊我肯定是不相信的,所以我立刻就安排人去調查這件事究竟是誰在幕後下的黑手,但誰曾想對方竟然是通過有關部門直接下壓下來的。」

也就是說,幕後之人根本就不是直接朝警方報的案,而是通過相關部門的負責人控告慕嬌嬌剽竊學術報告,相關部門為了查證所以才將事情下放到警方這裏的。

這下,哪怕薛御是這邊的一把手,也是沒有權利直接和上面通話調查幕後之人的。

「顧爺,您實在不行就青時聯繫下,他那邊應該是能夠使得上勁兒。」

「好,我知道了。」

顧戾也沒有廢話,詢問完便將電話掛斷了,扭頭就將電話打到了青時那裏。

青時似乎是在忙,直到電話快掛斷時才接起,而且還沒有看來電顯示:「我是青時。」

「顧戾。」

聽着淡淡的嗓音報出名字,青時那邊也沒有什麼太過明顯的情緒浮動,輕「恩」了聲:「有什麼事情?」

將事情原委又重新講了遍:「我想讓你幫忙查下誣告嬌嬌的人究竟是誰?」

一聽事情涉及慕嬌嬌,青時才略略上心了點,放下手中的鋼筆,眉目輕輕的擰了擰:「確定慕嬌嬌的資料和報告都不存在抄襲的現象?」

「確定。」

「那好,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兩天內給你確切的消息。」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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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醫聖手:顧爺,你也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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