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現在,麻煩你穿戴好滾出去

第765章 現在,麻煩你穿戴好滾出去

甚至都未曾等施知晚說完,景玄陽便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帶著酒味的吻便密密麻麻的覆蓋下來。

施知晚按照契約精神,用手推搡著他的胸膛,微微改變著聲線,令其不太像是自己的:「我……我不是施知晚……」

可這個時候景玄陽還能夠聽進去什麼?

她根本就是,只不過是不想要和自己在一起才這般謊稱而已。

「別……」施知晚小心翼翼掩藏著自己小腹的弧度,抽出點空子便依舊推搡著男人的胸膛,喊著他的名字:「景玄陽,你瘋了?我是鄭萱湘,你看錯人了。」

景玄陽聽見「鄭萱湘」三個字時,整個身體僵硬了瞬,立刻拉開距離,但黑色瞳眸倒映出女人白凈的臉龐和柔軟的五官時,卻又倏然笑出了聲,動作乾脆利索不帶半點手軟:「你今晚就說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她睜大著眸子,依舊大聲的叫嚷推搡著,卻被男人全部無視。

直到男人附身咬上她的耳尖,帶著粗重的呼吸和從未有過的淺笑:「知晚,我……愛你。」

突然,一滴淚從施知晚的眼角緩緩滑下,渾濁又有著濃到化不開的悲傷。

一切都已經晚了。

自從她選擇和鄭萱湘交易開始,便一切都晚了。

而且,她也不相信景玄陽這樣的男人懂得什麼是愛。

……

施知晚在他的懷抱中足足躺了半個小時才緩緩起身,小心翼翼的挪開那條搭在她腰間的手臂,側臉看著男人的睡顏,大概是藥性上來了,他睡得很沉,呼吸均勻。

施知晚踢噠著拖鞋下床,腿腳一軟,便差點跌倒,好不容易扶著旁邊的床頭櫃站好,挪到浴室,稍稍清洗了一番后,才覺得舒服了點。

穿著一身早就準備好的衣服窩在沙發上,拿起景玄陽的手機,毫不費力的解鎖后一通電話撥到了鄭萱湘的號碼上。

今晚發生這麼多的事情,鄭萱湘自然是睡不著的,幾乎是被夜幕籠罩著的天空,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倒是將她嚇了一跳,再加上乾淨屏幕上顯示著的景玄陽的號碼,她足足怔愣了十幾秒才堪堪接起,甚至連解釋的話語都已經想好了,但誰曾想到電話那頭竟然傳來一道略顯虛弱的女聲,喚著對她的稱呼:「鄭小姐,你現在可以過來了。」

鄭萱湘敲開房門的時候,她一眼便瞧見景玄陽正依舊安穩的睡在床上,而施知晚卻長發凌亂。

鄭萱湘眯了眯眸,下意識詢問:「施小姐不會改變主意吧?」

「當然不會,不過也請鄭小姐記得你對我的承諾。」

「這是自然。」鄭萱湘稍稍側了側身子,給對方留足可以離開的位置,嗓音噙著溫良的輕薄:「我的人已經在停車場里準備好了,可以直接將施小姐送回去,不會露出什麼馬腳的。」

「好的,謝謝。」

施知晚什麼都沒有帶來,自然什麼都不用帶走。

擦肩而過,鄭萱湘似乎想到了什麼:「對了,施小姐。」

施知晚回眸,只聽見對方的嗓音平仄的沒有什麼情緒波動,提醒著:「還請施小姐回去將、痕迹遮一遮,否則景玄陽瞧見后,會察覺到異樣的。」

施知晚的脊背僵了那麼一瞬,然後很快放鬆下來,頷首:「謝謝提醒,我會的。」

順利的將施知晚送離后,鄭萱湘看著床單很是厭惡,但也沒有辦法,只能回憶著自己那唯一的一晚,偽裝著痕迹。

實在是沒有勇氣上這樣的床,她做完這一切后便朝抬腳朝浴室走去。

不管景玄陽什麼時候醒來,她從浴室出場總歸是沒有錯的。

……

景玄陽還是按照他的生物鐘醒來,沒有拉上的落地窗帘將投射進來的刺眼目光大敞著,男人憑藉著殘存無幾的記憶,下意識伸手朝旁邊摸去,可卻摸了個空。

起身,看著滿床的狼藉,他狠狠眯了眯眸。

人呢?

還是說,昨晚只不過是自己禁慾時間過長而做的一場……夢?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先不說施知晚被他關在別墅中,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就只說因著她懷孕,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碰過她了,再加上昨晚喝了點酒,怕是那群不學無術的公子哥跟往常一樣在酒里加了點不該加的東西,所以導致他稍微被迷惑了點心智。

這般想著,景玄陽也就釋然了,掀被下床,剛準備去洗漱下,一下子就發現自己裸露在外的胸膛上有著很明顯是女人指甲劃出來的痕迹,彰顯著絕對的激情和曖昧。

如果說昨晚的事情能夠是他臆想出來的,那這些指甲印……

剛想著,便聽見浴室里的花傘被打開了,淅淅瀝瀝的水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的刺耳。

瞬間目光如炬,閃爍著全然的冷漠和厭惡,他隨意套上件衣服一步步的靠近。

腳尖剛碰到浴室門口的地毯,浴室門就倏然被人從裡面打開,四目相對,鄭萱湘一眼便看見男人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短髮,雖說衣衫不整但絲毫不影響他通身落拓頹然的氣勢,只不過那雙劍眉卻在瞧見她后便立刻蹙了起來,那股幾乎能夠將人凍傷的溫度陰鷙的很。

她剛準備開口質問,就聽見男人極端寒涼的嗓音響起:「你怎麼會在這?」

「我怎麼會在這?我還想問你呢。」

鄭萱湘絲毫不怕般,挺直著脊背,似乎是要維持她最後的端莊淑女的姿態,毫不猶豫撞著他的肩頭走了出去,落座在沙發上,瞧見他似乎也想要跟上來,立刻呵斥:「你別過來,離遠點。」

那股子排斥情緒絲毫不加掩飾,但嗓音沙啞又細弱,浴袍下還隱約能夠瞧見青青紫紫的痕迹,引人遐想的很,更是像極了瑟瑟發抖的小獸:「昨晚我不過是上來找個朋友,你就在車裡睡著了,我好心好意想要叫你,結果怎麼也叫不醒,我就只能找我朋友的保鏢下來想要將你扶到房間里休息,結果……」

她停頓了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堪的畫面,身子不受控打了個寒戰:「你竟然將我當成是施知晚,我……我……」

剩下的話她說不出來,卻也足夠留給景玄陽自由發揮的空間。

她所說的,全部跟他殘存的記憶能夠對應上。

他在車上等待她的時候,的確覺得很困,便想要小憩一會兒,等到再次有印象時便已經翻身將施知晚壓在了身下,當時他隱約記得她好像叫喊著她不是施知晚,但他卻沒有信……

所以說,鬧到現在這種地步,全是他的錯。

但……

他的視線緊鎖在她的臉上,瞳眸有著說不出的晦暗和面無表情:「昨晚你明明是可以離開的,為什麼會……」

「你混蛋。」

一個抱枕飛了過來,直接砸在了景玄陽的胸膛上,又被彈飛到地上。

沒有理會,景玄陽湛湛著深色的眸子,散發著毫不相信的低沉壓抑,甚至還有這碾壓下來的濃烈厭惡感:「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你算計的?」

「我有什麼需要算計你的?」

鄭萱湘的脾氣上來,身側的拳頭攥得愈發的用力:「我承認我曾經是喜歡過你,可通過了解,我才發現你不過就是個自私自大自視過高的男人罷了,不僅跟施知晚糾纏不清,還將我和鄭家的臉面踩在地上用力的碾壓,如果不是惦念著所謂的情分和不被外人看笑話,我恨不得讓你昨晚就凍死在車裡,我也想離開,但你給我離開的機會了嗎?你看看這就是你攥出來的印子,混蛋。」

又是一個抱枕砸了過去,哪怕鄭萱湘正處於暴怒的情緒狀態中,她的力道也重不到哪裡去,卻平白給景玄陽一種說不出的羞辱感。

如果說昨晚是鄭萱湘算計的他,他完全可以毫不掩飾刻薄的言語和情緒,但……

按照她所說的,她完全就是無辜被牽扯進來。

面無表情的臉上龜裂出某種細細的裂紋,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端著一股極端的陰鷙和戾氣,不肯輕易服輸的盯著她的臉,嗓音寒涼:「這件事我會去調查,如果事情和你所說的有出入,你應該不想嘗試我的手段才是……」

「查,你大可去查就是。」

鄭萱湘掂量著分寸,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多多少少可以顯得惱怒和蠻不講理些:「當然,如果你查清楚的確如我所說的,麻煩你將這件事忘乾淨,我還真不想和你這樣不乾不淨的男人牽扯上關係,就當今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說完,素白手指往門口的方向一指:「現在,麻煩你穿戴好滾出去。」

……

這件事在景玄陽的權利範圍內,其實好查的很,不過就是將監控視頻調取出來,看下整件事的發生過程。

但鄭萱湘既然敢選擇在這家酒店,就敢保證一定不會漏出什麼馬腳,所以哪怕景玄陽翻來覆去的將視頻看了足足三遍,也沒有找出什麼細節上的不對勁兒。

魁梧的身子坐在後座上,眉眼深邃陰沉,手指磨砂著手機外殼幾秒鐘,便一下子撥通了別墅的座機。

是幫傭接起來的:「景先生,您是要找施小姐嗎?」

「不是。」後座的車窗窗帘是拉著的,面無表情的臉氤氳在偏暗的光線中,看不清楚表情和模樣,他微微垂著首:「昨晚小姐有離開過別墅嗎?」

「施小姐不可能離開別墅的。」

幫傭以為僱主覺得自己工作不盡心,便快速的反駁:「我們昨晚都在一樓休息,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庭院里還養著狗,施小姐和那些狗也不熟,她要是出去的話,狗是絕對會叫得。」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隨意將手機仍在一側,靠在座椅上,一口深深長長的氣息吐了出來,半磕上眸,睫毛在英俊泛凶的臉龐上落下淡淡的陰影。

這件事……難不成真的是他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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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醫聖手:顧爺,你也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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