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鹿鼎記 第四章贖身

這天孟凡了正從韋小寶那回來，剛進院子就看到小翠提着籃子上了一輛馬車，掀開帘子的一撇正巧看到葉婷也在上面，本來今天是清明節按理來說是要拜祭先人的，也不知道是小翠還是葉婷的親人。本着全當無聊的消遣，孟凡了跟在了馬車後面。

一直來到揚州城西才停下，孟凡了人在暗處，果不其然她們姐妹二人來到一處墳丘。把瓜果也都擺好，在原地待了有一柱香的時間才離去。孟凡了來到墳堆前，上前看到墓碑上刻着「先德考葉金佑之墓」下書「不孝女葉婷」。

看來葉家也曾是官宦人家，不然也不會有德考二字，我現在存的錢再加上平時客人商的銀兩估摸著也能幫着她贖身了。等報完恩情，也就是我動身去京城的時候了。

孟凡了回到鳴玉坊將銀票取出，找了個書店老闆代為去將葉婷贖身。這兩年他在揚州寫書賣給書商身上也薄有點身家，也認識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更是在城裏買下來一處院落，地方不大。勝在環境幽靜。

傍晚時候，一輛馬車從外圍駛進來，小翠作為陪侍也在裏面。二人下的車來，正準備看看是誰把她贖出來的。正看到孟凡了在院子裏正微笑着看着她倆。

「咦，我說找半天沒找到你在哪，原來早一步出來了。」小翠當先一步走到孟凡了身前打算數落孟凡了一頓。

「姑娘且慢，這位就是給你們贖身的東家」書店老闆走過來趕忙介紹起來。

「什麼，他贖身。」小翠一驚還以為聽錯了。

「沒錯，以後你們就是自由身了」孟凡了當着葉婷和小翠的面把賣身契撕了個粉碎。

「這才幾年。你小子哪來的錢替我們贖身。」

「這你就別問了，總之以後我們兩不相欠，這處院子也是給你們準備的，吶地契保具都在這」孟凡了把東西一股腦塞給葉婷。

葉婷看着面前的少年，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誰能想到當初的一時善舉，能換來如今的自由身。

震驚過後葉婷也接受了現實，對着孟凡了盈盈一拜。

「你這是什麼意思，把我們贖出來就不管不問了，我和小姐肩不能挑，手不能抬，怎麼養活自己，你可不能就這樣不管不問」小翠可不是個能吃虧的主，要是孟凡了從此以後不管不問的話，吃飯都成問題。

孟凡了一聽傻眼了。當時想着把人贖出來就完了。哪想的這麼長遠。總不能照顧她們一輩子吧。再說他也沒這麼多時間。

看孟凡了發獃的神情，葉婷心裏也明白過來了。

「要不這樣吧，之後就由我和小翠照顧公子吧，不論做奴做婢都行還望公子憐憫一二」

孟凡了一看話都說道這份上了，總不能讓她們自生自滅吧。只得點頭應下了。

其實孟凡了也知道能在揚州城中稍微有點出色的青樓女子，大多數都曾經有過良好的教育，家境遭受巨變，要麼是范官之後，要麼是被拐賣到青樓的富家千金。琴棋書畫不說樣樣精通，那也是多有涉獵。

「這件事真是麻煩先生了，改天我做東略備薄酒請你一次」孟凡了看天色不早了，對書店老闆說道

「這你就見外了，再說也不是什麼麻煩事，只是你不方便出面罷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說完人一拱手打算會去。

「我送送你吧」

「良辰美景，你就止步吧」

一聽這話孟凡了摸著鼻子尷尬的笑了笑。

送走書店老闆，回到天井處。

「我們大家也別站着了，屋裏已經備好了酒菜，先填飽肚子再說吧」孟凡了說着當先向屋裏走去。

葉婷和小翠緊跟着孟凡了進了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孟凡了也從葉婷處了解到了她的身世，原來其父葉金佑曾任揚州知府，也就是那間被當做乞丐窩的衙門，只是因為明史一案被無辜牽連。男子盡數被殺，女子被賣身為奴，其母不堪受辱，咬舌自盡而死。獨留下年僅七歲的葉婷在鳴玉坊。

孟凡了聽完也不知道心裏什麼滋味。當權者的一句話，就能決定無數人生死，在這裏體現的淋漓盡致。

孟凡了最後也不知道說什麼安慰話只能默默回到房間去。看着任務目標發獃。

第二天醒來孟凡了也不出門了，就是在房間里把以後要做的事情整理出來一個章程，他想結束這種世道。這種不把人不當人的世道。

只是人在家中坐，事從天上來。大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孟凡了出門打聽一下才知道，上次因為自己上交的製鹽之法被丐幫分舵舵主不小心在青樓說漏嘴了。這幾天青幫的人聽聞之後，打算讓他交出秘方。自古以來私鹽販賣都是重利，你要是掌握了比別人先進的製造工藝，所獲利是成倍的增加。豈不聞商戶間利益競爭：我有你無，你有我精，你精我廉。說的就是商賈競爭的手段。

丐幫和青幫雙方各自糾結了幾百人馬在碼頭，刀槍棍棒，拎在手上。從早晨要中午不停的對罵，也不知從哪飛過來一顆石子正中萬忠名額頭。這下猶如壓倒駱駝的一根稻草。

「屮，他們敢對舵主下黑手。給我往死里打。」一言不合雙方混戰起來了，到夜幕降臨，除了留下幾十具屍體，雙方暫時休戰。打掃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