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相問

葉凌飛飄在空中的時候，開始回想這次得到的記憶。

「我到底應該溫柔，還是冷硬，應該慈愛，還是拒絕。」

「我都是為了你好。」

「飛飛。」

他的腦海里迴響着許許多多的聲音。

【為什麼我會在這裏？為什麼我能活到現在？為什麼我一定要尋找仙主？】

他思緒紛亂，難以理清。

【我在這裏做什麼，是誰給的我任務，是誰給的我動力，是什麼讓我千百年活着】

他的腦袋裏迴響着他從前說的這些話和他的疑問。

【從前的事情，還是封在夢裏的好】

葉凌飛把記憶再抓回牢籠，困在了自己夢境裏面的那一棟白色別墅。

【與其說是我改變了那個夢境的性質，不如說，是我，偷走了那個夢的一部分】

葉凌飛的內心亂成一團，但是面上卻保持着一絲微笑。

這時，空間里的力量突然急促起來，像海底漩渦，氣流紛亂複雜。

葉凌飛被漩渦超速甩砸。

他卻不感到非常難受，連衣裳頭髮絲都沒有凌亂。

水墨般的力量一直都在，保護著葉凌飛一直安然無事。

不久，這個空間出現了破綻。

葉凌飛發現了它，但是沒有打算做什麼。

【很好玩啊，讓他們也出來玩一會兒】

他甚至把自己的個人夢境空間里的一眾活鬼拿出來一起轉。

【燕信那個老人家，肯定在看着我，賠他想要的，早早放我走】

葉凌飛邊被旋轉邊淡定的想。

活鬼1號被強烈的空間力量直接擊打得消散。

【看來沒好好修身呀】葉凌飛點評道。

活鬼2號，被帶着四處轉，時間稍長，打回了虛體，其他許多鬼也是因此變得透明。

【看來有實體也不是什麼好事】葉凌飛想。

【就叫它們活鬼吧！

本來是鬼，有實體之後還變異了跟人一樣，有呼吸，有心跳，可能還能吃東西，上次那個女鬼不是砸白菜砸的起勁嘛，可能是餓了】

葉凌飛開始研究自己個人夢境空間里的那隻特殊的女鬼。

當時文曼發現自己被抓住，心想:

【可惡啊，這是什麼，為什麼我動不了，這堆火有什麼用】

火越燃越旺……

【好熱啊，我的鬼體居然有融化的傾向】

這時候女鬼的胸口附近發出一陣夢境力量波動。

【還好我的身份證明是高等的】

現在是女鬼的文曼心中得意。

【這個世界，那些短命的傢伙有什麼資格享受，他們出生就是為了給我賺錢的。

誰管他們死活，還好政府傻，這麼值錢的，加入夢境材料的高等身份證明每個有夢境力量的人都會以普通身份證明的價格給一個】

身份證明補辦還是需要收費的，每個人出生就會有一個免費的身份證明領取，每次換代，都得回收之前的。

第一個免費的高等身份證明，可以用出生時領取的普通的換。

文曼心中已經計劃好，自己出去之後要怎麼揮霍了。

【我一定要宰一個跟那個瞎眼鬼長的一樣的崽奴】

瞎眼鬼就是倒霉的傢伙，近日星洲土語。

傳聞近日星洲有一個剛剛來這裏的監察，沉睡時，不小心進入了一個新形成的夢境空間，沒有穿戴發放的防護服上的面部防護，結果進入的是光曝夢境空間，於是被灼傷了整個面部，現在還在搖籃曲沉睡呢。

葉凌飛當然不能讓女鬼過得輕鬆，他封禁了女鬼進入身份證明的能力。

文曼突然感到一陣熱意傳來。

【怎麼回事，我的身份證明失效了嗎？難道這個身份證明是臨時的】

文曼開始慌張了起來。

【為什麼，憑什麼我沒有凝出夢境力量，難道我還不夠執著嗎？

就因為我沒有夢境力量，想要進入夢境只能靠強行突破，如果不是靠倒賣身份證明，我怎麼能擁有機會】

漆黑的霧氣從文曼身上散出。

【拚死我也要毀掉一點這個個人夢境空間】

女鬼掙脫了桎梏，她沒發現，胸口的身份證明仍然在不斷的，持續發出信號。

葉凌飛期待的看着這一幕，他趁機把女鬼丟出來。

燕信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女鬼。

他透明近於無色的夢境力量湧現，把女鬼牢牢困住。

文曼突然發現自己能夠說話了。

「去死吧，你們這些崽奴。」

燕信聽到這句話，雙眼慢慢紅了。

這個世界上，有一部分人，覺醒了夢境力量之後，年齡永遠停留在了十歲。

有的黑心人，專門拐賣這樣的孩子，給那些沒有覺醒夢境力量，又有錢的人泄憤，稱之為崽奴。

燕信暫時也顧不得找葉凌飛的麻煩，他通知夢境主人，把這些鬼全都安排好。

「葉飛，你是不是得向我解釋一下，這些是什麼。」

燕信一下借道，把葉凌飛帶到總政審訊廳，趙夢錢等一群人正在那裏。

「葉飛。」趙夢錢看見了葉凌飛，握緊了自己的制式武器，山火。

但是他知道，不能打亂總政大人的節奏。

葉凌飛向趙夢錢笑了笑。

看向燕信：「近日星洲的總政大人。」

眾人無聲的紛紛放出自己的夢境力量，燕信的力量透明無色，其他人是灰色。

「不用太緊張，我只是，來收回我的夢境。」

葉凌飛笑了，收束好自己的夢境力量。

趙夢錢難以置信的大聲驚呼：「你的夢境？」

燕信揮了揮手：「近日星洲1號夢境可是起源夢境之一。」

他不動聲色的看着葉凌飛。

「你說你的夢境，難不成你還活了千百年不成。」

葉凌飛搖搖頭，「當然不是，這個夢境的一部分，是我的。」

葉凌飛一個念頭，將所有人拉進來自己的個人夢境空間。

「你們看，這棟別墅可是我當時私人修建。」

他指著一棟和自己建的短買房差不模樣的白色別墅說。

「從前我來這裏住過，住完了就走了，那時候我還是個普通人。」

一眾人在自己散出的夢境力量中交流。

【難道他的夢品質極高，被夢境空間借鑒了嗎？】

【是啊，可能是為了進階成幻境吧？】

【……】

「夢錢。」

趙夢錢看向葉凌飛。

「其實，當初我們還見過。」

趙夢錢一臉迷惑，他傾向於葉凌飛說的是真的，不然他怎麼能記得葉凌飛很會做飯，而且連味道都有依稀記憶呢？

「還記得當時，我第一次見你，我正在做涼麵，哦，就是你們說的冷麵線。」

趙夢錢眼睛裏迸發出激動的光：「你是葉凌飛？凌飛哥哥。」

「是的，我近幾年因為一些事情改名了。

現在對外都叫葉飛。」

趙夢錢當然記得，那好吃的面，那是他有史以來吃到的最像古書上面描述的面。

材料適宜，夏日吃來開胃爽口……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冷麵線的正宗做法，不是把亂七八糟的各種腥味肉醬撒進去，而是只有各種不知名的材料。

「你，為什麼第一次見面不告訴我？」趙夢錢心中仍然有疑惑。

「怎麼能告訴你，告訴你了，我怎麼追查這些發死人財的傢伙。」

燕信聽到這裏，說，「你們都出去吧！趙夢錢留下。」

其他人很順利的退出了葉凌飛的夢境空間……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人的，還有那些鬼。」

燕信急切的詢問。

「你知不知道，元興的消息？」

聽到這個名字，葉凌飛知道事情變得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