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集:兵王?楊志!

第1集:兵王?楊志!

()話說楊志當時在黃泥岡上被取了生辰綱去,如何迴轉見得梁中書去,欲畏就岡子上自尋死路;卻待望黃泥岡下躍身一跳,猛可醒悟,拽住了腳,尋思道:「爹娘生下洒家,堂堂一表,凜凜一軀。自小學成十八般武藝在身,終不成只這般休了?比及今日尋個死處,不如日後等他拿得着時,卻再理會。」轉身再看那十四個人時,只是眼睜睜地看着楊志,沒有掙扎得起。楊志指著罵道:「都是你這廝們不聽我言語,因此做將出來,連累了洒家!」樹根頭拿了朴刀,掛了腰刀,周圍看時,別無物件,楊志嘆了口氣,一直下岡子去了。那十四個人直到二更方才得醒。一個個爬將起來,相互指責起來,口裏只叫得連珠箭的苦。老都管道:「你們眾人不聽楊提轄的好言語,今日送了我也!」眾人道:「老爺,今事已做出來了,且通個商量。」老都管道:「你們有甚見識?」眾人道:「是我們不是了。古人有言∶「火燒到身,各自去掃;蜂蠆入懷,隨即解衣。」若還楊提轄在這裏,我們都說不過;如今他自去不得不知去向,我們回去見梁中書相公,何不都推在他身上?只說道∶「他一路上凌辱打罵眾人,逼迫我們都動不得。他和強人做一路,把蒙汁葯將俺們麻翻了,縛了手腳,將金寶都擄去了。」」老都管道:「這話也說得是。我們等天明先去本處官司首告;太師得知,着落濟州追獲這伙強人便了。」次日天曉,老都管自和一行人來濟州府該管官吏首告,不在話下。卻說楊志丟了生辰綱,心中惱怒無比,正當天氣炎熱之時,太陽懸在高空之上,楊志氣上心來,一口氣喘不上來,只覺得腦中一片暈眩,身子微微一晃,竟然「噗通」一聲跌倒在地上,一時不省人事。迷茫之中,只覺得腦海之中一片混亂,他,是楊志,青面獸楊志,東京城裏賣刀斗殺牛二的楊志;他,是楊志偉,世界兵王楊志偉,曾經縱橫二十一世紀,無人能敵!楊志?!楊志偉?!腦海里一片混亂,只聽得「嗡!」的一聲大響,猛然從地上坐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片猙獰的神色,口中不由的一聲大吼,高昂的長嘯之聲連綿起伏,不知透傳出多遠,響徹了整個山林!許久之後,卻才看見地上的人蘇醒了過來,口中似是迷茫,但卻更是堅定,道:「從今以後,兵王楊志偉就再也不存在了,我就是青面獸楊志!」且說楊志醒了之後,提着朴刀,悶悶不已,離了黃泥岡,望南行了半夜,去林子裏歇了;尋思道:「這個鳥毛宋朝,真是破落,如今盤纏又沒了,舉眼無相識,卻是怎地好?」漸漸天色明亮,只得趁早涼了行。前世的時候,倒是也看過水滸傳,只是時間隔得久了,只記得一個大概,但對於自己的前程去路他倒是不擔心,梁山,若是自己沒有來,那梁山倒也算是一個去處,可如今自己來了,自己堂堂未來世界的兵王,難道還比不過一個衙門小吏出聲大宋江么?!他的心裏,已然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大約走了三五十餘里,已經是中午時分,饒是以楊志的身體,也走得辛苦,頗感勞累,這個時候,卻是遠遠的看到一個酒館。若是沒看見就算了,如今看見了,哪裏還堅持得住,楊志默默自己的肚皮,從昨日早上到現在已經是兩天一夜了,自己沒有進半點水食,要是旁人,早就已經堅持不住了,幸虧自己體質強橫,這才勉強支撐,但心裏暗暗尋思著,道:「若不得些酒吃,怎地打熬得過?」便入那酒店去,向這桑木桌凳座頭坐了,身邊倚了朴刀。口中叫道:「店主呢,客人上門了!」只見灶邊一個婦人問道:「客官,莫不要打火?」楊志道:「先取兩角酒來吃,借些米來做飯。有肉安排些個。少停一發算錢還你。」心裏卻道:反正是吃定霸王餐了,不若多叫一點飯菜,吃得飽些,免得失了氣力,待會兒恐不好走脫。只見那婦人先叫一個後生來面前篩酒,一面做飯,一面炒肉,少頃,一樣接着一樣,全都端了上來,楊志只管敞開了肚皮,有多少吃多少,沒有半點剩餘,吃喝一通,只感覺身上力氣見長,不多時,已經迅如奔雷!楊志吃喝完畢,只覺得渾身力氣都回來了,而且比之以前時候,至少大了三五倍的模樣,這可是叫他又驚又喜,他原本就已經是天生神力一般的存在,如今氣力大增數倍,便是他自己也不甚明了了。他四處看了看,見店中人不注意,便起了身,提了朴刀欲出店門。不曾想那婦人竟然回過身來,見他要走,口中連忙出聲叫道:「這位客官,你的酒肉飯錢都不曾給哩!」楊志尷尬一笑,左半邊臉上一條青龍印記,右邊額頭之上還有着一個刺配的金印,和在一處,卻是倍顯猙獰,口中道:「待俺下回來時一定還你,權賒咱一賒。」說了便走。那篩酒的後生見了,連忙趕將出來,伸手便欲來揪楊志,楊志道:「我已說過,下回來時定當奉還,怎地不聽我言?!」只將手輕輕一抖,那後生哪裏吃得住楊志神力,被打在胸口,整個人跌出個六七步遠,一時竟爬不起來了。楊志見狀,不由暗自咂舌,自己方才不過只用了半分力而已,卻不想還是傷著了對方,實是大出預料!那婦人見篩酒的後生被人打倒在地,不由的大呼出聲,叫起屈來。楊志全然不予理會,只顧一味往前走。還沒走出三五步遠,只聽得背後一個人趕來叫道:「你那廝走那裏去!」楊志回頭看時,那人大脫著膊,拖着桿棒,搶奔將來。卻是個二三十歲上下的漢子,生的倒也精壯,眉宇之間,幾分英氣勃發,雖還不放在自己眼中,卻也是個人物。楊志見他一副怒氣洶洶的模樣,心中不由暗自嘀咕,尋思道:「這廝卻不是晦氣,倒來尋洒家!」當下,立腳住了不走。他楊志不論前世,亦或是今生,還不曾真箇怕過誰哩!看後面時,那篩酒後生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角殘餘幾點血跡,嘴裏大呼小叫出聲,指引著三兩個莊客,各拿桿棒,飛也似都奔將來。楊志心裏念頭閃過,看着當先的那漢子,卻想:「這廝當是頭人,結果了這廝一個,那廝們定都不敢再追來!」將手一伸,拔出五尺(一米二)來長的朴刀,但見刀鋒寒光閃爍,寒氣逼人,卻端得是一柄好刀!楊志看向來人,也不怎麼使開刀法,只將刀迎空一豎,直挺挺的當頭往那人頭上斬落。那漢子連忙輪轉手中桿棒得架隔遮攔,卻哪裏擋得住楊志神力,又兼著寶刀鋒利,那刀砍將過來,只聽得「砰」的一聲,桿棒竟給劈成兩截,那漢子腳下接連退了三五步,仍覺得虎口微麻!那後來的後生並莊客卻待一發上,只見這漢托地跳出圈子外來叫道:「且都不要動手!兀那使朴刀的大漢,你可通個姓名。」楊志微微一笑,拍著胸口,道:「洒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青面獸楊志的便是!」那漢子道:「莫不是東京殿司楊制使么?」楊志不由一奇,問道:「你怎地知道洒家是楊制使?」那漢子連忙撇了手中斷成兩截的槍棒便拜,道:「小人「有眼不泰山!」」楊志便扶這人起來,問道:「足下是誰?」他心裏已經模糊想起,原著之中,似乎曾經有過這段,好像就是那個指引自己去佔二龍山的曹正是?可惜,不是很重要的段落,自己已然記不太清了。那漢子忙回道:「小人原是開封府人氏。乃是八十萬禁軍都教頭林沖的徒弟。姓曹,名正。祖代屠戶出身。小人殺的好牲口,挑筋剮骨,開剝推斬,只此被人喚做操刀鬼。為因本處一個財主將五千貫錢教小人來山東做客,不想折了本,回鄉不得,在此入贅在這裏莊農人家。卻才灶邊婦人便是小人的渾家。這個拿叉的便是小人的妻舅。卻才小人和制使交手,見制使手段和小人師父林教師一般,因此抵敵不住。「楊志心中恍然,果真是曹正無疑,口中卻道:「原來你卻是林教師的徒弟。你的師父被高太尉陷害,落草去了。如今見在梁山泊。」曹正道:「小人也聽得人這般說將來,未知真實。且請制使到家少歇。」楊志心裏想着,自己去二龍山的盤纏還在這人手裏呢,當下也不推遲,便同曹正再到酒店裏來。曹正請楊志裏面坐下,叫老婆和妻舅都來拜了楊志,一面再置酒食相待。飲酒中間,曹正動問道:「制使緣何到此?」楊志把做制使使失陷花石綱並如今失陷了梁中書的生辰綱一事,從頭備細告訴了。曹正道:「既然如此,制使且在小人家裏住幾時,再有商議。」楊志道:「如此,卻是深感你的厚意。只恐官司追捕將來,不敢久住。」心裏卻在暗自着急:怎的還不說出二龍山之事,我還指着你借我盤纏,我好去搶佔自己的第一塊地盤,卻是讓人好生着急?曹正問道:「制使這般說時,要投那裏去?」楊志微微一陣思索,卻道:「洒家欲投梁山泊去尋你師父林教師。俺先前在那裏經過時,正撞着他下山來與洒家交手。王倫見了俺兩個本事一般,因此都留在山寨里相會,以此認得你師父林沖。王倫當初苦苦相留,俺卻不肯落草;如今臉上又添了金印,卻去投奔他時,好沒志氣;因此躊躇未決,進退兩難。」心中暗自思量,自己如今氣力漲了三五倍有餘恐是三五個林沖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不弱我乘着這個機會去奪了梁山老大的位置,也免得便宜了那小人宋江。心裏再一思量,覺得這樣終不是長久之計,既然自己心中已然有了更好的想法,何必還去走這條沒有多大前途的老路呢?!曹正道:「制使見得是,小人也聽得人傳說王倫那廝心地偏窄,安不得人;說我師父林教頭上山時,受盡他的氣。不若小人此間,離不遠卻是青州地面,有座山喚做二龍山,山上有座寺喚做寶珠寺。那座山生來卻好里著這座寺,只有一條路上得去。如今寺里住持還了俗,養了頭髮,餘者和尚都隨順了。說道他聚集的百人打家劫舍。那人喚做「金眼虎」鄧龍。制使若有心落草時,到那裏去入伙,足可安身。」楊志心道:果然來了,嘴上忙道:「既有這個去處,何不去奪來安身立命?」當下就曹正家裏住了一宿,借了些盤纏,帶了酒食,手上拿了朴刀,相別曹正,拽開腳步,徑直投二龍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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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之青面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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