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二天因為學校害怕高三和高一的再一次發生衝突所以決定整個學校放假一天，又因為隔天就是星期六了所以就等於這個星期放三天的假。

放假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包括老師們也一樣，楊凡因為家裏面爸爸媽媽都不在，再加上他很久都沒有去鄉下老家去看一下了，自從上高中以來他幾乎都只是過年和暑假的時候去他爺爺奶奶那裏走一下，楊凡雖然對待他爸爸媽媽的態度不怎麼好但是他卻挺愛他爺爺奶奶的，他別是他的奶奶，楊凡的記憶裏面自己就是被奶奶帶大的，以前雖然爸爸媽媽的感情不是特別的差，但是住在一起卻天天吵架，所以楊凡的奶奶便把楊凡接到鄉下去住，楊凡記得又一次自己晚上發高燒，小的時候鄉下的路又沒有修好，所以爺爺奶奶沒有辦法只能請來了鄉里的土郎中給他打針，但是那一針下去之後楊凡確失去了行走的能力，他的右腿因為那一針不能走路了。

他可憐的奶奶因為這一件事情被他的媽媽罵得死去活來，還揚言以後永遠不準楊凡的奶奶見他，但是當楊凡的媽媽把楊凡帶回家之後的一個星期她就開始厭煩整天守着一個不會走路的孩子了，她開始用她娘家的錢給楊凡請保姆，後來又因為她娘家的一次小小的經濟危機不得不辭退保姆，那個時候楊凡的爸爸還是一個小職員，工資也不高，不可能呆在家裏守着楊凡，所以楊凡的媽媽沒有辦法只好再一次把楊凡送到鄉下去交給楊凡的奶奶，而他的奶奶則每一天都抱着快五歲的他出去走一下，經常花一整天的時間陪着楊凡和小孩子玩直到楊凡的腿好為止，所以楊凡這一輩子可以沒有爸爸也可以沒有媽媽，但是他卻不能沒有他的奶奶。

楊凡當天晚上就推掉了和潘胖子一起出去玩得計劃，一個人連夜買了一張去鄉下的票，說也奇怪在學校的時候他們整天討論的事情都離不開高一和高三的大家的事情，但是以離開學校他們就會像是說好了一樣，都不在提這些事情。

楊凡趕到鄉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一般的人家都已經吃完了晚飯，但是只有他奶奶家當楊凡去的時候還在熱火朝天的坐着飯菜。

楊凡還沒進門就在外面開始喊：「爺爺奶奶。」

而楊凡的爺爺奶奶也急忙迎了出來。楊凡每一次看到這個情景的時候都會忍不住掉眼淚，在家裏面的時候別說他的爸爸媽媽會出來把他迎進去了，就連簡單的飯菜也沒為他做過，每一次見面的時候都是給零用錢的時候，其他的時候楊凡連他們都面都很難見到。特別是他的爸爸，每一次他爸爸幹了些什麼事情還都是他的同學告訴他的。

「哇，奶奶，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弄這麼多的菜，我一個人怎麼吃得下。」

「誰說你一個人了，剛好你的堂哥也回來了，我就叫他今天晚上過來和你一起吃，一起聊一下，你們兩兄弟啊，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在一起吃一頓飯了，過年的時候吃年飯，這麼多的人你們兩個也說不上幾句話，其他的時候嘛不是你不在就是他不在。」

「行行行，我待會和堂哥好好的喝一杯酒。」楊凡笑着說。

「對了，爺爺，我給你買了一點香煙。」楊凡說。

「買回來幹什麼，你爺爺身體不好你還總是帶煙回來。」本來已經回到廚房的奶奶聽到「煙」之後急忙從裏面走出來。

「那有，以前帶的是酒。」楊凡笑着說。其實他也不想帶煙來，但是上一次打電話來的時候他爺爺，總是講在家裏連煙都沒得抽所以楊凡只好去買了帶過來。

「你先看一下電視，我去把你堂哥叫過來。」爺爺不管奶奶說什麼他把煙寶貝一樣的放好然後去叫楊凡的堂哥——楊天。

楊天的爸爸一直都住在鄉下的小鎮上，雖然沒有像楊凡的爸爸一樣有一個官當，但是生活卻還算富裕。

楊天比楊凡大一歲今年讀高三，就在小鎮上的高中讀書，因為要高考的原因，所以他比楊凡還要忙一些。

楊凡很喜歡這個堂哥，確切的說他的家人除了他的父母之外楊凡都很喜歡，楊凡小的時候經常和楊天兩個人出去玩，在小鎮上很多人都知道這一對調皮搗蛋的兄弟，但是就像他奶奶說的一樣，自從他搬回去和他的爸爸住在一起之後他便很少有時間和楊天練習了，不知道等會兒楊天出現的時候他們兩兄弟會不會太生份。

沒多久楊天就出現了，他的身後還跟着一臉笑容的爺爺，楊凡趕緊笑着和楊天打招呼，笑眯眯的說：「哥來了啊。」

「當然啊，你知道我為了等你吃這一頓飯餓了多久嗎？」

「哈哈哈。」楊凡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今天怎麼有空到這裏來啊。」楊天坐在餐桌前和楊凡相對坐着。

「學校裏面出了一點事情，所以老師放了我們幾天的假。」

「你呢？高三不是很忙嗎？怎麼會呆在家裏面。」

「是啊，可忙了，但是我呆在家裏可不代表我沒幹事啊，我可是被爺爺從書裏面拉出來的。」楊天笑着說，他的口氣中頗有些自豪。

也對這兩兄弟以前可是出了名的壞學生，以前他們兩個可從來沒有認真看過書，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楊凡和楊天都不知道為什麼開始認真讀了起來，所以這兩兄弟別的可以不比但是讀書可是一定要比一下的。

「那麼打算考到哪一所學校去光宗耀祖呢？」

「呵呵，這個的話目前還沒有決定，但是我保證絕對是一所名校。唉，你想考到哪裏去呢？也許我可以考慮一下你想讀的學校到時候我們兄弟兩個可以有個照應。」

「我？我怎麼可以和你相比，我的未來可是一個大大的問號。」楊凡笑着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自己會考到哪一所學校去，他之所以在學校的時候看一下書純粹是為了向大家證明他就算不憑藉關係也一樣的有一點本事，所以他認為自己只要把成績保證在平均分以上就行了，其他的他想都沒想。他從沒想過自己以後的生活要過的怎樣。

「來來來，你們兩個啊，在學校讀書辛苦了，今天晚上這一隻土雞一定要給我吃完。」奶奶端了一大碗湯送了進來。

「奶奶，你和爺爺自己也吃一點，平時在家裏面養這麼多的雞，但是沒見你們兩個好好的吃過。」楊凡說。

「是啊，奶奶，你們也吃一點啊，不要老讓給我們吃，我們現在還年輕以後吃好東西的日子多著呢。」楊天也說。

「是啊，我們也吃一點。」爺爺馬上拿起自己的碗給自己乘了一大碗的湯，笑眯眯的準備喝。

「老頭子，你幹什麼呢？這不是給你吃的。」奶奶急了，急忙把桌子上的一大碗雞湯推到楊凡和楊天的面前。

楊凡和楊天相視看了一眼，然後笑着拿起筷子開始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