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練氣一階

當，當，當。

下課鈴聲響起。

「哎呀，白舒哥哥，下節體育課你就陪我去嘛。」白靜搖晃着白舒的手，撒著嬌。

「你個小妮子。」白舒笑着摸了摸白靜的頭，「別人說我怎麼了，我都不放在心上，你倒好，還和別人卯上了。」

「哼，我就是看不慣他們罵你嘛。」白靜撇了撇嘴唇。

「老白，小靜也是一片好意。」趙羽在一旁說道。

「呵呵，也是啊，雖然我不喜歡和別人爭鬥，不過嘛，既然欺負到我頭上了，自然也不能再忍着了，否則真成了縮頭烏龜了。」白舒笑了笑。

旋即又道，「不過，下次的話，靜兒，你就別衝動了，有什麼事都回來告訴我，不然，萬一惹惱了他們，欺負你怎麼辦。」

「嗯嗯。」白靜點了點頭。

於是，白舒三人向體育館走去。

體育館，武術社。

「喲，這不是我們縮頭烏龜的前社長白社長嗎？」這時，一個被一眾人簇擁的男子笑道。

「哈哈哈。」一眾人哄堂大笑，眼睛中充滿了不屑。

「呵呵呵，咱們的前社長老了，連一場決鬥都不敢接，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當上武術社社長的。」

「這有點水啊。」

「可不嘛，聽說他不敢出頭，於是讓一個女孩子為他打抱不平，喏，你看，就是她。」一個人低聲道。

「哦，那是白靜，和他是一夥兒的，不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怎麼會和白舒攪和在一起。唉，可惜了。」又一人道。

眾人議論紛紛，嘲笑着，諷刺著。

白舒卻是沉默一言不發，只是淡淡地看着，聽着。

「哼，李鈺陽，你再亂說，我……」白靜捏著拳頭道。

「我什麼？你想替我們的白社長出頭？呵呵，小靜兒，我看算了吧。你啊，如果和我在一起，我就考慮考慮放他一馬。怎麼樣？」李鈺陽笑着。

「你……混賬。」白靜氣得直跺腳。

「李鈺陽，你不要太過分。」趙羽眼神冰冷，冷冷地道。

「哦？是趙羽兄啊，唉，你倒是個人才，怎麼會和我們的前社長混在一起。這真是，叫什麼來着，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

全場又是大笑。

「我還以為，我們的白社長還會繼續當縮頭烏龜，但是，竟然來了，這讓我意外得很吶。」李鈺陽眼神陰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白舒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哦？來了又怎麼樣？」白舒淡淡地道。

「呵呵，前社長啊，不為別的，只要與你切磋一番。」李鈺陽笑道。

李鈺陽若有所思，繼續道，「不過嘛，我相信咱們的前社長又會拒絕的。畢竟，縮頭烏龜當久了，很舒服。」

「不必激我。」白舒淡淡道，「我既然來了就得為此事做個了結。」

「呵呵，如此甚好，甚好。」李鈺陽道。

心中暗暗道，「哼，白舒，我今天就讓你顏面掃地。讓白靜明白和你待在一起是錯的。」

他哪裏知道，白靜和白舒的關係有多麼好，就算白舒輸了，白靜也會替白舒出頭，和白舒在一起，不離不棄。

「不過。」白舒繼續道，「光是普通決鬥就沒任何意義了，我需要賭注。」

聞言，李鈺陽一笑，「賭注便是，你輸了從此離開白靜，我輸了任你處置。」

「好。」白舒點了點頭。

「靜兒，你相信白舒哥哥嗎？」白舒回過頭笑着問白靜，溫柔的笑意，如春風般溫暖。

「嗯嗯，一直相信白舒哥哥呢。」白靜笑道。

白舒緩緩走到場地中間。面無表情。

「呵呵。前社長啊，如果你現在肯給我跪下認個錯，之前的賭約就一筆勾銷了，如何？」李鈺陽笑道。

白舒不語，只是一拳向李鈺陽轟去。

見狀，李鈺陽一驚，臉色驟變，「哼，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我會讓你好好躺上幾個月的，最後連高考都沒辦法參加。」

李鈺陽也是一拳轟出。

李鈺陽有些實力，但也僅僅只是有些實力。

兩拳相擊，只聽見砰的一聲。

李鈺陽拳頭震痛，手臂顫動，微微發麻。

李鈺陽眉頭一皺，感到了一些棘手。

白舒則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再來。」李鈺陽喊道，「我不信，我打不過你這個縮頭烏龜。」

「反派死於話多。」白舒淡淡地道。

李鈺陽一拳再度轟出，他使出了全力。

白舒微微一笑，身子稍稍一動，李鈺陽的拳頭擊空。

反觀白舒，白舒的一記拳頭已經轟來。

李鈺陽大驚，立刻作出格擋。

但已經晚了，白舒一拳重重地擊在李鈺陽的腹部。

砰。

李鈺陽捂著肚子，蹲下，表情痛苦到了極點。最角露出一絲殷紅。

很顯然，李鈺陽敗了，敗得很徹底。白舒則贏得很輕鬆。

全場一陣嘩然。

除卻白靜，趙羽二人，都張大了嘴。

「兩拳。打敗社長。」一個社員咽了咽口水。

「僅僅兩拳，就打敗了李鈺陽。」

「看樣子，這白舒好像還沒有用全力。」

「這怎麼可能，李鈺陽的實力好歹也擺在那兒的。」

「只能說白舒更強。」

「看，李鈺陽在幹什麼。」一個人說道。

「是匕首。李鈺陽抽出了匕首。」

「媽的，這李鈺陽瘋了嗎？」

……

李鈺陽的一舉一動怎麼逃得過白舒的眼睛。

不過李鈺陽的匕首已經快速地向白舒腹部刺去。

「快報警吧。」

「等等，你們看白舒。」

白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身上一股靈氣波動。

刺向白舒腹部的匕首彷彿遭受到了巨大阻力，死死都無法刺進半步。

白舒身形閃開，一手捏住李鈺陽的手腕，一手將匕首拍落。

哐當。

匕首掉在地板上。

白舒蓄力一拳，打在李鈺陽的胸膛。

李鈺陽倒飛出去，一口鮮血噴出。

半晌后，李鈺陽垂著頭，嘴角露出一絲苦澀，「我，輸了。」

嘩，嘩，嘩。

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白舒沉默地看着他。

半晌開口道，「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原因的嫉妒，不過，既然你已經輸了，就履行賭約吧。」

李鈺陽眉頭一皺，旋即問道，「你想幹什麼？」

白舒淡淡地道，「跪下，承認錯誤，就行。」

「這……」李鈺陽面容苦澀，猶豫不決，他一旦跪下了，相當於就身敗名裂了。

殺人得誅心。

「怎麼？不行？」白舒道，「不是你說任我處置嗎？習武之人連承諾都不肯遵守，你還習什麼武？」

「不是。」李鈺陽搖了搖頭，準備下跪。

「罷了，免了。」白舒揮了揮手，「不情願就算了，我們本來就沒什麼交集，你做你的社長，我當好我的學生，不過，你不要來惹我，更不要來招惹靜兒。」

旋即白舒轉過頭來，對着人群說道，「我不接受決鬥，只是因為不喜歡爭鬥，但並不意味着我就怕了，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你們可以捫心自問，我什麼時候是一個喜歡爭鬥的人了。武術社成立的初衷便是令同學們強身健體，而你們現在卻讓武術成了你們爭強好勝的工具。你們好好想想吧。」

語罷，白舒走出人群，帶着白靜，趙羽二人離開了。

李鈺陽站在原地，臉色鐵青，拳頭握得很緊。

「白，舒。」一聲低吼從他口中傳出，「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