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雲嵐 第二十八章 中華文化博大精深

第一卷 雲嵐 第二十八章 中華文化博大精深

丁原回到住處,無比糾結隱隱之中有種背叛的感覺。

許久長呼一口氣,聽著隔壁傳來的鼾聲,無法入睡。

起身走到院子里,坐在搖椅上,感受著習習涼風,呆望著沒有姜彤的屋子。

清晨,姜彤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什麼時候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揉了揉眼睛,梳洗一番,仗劍去瞭望月崖。

丁原早在那裡打坐練氣,隱隱的籠上了一層五色玄光。

姜彤在旁邊坐下,這幾日之內,也只有在丁原身邊時自己才能靜心修鍊,不多時呼吸時長時短,進入了入定狀態。

十日之期轉眼便至。

姚冬靈聽說師姐要下山去查訪魔教蹤跡,也想去,自然少不了王凱凱。四人一行走到白鶴峰上,意外發現王宗玉被蕭書遠帶在身邊,遠遠朝自己幾人打了個招呼。

聽過了幾位師傅的叮囑,鶴懷宗共計三十餘人在七大首席的帶領下離開了鶴懷宗駐地,朝各自負責查訪的地方而去。

蕭書遠和姜彤分到一個組本來就是安排好的,一路上蕭書遠幾次想辦法搭話,卻總是發現姜彤和丁原在討論練氣方面的問題。

與蕭書遠一起下山的,除了王宗玉,還有那個叫秦廣姚的大秦人。

上次被丁原打了一頓,心裡憋著一肚子氣,此時坐在另一輛馬車上正在想怎麼報了那天的仇,緊皺著眉頭。

姜彤他們這一組負責的是南株洲北丘之地,與鶴懷宗離得是最遠的地方,靠近中州,同樣也是在十萬大山裡面,時不時用雲梭,時不時下來遊山玩水坐馬車,走的不快也不慢。

這一日行到離北丘不遠的地方,姚冬靈和姜彤坐在馬車上搖搖晃晃,王凱凱不斷地拿著一些新奇玩意兒逗姚冬靈開心,姜彤從窗中探出腦袋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丁原趕著車昏昏欲睡,這馬車真就搖搖晃晃一點都不好玩。

「凱凱,你不是說你往家縱橫南株洲嗎?這馬車也忒晃了吧,搞一輛不晃的來呀」。

王凱凱聞言,想了想道:「這事情我得跟我弟弟說,他人緣廣,回頭讓他搞一輛車來」。

一行人停在一個小鎮子上。

王凱凱一下車就火急火燎去找王宗玉,兄弟兩個在一邊商量著什麼。

丁原拿起車上的包袱,道:「師姐,我們就在此處住幾天,先從這裡打聽,一路進入左丘」。

姜彤點點頭。

後面那輛車上的兩個人走過來,蕭書遠道:「秦廣姚,這裡不是離你大秦很近嗎?怎麼不見有大秦的人?」。

秦廣姚道:「這等荒蠻之地大秦怎麼會瞧得上」。皺眉看著眼前的客棧微微搖頭道:「還不如劍氣山的房子呢」。

丁原和姜彤小聲討論著南株洲在此地的風土人情。

王凱凱一臉堆笑跑了過來,道:「我弟弟已經給此處世家托去了書信,應該很快就能拿到車」。

左右看看道:「咱們進去住吧,差是差了點,好歹比咱倆那小院子強」。

抬步走進客棧領了房牌,分發給眾人。

時至傍晚,姜彤坐在客棧中練氣,推開窗戶想換一換空氣,忽然在遠處發現兩個身影,穿的是詭秘宗的衣服,心中一跳,去找丁原。

丁原正在睡覺,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打開門,姜彤閃身進來,低聲道:「這附近有詭秘宗的人」。

丁原一呆:「有就有嘛,怕什麼?」。

姜彤想了想,微微皺眉道:「詭秘宗的人來這裡做什麼?」。

丁原把她按在椅子上,倒了茶水道:「我們是來尋找魔教蹤跡的,說不定詭秘宗也是來尋他們蹤跡的,這可太太正常了」。

喝了一口水道:「畢竟是上宗,我們鶴懷宗尚且這麼多人出來尋找,這地方有一兩個詭秘宗的人不是太正常了」。

姜彤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半晌喝了一口茶水道:「如果詭秘宗的人也參與到和魔教有關的事情當中可就麻煩了」。

丁原聞言不做聲。

姜彤道:「我們人少,還是盡量要避免和他們起衝突」。

正說著,蕭書遠也進來了道:「師姐方才正要去找你呢」。

姜彤道:「莫非你也發現了?」。

蕭書遠奇怪道:「發現什麼了?」,又道:「我是在想這一路趕來好不容易進了北丘,總得好好休息一下再出發,所以來和你商量要不要多在此地待一段時間」。

姜彤想了想道:「我們有師門任務在身,多待也待不了幾天,不如早點去查訪,完畢之後回宗門要緊」。

想了想又道:「明日我們分開三撥,我和丁原去附近的村子里,你們去北邊巡查,王凱凱兄弟加上冬靈去南邊,晚飯之後在這裡匯合」。

蕭書遠聞言道:「唉,那好吧」,轉身拍拍丁原肩膀道:「丁師弟早點休息」。

「師姐早點休息,我走啦」。

揮了揮手走出丁原房間。

姜彤撐著下巴出神,丁原伸手蘸著茶水在桌上寫下兩個字:姜彤。

姜彤看他畫的方方正正的以為是什麼符紋道:「這是驅邪的嗎?」。

丁原忍不住笑出聲道:「這是字,漢字,這兩個字是師姐你的名字」。

姜彤聞言,臉微紅道:「你寫我名字做什麼」,又道:「這字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丁原長出一口氣道:「你見過不就見鬼了?」,忽然神秘兮兮湊近姜彤道:「師姐,我跟你說一個秘密」。

姜彤一呆:「啊?什麼秘密?」。

丁原看著姜彤那雙清澈的眼神,一字一頓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姜彤眉頭微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什麼意思?」。

丁原道:「你看啊,我們那邊的字呢都是這樣寫的,或者是這種字母,還有很多我也不會的,而且說得話也不一樣」。

「就比如吧,我的名字是這樣寫的,你的名字是這樣寫的」,丁原伸手在桌上寫下四個字,想了想又道:「凱凱的名字呢是這樣寫的」。

「還有啊,雲嵐兩個字是這樣的」。

姜彤好奇的看著那些字,道:「那小孤峰怎麼寫呢?」。

丁原在桌上寫下小孤峰三個字。

又道:「除此之外還有好多好多的詩句」。

「比如:翩翩濁世佳公子,富貴功名總等閑,這句話是納蘭詞裡面的一句,還有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遍長安花,這是孟郊的詩句,吶……還有白玉誰家朗,回車度天津,看花東陌上,驚動洛陽人,乃是詩仙李白的詩句」。

「詩仙李白?很厲害嗎?」。

丁原道:「那可太厲害了……」。

兩人聊到深夜,時時發出笑聲,秦廣姚悄悄站在門外聽了許久,眉頭微皺,這兩個要是在一起,自己報仇的機會豈不是沒有了?

急匆匆出了客棧,竄入黑暗。

「嗯……還有啊,美人曉折露沾袖,公子醉時香漫車,這兩句是寫那些世家公子哥的,比如王凱凱那種,可是他太胖了,配不上詩中的意境」。

姜彤翩然一笑道:「那有沒有寫思念的詩句呢?」。

丁原道:「那可太多啦」。

想了想道:「北宋詞人柳永寫過一句: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還有溫庭筠的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白居易也寫過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

姜彤聽得入神,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呀,這麼晚啦,我回去休息啦,明天再教我」。

起身走出丁原房間。

坐在床上半晌,喃喃道:「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許久一聲輕嘆,側伏在床上,看著地上的月光,漸漸出了神。

夜幕里那一道黑影與街上幾個人悄悄接頭說了一番話,又急匆匆返回客棧,正是秦廣姚。

秦廣姚剛要踏入客棧,餘光看到一個人影,側臉望去,是王宗玉。

奇道:「誒,宗玉,這麼晚還出去?」。

王宗玉心中想著事情,聞言一慌隨即定了定心神道:「哦,我在附近有幾個朋友,去拜訪了一番,秦公子也剛回來?」。

秦廣姚道:「巧了,我也有朋友在此處……」。

第二日清晨,天還未亮,丁原坐在床上打坐,最近幾個月,依據姜彤教給自己的破凰真書上的吐納方法,進步神速,可是始終也沒有破鏡的跡象,反而是那枚黑色靈紋當中靈氣凝成了一汪液體,按道理不應該有這樣的表現才對,丁原一時想不清楚。

他有部分施昊天的記憶,既然自己也不知道,問別人也是白搭。

索性不去理他。

姜彤那日聽了師傅一番話,認定了和丁原產生這種微妙的關係就是因為自己心魔作祟,要想克服心魔,就得去面對它,反倒不藏著掖著了,大大方方的每天和丁原混在一起,也不說破,只讓自己感覺舒服就行。

忽聞門外傳來敲門聲,丁原下床開門,姜彤端著早飯走進來道:「吃法啦,今天我們得早點出發,然後走的遠一點,這樣能快點完成師門任務」。

丁原反倒覺得不好意思,師姐對自己的好已經完全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這段時間從鶴懷宗到北丘,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也明顯要多得多。

心裡反倒默認了這種關係,又刻意的保持著距離,可是越來越感覺好像已經有些脫離兩人能掌控的範圍了。

越是這樣,對雲嵐的背叛感就越重,心裡負擔就越大,可讓自己明確跟師姐說又說不出口。

心不在焉的吃著早餐,一點味道也沒有,不過有種奇妙的感覺,只要姜彤在,做什麼事情心都不慌。

吃完了飯,姜彤把兩人的碗拿出去。

丁原將靈犀雙劍拿在手裡,正要背到背上,姜彤從門外進來,那兩柄劍突然從劍鞘里透出兩股不同的光,一藍一綠。

暗自吃了一驚,看姜彤好像沒注意,匆匆把靈犀背在身後。

靈犀有了反應,更證實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丁原心上像是壓著一塊石頭。

按道理明明姜彤喜歡自己,不應該有這種壓力才對,自己高興都來不及,為什麼反而會又負罪感?

丁原暗嘆了一口氣。

兩人出了客棧一路走向朝西的路。

王凱凱那孫子開著車帶著姚冬靈不知道去了哪裡,一大早就不見了。

本來兩兄弟要在一起,王凱凱硬是把王宗玉趕到了另一輛車上,自己帶著姚冬靈不見了。

丁原和姜彤還是架著馬車一路慢悠悠的走,丁原邊走邊講一些古詩詞,時不時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丁原暗嘆: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吶。

心想:什麼時候能給雲嵐講這些。

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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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紋道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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