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雲嵐 第一章 雲嵐

第一卷 雲嵐 第一章 雲嵐

右半側身軀傳來一陣滑膩的溫熱,左手手臂上有極其明顯的溫熱順滑的順暢感,伸出去的一半截手臂有種無所適從的冰涼,忽然整個被子都動了一下,丁原低頭朝下看了一眼,秀髮散亂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頭頂着自己下巴與左側臉,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肩膀上有臉頰在蠕動,膩膩的細汗彷彿黏在自己胸膛上,一縷縷烘熱而輕微的氣息,通過身旁人的呼吸傳遍整個腹部,肋下兩片豐滿柔軟擠壓着自己的身體,明顯感覺得到左側大腿被死死夾住動彈不得,有一隻小腳在摩擦自己的左側小腿內部,這張床上,出了丁原,還有另一個人,另一個完全趴在自己左半側身體上的女人。

「啊!」,一聲震撼心扉的尖叫,過後,丁原慌張的逃下床,抓起桌子上的一杯水喝了下去,一股強烈的苦澀進入腹中,猛然間劇烈的疼痛沖襲著大腦,眼前一黑。

無邊的黑暗,光怪陸離滿是低語,記憶的碎片如同圖畫,從最深處的地方湧入腦海,紅色與黑色的交織,刀槍與喊殺的盛宴,恐怖的咆哮,漫天的煙火,嘴角流血的男人,翩舞紛飛的印訣……

恍若夢境,確是夢境。

丁原猛地睜開雙眼,渾身有一種陰森森的冷,耳邊有水滴落,身上感受到濕寒,起身時手上傳來一股重力,伴隨着鐵鏈的聲音,腳上也是一樣。

天元大陸?這是什麼地方?恍然間有種忘了自己是誰的錯覺,無數本不屬於自己的記憶碎片充斥着大腦,頭昏腦漲。

眼前傳來令人極為難以適應的白光,有人從外面進來,帶着自己和那個可憐的女孩子離開了此地,又把他們關進一個院子裏,分開關進兩間屋子。

「噹啷」,門被人朝外上了鎖。。

左手邊是一堵木製隔牆,雕工精細,右手邊是一模一樣,兩堵隔牆中間掏出來一個木製拱門,左邊那一半裏面是一張很大的床,右邊那一半擺了一張做工精細的桌子還有幾張椅子,牆角放着一大盆不知道什麼名字的花。還有一排古色古香的柜子。

丁原四處看看,在房間中踱步,努力從腦海中梳理出記憶的片段。

「把他丟下去?」

「對,把他丟下去,對了別忘記把那個東西放進他身體裏面」

「1、2、3……」

……

那兩個長得像兩隻癩蛤蟆的鬼東西拋棄了他,把丁原從蝶形飛行器上扔到了這裏,頭也不回的跑了,他們走的很慌張。至少在自己眼裏看起來很慌張。因為曾聽見過一句:「快跑!」。

眼前有一間看起來很別緻的小院子,所有的一切,就是在這個院子裏面發生的。

丁原被人打暈了……

他和那姑娘被人喂下了一個藥丸……

然後赤身裸體被塞進那個姑娘的被子……

醒來時又喝了一杯極苦極澀的茶,頭很痛……

現在想來那並不是茶,應該和自己腦子裏這些東西有關,畢竟這一切發生時,唯一有可能和這些關係的就是那杯茶……

那是什麼?

門外進來一個老人。

是雲澈宗宗主雲正陽。他在被關入地牢之前見過他。

丁原與他四目相對,雲正陽眼裏是憤怒?是無奈?他無法分辨,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眼前這個老頭,正在努力抑制這殺了自己的衝動。

「叫什麼?」

「丁原」。

「你和嵐嵐是什麼關係?」,雲正陽緩緩開口,語氣中夾雜着一絲陰冷。

丁原從回憶裏面出來,低聲道:「我不知道」。

雲正陽從他領口看見了那枚黑色的靈紋,眉頭微皺。

「本來是要殺了你以祭我雲澈宗列祖列宗」。雲正陽長出一口氣,額頭上擠出深深的皺紋,,轉頭看着丁原道:「可是又沒有殺你」。

半晌道:「知道為什麼嗎?」。

丁原感覺脖子裏涼颼颼的,甚至似乎已經有了那種割裂皮肉的痛感,有點癢,有點痛。

縮了縮脖子搖頭道:「我和那個女孩兒發生了關係?」。

老人偏過頭去,似乎不願面對這個事實,許久點了一下頭,長長嘆了一口氣道:「雲嵐是我孫女,留着你是因為你還有點用處,落魄宗三個月後要來雲澈宗向雲嵐提親,雲澈宗不好拒絕,你願意也罷不願意也罷,這個替罪羊做定了」。

老人看着丁原,一字一頓:「你要是三個月之後能打敗落魄宗來的那個廢物,我就把雲嵐嫁給你,否則,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眼睛瞪得渾圓,咬牙切齒的收了尾音。

轟然起身朝門外走去。

還有這種好事?

丁原一呆,真讓自己在地里撿到個老婆?看着外面那個身影匆匆離去,自己好像是上司用來爭鬥的一枚棋子,成功了有好處,失敗了背鍋,結果就是活着或者死亡。

門是鎖的,窗戶也已經被焊死。

逃跑是不可能了,麻煩。

耳邊傳來腳步聲。

從窗戶外看過去,是那個姑娘的哥哥。

是他!

是他給自己和那姑娘下的葯。

丁原眉頭微皺,兩隻拳頭捏的死死的,他對眼前這個人沒有多憎恨,有的只是恐懼,這個人能對自己妹妹下手,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人進來之後,緊皺的眉頭忽然舒展開淡淡道:「你倒是好運氣,沒死成,我叫雲霄,雲嵐的哥哥,爺爺讓我送幾本武技過來」。

丁原警惕的看着他,眼珠隨着他的方位變動。

「你不用這麼緊張,哼……說起來你還佔了便宜,我妹妹是整個南株洲最漂亮的女人,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她願意去死,方之遺跑了,你正好頂了這個包」

雲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不過,也一樣,的確是我給你們兩個下的葯不假,我只是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憑什麼宗主之位只能由她來繼承,就憑她爹娘死了?我爹娘難道不死嗎?」。

說的有道理,果然是孝子。

「嵐嵐和你發生了關係,聖女之位沒了,我就是正位之下第一繼承人,這也是爺爺明知道就是我做的,卻沒辦法對我進行懲罰的原因」。

雲霄手指敲著桌上幾本不薄的書冊,緩緩道:「實不相瞞,三個月之後南株洲落魄宗的人要來提親,提親的人是他們二長老的兒子,和嵐嵐一樣,是雙生靈體,嵐嵐是水木雙生,他是土木雙生,不過那小子風花雪月是個廢物,資質雖好,但是修為不高,十幾年過去了雙生體質也都只修鍊出來一半,你和嵐嵐是實質上的夫妻,如果你不想看着嵐嵐被那個廢物娶走,這三個月,就是你最後的機會」。

雲霄說完了這些,又拿起桌子上的那些書冊往桌子上輕輕一摔。

「我走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將丁原一個人留在了屋裏。

門沒關,我可以出去?丁原盯着那個人走出院子。半晌長出了一口氣,手心裏全是汗漬。

「娘的,還有這種事情?」,丁原眉頭微皺,暗自道:「雲嵐是我的,誰都搶不走!」。

閉上眼睛,感受着胸口處那枚靈紋從空氣中抽絲剝繭,將各種不同顏色的氣息剝離出來,緩緩滲入那枚靈紋之中,只要進去,不管什麼顏色,都成了黑色,完全不分,一鍋吃。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我現在是聞道也在後,數業也沒辦法專攻,一個不小心靈技隨機不出來人沒了。

丁原這樣想着,走到桌前拿起那三本秘籍。

第一本上面寫着三個字:抱元勁。

要用很大的力氣將人摔倒制敵,摔跤不是我的長處,力量也不是我的長處,算了。

第二本書上寫着幾個字:五蘊毒圖。

嗯……還行,雖然我不喜歡暗算別人,但是真遇上生死之搏的時候哪怕用嘴咬也得打,留下。

原來我和雲霄是一路貨色?還以為自己多高尚呢。但是俗話說得好,小人同而不和,我和他走不到一起去,我不是他那種卑鄙小人。

丁原放下那本五蘊毒圖,拿起了第三本:太乙劍錄。

不看了,就這本了,劍好歹也算是件裝備,毒和拳算什麼,而且一般用劍的都是大俠,比較符合我的氣質。

丁原將五蘊毒圖和太乙劍錄揣進懷中,其他的書看都不看一眼,丟到一邊。

心想:去哪裏找把劍呢?

眼睛放在了自己身下這張桌子上,這桌腿正合適,不粗不細,還是經過精心雕琢過得。

丁原廢了一大番功夫,終於將那桌腿拆了下來。

「奶奶的,這麼重?」。

拿在手裏一沉,自己連拿平都做不到,講道理自己在護林尋山的時候練出不少力氣來啊,怎麼會連這麼小一塊木頭都拿不動,我還不信了。

丁原決心拿着那木頭練劍,翻開第一章,上面寫着:三元劍法。

三元劍法,名字不錯,跟着圖畫中比劃起來。學了一個下午,方才將那劍法大致動作學會,比起書上寫的標準差到不知道哪裏去了,不過還好。看起來自己天賦還不錯。

丁原渾身酸軟,整個一下午都沒出門,就在屋子裏面練著劍法,動力的源泉就是隔壁住着的那個小仙女。

南株洲最漂亮?我看天下絕世,有句話說的好:嘗矜絕代色,復恃傾城姿。

小仙女正是風華月貌的時候,還沒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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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紋道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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