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戰爭前夜
隔夜清晨,王安便來到了震山伯伯家裡。
院內,一個青少年正在打拳,這套拳法他打的極好,揮踢的拳腳都很到位。
雖不太懂,但王安也見過村裡人打過這種拳,只是大都不如他這位大哥哥打的好。
終於,見田海做出收拳屏氣的的狀勢。
「拍拍,好……!」王安不自覺的拍手叫好。
「小安來啦!」田海邊說邊引王安到院石桌坐下。
田海顯是打拳后還不太適應,不停扭動身體,不時發出了「拍拍」骨挫聲。
兩人一時無言,靜坐了片刻。
「海哥,你已經到煉體境了么?」王安打破了僵局。
「還沒呢,不過也快了!」田海帶著自通道。
「那可真好!」王安欽佩道。
「小安,你也別灰心,雖然你現在還不能修鍊,但並不代表以後不行,而且……萬事還有大哥哥我呢!」田海的話中多了許多情意。
「嗨!這有啥!不能修鍊就不煉唄!」王安表現的很是平淡。
話間,二人都站起了身。
兩人順著到了書房,裡面主要放著震山伯伯的書籍和筆記,不用想大都跟藥草有關。
三面牆的書架被整理的整整齊齊的,這應該是震山伯伯的個人好習慣,其他人別說來幫忙整理,就算是隨便觸碰到,他看到了也要挨罵。
即便是田海,輕易也不會動父親的東西。
這些王安早就知道了,他也僅是第二次來這裡,因此二人進屋只是簡單看了看都沒動手。
早晨的陽光很是耀眼,光線透過紙糊窗,照射在正中的案桌上,屋內顯得暖意濃濃。
案桌上還放著書籍,不知道是田海還是……,書還是打開的,王安識字不多,不知道是什麼書。
田海,應是見王安看到案桌上打開著的書,忙著解釋道:「我父親早上走的很急,書都沒來得急收,就急充充的出去了。」
說著,田海把案桌上的書收拾一下。
「小安你知道嗎?出事了!」田海突然細聲細語道。
「出什麼事了?」王安滿臉疑惑。
「就在兩個時辰前,震雷叔急匆匆的來了家裡,說是田震雄準備去天虎山,我父親一聽到這個消息就奪門而出了。」田海自顧自圓其說,王安卻是沒聽明白。
田海似意識到什麼又解釋:「天虎山那是土匪窩,田震雄現在既然要把父親培植的草藥拿去廉價出手,換取鍊氣丹和煉體丹……,可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海哥你也不用太過悲觀,震雄叔既然能接這個任務,想必他有他的出路吧!」王安反是比較樂觀。
「哼!還能有什麼出路,他田震雄這些年和天虎山的土匪往有私交,不知謀取了多少暴利,就是個中飽私囊的人,族長偏在這個時候叫他去辦這事,真是蛇鼠一窩啊!」田海一通的奚落道。
「海哥這件事情我們還是不要管了,族長或許有他的考慮,而且我義父一早也去了,事情或許已經得到了解決。」王安理智說道。
「最好是這樣!」田海的脾氣一上來,和他父親一個樣。
過了好一會兒,二人又一前一後慢步往外移步,至院里田海的情趣也緩和了下來。
這時,王安本想和田海講講小靈山的事情,可剛欲開口王安頓覺不妥,靈山的事情太過玄幻,若不是自己親身經歷恐怕沒誰信。
而且,田村一系列的風波,本就讓很多讓人焦頭爛額了。
此時,若是把靈山的事講出來,估計大傢伙只會把他當作故事聽,沒誰會信。
於是,王安只好選擇把這事暫時壓在心裡。
「小安,怎麼了!我怎麼看你心事重重的!」突然田海雙目瞪著他。
「沒……沒啥!」王安言語斷續。
接著王安反道:「海哥你這次和我義父外出,都能跟我講講嗎?」
「當然啦!」經王安一提田海顯得來了勁。
道:「我們從田村到天虎城,路上差不多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前三天我們穿過高山密林,路途很是辛苦貨物頗多行走的很緩慢,不過晚上卻是有美味的烤肉,……。」田海說著有些手舞足蹈了,說道晚上的烤肉,他的口水甚至都流了出來,滴落在衣襟上,他卻意猶未盡扒拉不停。
接著他提到了「母雲村」,因為王安的義父在哪兒有一要好的朋友,他們得到了盛情款待,又是美食、美酒……讓田海都覺得美滋滋的,現在想來仍盛情難忘。
之後,他們便很順利的來到了天虎城,也是在那時他們的好運到了頭。
先是,之前的老主顧無理的拒絕他們的藥草、獸皮,之後百般無奈下田震奇想著往其他商家販出,沒想到幾家下來都一個樣。
幾經波折,田震奇只好選擇放棄,而也就是在他們出城之時,一群身穿銀色盔甲的軍隊,大概兩千人左右進入了天虎城,他們一個個的整裝待發的樣子,手握長槍腰跨長劍。
也就在那會兒,天虎城內突然緊張了,凡是進出的人都要按個排查,我們就是第一批被嚴查的對象。
「哦!那他們是在查什麼?」王安好奇道。
「不知道,有人說我們天水國將和他國開戰,也有人說是天虎城南邊的毀滅山脈發生獸潮,具體為何誰也不清楚。」
「不過!」田海突然語頓。
「不過什麼?」王安追問。
「不過,震奇叔曾說過,這不是要和他國打丈也不什麼獸潮。」田海復說了田震奇的話。
「那是……?」王安聽了更是疑惑。
「戰爭的前夜!」田海不快不慢的吐出五個字。
「戰爭的前夜!那就是說,還是要打丈了!」王安驚悚不安。
只見,田海連連點同,算是同意了王安的說詞。
一時間,王安心裡亂作一團,想到壓在心裡關於靈山的事,他有懷疑自己的身體是否出了問題;以及自己父母的事,義父可說了,到他六歲的時候會慢慢讓自己接觸。
而眼下,要打丈了,王安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從內心深處他一直渴望著關於父母的一切事情,甚至希望能見見他們,哪怕是充充一面也好啊!
「看來一切只能等這段風波過了在說了!」王安盤算著,畢竟他在田村生活了六年,他不希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在這裡發生。
這或許是人的一種天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