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小別勝新婚
陸彥墨回來時,蘇月白已經睡熟了。
因而他輕手輕腳的行動,唯恐將她給吵醒了。
但蘇月白本來就睡的不**穩,即便他的動作再輕,也還是被驚醒了。
房間里驟然多了另一個人的氣息,蘇月白驟然清醒,下意識握緊藏在枕頭下的匕首。直到感受到熟悉的味道,這才鬆了口氣。
這幾日陸彥墨往來,身上總有一股風沙的氣息。
「你回來了。」
陸彥墨轉身,這才發現還是把她給吵醒了。
他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臉,又將她的手塞回被子,手指不情願碰到匕首的刀柄,無奈道:「怕什麼?」
「你說呢?睡的正想呢,忽然感覺屋子裡有窸窸窣窣的聲音。自然不是老鼠,那隻能是采,花賊了。」
陸彥墨還當她要說什麼盜匪的,哪知道竟聽到那三個字。除了啼笑皆非,更有一種荒誕感。
「你天天的,腦袋裡究竟都想了些什麼。」
蘇月白瞥了他一眼,順勢將匕首塞回枕頭下。
「你說呢?夫君不在家裡,便想有個英俊強壯的采,花賊,也圓了我一個願望。」
陸彥墨一聽,臉色一沉,那叫一個精彩絕倫。
「你竟惦記著給我戴綠帽子!」
蘇月白噗哧一聲笑了:「那可是你說的,我可不承認。」
陸彥墨輕哼,在她臉上狠狠一捏,作勢將人鋪在柔,軟的床榻上。
蘇月白假意掙扎了下,而後順勢摟住他的脖頸,嬌滴滴的說:「俠士好體魄。正巧我夫君不在家中,小女子很是難耐,不知俠士可否安撫下小女子這躁動不安的心肝呀。」
陸彥墨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而後無奈的將臉埋進她的頸子。
「不要逗我玩了。」
「我哪有。」她才不承認。這不是正常的調,情嘛,讓他說的好像她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是的。雖然……的確是有一點禁忌感。
看他懨懨的樣子,蘇月白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像拍大花和小花似的。擼狗成習慣,還順手拍了拍。
「難道你就不想?還是說……」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夫君連日奔波,身體虧空了?」
陸彥墨一聽,哪裡還忍得住,當即撲上去,將她的衣裙狠狠一扯……
鳴金收兵時,蘇月白已如被海浪拍在岸邊的魚,除了偶爾顫抖下,渾身的力氣都被榨乾了。
「你這人,要吃了我不成。」
陸彥墨用被子將她裹進去,倒是一臉饕足的說:「不是你說的?你說什麼成,如何能說男人不行。」
蘇月白嗤了聲,滿臉不開心的說:「還不是為了滿足你的大男子主義。」
陸彥墨輕笑,這會兒正舒坦著,也不理她又笑罵了什麼。
蘇月白覺得沒勁,累的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又指揮他去準備熱水沐浴,又要喝水的。將人指示的團團轉,這才覺得舒坦了。
陸彥墨只穿了一條束褲,露出整齊的八塊腹肌,緊實的肌肉在昏暗的燈光下,像是流淌的蜜糖。
蘇月白欣賞了一下,托著腮滿意的點評道:「看來你最近沒偷懶,身材保持的還不錯。」
陸彥墨被她看的有些羞窘,往日在營里大家衝量都只穿一條外褲,這習慣后也不覺得有什麼。可現在被她用賊嘻嘻的目光看著,只覺得渾身來都不對,平白有一種羞澀似的。
他心中總暗暗想,究竟是哪裡的人教出這樣的女子來。不僅總有驚人之語,時常語不驚人死不休,還有各種奇思妙想。
昨日見過**的可怕,陸彥墨心中終於確定了。她與她,終究是不同的。
站在城牆上那一夜,他看著下面的人收拾戰場,腦海中一臉紛亂
也許是上天憐惜,才將她送到自己身邊。否則為何『她』一夜醒來,就成了她。
陸彥墨思考了一夜,最後確定。不管她是不是他的娘子,他都絕對不會放她走。
女人是他憑本事留下的,憑什麼讓給別人。
「娘子。」
「嗯?」蘇月白懶洋洋的泡在浴桶里,感覺每一塊肌肉都在舒展。「架子上的精油給我拿來。早就說你這人沒個輕重,你是要把我這身老骨頭給折騰散了不成?」
精油很好的緩解了肌肉酸痛,蘇月白臉上也終於多了一絲笑意。
見狀,陸彥墨展開寬大的浴巾,將人包裹在其中,抱上床又給她換了寢衣。
蘇月白感覺自己簡直像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女孩兒,被他捉著剪手指甲的時候,也忍不住咯咯笑出聲。
陸彥墨輕輕乜了她一眼,略感無奈的說:「你竟還好意思笑。」
「我怎麼就不好意思了。」她挪逾道:「要不是你非要用那麼的力氣,我又何必撓你呀。」
這話聽起來的確有道理,可陸彥墨又說:「是誰在我耳邊說要用力點?」
蘇月白自詡老司機,也只稍稍紅了下臉,眼睛都不眨的說:「可我也沒讓你要折了我的腰呀。我這腰要是斷了,你以後還有什麼樂子。」
陸彥墨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瞪著她,說了聲:「不矜持。」
蘇月白笑著用腳趾去踹他的腰腹,「你這人可真壞,才從人家床上下來,就說人家不矜持。啊呀,人家以後可不和你晚了。」
陸彥墨臉黑黑的說:「好好說話。」
「哦——」她扁扁嘴,一臉不開心的說:「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就想著開個玩笑又怎麼了嘛。幹嘛那麼凶……」
陸彥墨一聽,心裡一疼,忙將她擁入懷中哄著。
「是我的不是,不要惱了好不好?」
「哼!」她扭過頭去不理他,她才不是那種僅憑一兩句好話就能回心轉意的人。
沒辦法,陸彥墨又哄了一陣子,才把人逗得眉開眼笑起來。
為此,他甚至有些懷疑了。
「你剛剛不是故意逗我的?」
蘇月白簡直被氣個半死,她那是撒嬌!這個死男人,連這個都看不明白,氣死她啦!
「我要睡了。」她揮揮手,一副懶得搭理的模樣,轉身鑽進被子。
陸彥墨討了個沒去,即便再沒眼色,也明白自己這是惹了佳人生怒了。
他嘗試著好好哄她,自然是半點用處都沒有。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