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我要當首富
起先蘇月白還不知道這件事,還是有幾家的掌柜走水路,又走陸路到了青沙鎮,並找上門,她才知道天衣閣的衣裙在劉甯穿過後,竟隱隱有要成為爆款的可能。
於是,她帶人參觀了城中的門店,又去了工廠。
幾家的掌柜也都是見多識廣,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加工模式。而天衣閣的衣服,不說用料,有些款式也是他們不曾見過的。
大家本來都是奔著羽絨衣來的,沒想到最後留下了一紙合同,還帶回去不少樣衣。
蘇月白知道他們擔憂這批衣服不好買,只能先試試水。等到賣得好了,再大批進貨。
不過她倒是覺得,衣服銷量肯定沒錯。但幾家鋪子要想趕上售賣的最佳時機,恐怕要錯過了。
一年分四季,每個季節都很短暫。
店家要求送一批貨來,路途遠一封信送來也要花上個十七八日的。而貨物運輸更是繁瑣,有可能出現夏季的衣裙剛送到店裡,顧客們已經穿上秋裝了。
習慣了信息時代的高度發達,蘇月白對這種毫無效率的做法只能嘆氣了。
衣服沒給對方,只在信中提到她的擔憂。有幾家懷疑,也有幾家直接讓人送了銀票和簽訂好的合同,全權聽她指揮。
因製作衣服需要耗費不少時間,廠子里在冬季已經開始控制冬裝的產出,並同時生產一部分春裝。這些貨光是在天衣閣都有些不夠賣,何況還是要銷往各地。
幸好她後續招了人,不然真的要開天窗。而這時候,她親自設計的商標也正式上線。
蘇掌柜第一回看到也是驚訝,說這麼個小玩意兒有什麼用。
蘇月白賣了個關子,等到將第一件加了商標的衣服攤開給她看。蘇掌柜捏著內衽,頓時明白了。
「這樣最好,剛好將天衣閣的衣服與其他人做的區分開。」
山寨勢必會存在的。當年她和陸彥墨外出遊歷,也曾見過辛香坊的山寨款。哪怕辛香坊的包裝特色難以仿冒,但只要有心還是有人會做出相似的東西出來。
老百姓不會區分,而有的人就是奔著較低的價格去的。她沒辦法讓所有人都買正品,只能在責任內讓顧客們選擇去購買天衣閣的正品就足夠了。
「短時間有用,時間久了就不一定了。」
既要做成衣,蘇月白還真沒少請教人。如羽絨衣要如何洗滌,也做了標牌掛在商標上。
這種舉措在現代服裝中是最常見的,而在這個時代卻是劃時代的發明。
以至於齊陌白給她來信說,在齊月閣的衣衫售賣的好,竟衍生出了一個收集吊牌的交流會。
因每批次的衣服不同,吊牌上標註的數字也有不同。不同款式,不同材質更是不同。
服裝吊牌就是一件服裝的說明書,除此以外並無太大的含義。
但蘇月白找人製作的吊牌式樣精美,比書畫鋪子賣的花箋都好看,就這麼悄然流行開。
雖然這是蘇月白並沒有預料到的,但也從另一方面說明天衣閣是真的火了。
作為老闆她自然是高興的,這代表無數進賬。
早在一年多前,她就已經還清了各家銀號的賬。現在手裡握著的真金白銀,鋪子產權也都她的。伴隨著生產力的提高,辛香坊的產品正在銷往全國。
哪怕不需要分店,也能吸引人們前來購買。
這不是說她不會進行開分店的設想,只是將分店開在較大的城市,如郢州,如灤州等地。而所謂的二級城市,就不需要耗費那個精力,直接讓人進貨就是了。
「其實說到底,還是受到限制啊。」她抿了口去歲新釀的桃花酒,搖頭晃腦的說:「分店可以開,但投入也大。這山高皇帝遠的,要哪家分店遇到什麼麻煩,我可飛不過去。還是府城方便些,治安也好。」
她喝的臉通紅,陸彥墨不得不奪走她的酒杯,告誡她:「莫要飲了,仔細明早頭疼。」
蘇月白癟嘴,氣鼓鼓的說:「連你也要管教我!」
還是醉了……
陸彥墨按了按額角,略感頭疼。
他娘子還真是被胡莽給帶壞了,這麼下去真要成個酒鬼。
「既覺得累,就停下來休息。」
哪知道她一聽,便砰砰拍著桌子。
那桌子可是實木的,陸彥墨忙握住她的小手,一看這掌心都拍紅了。
「小傻子。」
「你竟敢罵我!」她火大。「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嗎!我老公是個吃白飯的!對,他不僅吃白飯,還特別能吃!要是有天他把這家裡給吃窮了,我帶孩子去喝西北風嗎?」
陸彥墨摸了摸鼻子,略感心虛。雖說他能吃,但也不至於把家裡給吃窮,更不會讓她喝西北風。
「不容易啊……」她眼角有些紅,握著陸彥墨的手臂感慨:「想當初姐的夢想就是賺錢,蓋一座別墅,隱居山林。可誰曾想這生意是越做越大,手底下的人也越來越多。再這樣發展,我真的要成為憑藉一己之力拉動GDP的女人了。」
陸彥墨有些懵,這別墅是什麼?基地皮又是……什麼?
「好吧,生意做大了就這樣吧。錢都擺在你面前了,難道還不賺?這還不算啥的,苦是交通不方便,科技跟不上啊。要不哪天我真的成為全國首富,王X林算什麼!姑奶奶要做馬芸第二!」
陸彥墨一手給她握著,一邊聽她胡言亂語。
可見真是醉了,什麼全國首富王叉林。他若沒記錯的話,東海幾家商行不分上下。那長遠商行倒也算是國內最富有的,堪堪算作首富吧。
不一會兒,她又說:「你不懂了吧,人生自古誰無死……有錢不賺嗨你妹。」
陸彥墨:「……」
他輕咳了聲,輕輕將她扶起,柔聲安撫著:「時候不早了,洗個臉,泡泡腳就去睡覺可好?」
她也不點頭,也不應聲,便賴在他的手臂上不動彈。
陸彥墨只能小心翼翼的抱著人,又是去拿熱巾子,又是褪去鞋襪,將她的雙腳浸到溫水裡。
將要洗完的時候,忽聽她說:「陸彥墨,其實你也發現了吧。我和她,並不同。」
他微頓了下,訝然的抬頭。卻見她已經閉上眼睛,睡去了。